為了放棄高額彩禮的婚姻,她做了這件事
全球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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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密布的白雲村中,白家此時卻是雞飛狗跳。
「迎親的隊伍已經到門外了,今天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說話的人是白家的兒媳劉氏,只見她叉著腰,臉色漲紅的,伸手去拉躺在床上的人,差點把人拖到了地上。
另一個聲音響起,「不行!笙兒才十五歲,就這麼嫁給一個傻子,她的下半生可怎麼過!」
這個人是白家的老太太,是白笙的親祖母。
劉氏卻不管不顧的,一把將白老太太給推開,道:「別在這礙事,嫁給村長的兒子是她的福分,別家哪能給的出一百兩的彩禮?這丫頭還裝不願意,給我把她綁起來!」
那些來迎親的人早就等候多時了,聽見劉氏這麼說,當下都伸手出去,準備把白笙強送到村長家和那個傻兒子成親。
「慢著!」一道清麗的聲音響起,房間里的人皆愣住了。隨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開口說話。
劉氏皺著眉頭掃視了一圈,發現大家都是一樣的表情,她開口道:「誰說的?」
沒人應答。
這時候突然一隻手抓住了劉氏,嚇得她驚叫一聲。宛如河裡的鯉魚一般,從地上跳了起來。接著她張口結舌的叫道,「白白白笙!你怎麼醒了!」
那原本躺在床上的人,此時已經睜開了雙眼,可眼中卻是一片陌生,好似根本不認識眼前的人一般。
劉氏見到白笙如此,突然開懷大笑起來,「又傻了一個。這不正好,趕緊把她送到村長家,省的那老傢伙賴賬!」
說著又要動手,可這一次卻被一隻手給攔住了。
白笙躺在床上,手掌牢牢的攥住劉氏的胳膊,眼底卻閃過一抹寒意。
眼前這個人真的是自己的嬸子,而不是拍古裝戲的演員?可看大家那逼真的演技,白笙終於生出一身的寒意。
該死,她真的穿越了!
還以為那些陌生的記憶是做夢,卻沒想到是真的。她真的要被嫁給傻子了?
她好歹也是蟬聯三屆的散打冠軍,人生豈能如此容易被人擺布?
這麼想著白笙手腕一動,面前的劉氏頓時慘叫起來。
「白笙!你這賤骨頭還敢動手了!你們還不快來!」劉氏痛的身體蜷縮在一起,卻還是沒能掙脫白笙的手腕。
這時候有人搶上來,一把拉住了白笙的胳膊。
白笙猛地抬頭,眼中迅速閃過一抹精光。只不過三五秒中,白笙的身子已經滾到了另一側,而那抓她的人卻是一下子撲在了床上。
「笙兒,你怎麼樣?」白老太太看的花眼,只能把白笙保護在身後。白笙想起這具身體最親近的人,似乎就只有眼前這位老人了。當下眼神柔和了一些,「祖母,我沒事。」
白笙動了動脖子,這具身體有些弱,還大病了一場。可要對付這幾個無知的莽夫還是綽綽有餘的。正準備找幾個趁手的武器,劉氏突然發瘋了似的衝過來。
白笙眼底精光閃過,正要還手,不想這時候白老太太突然閃身擋在她的面前,被劉氏正正的撞在了懷中。
「唉喲——」白老太太就像一團棉花似的,軟綿綿的栽倒下去。
劉氏見狀臉色慘白的,立馬跳到了另一邊,「不是我撞的!」
白笙此時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來不及去管劉氏,連忙查看白老太太的傷勢。發現她只是氣血上涌暈過去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劉氏面露疑惑,總覺得白笙有哪裡不太對勁,變得靈敏許多,還會把脈了?
不過就算再怎麼奇怪,只要她還是白笙,今天就必須抬進村長的家門!
這時候二房媳婦韓氏進來,把白老太太扶進裡屋去了。房中就只剩下劉氏等人和白笙,有兩人站在門口隱隱鎖住出去的路。
劉氏頓時面色一冷:「真是反了天了!你們還等什麼,連個小丫頭都抓不住嗎?」
那幾個人一起朝白笙沖了過來,白笙眼睛一眯,準確的找到了突破口,宛如一條泥鰍一般瞬間就沖了出去。
「抓住她!」此時劉氏幾欲發狂,在她眼裡白笙就宛如一塊行走的銀錠子,要是不把她送進村長家門,那一百兩就等於打水漂了!
幾個人瘋狂的追逐著一個單薄的身影,可偏生那身影跑得飛快,一眨眼就跑到了村口。
白笙這具身體只是個農家弱女,別說跟人打起來了,就跑這麼一段路都氣喘吁吁,很快她速度就慢了下來。
幾個人正要上前抓住她教訓一頓,突然白笙臉色一變,道「村長,你咋來了?」
幾個人同時回頭,可卻沒見到村長的影子。頓時發現自己被騙,再看白笙,又撒丫子跑出了老遠。
白笙一邊跑一邊偷笑,心想這幾個大傻子,沒留神眼前走來一個人,直挺挺的朝著那人撞了上去!
「啊!」就在二人即將相撞時,白笙突然腳下一軟,身子向前撲了過去。
白笙緊緊閉上眼睛,準備迎接那親吻大地的痛楚,可印象中的痛苦並沒有傳來,而是被一雙沾滿泥巴的手掌給託了起來。
白笙猛地回頭一看,一個髒兮兮的毛頭出現在她眼前,「啊!猴子成精了!」
白笙驚叫一聲忙不迭的掙扎出來,這才看到眼前的人不是什麼猴子精,而是一個渾身上下臟到極點的人。
髒亂的彷彿一團泥巴似的頭髮遮蓋了他的臉,身上的衣服也已經破舊的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唯獨那一雙手掌雖然滿是臟泥,看起來卻是骨節分明,修長有力的,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白笙心思轉動,心中有了數。
那幾個大漢已經追了上來,站在不遠處喘著粗氣,嘴裡嚷嚷著:「別在這礙事!伸手欲推那泥巴人,卻不想「咔嚓」一聲,那大漢的手掌突然被折斷,扭曲成了恐怖的角度!
「啊!!!」
泥巴人隨手一甩,大漢那五大三粗的身體卻被甩出了老遠,最後還控制不住的墩在了地上。
白笙略微驚訝,想不到這泥巴人有這麼大力氣。
正想著,那幾個大漢突然一擁而上,竟然想以人多取勝。白笙心下一驚,立馬躲在泥巴人後頭,「大俠!救救我!」
泥巴人扭頭,低沉的聲音傳出,「打死嗎?」
白笙咽了一口口水,「不不不,他們是來逼我嫁人的,只要把他們趕走就行了!」
泥巴人了解的晃了晃毛頭,隨即在一個大漢衝過來時,猛地一拳揮出!
彷彿空氣都被打爆了一般,一聲銳響後,那大漢滿臉是血的,仰頭栽倒了下去!
大漢的轟然倒地,終於讓其他人意識到了面前的角色不簡單。
腳步躊躇了一陣,最終還是沒敢再上前一步,「死娘們你給我等著!我們走!」
說完幾個人好似惡鬼追命似的,拖著那人一窩蜂的朝反方向跑去。
看著那幾個人被他一拳嚇退,白笙的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重新打量著渾身髒亂的泥巴人,問道:「你是白雲村的人嗎?」
泥巴人沉默不語,良久後才搖了搖頭。
白笙心下一頓,心想他或許是個流浪漢,無依無靠的流落到了白雲村外。又想到自己初來乍到,與他又有何區分?這麼想著突然心生悲涼,同情的說道:「既然你也無歸處,就先安置在我家如何?」
白笙承認她是有一點私心,泥巴人雖然外表平平無奇,但他的身手卻是極好。白笙身為專業散打運動員,功夫有沒有一眼就能看出來。如今她舉步維艱的,若是身邊有個會武的倒是要方便許多。
泥巴人似乎是點了點頭,緊緊地跟在白笙身後。白笙滿意一笑,隨後兩人往白家走去。
一進門就聽見劉氏在那破口大罵,言語中把白笙罵的體無完膚。
白笙一腳跨進門,順手摸到撐門的杠子握在手裡,不知不覺的走到劉氏身後,「你在說誰?」
劉氏猛然回頭,正對上白笙那張陰沉到極點的臉,然而還沒來的及驚叫,就被一陣鈍痛打的嗷嗷叫起來。白笙拎著門杠在劉氏身上一頓死敲,噗噗的沉悶聲響和劉氏的慘叫和成一團,房中頓時一片糟亂。
足足打了有三四十下,白笙再也輪不動了這才停了手。
劉氏被打的東躲西藏的,還不知道白笙已經停了,依然鬼叫著竄來竄去,最後被白笙一把捉住,提在手裡,道:「我問你,我和村長兒子的婚事是不是你去說的?」
劉氏此時頭髮凌亂渾身青紫,淚痕流了滿面,對上白笙那雙眼,突然渾身都顫抖了起來,「鬼!有鬼!你是鬼!」劉氏一陣瘋狂的亂叫,白笙卻沒有半點憐憫。
自從她爹娘都去世以後,劉氏便把自己看作這個家的外人。無時無刻不想著把她賣了換錢。從小到大她渾身的傷,無一不是拜劉氏所賜。
劉氏一臉混亂的嚎叫著,終於逐漸消停下來。看向白笙的表情好像見了鬼一般,不再如白天那般張揚強勢,「你你你要幹什麼?」
此時的白笙雖然身體單薄,但散發出來的氣勢卻讓人不敢小覷,一步步逼近劉氏,硬是讓她倒在了地上。
白笙一腳踩著劉氏的胳膊,道:「從今天起,你搬到西廂房去住。白家的一切事物都不再由你經手。再也不許踏進白家,若有一次,我定要讓你斷手斷腳!」
劉氏終於是被嚇得肝膽具裂,竟然雙眼一翻給嚇暈了過去。
看著暈倒的劉氏,白笙卻不覺得有半點解氣。叫泥巴人搭把手,把劉氏給扔到了院子外的河溝上,這才氣喘吁吁的回了家。
白笙環顧著家徒四壁的白家,心頭鬱結難舒。又看了跟著身後的泥巴人一眼,突然道:「跟我來。」
到房外的水井處,白笙抬出一桶水給泥巴人從上到下洗了一遍。洗到第五遍的時候,流下來的終於不再是泥水而是清澈的水流了,白笙滿意的點了點頭。又拿出她爹留下的衣裳給他換上,終於是讓他看起來乾淨了許多。
天色漸晚,視線不那麼清楚,泥巴人一頭長髮順在面前,依然擋住了下面的面容。
白笙沉吟半晌,道:「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低著頭,像是想了許久才回答道,「燕狄。」
白笙瞭然的點點頭,「我叫白笙。我看你好像是會功夫,以前家住哪裡?」
沒想到燕狄突然抬頭,頭髮上的水灑了白笙一臉,「不記得了。」
白笙噗嗤一聲笑起來,月色的容顏顯得十分靈動,「好,不記得就罷了。今後你可願意跟著我?做我的保鏢?」
燕狄透過黑色的髮絲,看到少女一臉認真的神情,不自覺心頭也微微波動起來,低聲道:「好。不過保鏢是什麼意思?」
白笙笑著起身,比划了一個打拳的姿勢,「就是保護我的安全,不讓別人傷害到我。」
燕狄突然眼底一亮,立馬點頭,「好,保護你!」
白笙收拾出一個下房給燕狄住,又在廚房倒騰了一鍋熱粥,給燕狄盛了些,剩下的給白老太太端了進去。
進門時白老太太已經醒了,見白笙進來,眼中露出一抹柔色,道:「笙兒,你沒事吧?」
白笙乖巧的坐在床邊,拉著白老太太的手道:「我沒事,祖母,您怎麼樣,看大夫了嗎?」
伺候白老太太的韓氏笑著接話,「下午請了柳大夫來看,說是要靜養。」
白笙點點頭,對韓氏感激的一笑。
韓氏卻有些怔忡,在她印象里白笙只是個不懂事的孩子,平時更是唯唯諾諾,連大聲說話都不敢,誰能想到今天出了這種事,她非但沒吃虧,還從那些人手裡死裡逃生了出來。
不知為何她看到眼前的少女,卻有一種陌生的感覺。讓她這個活了半輩子的人都覺得有點害怕,這哪裡是個小孩子的心性?
白笙卻不在意她的眼光,繼續拉著白老太太話家常。說起她和村長兒子的婚事,白老太太又是一陣憂心,「之前村長已經給了你大嬸五十兩的定金,如今婚事告吹,只怕他們還會上門討要。」
白笙知道白老太太的擔心,拉著她柔聲道:「祖母不必擔心,大嬸已經被我趕出家門了,若村長他們來鬧事,只管交給孫女解決就是,您安心養病,明兒我讓燕狄給你抓些補身體的葯來。」
白老太太微微詫異,「燕狄?是誰啊。還有,你怎麼把你大嬸趕出去了,她肯定不會罷休的。」
白笙笑了一下道,「燕狄是今天救了我的人,孫女想把燕狄留在家中,免得村長他們來找麻煩,這家裡也沒給男人的總歸是不方便。大嬸的事您不用擔心,就憑著她撞傷了您,孫女也斷不能再讓她呆在這。」
白老太太努努嘴,似是有話要說,隨後卻嘆息了一聲,「笙兒,祖母知道你如今不一樣了,有些事情你能自己解決。不過祖母還是要提醒你,一切都要小心為上。」
白笙笑著低下頭,她自然知道白老太太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怕的就是村裡的人家長里短的說她的不是,不過她白笙才不怕那些。「祖母放心,孫女有數。」
不知道為什麼,這白老太太總給她一種並非村野人士的感覺,至少從她的言談舉止中,雖然看似粗俗,但也絕非粗俗之輩。
一夜安穩,白笙感覺這一覺好似睡了一個世紀一般。卻不想美夢被一陣雜亂吵醒,睜開眼就聽見房子外頭有人大喝一聲,「白奶奶!白笙在哪兒,把她給我叫出來!」
白笙猛地睜開眼,一骨碌的翻身下床。透過窗戶看到,院子外圍著一群村民,各個凶神惡煞,把白家裡外都圍了起來。
為首的是個矮個子男人,穿著稍顯華麗的衣裳,可見他應該就是白雲村的村長了。
白村長今年五十,有一兒子飛龍從小先天性痴呆,這麼多年連衣服都不會穿。給白飛龍找一個媳婦也是白村長最大的心愿,本來和劉氏說的好好的,把白笙嫁過去做媳婦,連禮錢都過了一半,誰知道在娶親這天卻出了這麼大的事,接親的人斷手斷腳的,媳婦也沒了。
白村長在白雲村有些地位,說話向來說一不二。自家門前出了事,他斷沒有咽回去的道理。第二天一早就帶著人來白家討公道。他知道白家或許會悔婚,但那禮錢務必要要回來。
白笙推開門,出現在眾人眼裡。
眾人紛紛一驚,這人真的是白笙嗎?明明外貌還是那副青蓮般的模樣,可氣勢上卻壓了人一頭。
白村長摸著鬍子淡淡打量著她,還是難以相信面前的人竟然真的敢逃婚。這麼想著他開口,道:「白笙,你來的正好!咱們是不是還有筆賬要算算啊?」
白笙沒有一點懼怕的,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這才緩緩地走到門口。看到白村長氣勢洶洶帶了一幫人來,白笙雖然心頭有些打鼓,但面上卻是穩穩的,「不知白村長來,有什麼事嗎?帶著這麼多人,難不成是想抄了我白家不成?」最後一句語調突然升高,白笙那盛氣凌人的氣度全部抒發在白村長身上,竟然讓他小退了半步。
在一個十五歲的女娃娃面前輸了氣勢,白村長的臉色一陣漲紅,一擺手,一群人便將白笙圍了起來,「哼,有什麼事你難道心裡不清楚!今天你必須跟我走!」
幾個大漢又湊上來,要將白笙給捉起來。冷不防一道黑影擠進來,眾人都沒看清怎麼動作的,只見那大漢仰天一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誰!」白村長嗓子眼裡尖叫一聲,那黑影猛地竄出來,把白笙擋在了自己身後。
白笙感覺眼前一陣風似的,再看面前站了個高出一頭多的身影。洗乾淨的黑髮搭在肩膀上,只能看到他寬健的肩膀,心頭卻多了一抹安心。
白村長揮手叫人穩住,隨後上下打量著燕狄,半晌才突然問道:「昨天,是你打傷了我的護院!」
燕狄沒說話,但那默認的態度已經讓白村長覺得顏面盡失,鬍子飛起怒道:「來啊!把他給我拉下去!打死!」
幾個大漢突然一擁而上,緊緊的逼近了燕狄的各個方位。
白笙心頭略微擔心,低聲說道,「小心些。」
面前的人突然側頭,露出了一截稜角分明的下巴,「放心。」
隨即燕狄突然回頭,與那大漢正面相對。那大漢微微愣神,這功夫燕狄一拳擊出,如昨日一般再次將那大漢打翻。隨後又湧上來幾人,燕狄一手將白笙護在身後,一邊拳腳交替的應對那些攻勢。
分明是以多打一絕對的優勢,可三五招下來,白村長的那些人盡數倒下,而燕狄仍然不染衣角的站在人群里。
白村長氣的渾身發抖,不斷的叫身邊的人上去開打,自己卻一點點的後退,忽然他眼角一涼,看到了院子里的井,唇角勾起一抹陰森。
院子里一片雞飛蛋打,灰塵遍布,沒人注意到白村長悄悄地挪到了井口邊,隨即突然出手,拎著一人衣領就推到了井邊。
只聽見那人大喊一聲,等眾人回頭看時,身影已經沒進了井口,隨後撲通一聲掉了下去!
「快!有人掉井裡了!」白村長率先大喊一聲,隨即所有人都停下手,一窩蜂似的圍在了井邊。
井裡深不見底,隱約能聽見裡面的水聲。一群人慌了神,誰也沒想起來先救人。
白村長雙手緊握,眼珠子一動,突然大喊一聲,「是你!是你把人推下去的!你來負這個責任!」
眾人後退一步,露出了後面的燕狄。
燕狄垂著頭,手掌緊握的泛白,肩膀都在顫抖,突然一雙手搭上了他的肩膀,隨即溫柔如水的聲音響起,「現在是推卸責任的時候嗎?還不快先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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