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知識分子是個享樂主義者,想要死在女人身上 做脫口秀的藝人反而想無趣的消失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許知遠的不從容,對面的這個年輕人用專屬於年輕人的語言系統向他描述著他所不理解的年輕人的生活,但很快你就發現,他們的身份發生了對調
每天皺著眉頭的八十年代知識分子是個享樂主義者,想要最後死在女人身上,而做脫口秀的藝人反而想無趣的消失,他已經準備好隨時煙消雲散
在這一期里,李誕把自己保護的很好,但同時也有抖機靈,他讓許知遠這個堂吉訶德式的知識分子感到了好奇,而且是越好奇越難以接近
有一個女生說現代年輕人沒有青年期,他們迅速的擺脫校園獻身於社會
李誕是非常認同人的社會性,現在我們可以看他所提到的所有觀點
恐懼解除
如果不嘻嘻哈哈說真話,就像您這樣咣咣被人罵
我沒有理想,人是活出來的不是想出來的
我喜歡結交陌生人,但我發現所有人都一樣,我很難受
看到有人還在堅持的時候會覺得自己活的不正義
佛學讓我痛苦,又讓我麻醉
人是社會動物,是為別人活的,充分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你就死了
崇高的人享受雞蛋,互相成全
這所有的一切都讓他看起來更聰明,可真的是這樣的嗎?
見山是山,一棵樹下也可以體驗四季輪迴,這些看起來最容易的事情,其實才難得要死,李誕是經歷過時代的大起大落,見過人走茶涼,知道什麼時候應該怎麼說話的
但我們不一樣,我們離開校園之後選擇了迅速的麻痹自己,讓自己一頭扎進社會,我們沒有經歷過見山不是山我們用「佛系」來安慰自己,那成佛之前的難我們經歷過了嗎?
看過一個佛系的小故事
有一天丈夫突然覺得生活無趣想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很多年他回來之後,妻子還是坐在院子里的那棵樹下,妻子問他你出去都看到了什麼啊,他說他看到了四季輪迴日出日落,妻子說——我坐在這棵樹下也看到了四季輪迴日出日落
故事本意大概是想告訴我們心裡寧靜的人就是自己的世界
那開始我覺得好有道理,可是我越來越懷疑,這不是自我欺騙?一個人比別人多走的路、多看的書、多交的朋友真的沒用?你知道我說的「用」並非實際真正可實現的意義上的
你說像許知遠這樣的人是不是在這個社會上用途越來越少,大家不需要知識分子對這個世界評頭論足,他們更關心實際利益
現在的趨勢是,通俗文章越來越賺錢,嘻哈搖滾民謠之類的音樂總是干不過流行樂壇,每次有什麼風暴就會有一群人涌過去,風暴之後寸草不生,大家再尋找新的風暴
有一天朋友和我算了一筆賬,你每個月吃飯、交房租、社交、看演出,這些下來你做你想做的工作根本養不起你
我不知道,我也承認我需要很多支撐,但是總覺得喜歡一件事才會有做下去做更好的動力吧,我雖然沒有底氣說出賺錢養夢這樣的話,但那天我和媽媽聊天,我說我這一輩子就幾十年我如果不做我喜歡的以後得後悔死,她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那個時候到底是什麼時候,我也會學著李誕一樣去學語言學,學著怎麼和人溝通,我承認李誕是個出色的藝人,但他是個成功的藝人
有人說李誕設法教許知遠不被罵,他當然能成功,不信你們看張紹剛。可是許知遠是如此坦誠,這個時代可能不再需要許知遠這樣的人了,可是這個時代如果沒有許知遠的話就不夠精彩
那天去一個座談,有個作家真的是醍醐灌頂,每個二十歲的年輕人都認為自己是個作家,就跟廁所裡面偷偷吸煙的男孩一樣,你說你懷才不遇,你拿的出五十萬字的草稿五十萬字的嗎
這個時候的我們年輕氣盛,總覺得是跟別人不一樣的,至少我現在沒有那麼大的格局,也不會想著要參與到國家精神這個高度,反之,我甚至覺得我不太喜歡現在這些事情,網路上大家爭得天翻地覆的事情其實也不過是向權貴彎了腰而已,我們每個人都覺得只要自己說上那麼一兩句反抗的話,既可以展示自己的反叛,又不會有什麼實際結果落在自己身上,說實話我根本抓不到時代的脈搏,我甚至不知道現在流行什麼,我固執的堅持著自己喜歡的,並且覺得無比驕傲,偷偷告訴你們,我想過要問你們想看什麼,但後來又覺得算了,如果寫字不是因為興趣而是因為追隨的話,也就該放棄了。
這個時代的青年人就是這樣,當然我也是,我們拒絕一切規則,實則我們循規蹈矩,我們不過是在自己能承受的範圍內向這個世界喪喪的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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