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讀莊子:是非對錯,只有時間才能給出答案,你我都不能
到底這個真理是個什麼東西,莊子用了一個詞叫「天倪」。
大概的意思就是反正你我不一致,如果希望能夠調和呢,這裡就是說如果我們大家都有心放下我執,那就去找那個可以調和我們之間不同的那個東西,也許就是那個叫做「道」的東西,什麼神、聖、如來、耶穌、本來面目等等,反正人的語言文字就這麼匱乏,也沒有什麼更好更準確的表達。地球上的萬事萬物,因為各自的因緣和合,呈現出「吹萬不同」的百千萬億不同的景象,都是後來產生的變異,我們能不能回到原先那個狀態,各種意見跟鬥爭都是變異,我們齊物論就是說我們開始的時候沒有區別,但是後來變異以後就產生了不同,但那個本來的東西是不變的,抓住這個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的東西,承認事實就好,哪怕這個事實是我們不知道,就不知道好了,知道自己的不知道不容易起辯論和衝突,這個也不錯。
我們所謂的對與不對都是一種相對的存在,在不同的因緣和合面前,對錯是可以隨時異位。
比如,我們看一個人,就說希特勒吧,這個比較典型,看前半生,一戰時期的士兵,有藝術的天賦,現在看他的作品連最頂級的藝術家也不能小瞧他的藝術天份,可是德國戰敗以後國家凋敝,被列強瓜分,當時德國可以用民不聊生來形容也不為過,所以基本上他這種甚至有點小資情調的文藝青年不會有什麼生存的空間,所以經常出入於救助站去混點飯吃,冬天的時候找個不被凍死的地方睡覺,而這一切就是那些所謂的國家上層階級:資本家、政治騙子等等帶來的結果。他能夠找到的工作就是因為曾經獲得過戰爭勳章的士兵,是做一個密探,最下層不被重視甚至是有些照顧性質的工作,硬生生將一個有才華的文藝青年逼向另外的一條道路,惡魔之路,這是後來人們給他的定義,就是此刻他也是一個人蓄無害不知前途在何方的青年,然後,他接觸到了國家社會主義,就是在那個有名的啤酒館,我相信共產主義這個幽靈就是由資本家本身所造就,這個可以在共產黨宣言資本論之類的作品中找到出處,對於處於底層幾乎近於絕望的德國人民甚至世界人民來說,幾乎也找不到更好的選擇,就是那些所謂的西方普世價值觀將他們逼上絕路,所以國家社會主義和跟共產主義誕生有其必然性,這裡我們不是要去討論政治,只是想通過這個實例來說明這個對錯的變異。阿道夫.希特勒就在這裡開始變異,也是遵循西方民主的原則,靠著民選進入到權力的最高層,當時,他在德國民眾中的支持率至今無出其右,帶來了德國的騰飛,甚至可以說現代的德國精神,就是他一手打造,沒有希特勒領導的德國復興,就不會有現代的德國,至今德國的工業工匠精神大型企業等等,幾乎都是在他的領導下奠定的基礎,德國人其實心知肚明,為了符合西方的政治要求,希特勒在德國是一個禁區,表面上他是一個惡魔,在心中未必不會認為是一個民族的英雄。
中國的歷史其實也很好的詮釋了這個道理,隋煬帝是被後來的唐朝為了證明自己的正統性而被污名化,其實唐朝幾乎是全盤接收了隋朝的制度和遺產,中國歷史上所有輝煌的朝代都是這樣,漢隨秦制,唐承隋制,甚至至今我們也是站在孫中山先生的歷史遺產上。去年大陸這麼高規格紀念孫中山先生的活動,恐怕不僅僅是為了統戰吧,而是想佔據政治遺產的正統性。因此,看希特勒殺了那麼多猶太人,給世界帶來戰爭,他是惡魔無疑,看前半生,他是民族英雄民主鬥士文藝青年也是無疑,如果當初他就死掉了,對他的看法就停留的英雄這個層面,這裡讓我想起古人的一首詩:王莽謙恭下士時,周公恐懼留言日,假使當初身先死,一生真偽有誰知。在我們的歷史上,王莽是篡漢造反的奸賊,可是在當初他可是修為極高的大儒家,學問好為人好,如果沒有後來篡漢的一幕,歷史上也是很有好名聲,周公當初輔助他侄子當王,侄子小,他監國,文化武功名聲都很好,都以為他要當王,在很多人看來就是必然,他也不爭辯,一直到他侄子長大,他才將國家交給侄子,然後自己離開,如果他先死了,歷史上就留下了奪侄子江山的奸賊的名聲。
所以,我們很難用一個很短的時間段來評判對錯,他們這些所謂後來的變化就是莊子所說的「吹萬不同」,不同的因緣和合產生的變異,而本來的那個本體是不動的,而能夠調和不同變異的東西,就是承認這個事實,找到那個「天倪」,我們共同出發的地方,那個才是真相。
※神問答|漢唐時期中原有不少崑崙奴和白種人,張飛和關羽有沒有可能不是黃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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