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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一則:陳小姐和王先生

這天,小李正在碼字。叮咚,提示了一條消息。

是一張紅色催款單,在發送那請帖前面,還禮貌的加了句,在嗎?

小李馬上心領神會,發了個紅包過去。

換作別人,小李肯定是置之不理的,因為他確實沒什麼錢,他人也不在j城。但是這姑娘在他窘迫的時候借過錢給他。所謂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小李麻溜地發了個紅包過去。說了一堆吉祥話。

(一)

「啊!」,教室里第一排一個看上去很文靜的女生突然發出了一聲尖叫,因為她打開文具盒時,看到了一隻蜘蛛。她一扭頭看見自己的男同桌和幾個狐朋狗友在那努力抑制笑容,可嘴角一陣抽動,隨即爆發噗嗤時,已然明白是這幾個調皮蛋的惡作劇。「LJ!你要死了!你給我過來。」

「略略略,哈哈哈哈哈,來抓我啊」,LJ看見怒氣沖沖奔來的姑娘,反而笑的更歡樂,一邊樂一邊開始了他的逃亡。當時的教室一共四列課桌,用的是那種大長桌,公園裡兩人長凳。只見妹子順著通道就快要逮到罪魁禍首時,他縱身一躍,跨過凳子到了另一條國道。妹子當然沒有這麼好的輕功,她只能繞過去,等她到那邊是lj又跳了回來。這種反覆的對峙他們能僵持到上課鈴響。有時候妹子也會惱羞成怒 氣急敗壞 踩著同學的椅子去緝拿罪犯。但這種做法往往不僅抓不到兇手,還得給別人賠不是,擦乾淨凳子上的鞋印。

可lj忽略了件事,他倆是同桌。只見姑娘對他嫵媚一笑,對著他後背就是一記大力金剛掌,啪,響亮清脆的一聲。。我們的男主人公悶哼一聲,緊接著趕緊作揖求饒,「陳女俠,饒命!」,「現在知道厲害了,晚了!」話音未落,又是一招奪命追魂掐,拿捏得極好,正好掐在lj季肋區的肌肉豐厚處,噢!Lj發出一聲慘叫,疼!這動靜驚動了台上的帶著西北口音的年輕老師,她向來覺得j城的孩子不上進,課堂上老是鬧哄哄的,她一扭頭,正好看見了纏鬥在一起的兩個小年輕,於是新賬舊賬一起算,她怒不可遏地拿起粉筆擦拍了下桌子,夠了!這一下彷彿少林寺里的掃地僧,一招就震懾住講台下方的各路好漢,那些正在互扔橡皮擦的,畫畫的,玩手機的,小紙條傳情的男男女女一下子正襟危坐,無比虔誠地看著台上的大俠。「有些人作為班委,不起帶頭作用,嚴格要求自己,反而在課堂上帶頭打鬧,擾亂課堂紀律,小陳,你倆幹什麼呢?嗯?!算了,別解釋了,我不想聽,你跟lj站到後面去,其他人都安靜點,你看看你們像什麼樣子!我們繼續講這個餿肘(數軸)」

小陳覺得自己委屈極了,明明是那個搗蛋鬼惹得禍,自己這個課代表反而跟著倒霉。再看看旁邊的lj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嘻嘻嘻笑著看著她,「怎麼樣,是不是從來沒體驗過祖國後方的風景,這裡放眼望去,能看到所有人的小動作,有沒有種登高望遠,指點江山的感覺?」「我指點你個大頭鬼,討厭死了!」

兩人的鬧劇每天都在重複著,有時候是lj趁著她課間休息的時候,在便利貼寫上『我是豬』,悄悄貼在姑娘背後,課間操的時候,惹得大家都哈哈大笑。時間一長,lj還會用空城計,啥也沒貼,就笑,姑娘條件發射似的馬上摸摸自己後背,甚至還得用幾個瑜伽姿勢確認一下是不是漏了什麼死角。

有時候,lj會悄悄把她的課本或者筆藏起來,姑娘一邊找一邊還尋思著,「我明明記得我帶了呀,奇怪~」等她找了半天,想起來的時候,lj就開始裝糊塗,「快說!把我筆藏哪了?」「你怎麼張口就誣賴人啊,我沒拿,不信你搜。」當然沒有,那筆早就被幾個同黨轉移到最後一排的窗檯了。

Lj還喜歡趁姑娘起來回答問題時,在凳子上放個小玩意兒,小陳一坐下來,瞬間就觸電般彈了起來,「啊!Lj!我要殺了你!」,班裡又是一陣哄堂大笑。從此後,姑娘坐下來前都要用手摸一摸凳子。

這一天,lj又想到個損招,他趁姑娘認真聽課時,悄悄地把她的鞋帶鬆了,綁在桌腳上,做完以後,他努力壓抑著自己的笑意,待會又有好戲看咯。叮鈴鈴,下課鈴響,大家紛紛準備出教室去做課間操,只見小陳左腳邁出過道,準備邁右腳時,一用力,便摔倒了,她倒地前,頭還重重地砸在了講台的邊角上,她昏了過去。這結局出乎lj的預料,他們趕快把小陳送到了醫務室,「人沒事~多休息會就好了,就是個皮下血腫」和藹微胖的魯校醫向眾人說著,「不過你們幾個小調皮,以後可得注意點,萬一要是摔壞了腦袋呢,人姑娘一生就被你們毀了,知道了嗎?」lj不停地點頭,沒了往日的神采飛揚。

那天,lj說了很多道歉的話,發誓自己再也不整蠱小陳了。可小陳也不像往日那樣對他拳打腳踢,惡語相向了,她一句話也沒說,默默地走開了。第二天,老師調整了座位,他倆也不再是同桌了。

Lj像變了個人,不再調皮搗蛋,開始認真學習,他其實是個聰明的孩子,數理化都考了90多,但對『英格麗是』實在提不起興趣,但偶爾也能及格。他知道小陳喜歡賴床,常來不及吃早餐,每天把早餐放到她的課桌里。看到別的男生欺負她時,他會勇敢地上去制止。小陳不懂的數學題,他拼了命的研究,然後耐心地講給她聽……而小陳也不再咋咋呼呼,整天追著這個打,那個罵。有人輕輕逗她一下,她一笑而過,繼續埋頭看書,漸漸地也沒人再惡作劇她。

那天后,兩個人似乎在一夜之間變了個人,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東西,在兩個人身上不知不覺地形成。而同一時刻,遙遠的天空中,有一個人全神貫注,射了一箭,可不巧,箭要離弦的時候,他打了個噴嚏,本來射向小陳喜歡的高個學長的箭,偏了一點,恰好落在了lj身上。「糟了!歪了!算了算了!早點搞完收工了。」

(二)

和lj分手後的一個星期,小陳還是有點難過,但每天晚自習回到家時,她不再默默坐著,想著那個人,眼淚就像止不住的水龍頭,唰唰地往下落。

她滿心歡喜地坐了1個小時公交車,給他送kfc,卻見到他挽著她的手。那個女生很漂亮,看著文文靜靜的,小陳覺得比她漂亮。Lj跟她說了對不起。他在封閉式學校,一周開放一天;她在重點高中重點班,每天忙得要死。這種一周見不上一面,說不了幾句話的戀情,讓lj覺得維持不下去了。

這次月考,她退步了20名,雖然還是能夠呆在重點班,但是位置岌岌可危。班主任找她談了次話,說她最近學習不在狀態,讓她把心思放到學習上來,她很有希望上重本大學。媽媽也在她寫完作業問她,「最近在想什麼,是不是談戀愛了,媽一輩子沒什麼出息,就指著你了,你可不能這時候前功盡棄啊。」那段時間,她總想起她和lj的誓言,那些甜蜜的畫面。可高三的壓力、母親的期望不容許她悲傷。

她把內心的痛楚,全部宣洩在學習上。

「嘉嘉,今天休息去不去逛街啊」「不去了,還有個數學補習班。」

「走,去唱歌啊,好不容易國慶放三天。」「你們去吧~我約了姚老師給我講題。」

她把自己壓抑在學習里,不過結局不錯,帶著600分的成績,考上了一個不錯的大學。

高考結束的時候,她接受一個公子哥的追求,但是沒過兩周,那哥們就原型畢露,在夜店裡和衣著暴露的姑娘們親密互動。

她不難過,她覺得可悲,可能這輩子沒什麼愛情了。

(三)

小陳剛到大學的時候,跟小李說了件事。「其實那時候,我有一天病了,親戚還來拜訪,一個人在宿舍好難受,lj帶著葯來看過我,他很細心地餵了我葯,替我打好熱水,蓋好被子,飯點的時候給我買了喜歡的菜,那一刻我挺感動的,但我原諒不了他。」

有時候,感動不是愛。(射偏了的箭,大概多少有點質量問題,保質期太短)

脫離了高中條條框框束縛和媽媽嘮叨的小陳,在新的大學校園生活里,彷彿魚游入海,眼前什麼都是新鮮的。她很快便融入了班級,競選班委,參加學生會,每天忙的不亦樂乎,可臉上始終帶著充實而滿足的笑容。她骨子裡飛揚的天性在大學校園裡釋放,她也沒想到,有雙眼睛注視著自己。這便是老王。老王是小陳後來的愛稱,這名字不知道為什麼總散發著一股草原和森林的氣息。

小陳競選班委時,他就注意到了她。就這麼巧,一周後,她就出現在自己部門幹事的選拔上。老王內心一陣竊喜,自己惦記的妹子居然一頭扎在自己懷裡。他很想宣布這妹子不用選拔了,直接加入部門。不過面上的工作還是得做足,在台下還可以正大光明觀察小陳的音容笑貌,看著她有些羞澀有些緊張地發言。於是通過「層層殘酷地選拔」,小陳光榮地加入了這個部門,迎新會上,老王假裝正經的說道,「歡迎小陳同學加入我們這個大家庭,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老王可能自己也沒想到,他最後和小陳真成了一家人。

在同一個部門做事,老王掌握了更多小陳的情報。她喜歡吃夜宵。夜宵攤子,離著學校大概有五里路。當老王回來時,宿舍常常就關門了,但這沒能難住他。女生宿舍樓背後,有一塊凸起的地,從這運動天賦可以的人,可以爬到一樓的窗子上的小屋檐,順著那個屋檐一路走,就能到二樓的欄杆。老王每天便靠著這條運輸線,把夜宵送到她宿舍門口。有一天,下著點小雨,小陳給他發了條消息:餓了,想吃小龍蝦~老王跟打了雞血似的,狂奔出去。但夜路走多了,總歸是要失足的,這次老王失足了,所幸高度不高,踉蹌著爬起來後,他仍然把保護在懷裡的小龍蝦送到了她手中。「你怎麼啦,搞得滿身泥濘?」「沒事,摔了一跤,趕快吃吧,我走了」「謝謝你~人沒事吧,都怪我。」「沒事兒,怎麼能怪你,我自己不小心,你想吃了就告訴我,走了,88。」「88~」

後來,小陳從老王的兄弟那裡偶然得知了這件事,姑娘心裡頗為感動,覺得這人平時表現還可以,對自己也算上心,找個人依靠也不錯。於是她答應了老王。

但是她的心裡始終有道坎,不能百分百的投入到感情里。但老王不是,作為一個理科男,他變著法的給她驚喜,平安夜的那天,她收到了一個特別的蘋果。

老王暗示,他們便是新一和小蘭。

故事講了大半,該輪到小李出場了。

小李的通訊里,80%都是女生,這也和他的夢想有關。

他偶爾也會和小陳聊天,開一些大尺度的玩笑。有一天,老王發現了,小李這些沒有分寸的話。他質問小陳,這是誰?「就是個朋友,喜歡開玩笑。」「肯定不是什麼好人,你以後少和他接觸。」「我做不到。」「那選我還是他吧。沒事我不怪你。」小李沒想到,自己未來在法庭上除了利用職務便利,和多名女下屬發生不正當關係,還有一條破壞他人家庭幸福的罪名。

他和王哥解釋了很久,他和小陳是純潔的革命友誼關係(QAQ),絕對沒有半點非分之想,但王哥壓根不信。小李走之前,請小陳吃了個飯,席間他順嘴問了句,「王哥現在對我沒那麼大成見了吧。」「沒有,你一直是他的情敵」……「額,他為啥對我如此恨之入骨啊」「哈哈哈,我也不知道,他一直提防著你呢。」「好吧,下次,不約你了,人妻。」(說起來真冤,哥們手都沒牽過,就成假想敵了。)

大學畢業的時候,他倆站在分岔路口,小陳要回故鄉,老王的父母也想讓他回家鄉,留在自己身邊。

(四)

老王還是來到了j城,這個他陌生的城市,在這裡工作紮根,為了他愛的姑娘。

小陳說,不知道他用什麼辦法說服了父母,但是既然他願意跟我回來,說明他還是愛我的。

籌備婚禮那陣子,小李悄悄問了下,男的準備結婚要花多少錢。

「哼,我等於是半送。」小陳有些悵然地說道,「房子是我買的,禮金也沒有多少,圖一個他對我好吧。」

「彳亍口吧」

後記:前陣子雙哥跟我談,因為愛情在一起的情侶。然而我覺得世間沒有那麼多的完美感情,不像影視劇中那麼唯美。但世界仍有感人的故事,兩個人互相磨合。衷心祝福陳姐和王哥感情幸福,白頭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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