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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聽·讀:我與理論的遇見

(圖·Rene Magritte的作品《Spring》)

理論課快結束了,這是最後一篇反饋。要求寫3-4頁,我把字型大小和間距調大些,或許看著清爽,能減輕文義的期末綜合征,早點收工回大理,回歸山水之間。

此時寫反饋,深刻感受到課程只是棋子,所有課程加一起的學期進程才是制約一切的體系。一門課,體驗如何,不僅與課程有關,還由學期進度決定。期末之前,一切從容,讀書、思考、討論、展示、寫作,飽滿精緻。期末,一切都煩躁,眼離是任務列表,削尖了腦袋做事,索然無味。

理論有脈絡感,不應在書上堆砌,而應在人身上展演。課堂上,看著這些奇形怪狀的理論,在文義身上開枝散葉,長成了我們看到的樣子,帶著他的熱愛。自己的種子還不知道落在哪。課程讓我們記住兩張PPT,在記憶里搜尋一下,一張是理論的隱喻(文化是工具箱、愛情、棋盤樂譜...),另一張是三個層級的躍遷(社會文化、生命、人與自然),時序上竟然從最深處開始,離生命本身最近的,反難以觸及。

理論是把某一種思維方式推向極致,有理性科學的,也有人文藝術的,頗有博厄斯說的冰冷的熱情。集體表象開路,帶著《老子》的影子,function作三解。結構-功能主義,探討不同工具和工具組合,粗糙而真實,不疼不癢。詮釋學派,層層疊疊的烏龜,意義讓人活得心安理得,飄飄忽忽。政治-經濟學派,貧窮會讓你醜陋,限制你的想像力,詮釋也透露著品味,不自由。符號背後是殘酷的不平等和社會的陰險狡詐。福柯,在某個轉角處,閃著大光頭冷笑一下。

結構主義,世界多樣而統一,有旋律也有和聲,是對位法。人,會做夢,扭曲地折射慾望。社會,也會做夢,潛意識裡創造藝術,表達那些無法調和。列維-斯特勞斯講數學模型時,我不懂。但音樂繪畫略知一二,觸碰到了神經。這個迷人的老頭,很科學,也很風騷。字裡行間,展露一下智商與文藝。讀懂,是幸福;讀不懂,也是。

他說,自己的智力是新石器時代的。人類思維本質上沒什麼區別,把歷史隨意抹掉10個或20個世紀,不會從根本上改變我們對人類的理解。時間,從未對人類施與過什麼愛與恨。原始人,創造世界的材料很少,不斷扭曲變形,有神話和面具,很節省;現代人,材料豐富,技術多樣,很浪費。就像莫扎特時代的音樂,工整嚴謹,一個小主題就足以衍生絢爛。瓦格納是恢弘壯闊的,但同時也很浪費材料。經歷了《尼伯龍根指環》的大風大浪,才會發現這份美麗也摺疊在肖邦的一段小旋律里。

他,是實驗室里的詩人。同一種美,會說二元對立,也會念夏多布里昂的詩句:最美不過,縫紉機和雨傘在手術台上相遇。

後現代,意識流肆意飛奔。沒講太多,相關作品也還沒讀。體系沒有了,一切轉瞬即逝,像沙灘上的一張臉。剎那間,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那這就和超現實主義的繪畫很像,瑪格麗特的《比利牛斯山的城堡》,堅固瞬間可以失去根基。想起Bob Dylan的歌詞「how many years must a mountain exist before it is washed to the sea」,答案是:頃刻間。

最後一個部分,協同進化,講到要理解人,必須跳出人。生物學,我曾經一直不感冒,現在稍有改變。但我課上第一反應是:薩爾瓦多·達利。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只蝸牛,住在殼裡,把兩撇鬍子高高翹起,那是他感受世界的觸角。

我讀理論,喜歡到音樂、繪畫找些對應,它們先於理論,更有實在感,就是我生活里的遇見。

喜歡聽文義講雲南的例子,「有些辣子很聰明」,精妙而親切;喜歡閱讀討論,雖然最近已經停下了;喜歡推薦的書目,有文學,有哲學,有科學。如果可以分享一些書籍資源、介紹一些人類學的期刊和搜尋文獻的方法,教一些閱讀學術文章的方法,就更好了。

除了理論,還收穫了寫作與文學。雖然,文筆還沒練出來,但開始重新讀文學,感受文字的穿透力。我喜歡指揮家Claudio Abbado的一句話。我希望在文字里達到這樣的感覺。

此前,想一條道把人類學讀下去,現在看來應該去別的圈子兜兜轉轉,還想回來,帶著新東西進來。把人類學做成喜歡的樣子,或者,還有別的東西更適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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