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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大臣突然上書勸誡雍正,皇帝大笑:我佩服你的膽量

雍正皇帝一直被讀書人罵為殘暴的帝王,直到近些年以來形象有所改觀,他的公正、勤儉和治國有方逐漸為人所稱頌。可是不得不承認,他確實大權獨攬、殺戮過多,而且不管多麼親近之人也毫不留情,所以朝中大臣往往對其噤若寒蟬。但是有一人卻絲毫沒有畏懼,一開始就冒犯他。

這個人叫做孫嘉淦,康熙時就考上了進士。但是在康熙一朝,他為官九年一直不聲不響,沒有什麼值得書寫的事迹寫入史書。到了雍正繼位之初,他就上書了一份奏摺,給新皇帝提出意見。

此大臣突然上書勸誡雍正,皇帝大笑:我佩服你的膽量

本來新皇登基,很多大臣都紛紛上陳自己的主張,也不痛不癢的勸諫皇帝。這樣可以增加自己在皇帝眼中的曝光率,也展現出自己積極上進的一面。但是,孫嘉淦的奏摺卻是聞所未聞,他直接提出:


請親骨肉,停捐納,罷西兵

直接說,就是讓雍正做好三件事:第一,停止骨肉相殘,放過自己的兄弟;第二,停止買官鬻爵的制度;第三是停止對西北用兵,避免國家為鞏固邊防而浪費國力。

對於後兩者,不管如何,還是屬於可以討論的,雍正也能忍受。但是對於第一條,雍正是無論如何做不到的。他經歷了殘酷的九龍奪嫡的鬥爭,最後勝出後,對參與競爭的兄弟予以無情打擊報復。孫嘉淦這份奏摺,在雍正看來,不僅僅是勸誡,而是在赤裸裸的打臉。

伴君如伴虎,何況雍正皇帝脾氣本來就不好,當下就動了殺心。幸好當時的輔臣朱軾對雍正說:「孫嘉淦雖然很狂妄,但是我很佩服他的膽量。」雍正沉思半晌,突然大笑道:「朕也很佩服他的膽量。」

孫嘉淦由此進入雍正的視線,不斷被提拔重用,在雍正朝擔任了工部侍郎,還兼任了不少職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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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駕崩之後,乾隆繼位,這位不甘寂寞的孫嘉淦又上書勸諫。這次上書的名字叫做《三習一弊疏》,相當有名氣,被稱為人臣給帝王上樹的絕代諫論,又被譽為清代「奏議第一」。有後人認為,他這一篇文章,足以青史留名。

這篇奏摺的大意是君主會習慣性喜歡阿諛奉承而討厭直言勸諫,習慣性喜歡柔和的大臣而疏遠剛直的臣子,習慣性喜歡盲從自己的而討厭違逆自己的。久而久之,這些習慣就會產生親小人遠賢臣的弊端。所以請新君要克服人性中這些缺點,做一個聖主明君。

這篇奏疏很適合乾隆的胃口,馬上任命他為刑部尚書,孫嘉淦也很爭氣,一連處理了很多積壓的冤假錯案,沒多久,乾隆讓他升任吏部尚書,仍兼任刑部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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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由於乾隆的器重,孫嘉淦又出任過直隸總督、湖廣總督等的高官。他在任期間,體恤百姓,解除了民間釀酒的禁令;又興修水利,解決了直隸境內永定河的水患問題,更提出了其它河流的解決辦法。

他勸諫帝王,對自己也有嚴格的約束,寫下了八條對自己當官做人的條陳,這就是著名的《居官八約》。儘管他是一個好官,處處按照八條規定嚴格要求自己,但是因為身處封建官場的染缸,不免還是有所瑕疵。他最大的缺點就是護短。

此大臣突然上書勸誡雍正,皇帝大笑:我佩服你的膽量

第一次是雍正對宋鎬、方從仁不滿,要求免除其職,這兩人都是孫嘉淦的下屬。他開始對雍正提出這二人都沒有什麼過錯,是完全稱職的。但當雍正雷霆大怒將證據甩在他臉上時,他只好哆哆嗦嗦承認他們的工作有所欠缺。雍正認為他欺君罔上,差點將他斬首。

第二次是在乾隆時期,他奉命處理謝濟世案。此案是由於時任湖南糧道的謝濟世向巡撫參奏兩位知縣的劣跡,巡撫許容反而誣告謝濟世。這件案子並不複雜,但謝濟世卻包庇了自己的門生,後來事情敗露遭到罷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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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嘉淦的死,在正史上語焉不詳,但民間有個說法,卻是耐人尋味。那就是乾隆又要巡幸江南時,很多人認為勞民傷財,又不敢公然阻止,便利用已經致仕的孫嘉淦名氣,假借他的名義上書,並在朝野廣泛發布,希望沸騰的民意能引起乾隆的重視。

後來乾隆發現這是封偽奏,全國搜捕可疑人員,在四川就抓了近三百人。儘管老邁的孫嘉淦對此毫無關係,但多年的宦海生涯讓磨平了他的稜角,他為此擔驚受怕,不久竟被嚇死了。這個故事雖然沒有正史的依據,但有人也評價他:嘉淦初為直臣,其後出將入相,功業赫奕,而學問文章亦高,山西清代名臣,實以嘉淦為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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