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即將死去,你會救我嗎?
1
一艘貨輪在煙波浩淼的大西洋上行駛。一個在船尾搞勤雜的黑人小孩不慎掉進了大海,孩子拚命呼喊救命,但誰也沒有聽見……
求生的本能使孩子在冷冰的水裡拚命地游,他用儘力氣劃著水面眼睜睜地看著輪船遠去。孩子實在游不動了,他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去了。「放棄吧」,他對自己說,但是這時他想起了老船長那張祥和友善的臉:「不,船長知道我掉進海里後,一定會來救我的!」……
船長終於發現黑人小孩失蹤了,他斷定孩子是掉進海里後,下令返航回去找。這時,有人說:「這麼長時間了,就是沒有被淹死,也讓鯊魚吃了……」船長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返航。這時,另外一個人說:「為一個黑奴孩子,值得嗎?」船長說:「住嘴!」
後來,在那孩子即將沉下去的最後一刻,船長救起了孩子。
當孩子蘇醒過來之後,跪在地上感謝船長的救命之恩時,船長扶起孩子問:「孩子,你怎麼能堅持這麼長時間?」
孩子回答:「我知道你會來救我的,一定會的!」
「怎麼知道我一定會來救你?」
「因為我知道您是那樣的人!」
聽到這裡,白髮蒼蒼的船長撲通一聲跪在黑人孩子面前,淚流滿面:「孩子,不是我救了你,而是你救了我啊!我為我在那一刻的猶豫而恥辱……」
2
某年的10月29日,在**州閶胥路,一名65歲的大媽雨天騎自行車不慎摔倒在馬路上,造成腿骨骨折,結果在10分鐘的時間裡,路過的上百輛汽車和幾十名行人中,沒有一人上前去扶她,甚至她對著圍觀人群大喊「是我自己摔倒的,我不會訛你們」。
然而,依然沒有人幫助她。
3
死亡,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很遺憾,對於很多人來說,自己的生死才是天大的事情,別人的死亡微不足道。所以,我喜歡問我的朋友:如果我即將去世,你會救我嗎?
我沒有聽到過誰說「不會」,我相信他們在回答的時候都是認真的、真心的、確認無誤的。
「如果我們不是朋友,甚至,我們只是陌生人,你會救我嗎?」
「……」很多人開始猶豫了。
「如果,我不是即將去世,而是最終會去世。也許是一年、兩年,或許是很久,我們依然還是陌生人,你會救我嗎?」
「……」
真正的善良,就是始終都能肯定地回答「是」!
但是:
善良,最需要的是信賴。信賴,卻是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最缺少的東西!
如果做不到對一個人、一件事,甚至某種神、佛,乃至某種哲學、理論……的足夠信賴,那麼,無論你說得多麼好聽,做得多麼完美,那種善可能都不是真正的意義上的「善良」。
信賴,看起來很容易,實際上並非如此。我們以為的信賴,其實只是因為那是「我們認為對的」。比如:我們信任父母,小的時候是全然信賴,覺得他們總是正確,可是等我們長大、結婚、生子,看到他們被小區里賣保健品的騙了一回又一回,你還會那麼信賴嗎?再比如,我們全然信賴自己的愛人,可是當他做一件你看起來明顯是錯誤的事情,你還會支持和信賴他嗎?
你會說,對錯誤當然不能信賴,不過他們不犯錯的時候我還是信賴的。
問題是,誰能夠證明我們的立場就一定是正確的呢?
所以祥和君說我們的信賴往往是那個「我們認為對的」東西。
說得這麼繞,其實祥和君想表達的只是:我們沒有自己想得那麼正確、善良,甚至是勇敢。
但是,我們是可以更加智慧、善良和勇敢的。如果我們能夠處理好面對自己即將死去的這一事實的話。
4
不錯,這是一封遺書。
祥和君寧願相信這是一個智慧、善良和勇敢的老太太:
「這世道無論達官貴人與無名小卒均相互爾虞我詐,令人可怕。好在這大千世界很公正,人人都是匆匆過客,無一倖免。」
這個觀點縱使不一定正確,但至少反映老太太一生對這個世界的感受和看法,很真實。
能夠與這樣的世界共處81年,然後在度過一個人的中秋節之後選擇安靜地獨自離開,我想除了勇敢之外,一定還是有一些洞察世事後的豁達。
「當你接到通知回來辦喪事,首先將床頭櫃中鑰匙放在身上再讓小根放水拖乾淨地面浮灰(不能掃),而後用濕抹布……才能不生病,最後再……」
對於自己死後的事情也能安排的如此細緻,除了對她親人的濃濃的愛之外,似乎還有她對於這個世界的祝福:我生的時候盡量沒有麻煩大家,死後也希望大家各自安好……因為她還交代了:「遺體火化,一切從簡」。
我曾和一個很要好的朋友聊起過孤獨老死的問題,我問她:如果你一個人到很老的時候,生病或者行動不便的時候該怎麼辦?
她說:我不會麻煩任何人,只要能動我自己爬著也會體面地死亡。
就如同這個老太太一樣,她以為大家在過完祥和的中秋節之後的第二天,就會發現她「於昨晚」「心如止水」地「走」了。
但是,鄰居在兩個月以後才發現……
沒有誰是心甘情願選擇一個人孤獨老死,只怪這個世界太涼薄:人是那麼多,值得信賴的卻沒有一個。
5
這個世界真的沒有值得信賴的人嗎?還是我們不願意信賴?
恰巧看到一則報道:大連有一個七旬獨居老人洗澡時摔倒不幸離世,一個月後才被兒子發現。警察勘查時推斷老人應該是在洗澡時摔倒的,傷勢比較嚴重,就連骨頭都刺了出來。
奇怪的是,老人身上有動物的咬痕。經過調查,已經排除了他殺,可這痕迹是怎樣形成的呢?後來,在老人的家裡,又發現了一隻小狗的屍體,同樣已經死亡多日。平時,這隻小狗陪著孤獨的老人生活。
警察推斷可能是這隻小狗發現老人摔傷後,試圖用嘴奮力拖拽試圖救主人,沒想到並沒有營救成功。可以想像,在一個封閉的空間里,小狗陪伴著不幸去世的主人,在飢餓至極的情況下也沒有啃食主人的遺體,直到自己也活活餓死……
有人說:「如果當時小狗能使勁叫喚就好了,說不定鄰居聽到,能救老人一命,也能救它一命。」事實上也不排除這兩種可能:一是小狗叫了但鄰居沒聽到,二是小狗也有悲傷的情緒,祂在當時的情境中叫不出來……。
一隻狗都值得被如此信賴,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找不到一個比狗,不,是能夠像狗一樣值得被信賴的人。
如果不是全世界的人都連狗不如,那麼,值得信賴的人就是存在的。
問題是:我們為什麼不願意(敢)去信賴?
6
祥和君也在尋找答案。
你,
願意一起嘗試嗎?
7
生命本身就是一場輪迴
我們相遇了
以後也註定
終將
生離死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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