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學成才，作品最多的美國雕塑大師

天下 01-24

原標題：自學成才，作品最多的美國雕塑大師

美國雕塑家法蘭西設計的林肯紀念堂里的林肯坐像，頭部特寫。

林肯坐像，美國最著名的雕塑之一。

華盛頓，林肯紀念堂（Lincoln Memorial），遠處是華盛頓紀念碑。

從華盛頓紀念碑看林肯紀念堂，圓環建築是二戰紀念碑，背景是波托馬克河（Potomac River）。

林肯坐像的底座，細部。

美國雕塑家法蘭西

他的故居和工作室

丹尼爾·切斯特·法蘭西（Daniel Chester French，1850-1931）出生於一個律師家庭，他的父親曾經擔任美國財政部副部長（部長助理），他在麻省理工學院學了一年，就回到故鄉的農場務農。然後，他到紐約訪問親戚：

1. 他曾經在John Quincy Adams Ward（紐約聯邦大廈門前華盛頓雕塑設計者）的工作室，學習一個月。

2. 他曾經前往佛羅倫薩，追隨遊學義大利的Thomas Ball （設計製作美國很多紀念雕塑），學習一年。

除了上述經歷，法蘭西沒有受過任何專門的藝術訓練。他的上面的兩位老師同樣是自學成才的美國人。美國的早期著名的畫家和雕塑家們，幾乎都是自學成才的。

1873年，23歲時，法蘭西接到馬薩諸塞州Concord鎮的一筆傭金：製作雕塑《分鐘人》（Minute Man）。

1875年，25歲時，法蘭西完成了《分鐘人》。這件作品使得法蘭西成為名揚美國的著名雕塑家。

1893年，43歲時，法蘭西成為國家雕塑協會（National Sculpture Society）的發起成員之一。

1913年，63歲時，法蘭西成為美國藝術科學院（American Academy of Arts and Sciences, AAAS）的院士。

法蘭西的工作室。

法蘭西的夏季故居和工作室，馬薩諸塞州的切斯特伍德（Chesterwood in Stockbridge）已經被美國國家歷史保護信託基金（National Trust for Historic Preservation, Massachuetts）列入保護清單。

法蘭西的夏季故居和工作室存放的雕塑作品超過500件，這裡現在成為一個博物館，每年吸引很多遊客參觀。

工作室里展示的這件作品名叫《安德洛墨達》（Andromeda）。

希臘神話：安德洛墨達是衣索比亞公主，她母親四處炫耀女兒的美麗，引起海神波塞冬妒忌，迫使其父母把美麗的女兒安德洛墨達捆在海邊獻祭給海怪。英雄帕休斯（Perseus，即殺死美杜莎的英雄）路過這裡，殺死海怪，救下公主，結為夫妻。後來安德洛墨達化為天上的星座仙女座。

右圖中，安德洛墨達的手上戴著鎖鏈，她仰面朝天，閉著眼睛，準備犧牲自己的生命。當時，她並不知道會有一個英雄帕休斯來救她。

《安德洛墨達》（Andromeda）。

法蘭西的工作室。

《聖經》「創世記」美國標準版第6章（Genesis 6，American Standard Version）：that the sons of God saw the daughters of men that they were fair; and they took them wives of all that they chose（上帝的兒子們看到人類的女兒們長得美麗，他們就娶了他們選中的所有的女孩子作為他們的妻子）。

上面這件法蘭西的雕塑作品名字很長：the sons of God saw the daughters of men that they were fair（上帝的兒子們看到人類的女兒們長得美麗）。

《上帝的兒子們看到人類的女兒們長得美麗》（The sons of God saw the daughters of men that they were fair）。

法蘭西的工作室。

法蘭西的夏季故居，馬薩諸塞州的切斯特伍德（Chesterwood in Stockbridge）。

法蘭西的著名雕塑

法蘭西的雕塑遍布美國，遍布全世界。

法蘭西最著名的青銅雕塑是《分鐘人》。

當接到這份傭金委託時，法蘭西只有23歲。

《分鐘人》（Minute Man），早年的黑白照片。美國人自從登上美洲大陸就是自由的，人人拿槍的。直到英國軍隊來到，駐紮在北美大陸不走，引發美國殖民地的人民的抵抗。分鐘人的意思是隨時可以出動的人（分分鐘鍾可以出動），這種意思很難翻譯和解釋：他們既不是軍人，也不是平民。國內通常譯為民兵。美國人生來就是拿槍的。

《分鐘人》（Minute Man）。法蘭西最著名的兩件作品之一，另一件是林肯紀念堂的林肯坐像。

托馬斯·霍普金斯·加勞德特和愛麗絲·科格斯維爾（Thomas Hopkins Gallaudet and Alice Cogswell）。

托馬斯·霍普金斯·加勞德特（Thomas Hopkins Gallaudet ）是美國聾啞教育的開拓者和實踐者，他最早開始從事美國公立聾啞教育。

這件作品中，托馬斯·霍普金斯·加勞德特正在教一個聾啞女孩，愛麗絲·科格斯維爾（ Alice Cogswell）如何用手語來表達字母「A」。

這件作品，位於華盛頓特區的加勞德特大學（Gallaudet University），右圖。

這個校園，劃為加勞德特學院歷史區（Gallaudet College Historic District）。

1889年，法蘭西創作了這件雕塑，安置在這個校園裡，現在這件作品屬於加勞德特學院歷史區的財產。

《母校》（Alma Mater ），紐約哥倫比亞大學圖書館（Columbia University Library）。

《約翰·博伊爾·奧萊利紀念碑》（John Boyle O"Reilly Memorial）。

這組群雕的左邊是愛國主義（Patriotism），右邊是詩歌（Poetry），中間的女性形象是Erin（Ireland=愛爾蘭）。

這組群雕的背面是愛爾蘭詩人奧萊利（John Boyle O"Reilly，1844-1890）的半身像。奧萊利是愛爾蘭共和兄弟會（Irish Republican Brotherhood，又稱Fenians）的成員，他因參加愛爾蘭共和兄弟會組織武裝起義而被捕：

1866年，奧萊利被判處20年苦役（右圖：監獄照片）。

1868年，奧萊利被轉移到澳大利亞繼續服苦役。

1869年，奧萊利從澳大利亞逃到美國馬薩諸塞州，受到當地的龐大的愛爾蘭移民社區的熱烈歡迎。

奧萊利在波士頓參與了報紙《導報》（Pilot），成為美國當地的愛爾蘭社區的最著名的代言人。這份報紙越辦越好，最後成為美國最著名的報紙之一，奧萊利成為報紙的主編和股東之一。奧萊利擅長寫詩歌，還出版了一些小說。他長期嚴重失眠，1890年8月9日晚上，他服用了過多的水合氯醛（Chloral hydrate，安眠藥）而中毒死去。

《約翰·博伊爾·奧萊利紀念碑》（John Boyle O"Reilly Memorial）。

《約翰·哈佛紀念碑》（John Harvard Monument），哈佛大學。

哈佛是一位英國牧師，他臨終前留下遺囑：他的遺產捐贈給馬薩諸塞灣殖民地（Massachusetts Bay Colony）的剛剛建立的一座新學院。於是，接受捐助的這所新學院更名為哈佛學院（Harvard College）。

約翰·哈佛的生卒年為：1607-1638。當時沒有照相機，哈佛也沒有留下畫像。

兩百多年後，1848年，法蘭西創作這件作品時，不知道哈佛長得什麼樣子，就請幾位哈佛大學的學生做模特，創作出這樣一件作品：只是為了紀念哈佛。

1638年前後，這一帶的地名沒有確定，開辦一所學院的費用大約400英鎊。哈佛的財產價值1500英鎊，他把一半遺產捐贈給新辦的學院，並且把自己的圖書館也捐贈給新學院。他是哈佛大學前身的第一個重要捐助人。

《喬治·威斯汀豪斯紀念碑》（Memorial for George Westinghouse）。

喬治·威斯汀豪斯（George Westinghouse，1846-1914）是美國工程師和企業家，電氣巨頭西屋電氣（Westinghouse Electric）的創始人。他是愛迪生的主要競爭對手之一，他在直流電領域擊敗了愛迪生。

《羅素-A-阿爾戈噴泉》（Russell A. Alger Fountain）。

羅素-亞歷山大-阿爾戈（Russell Alexander Alger, 1836-1907）是密西根州州長，參議員。他在南北戰爭中逐步升為少將，戰後擔任密西根州州長期間，逐步積累財富：擁有超過100萬平方英里的森林，生產大量木材，成為大亨，金融家，鐵路擁有者，政治家等。他的迅速發家的經歷，當時並不鮮見。

《約瑟夫·胡克紀念碑》（Joseph Hooker Monument）。胡克是南北戰爭時期的北方軍的中將，他的出名是因為他在錢斯勒斯維爾戰役（Battle of Chancellorsville）中，他當時指揮的波托馬克軍團（Army of the Potomac）的13萬大軍被李將軍的6萬人擊敗。這件作品是馬薩諸塞州的一項撥款。

華盛頓，尤利西斯·辛普森·格蘭特（Ulysses S. Grant）的紀念碑。格蘭特是南北戰爭時期北方軍的總司令，戰後擔任兩屆總統。華盛頓有多座格蘭特將軍雕像，這是其中之一。

杜邦環島噴泉（Dupont Circle fountain），杜邦家族向法蘭西支付傭金設計的一件雕塑。

1799年，法國官僚世家杜邦家族，為了躲避法國大革命，移民美國。

1882年，美國國會決定在華盛頓的太平洋環島（Pacific Circle）豎立一座海軍少將杜邦（Samuel Dupont，1803-1865）的雕塑，紀念杜邦在南北戰爭中的戰功。

1884年，太平洋環島更名為杜邦環島（Dupont Circle）。

1917年，杜邦家族決定用一個噴泉群雕取代雕像，獲得國會批准。

1921年，法蘭西設計的噴泉完成：三個人物形象分別代表海，風和天空。

杜邦家族發展成為一個顯赫家族。由於和傑佛遜關係密切，1815年，年僅12歲的杜邦（Samuel Dupont，右圖）被任命為候補少尉（Midshipman，又稱候補生），跟隨74門炮的風帆戰艦《富蘭克林號》（Franklin）離港出海。當時美國沒有海軍學校，杜邦自學了駕駛和戰術。他參加了兩次戰爭。

美墨戰爭

1846年，43歲的杜邦（Samuel F. Dupont）擔任《 Cyane號》的艦長，在掃蕩加利福尼亞灣（Gulf of California）的戰鬥中，他擒獲和摧毀了30艘墨西哥的戰船，他還把 John Fremont少校的軍隊送到聖地亞哥並佔領了聖地亞哥。

1848年，45歲的杜邦在墨西哥的San José del Cabo發動兩棲作戰：冒著墨西哥軍隊的激烈炮火和頑強抵抗，強行登陸攻擊前進5公里，救出了被墨西哥軍隊圍困的一個中隊的美國陸軍。

杜邦環島噴泉（Dupont Circle fountain）。

美墨戰爭結束後，杜邦組建了美國海軍學校（United States Naval Academy），並短期擔任校長。此後，杜邦努力致力於美國海軍的現代化。

1855-1859年，總共17艘美國戰艦護送美國的駐華大使前往中國，杜邦是船長之一。杜邦親眼看到中國滿清不願意開放國門建立外國使領館，導致英法軍隊攻陷海河裡的中國要塞。他還訪問了日本，印度和阿拉伯等地。

美國南北戰爭之前，杜邦已經半退休了。

1861年南北戰爭爆發，華盛頓的通訊被切斷。杜邦獨自判斷，派遣海軍進入切薩皮克灣（Chesapeake Bay）。

1861年6月，杜邦成為制定對南方軍的海軍作戰方案的華盛頓理事會的議長。

1861年11月，杜邦率領當時空前龐大的一支南大西洋封鎖艦隊（South Atlantic Blockading Squadron）控制了直到佛羅里達州的整個東海岸，確立了對南方的有效海岸封鎖。

1862年，杜邦被國會舉薦為海軍少將。

1863年，杜邦在華盛頓直接下令：9艘戰艦攻擊查爾斯頓（Charleston）。由於南方軍的炮火激烈，5艘戰艦喪失動力，其中1艘沉沒。杜邦被海軍部長批評為「濫用軍艦」，引咎辭職。

1865年，杜邦去世。同年，北方軍的陸軍攻陷查爾斯頓。

華盛頓，杜邦環島噴泉（Dupont Circle fountain）。杜邦環島（Dupont Circle ）位於馬薩諸塞路（Massachusetts Avenue）和康涅狄格路（Connecticut Avenue）的交叉口。

《共和》（Republic），這是美國芝加哥世界博覽會上的一件雕塑，後來形成多個版本。

1893年在芝加哥舉辦的世博會，世界哥倫布博覽會（World"s Columbian Exposition）上，這座巨大雕塑位於會場中心：65英尺高，石膏製作，頭上的花冠是金子製作的。世博會結束後，參展的絕大部分建築和雕塑都被毀掉了，包括這座雕塑。

1918年，法蘭西獲得傭金：製作一個24英尺的縮小版的《共和》（上圖），放在原世界哥倫布博覽會會址南邊的傑克遜公園（Jackson Park）。

1992年，這座原尺寸1/3的雕塑《共和》進行了翻新以紀念哥倫布發現美洲500年。

《聖保羅學校戰爭紀念碑》（The St. Paul"s School War Memorial）。

1922年，新罕布希爾州Concord的聖保羅學校，決定為一戰中戰死的48名學生建造一個紀念碑。

1924年，聖保羅學校接受了法蘭西的設計，並為法蘭西籌集了5萬美元的雕塑製作資金。

1928年，雕塑完成，拉到學校（右圖）。法蘭西的石膏設計模型全部由紐約的皮奇里利兄弟（Piccirilli Brothers）製作成大理石雕塑。在美國，皮奇里利兄弟一詞系指義大利移民皮奇里利和他的五個兒子，他們與很多雕塑家合作。法蘭西的林肯坐像也是皮奇里利兄弟製作大理石雕塑。紀念碑設計：一個天使扶著一個正在死去的戰士，下面刻著一行字：In memory of the boys of St Paul"s school who gave their lives in the great war 1914-1918（紀念在1914-1918年的偉大戰爭中獻出生命的聖保羅學校的男孩子們）。

美國大都會博物館裡

法蘭西的三件雕塑作品

在大都會博物館的美國藝術廳（American Wing）里，可以看到法蘭西的三件作品：

左起：《記憶》，《哀悼的勝利女神》，《死亡天使與雕塑家》。

《死亡天使與雕塑家》（The Angel of Death and the Sculptor）。

原件：波士頓森林山公墓馬丁·米爾莫爾紀念碑。英文：Forest Hills Cemetery, Boston, Martin Milmore Memorial。這件作品被廣泛認為是美國藝術家製作的最精美的墓葬紀念碑，紀念一對愛爾蘭裔美國兄弟：

馬丁·米爾莫爾（Martin Milmore，1844-1883），美國著名雕塑家。

約瑟夫·米爾莫爾（Joseph Milmore，1841-1886），著名石刻家。

他們兄弟兩人合作創作了《戰士與水兵紀念碑》，《斯芬克斯》（右圖），《倒下的聯邦戰士》等許多著名作品。馬丁去世時年僅39歲，英年早逝，激發法蘭西創作了這件名作：一個年輕雕塑家正在工作，死亡天使伸手來阻止了他，天使的臉上充滿了仁慈和憐憫，年輕的雕塑家似乎被突如其來的死亡驚呆了。整個作品散發出衝擊心靈的巨大震撼力。

《死亡天使與雕塑家》（The Angel of Death and the Sculptor），在大都會博物館的複製品。

1893年，法蘭西的這件雕塑完成後，大都會博物館出資，請法蘭西為大都會博物館複製一件。注意背景正是米爾莫爾兄弟合作的雕塑《美國的斯芬克斯》（American Sphinx）。

原件：哀悼的勝利女神，梅爾文紀念碑，沉睡的空穴公墓，馬薩諸塞州Concord鎮。英文：Mourning Victory, Melvin Memorial, Sleepy Hollow Cemetery, Concord, Mass.。

1897年，法蘭西受聘為梅爾文三兄弟，Asa Melvin，John Melvin和Samuel Melvin設計一個紀念碑：他們三兄弟死於南北戰爭，倖存的另一個兄弟，James C. Melvin出資建造這個紀念碑。

1906-1908年，這個紀念碑完成，豎立在沉睡的空穴公墓。這是美國藝術家創作的最著名的戰爭紀念碑之一：勝利女神看不出絲毫喜悅，情緒低落，頭髮飄散，手舉美國國旗。紀念碑的底座上並排躺著三塊平面型墓碑（右圖），刻著一段話：紀念出生在Concord的三個兄弟，他們是勇敢的戰士，把他們的生命獻給了拯救國家的戰爭。在這裡豎立紀念碑的人是他們的倖存的一個兄弟，曾經也是在同一場戰爭中同樣勇敢的戰士，「我脫下帽子，向神聖的死者致敬，他們走了，不再回來」。

《哀悼的勝利女神》（Mourning Victory）。

1912年，大都會博物館的信託基金找到法蘭西，希望他為博物館複製一件《勝利女神》。

1915年，法蘭西完成了作品：原來的作品是左手伸出，新的複製品是右手伸出，原來的名稱是《勝利女神》，新的名稱是《哀悼的勝利女神》。

《記憶》（Memory）。

左圖：《記憶》的背部，2009年搬到這個位置。右圖：《記憶》，2009年前的位置。

這是一件著名的作品，2009年搬動位置的原因：使得參觀者們可以更近距離地欣賞這件作品。

《記憶》（Memory）。這是大都會博物館向法蘭西定製的一件雕塑，酬金2.4萬美元。

1909年的作品：右手持鏡。上圖是1919年的作品，左手持鏡：女郎手中拿著一個圓形的鏡子，「通過這個鏡子，她可以看到過去的一切」。這件作品寓意深遠，美國力求從人類幾千年的歷史記憶中，看到成功和失敗的教訓。

法蘭西說：這件作品是他「一生最主要的心血」（the chief effort of my life）。

1886年，法蘭西完成了第一個斜倚的裸體女性的模型，她的手裡拿著一面鏡子。

1909年，法蘭西曆時23年，完成了第一個作品，他命名為《記憶》（Memory）。

1919年，大都會博物館買下了法蘭西的另一個作品，價格2.4萬美元：右手持鏡改為左手持鏡。

美國最優秀的建築雕塑

民富，才能國富。

建國之初的135年里，美國政府沒有向人民征所得稅。

1781年，美國設立海關，1916年，美國開始徵收聯邦所得稅（federal income tax）：此間的135年里，各個州的海關是美國聯邦政府的主要財政來源。

1899年，聯邦政府決定在紐約建造一座新的美國海關大廈（Custom House，右圖），全名亞歷山大·漢密爾頓美國海關大廈（ Alexander Hamiton U.S. Customs House），紀念美國第一任財政部長哈密爾頓。吉爾伯特（Cass Gilbert）競標成功。

1900年，吉爾伯特開始修建7層45萬英尺（約4萬平方米）的海關大廈，內部裝修極其奢華，包括幾十座雕塑。大廈門口，吉爾伯特聘請法蘭西製作代表四個大洲的4組群雕：非洲，亞洲，歐洲，美洲。吉爾伯特希望，不僅要為海關建造辦公場所，還要向世界顯示美國的偉大和富有。群雕名稱：《大陸》（Continents）。

1907年，海關大廈落成，法蘭西的4組群雕也完成了：美國最著名的建築雕塑作品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