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一座院,院是半座城
對於我們村很多與我同齡的人人生的前二十年里,似乎從來沒有踏出這個小村子半步,靜升村中心幼兒園,靜升小學,靜升中學,就連靈石一中也偏偏座落在這座村子的東南角,可以說上大學是筆者初次如此長時間的離開她,也是只有在離開之後才知道什麼是真的離不開。
在山西,烏金之鄉的美譽帶來的不止是暴發戶的增長,更多的是近乎掠奪的煤炭的開採,觸目驚心的污染,層出不窮的礦難,這些已成為這個中部省份的代名詞。但這些似乎與這座村莊無關,在煤海的黑色里,她是核桃樹的綠色,古磚的灰色,古屋的木色,幸運的逃過了上世紀煤炭開採的浩劫,安然的在四面環山的盆地里等待發展的契機。在今天,憑藉獨一不二的旅遊優勢,她向世人證明著:一切等待都是值得的。
關於她的記憶,不是百度百科上的如何如何規模宏大的民居建築,如何如何精美的木雕磚雕石雕,更多的是那些散落在村莊各處飽經滄桑未經開發的古建築,被荒草或是破爛的雜物掩埋,卻又能從老人的口中獲知她百餘年前的熱鬧非凡,破敗之中皆有故事。還有那一座座人們口中的「堡」:東南堡子,西堡子,東堡子,下南堡子,曾經都是一座座頗有規模的微型城堡,而今天它們都是普通人家的住宅,人們把它們佔為己有卻似乎有不敢逾越的界限,破壞的同時卻仍懷有一絲的敬畏。還有太多的「溝」與「巷」,更是人們與這支離破碎、千溝萬壑的黃土高原鬥爭與適應的記錄,在今天它們仍庇護著村落里千百戶的人家。
更有那成本低廉、古法炮製的粗月餅,烏黑髮亮、香綿醇厚的醋,每年約定成俗的「熱鬧。儘管她仍然經濟落後,腐朽的思想仍然存在,商品經濟時代的到來也帶了不小衝擊,但對於和筆者一樣的許多人,她仍然是這些三晉兒女們魂牽夢繞的故鄉,這些人的血液里已經或多或少融入了她的元素。
本來是假期太閑,想把以前拍過的一些村裡的照片整理一下,突然心血來潮乾脆推篇公眾號,又覺得只上圖不太好,所以就花了一晚上寫了幾段話,全當消磨時間。
這一刻,我的身體,傳播到整個古老的村落,我似乎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
不如上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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