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子的幸福生活
――關於季節；冬天是一個不喜歡說話的老滑頭，祥子是車夫，喜鵲喜鳥，螞蟻的生命和人的一樣貴重。
祥子的幸福生活
一
硯台山是一個小村莊，有一座大土墩
夢是從百年前防賊的信息開始
祥子腰挎木搶，手持木劍
在一小袋炒麵和一壺冷水裡長大
這必須經過小紅溝路口，經過
龍王廟嘴子旁順風而上
一直到王家山煤礦；也從小紅溝路口繞西
向北逆行，到石嘴山黑油油的石頭上
美美的歇上一口氣
再拉上一年的故事，踏上回家的路程
途經你門口的那人，黑黑的臉上帶著笑容
他只是為了爐子的溫度更好一些
從你家門口經過，謹慎地討一口水喝
需要揣摩一串一串感恩的說辭
直至迎得你臉上的笑盈盈
二
這年，王家山的煤價一路飆升
只有吆喝一段段秦腔，趕往靈武煤礦
終點不是老地方。夜的臉同為
黑澀的笑容，卻在石嘴山無休止的探索里
湮滅了爐火的延續，山開始變得深沉
念想的石嘴山溝的水並沒有結冰
肯定是這一場風雪的傾心
把一抹潔白的服飾穿在靜水之上
把那山映射成玉光少女
優美動人的肌膚，揚撒輕沾紗裙的舞姿
牽手和面一樣白的雲，和那年一樣的
飄然而升
三
依舊途經你家的門口，同為一口水
卻需要一元錢的祈禱。同樣是那個人
那路。那山溝的水並沒有乾澀
我只能用隨身的一塊冰作為行李，走出
靈武礦的大門
雪花輕飛的路途，和我家的麥面一樣
我忽然想起家裡的烤饃，急忙
把手伸到山羊皮襖的裡面，摸了又摸
一疊暖心的紅嘴丫，它還靜靜的躺著
於是全身的熱能才開始沸騰
四
遙望賀蘭山。鷹，從不掩飾高飛的夢想
而它的詮釋無法停止人們的慾望
靜思之中已過深秋，珍惜一片黃葉
在春天就會到達美麗
該回家了，收拾行裝拉上所有的夢想
還有那不說話的石頭，一次又一次
與我告別在荒蕪的道路旁
我孤單疲憊的影子，一次又一次
與那美麗的三溝水作別
越來越遠，直至看不到――
細腰曼舞，薄紗凌飛的模樣
五
家裡的爐火，還沒燒起來
冰雕的玉花女同樣是村莊的孩子
被一場雪的驕橫，嚇得滿臉蒼白
那年的美麗似乎蕩然無存
縮手縮腳，戰戰兢兢，一直叨念爐火
快點旺起來! 旺起來
天是越來越冷，我不由想起為一口水
和一元錢所浪費的寶貴時間
終於，爐火在我的期盼叨嘮里
把整個爐子蓋燒的通紅。我可以坐下來
打開手機，安心的寫點東西
再次規劃未來
六
每次打開手機，心情總在愉悅里奔跑
因為總能看到螞蟻，自由的徜徉在文字里
現代詩是我幼時即愛的文體
那文字的傾訴總能在清簡明潤的詩雨里
打開我的思維，剪燭我
生命中所遇到的趣事
能把生活里的所見所聞
用文字表達出來，感喟生活揚灑自我
對一個實實在在的農民也是意志的磨練
身心的修養。感謝詩歌！感謝我生命中
遇到的所有老師
每一首詩寫
都是一種自我安慰和內心的告白
這必須感謝讀過我詩歌的
和未來可能讀我詩歌的所有朋友
你們都是我的知己
七
以筆名山野飄香、祥子。且以說明
我是山裡的一個草根
一個在生活中奔跑的祥子
種地、下煤礦、燒餅子
都是為了尋求幸福的生活而努力
也自認為是一名，熱愛攝影的農民詩寫者
這是特別快樂的，因為這裡有故鄉
有我的老師和無償奉獻的真心人
他們最深沉的情誼
人生就是一部戲，我想到巴黎聖母院
拍一部戲，但是聖母院那個
指手畫腳的傢伙，肯定不會看上我
所以我一直躲在鄉下，且歌且行在山野里
八
每一個人都有一個或者幾個外號
這裡有人會叫我詩人，祥子，神經病
也有人為所拍的一張不滿意照片
指著我的鼻子把祖宗八代翻個過兒
也會半夜澆水，手電筒忽然沒電
掉在水坑裡獨自打冷顫，也會為一兩
洋芋的種子錢，跟老闆磨破嘴皮子
這裡就這麼精彩，我一直
不乏奔月的寫著生活的給予
追尋生命的意境，為每一首詩歌注入
深情的文字
九
鄉村的晨鐘依舊是公雞敲響的
那些泥土依舊被抖落在炕上
叨嘮的母親依舊做著兒子
完成學業的美夢
父親依舊在埋怨聲中走出家門
一個小破孩，依舊拿著小說
躲在房後進入角色。這是插入了三十年前
無煙無酒的祥子萌萌噠的生活小曲
我還看見村那頭老牛領著牛犢
這讓我想起小時候
有一天趁著父親不注意
趴在井邊，看見一張稚嫩的笑臉
那就是祥子嗎
父親情急之下拽住我的毛腳甩出幾尺遠
從那以後我再也不去井水邊玩耍
祥子長大了，和我一樣高，父親卻老了
鬍子長得很長並且很白很白！這時
優美的歌聲為真情訴說
心會向感恩的世界奔騰而去
十
和父親一起去趟靖遠，黃土
細膩的風聲沁人的空氣，縈繞在
鹿鳴園的畫壁，天空閃爍著多少星星
在烏蘭山頂就能看的清，數的來
如果駕駛飛翔的雲彩
如果乘坐黃河的水車
這是多麼夢想的美景，還有那
歡歌，佛音，鐘聲，黃河
讓飛雕閣樓，在自然里沐浴
感受泉水的熱情，碰到的是春風笑語
鐘鼓樓的氣質，和她身後的曲藝
都在傾聽酒仙的詩語
靜看烏蘭獨石辛勤的雄姿，山啊
讓人忘記了塵世，忘記城隅飄零的垃圾
吹開塵封的心思，河水在視野里
――開始跳舞
十一
飯館裡飄香的五穀，它是一粒飽滿的種子
它是千萬個家庭辛勤的勞作
它們經過多少一路顛簸才來到這裡
一顆糧食，一把青菜，同為黃土的孩子
升華於生命的健康和延續
一園鹿鳴和三友的三弦演奏成絕配
拉開深深的笛鳴一曲風花雪月下
看不到花旦臉下隱藏的心事
但一聲喝開生活的秦音與來往的腳步有關
我覺得所有人都願意走街串巷
停留在古街的芳容前聽曲歡舞
十二
冬的寒冷似乎與城裡人沒有關係
似乎與人情世故也不沾邊
不串門的鄰居每天都經過一個樓道
打個照面
匆忙的腳步卻忘記了互相介紹
親戚家，夜比較寒冷
那傳說穿著襯衫過冬的城裡人
打著冷顫蜷縮在沙發的拐角
我就睡在管道的章節上
承接了不知從哪兒傳來的絲絲涼意
這與人沒有關係，是心在閱讀里
被完全辜負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走出街口
就碰見送喪的隊伍，這不是霉氣
這是流逝的時間要從一些大門口經過
依舊經過昨夜的夢
一些車，一些從故事裡攀爬的靈魂
它們也經歷了一路顛簸
一路花圈和一路紙錢
做為走出幽暗的盤纏一路揚撒
似乎送喪的隊伍與故事沒有關係
但人的事情與鬼有關係
十三
該回家了，祥子。這是街頭車夫
曲折生活溫暖的聲音
於是，我和父親一起
坐上了回家的最後一趟車
一路行走在藍天與白雲起伏的山路
那燦爛陽光在山邊堆起一團火焰
讓生命坦率的接受溫暖的洗禮
一切寒冷與我很遙遠
我要告訴天邊飛遠的雲際
也順便告訴拉著人力車入歷史的祥子
我是坐著我小學同學的班車回家
回家種地、背瓜、打零工，買饃饃
十四
每天早晨還是和公雞一起起早
當第一盤烤饃入箱，我會習慣站在窗前
外邊寒風凌墨又塗了一季
我又似乎被一些文字揭開了記憶
依舊是一片飄落的葉子從玻璃上划過
依舊在這個季節，一筆飛箋被調皮的窗花
渲染和凍僵
此時，撥開眼前的這場古代廝殺
一箱熱氣騰騰的烤饃，開始
融化一個形意的歷史，瞬間
與村中央那個土墩兌換成
滿含熱淚的瀑布，一瀉而下
掉落在寫滿詩意的窗台上
故事依舊從一葉深深的經脈進入
白露依舊覆蓋村莊
熟透的烤饃吹開的烤箱，依舊
傾聽春天快來的消息
十五
一直夢想一次星際旅遊
過去鄉下買一張旱船票很難
這不！現都是如光速的通訊票了
買一張票很容易
可就是不知道這次是否可以飛到星星
昨夜在微刊號看到小編們很可愛
就趕緊弄了一張星際票，再試試
啟飛
高高的飛起
作 者 簡 介
路祥，白銀市作協會員，1974年出生，甘肅靖遠人，筆名山野飄香、祥子。是一名熱愛攝影的農民詩人。詩文作品散見於白銀文刊《金鳳凰》 、《靖遠教育》雜誌，中國高校文本《象牙塔》 、邊緣詩社「5.12特刊」（擔任特刊編委）、《中國詩歌年編》 、《塗士勇詩文集》（湖南作家） 、《桃李春曉》 （並擔任該書副主編）。另有大量作品投稿於《江山文學網》 、《飛天文學網》 、《紅袖添香》 、《大西北詩歌網》 、《星星詩歌網》 、《中國網路詩歌網》 、《榕樹下》等。湖南《攸縣網》設有「路祥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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