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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晉藩第一惡王,皇帝忍無可忍送他八個字,終生幽禁

朱元璋建立大明帝國後,實行分封制。長子朱標封皇太子,居東宮;次子朱樉封秦王,駐西安;三子朱棡封晉王,駐太原。秦為首藩,晉次之,在藩屏帝室的作用上,晉藩舉足輕重。不過,最先出亂子的就是晉藩。

朱棡七個兒子,但大多不怎麼爭氣,諸子除了縱慾享樂,就是為非作歹。諸子中,最受人矚目的有兩個,一是嫡長子朱濟熺,二是庶三子朱濟熿。朱濟熺雖然有些毛病,但畢竟是嫡長子,深得朱棡寵愛;朱濟熿雖然聰明,但為庶出,且從小就陰狠暴戾,被朱棡厭惡。最終,朱濟熺被立為世子。

洪武末年,年邁的朱元璋想孫子,便召見「秦、晉、燕、周四世子及庶子之長者,教於京師。濟熿與燕王子高煦、周王子有爋動邪詭相比,不為太祖所愛」(《明史·諸王傳》)。朱元璋看人很准,朱濟熿邪念太重,奸詐太過,讓人很不放心,將來難免會掀起風波。事實上,把晉藩搞亂的人就是朱濟熿。

洪武三十一年(1398年),第一代晉王朱棡去世,世子朱濟熺襲位,隨即就是建文時代。建文四年(1402年),燕王朱棣靖難成功,篡奪了皇位。對此,朱濟熺很抵觸,因為他從小就跟建文帝一起學習生活,彼此感情很深。言談之中,朱濟熺經常流露出對朱棣的不滿,這就讓朱濟熿抓了把柄。

朱濟熿一直對父王偏愛耿耿於懷,對朱濟熺更不服。為了奪得王位,朱濟熿便慫恿其弟慶成王濟炫等人「日訴濟熺過於朝,又誘府中官校,文致其罪,歷年不已」(《明史·諸王傳》),詆毀聲不斷。朱濟熺也的確縱容下屬做了很多壞事,彈劾聲不斷。永樂十二年(1414年),朱濟熺被廢,朱濟熿成為晉王。

朱濟熿「幼狠戾」,陰謀奪位後「益橫暴」,隨即展開瘋狂報復,一是迫害政敵,不僅「進毒弒嫡母謝氏」,而且「幽濟熺父子,蔬食不給」;二是淫亂後宮,先是「逼烝恭王(朱棡)侍兒吉祥」,繼而「父兄故侍從宮人多為所害」(《明史·諸王傳》)。此外,曾侍奉朱濟熺多年的府僚左微也被逮至京城下獄。

對此,《明宣宗實錄》記載了更多,朱濟熿封晉王后,「自是驕恣暴橫,雖睚眥小怨必報,一府之人被其害」,「其父兄故侍從宮人多斃於摧辱」。

朱濟熿在王府的暴行,沒人敢說,消息不得外傳。永樂二十二年(1424年),一名曾侍奉朱棡的老宮人看不下了,偷偷逃離王府,並向朱棣控告朱濟熿的種種罪行。朱棣找左微一問,果然不假。隨即,朱棣命左微前去太原,釋放朱濟熺父子。當時,朱棣因忙於北征,無暇處置朱濟熿,朱濟熿得以逍遙法外。

朱棣這次北征,病死在班師的途中,皇太子朱高熾即位,是為仁宗。之前,朱棣命朱濟熿把部分田產歸還朱濟熺,朱棣一死,這事兒就黃了。仁宗朱高熾同情朱濟熺,仍命朱濟熿歸還田產,一連寫了好幾封信催促,但朱濟熿拒不執行。朱高熾短命,不到十個月就病死,皇太子朱瞻基即位,是為宣宗。

朱瞻基即位之初,就遇到了叔叔朱高煦謀反叛亂。後來,叛亂平息,朱高煦被處死,其同謀者供出「濟熿常與交通為謀之跡」(《明宣宗實錄》),《明史·諸王傳》也稱「濟熿密遣人結高煦謀不軌,……比擒高煦,又得濟熿交通書」。參與謀反,這畢竟是一面之詞,朱瞻基念及同宗之情,沒有處置朱濟熿。

不過,接下來朱濟熿又做了兩件謀逆之事,一是「陰蓄死士,藏匿逋逃,擅發朝廷倉庫賞賚軍士,私造兵器,操練人馬」,二是「屢遣人招致四方妖術之人,以朕(宣宗)生年月日潛行魘咒者,誣毀先帝」。為了防止消息外泄,朱濟熿派人嚴加看管府人,「聞有欲赴京首告者,悉捕執之,毒以淫刑,戮及一家」(《明宣宗實錄》)。後來,寧化王朱濟煥告變。這下,朱瞻基忍無可忍了。

宣德二年(1427年)四月,朱瞻基下詔,將被召至京城的朱濟熿免為庶人。在詔書中,朱瞻基評價朱濟熿八個字,「不孝不忠不仁不義」,並稱朱濟熿「凶逆之跡暴著,天地不容,神人公憤」。不過,念及宗親之情,朱瞻基對朱濟熿網開一面,「遣中官送往鳳陽守皇陵」(《明宣宗實錄》),其實就是幽禁。

朱濟熿後來結局如何,史料無載,但一個一直野心勃勃的不安分的人,被圈禁在高牆之內,並受到嚴密監視,朱濟熿也只有活活憋屈死了。因為朱濟熿陰狠毒辣,惡貫滿盈,晉藩受到了衝擊,一度被絕封八年。宣德十年(1435年),英宗朱祁鎮即位後,朱濟熺之子朱美圭被封為晉王,王位又回到了朱濟熺一脈。

朱濟熿一案,是明朝晉藩的一個插曲,反映了宗室之間為了爭奪王位而上演的爾虞我詐和同宗相殘。明朝中期之後,此類的事件更是司空見慣。(劉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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