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二三事兒」
來北京,兩月有餘
被家人和朋友問的最多的問題是:「北京冷不冷啊?」,我總是不假思索的回答:「真不冷」,回答完後總要被北京的風灌上一大口,響亮亮的打臉。起風的時候不是冷,是凍裂,特別是地鐵口的風,特別是家附近的大井地鐵站,每次都要背對著風口上下。那北京都有暖氣,室內一定很暖和嘍?是的,很暖和,除了我的房間外。我住的房子是90年代的老小區,暖氣安在房間陽台上,後期業主裝修的時候為了好看還將它密封起來,暖氣出不來,晚上睡覺窗帘一拉完全隔離暖氣,就這樣不僅不暖和還被凍著感冒了。那換房唄?不,每晚我會開幾個小時的空調,買了加濕器就放在床頭,雖然不如暖氣舒適還耗電,但我不想換。因為它離地鐵近,在北京新認識的好朋友也在附近,離工作的辦事處路程也很近,我願意承受它沒有暖氣的不溫暖,但我更享受其餘的一切便利。
是的,有舍有得。就像來北京這件事兒
來北京好嗎?如果是半個月之前你問我這個問題,我斬釘截鐵告訴你不好,而且是非常不好,甚至是特別糟糕。在新的崗位壓力大不適應不順手,感覺辛苦、心累、憤怒、委屈、無奈、低落等等等,沒有一個是好的情緒,一個人在電腦前加班的時候哭,一個人在辦事處散會後哭,跟朋友對視頻傾訴的時候哭,坐在地鐵上也哭,好了,就哭了四次,我記得清楚。那段時間腦殼是真的疼,會用拳頭去敲擊頭部疼痛的地方想讓它安靜下來,每天早上睜眼起來心情都是無比低落的,我也想不到我會這樣,但事實確實是這樣,很糟糕。
有一天,我突然就從這種情緒里走出來了。從小區出來去地鐵站三五分鐘,後門那裡有個賣煎餅的大媽工作日的時候都會在那擺攤,偶爾在人不多不用排隊的時候我會去買個煎餅,那天我隨口問了一句老闆你幾點鐘起來出攤啊,她邊攤著煎餅邊告訴我,每天凌晨三點她就要起來準備食材,四點多要準備出門,她推著車來到這裡,差不多六點就有人開始買煎餅。那一天,我和經銷商鄒總一起去參加贊助年會活動,她60歲,在贊助活動的現場還是很熱情的向別人講解推薦我們的毛鋪苦蕎酒。就是那一天,我沒有了反面情緒,更多的是反思,反思自己的過多矯情,反思自己的不知足。成年人的生活里,本沒有容易二字,況且那麼多人都在努力認真用力的生活著甚至是生存著。所以你現在問我來北京好嗎?我會說挺好,起碼讓我不再那麼矯情。
那適度的矯情是什麼呢?我想應該是我對這座城市還是抱著想要探尋想要了解想要感受的深切的這種熱情。這種熱情有一大部分來源於我在這座城市的朋友們。
嘎嘎是老友,是大學死黨、閨蜜的那種,會在北京慷慨大方請我吃超貴超好吃的鼎泰豐的小籠包包,還記得大學那會兒聯合起來表演的第一個節目就是說相聲講小籠包包,教室里滿場笑聲。他也會貼心的買好話劇票相約一起去國家大劇院看《平凡的世界》,第一次看話劇就看到這麼經典的劇目很幸運很感動,更感慨感動的是在平凡的世界裡,身邊有這麼個老朋友在陪著。
燕兒是新友,是初見嫌丑,久處絕美的知己的那種。來北京的第一天就很緣分且邋遢的認識了,那天她蓬頭垢面,我剛下火車一身狼狽,彼此給彼此留下的印象都不那麼「美」好,可在而後的相處中我覺得她真是「美」。認識才幾天的時候就會熱心的幫我一起找房看房,在寒冬里請我吃火鍋,日後相處也會關心我的身體,在我重感冒的時候熬好生薑紅棗水用保溫杯送到我的房間里,會問我想去什麼地方想玩什麼想要穿什麼新衣,明明比我小,還真誠細心的照顧我。雖然現在一出街就要為她拍上大幾十張照片,並得回答肯定她的「盛世美顏」,但是那股子青春勁兒還真是可愛。燕兒的身上與我有太多相似的地方,我們都是在追逐著的女孩兒,我們也都是遵循自己的女孩兒,我們是倔強的,是任性的,是真實的,是善良的。
瞧,就在剛剛,還要帶飯給我吃。
所以你再問我說,北京好嗎?我會說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剛開始我以為做「決定」就是「做一個對的選擇」,然而如今我明白了,所謂「決定」其實就是「做一個選擇」,然後無論結果好壞,都欣然接受它。如此思考,人生豁然開朗,畢竟人生中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不到遙遠的未來,沒人能夠預知,那就愛你所愛,行你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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