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元宵節現代詩五首
春節、元宵節現代詩五首
(1)一家親一家人
一個人用盡所有的力量,
難阻攔災難隨時的沖盪。
不哭泣讓我為你遮風避雨,
抬起頭牽住明天的光芒。
拉緊手不怕再多的孤單,
在心中種下生命的不凡。
相信我總會與你時時相伴,
所有痛天涯我們共分擔。
一家親親情讓我們忘記黑暗,
一家暖暖盡了這人間。
一家紅紅火把我們緊緊相連,
一家人人常在人團圓。
(2)溫柔的華彩
抓住那,
轉瞬即逝的飛流。
用茶杯沖燙,
泡出個,
生活的滋味。
泥濘的路徑,
道旁總會有守夜的燈光。
恍若寂寞的閃耀,
浮動著華彩的價值。
溫柔一點,
在一隅的物什,
不論鋼鐵或是葦草。
只要透出些繼續的勇氣,
那麼窗邊的筆筒,
仍然有為它們羨慕的指尖,
呆在防盜的心牆後,
等著喚門的輕叩。
哦,
我抓住即逝,
卻在保存的時候丟掉了它。
那份珍惜,
那種寬慰,
或許也不是自己可以了解。
(3)冬和柳
柳葉還在,
她已經枯萎了嗎,
不,
她只是在憔悴中睡去。
這冬的陌生讓她有了淚痕,
卻情願往夢裡揮灑,
不踐踏一分鐘寒素的優美,
只當這是一種贖罪。
看你漫步,
毫無目的地遊盪,
分明是讓她清楚,
身體雖在,
靈魂已該濯洗。
懂得的垂髮,
載著蓬鬆的枝椏,
打開星光下的門。
那場景,
如此相似,
一如是末日的死寂。
(4)飛鴿,飛鴿,來、來
我在會飛的風中,
縹緲,
仿若會飛的白鴿,
夕晚歸來。
緊盯著籠中的穀米,
情願抱以思念的真誠。
我在會飛的風中,
敁敠,
仿若伏坐的小狗,
日闌而守。
沉思著雜亂的一天,
警惕時刻近前的動響。
一天,
似乎比我的生命還要短暫,
卻,
比我的靈魂更加漫長。
一日,
似乎比我的肩膀還要結實,
卻,
比我的心靈更加脆弱。
(5)冬,請來枉顧
冬,
請來枉顧。
我認為你還愛我,
所以你的冷酷我 全不在乎。
當失意得欲死,
你用幾片興替告我,
小小的四季一角,
何必斷送矜持的腳步?
當朋友忽離去,
你用幾束槎枒勸我,
點點的冰河一灣,
豈知日後就再沒了重遇?
當心痛得欲死,
你用几絲風為我搽淚,
告我堅持可頂住血流,
莫信會走投無路。
當孤單又拜訪,
你用幾段云為我療傷,
勸我自樂可一樣得得,
莫惜那過眼之逐。
所以冬,
請來枉顧。
我認為你還念我,
你的莊重我可以敬之如故。
還記得,
曾經的白鴿是你丟在我窗前的提示,
曾經的落照是你放在我筆下的從容。
我把一幕幕變成了蝌蚪,
卻每一尾生機都留有你指引的印注。
是你,
義無反顧地掀開我的衣領。
是你,
毫無懷疑地扶我過迷途。
我對春夏亦無此感情呵,
我對秋也無此感情呵。
獨有你,
冬,
是一脈記憶的垂流。
走進我胸中的時候,
還帶著熱情的雙眸。
獨有你,
冬,
可給我別樣的感受。
若一抹淺色的白皚,
若一滴透明的細露。
所以冬,
請你隨時來枉顧。
儘管人愛滿天的春色,
我依舊鐘心 你獨有的冷酷。
附:
神仙(短篇小說)
講一個童話故事,說兩個「神仙」。說兩個什麼「神仙」呢?說兩個生錯了地方的「神仙」。為什麼要這樣說呢?因為其他的「神仙」大多都生於天上,而這兩個「神仙」特殊,降生在人間。可到底是沾「仙」氣兒,位於人群之中,總讓人覺得他們猶如仙鶴立於雞群。更難能可貴的是,這一對「神仙」還是母子。那不管圍繞他們發生的童話故事多麼扯淡,也必會讓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感覺甚有深意。如此說來,這對母子做了「神仙」,即使死在人間,也應該算是稱心如意了。
童話故事嘛,稍微短小一點,那麼接下來的版幅就要介紹一下這對「神仙」的身份和日常小事了。
首先說一下大「神仙」,也就是母親,姓權,叫智小。由於她的父母都是農村人,那個時候也沒讀過什麼書,於是就著姓,胡亂起一個名字,好歹算是有了「身份」。話說這女子可了不得,從小就聰明。她在村里長大,是當時所有小孩中最有文化的。你算吧,小學上了九年,初中連上高中上了十六年。怪不得當時她母親和奶奶尚在的時候都誇她:「這閨女好,愛讀書,老願在學校里呆著。」後來終於畢了業,在鎮上的小學裡代過課,做過老師。從那以後,她無論看誰,都得踩在樹梢上往下看才行。因為她篤信「身份」這一套,現在她厲害了,自然看人的方法得合乎身份才行。
長到二十九歲那年,她與鄰村一個包工頭成了家。打那開始,她的「身份」從媳婦變成了太太,更加是趾高氣揚,人逢喜事精神爽。不上兩年,有了這個小「神仙」。
可「事不說不奇」,神仙一路的門道,可不能妄加揣測的。你有那降得住的命,才敢做近得身的事兒。小「神仙」長到二十歲的時候,大「神仙」的夫君便英年早逝了。
說起這件事,筆者不得不插上一筆。俗話云:「物類近而相親」,真實不虛,這大「神仙」的丈夫、小「神仙」的爹也是大有來頭的。便光他的名號,就嚇得人半死,號「酒鬼山人」。愛喝酒,有一個詞曰:「嗜酒如命」,足可深謂。若說古之畢卓比他如何?王熙鳳定然搖頭:「快躲開,被比下去了。」所以,在酒一方面,他也是夠「神」的。於是到了某天夜裡,他赴了宴後,醉得駕著坐騎——摩托車,一頭躥上了停在路邊的一輛卡車上,用他的實際行動,為家裡的兩位「神仙」鋪開了發財的道路。而他呢,一命不知何處去,真的做個「挺屍」人了。說到這裡,你可會問:「怎麼『神』也死呢?」殊不知,不「死」哪來「賠款」訛人家呢?訛不了人家哪來賠款養家裡的「神仙」呢?所以如此想來,道理也就全了。
可我說過,神仙到底是神仙。開大卡車的凡人被各路「神仙」訛了十幾萬塊錢,連個屁也沒放,就溜了。這十幾萬原原本本進了兩個「神仙」的家裡,兩個「神仙」也就由痛心轉成了開懷。這才叫「財源廣進,因禍得福」,許多俗人羨慕嫉妒,可終究也誇那酒鬼去得好,讓兩個「神仙」的「福氣」更「神」了。
於是這個時候,就有人提議,要給兩個「神仙」留個號,以作廟祝了。先說那大「神仙」,五短的身材,寡婦的臉。黝黑的皮膚,陰險的眼。從前鄉人管她叫「草兒」,因她瘦小,現在乾脆稱她為「權大福」或者「權聚福」,以顯示她有福氣,死個男人白套了這麼多現金。後來有人認為俗,與其叫「聚福」,不如叫「聚德」,所謂「福自德出」嘛。於是從那以後,她便從「權智小」改名為「權聚德」,開始了她更「神」的人生。
再來說一下小「神仙」,也就是兒子,姓八,叫怪。由於他生下來也在農村,所以從小他就有「攀龍附鳳」的遠大志向和「舔富諷窮」的優良品質。他是村里長輩齊誇、後輩標榜的好孩子,據說他曾經在草地里艱苦的環境下連續學習,一直熬過了二月三十與二月三十一日兩天。那兩天據說是蚊子也多,太陽也熱。這事迹後來也羨煞了多少學子,以他做為楷模;打動了多少女孩子的心,競相要嫁給這位小「神仙」。從那以後,他與他母親一樣,不站在「樹梢」都不睜眼看人。
後來,在他父親去世以後,抱著「再富不需富學問,再窮不能窮攀比」的決心,他去城裡上了學,是大學,大到面積可以大過一個村莊。而且還打工,打了很多工。但這都不是主要的,多交點「朋友」才是日後更「神」的敲門磚。果然,「大學」了四年後,他的「神仙」一面終於露出。他開始參加各種各樣的考試,目的,是獲得更多更多的證書。因為他自己不相信自己,除非有個證證明一下。到時亮給別人看看,別人也放心,自己也放心,以保證讓自己更「神」一點。果然,他獲得了很多很多的證。多到什麼程度呢,這麼說吧,教師編考試筆試的成績他就炫耀了四回,都過了。但最終面試不過,可證留下了呀。所以後來,他的證多得屋子裡都放不下了,只能拿到一批後,再把一批舊的弄出去埋掉。所以至今留下了「黛玉葬花」和「神仙埋證」兩大美談,後世傳為佳話。
他現在到底是更「神」了一步,在某個中學代課,有了工資。從這時候起,他再想看人,就必須踩在樓頂上了。他的「神」也隨著他的證的增多和工作的變換不斷加重。
他叫「八怪」,僅因為他父親叫「八皮」。由於鄉里鄉親都誇獎他長了一副好面相——賊眉鼠眼的,於是有個外號叫「小狗子」。所以從此以後,他母親與他的表號(形容外表的稱號):草兒和小狗子,就與「神仙」掛上了鉤。
不過,真正能讓他們母子稱得起「神仙」的,還是因為以下幾個事。
比如,大「神仙」有親戚住在城裡,她去拜訪人家,當人家說住在「崴子巷」時,她一定插上:「不對,你們家住在『花園小區』,我去過,我知道。」人家又好氣又好笑:「怎麼,我自己的住處難道會弄錯?我是住在『崴子巷』。」她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你就住在花園小區,這事兒我知道。」人家與她爭來爭去四十回合,實在不願爭了,便拿話開支過去了。幾個月後重逢,當又提及此事時,人家說:「你老是讓我住『花園小區』,我一開始都不知在哪裡,後來問了別人才知道。好像我們家的事兒你比我清楚一樣。」可她依然不改口:「這事兒我知道,你家是住在『花園小區』。」人家無奈,只得說:「要這麼論下去,你可真該掌嘴了。算了吧,你愛說啥就說啥吧。」於是,人家就不再與她理論了。
再比如,還是大「神仙」的城裡的親戚,這回是孩子,沒考上大學,爭取來年再考。人家說:「今年真是沒發揮好,來年試一試,穩一穩再考。」大「神仙」又插一嘴:「對,這事兒我知道,他非得考那好學校,結果沒考上。」人家有些生氣了:「你怎麼這麼肯定呢?孩子是你的還是我的?誰更了解他的狀況。」可她堅持:「嗯,這事兒我知道,就是這麼一回事兒。」人家徹底火了,發誓再不與她交往。
反正,不管什麼樣的事兒,上到天,下到地,中間和空氣,除了這個世界欠她幾個名詞使用,否則,她總是「我知道」。這世界沒有她不知道的,感覺「這世界是你的,這世界是我的,這世界早晚是大『神仙』的。」人們總在背後誇她「胡說八道」,越來越「神」了。便有有心人會找轍,說:「怨不得人家是『神仙』呢,人家一下生,父母就『神』。給她起個名叫『權智小』,反過音來,不就是『全知曉』嗎。」可見一切都是天意呀,當年不留神的名字,哪知今日會一語成讖呢?
再說小「神仙」,別的不說,單這「妒人有,笑人無」便可博個滿堂彩。比如他的同齡人,無論是親戚還是朋友。但凡有個什麼不測,例如考試沒考上等等,他必然會高興得尿都會流出來。他定然會「大蹦大跳,又笑又鬧」。直大呼:「太好了,他也沒考上,和我一樣,終於沒超過我。但他不如我證多,沒我有前途。哇,這真是讓我神清氣爽。」他會跳上最高處慶祝,屋樑不行上天窗,天窗不行上樹廊,反正要最高。趕緊顯出自己「大」的一面、好的一面……凡是褒義詞的一面,下面簇擁著他的大批崇拜的、迷戀的、欣賞的、愛慕的「神仙」朋友,為他讚歎,為他加油,把他誇捧上了天。他們歡呼著、涌動著。遠處山坡上,有眼神不好的老者牽著孫兒路過,看到後還納悶:「你說那是些『神仙』慶祝啊,還是些智障聚會呢?」
總之,這便是兩個「神仙」的大「神」之處。於是,才有下面的童話小故事:
一天,一群強盜搶了現金後在一處田坡里休息。裝現金的箱子共有兩隻,有個下地回來的農民看見,偷摸地拿走了一隻。強盜醒後不見了箱子,都面面相覷。正沒轍互相埋怨的時候,可巧「神仙」母子路過。
只聽一個強盜說:「箱子呢?」出於習慣,大「神仙」插一句嘴:「這事兒我知道。」強盜聞聽,都圍上來:「你知道?箱子在哪裡?」這嚇壞了兩個「神仙」。只聽大「神仙」言:「知道?知道什麼?」為首的賊人聽了生氣,掏槍開了兩下,大「神仙」中彈倒地。小「神仙」著忙說:「你們幹什麼?等一下,等我找個高地,不到高處我看不清人。」未等他說完,只聽「嘡嘡」兩聲,他也倒地。為首的賊人罵道:「媽的,真晦氣,碰見倆瘋子。」於是,強盜們急忙逃竄。只是從那開始,「神仙」不見了,箱子也不見了。
據說從那時起,「草兒」和「小狗子」再沒與「神仙」二字掛鉤過,倒是「神仙」常與別的姓氏傍肩兒。
——17年10月10日午書
簡介:田宇(1994,1,23~),筆名鄧瞻,字思遠。故又名「鄧思遠,鄧瞻思遠」,外文名:Devil?Bosa,詞作者,山東省泰安市泰山區人氏。其作品已發表於《泉韻文學》、《2015年詩歌百家精選》、《齊魯文刊》等雜誌書籍。代表作品《復活》、《因愛而素》、《可還記得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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