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讓我孤獨的,正是那個與我結婚的人
如果你無法把你的心毫無保留的交給一個人保管,也無法保證跟他一起分享喜悅和難過,那麼,你可以交給你自己的信仰,如果你想快樂,卻依然保持單身。你必須找到一些自己去做就很快樂的事情,充實而滿足。對於蘇格拉底來說,他的另一半是哲學,對於義大利面來說,他的另一半是番茄醬,對於蒲公英來說,他的另一半是風,你應該把你的心,交給那個讓它跳的更愉悅的他。
在一個人的生活沒過明白之前,就不要著急開始兩個人的生活,那不是磕磕絆絆,而是凄凄慘慘。
姐姐大我五歲,旁人眼中的剩鬥士,30歲的年齡,不知被親戚朋友催婚多少次。她總是不溫不火,無動於衷。以往,爸媽也會偶爾說幾句,而近幾年,也不再多嘴。只是會讓我打探狀況,不會自己張口。
去年11月,姐姐公司周年慶。公司規定,必須男女搭檔出席。她說有好多漂亮妹子還有好吃的,我被她的真誠打動了,心甘情願的去當壯丁。
公司聚會三部曲:開場白、表演、吃喝。姐姐性情恬靜,不喜熱鬧,所以我就陪著她悶頭在下面吃起來,順便偷瞄有沒有漂亮的小姐姐。當舒緩的音樂在大廳想起,自由活動的時間也就到了。我們也吃得差不多了,就出去溜溜食。剛出門,就看到貌似是酒店大堂經理在訓斥服務員。她停了下來,定在那,不動許久。
姐姐看著前方的場景,突然說:「小宇,你知道到一個沒親人朋友的陌生地方,誰會想陪著你久一點?」
「是計程車司機。」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她已經回答了自己的問題。語氣平淡,像是再說一個與己無關的話題。
我愕然,不知該怎麼接腔,只是被她這句話打的心疼。
「你還在上高中時,我就已經來到錫城。一個人,大包小包的找房子,找工作。被中介騙錢,被同事排擠,被一日三餐為難。那時候,我是真心的羨慕甚至是嫉妒那些情侶。可以互相幫襯,相互勉勵。最讓我無力的時候是,那時全自動洗衣機還沒有普及。夏天還好,衣服輕便。可冬天的時候,羽絨服,毛毯之類的東西,我是真的提不動。經常搞得一屋子水。又必須快點弄乾凈,不然會影響別人。所以我害怕冬天,不是因為冷,是因為冷的刺骨。還好當初考慮到生病問題,特意把房子租在診所樓上。不然會更糟糕。」最後我聽出了得意。
我努力抑制自己不去想像她說的場景,我知道這對一個在家裡從沒做過家務的她來說,有多艱難。可那畫面卻印在腦中,越發的清晰。一個小姑娘,提著笨重的行李箱,匆匆忙忙的到處張羅著各種瑣事。那被欺騙後的失落,頭一次給自己做生活預算,艱難的拖拽著厚重的衣服賣力的擰乾卻濺的一身水,生病後自己給自己量體溫,燒水吃藥……我緊皺眉頭向上看,怕眼眶裡的眼淚會掉下來。還好她一直盯著前面那個被訓斥的服務員,沒有看到我的怪異舉動。
「這個小姑娘,就跟我一開始工作一樣不自信與慌張,不知所措。總會低著頭不敢與人對視。你看現在,我從手忙腳亂到有條不紊,從小白到精英。這些最難的日子我都一個人過來了。還有什麼是我一個人對付不了的事情?為什麼在我享受單身生活的時候,卻要別人進來分散我精力與時間。我不恐婚,我可能是對兩個人過敏。我也不極端,不排斥身邊對我示好的人,可沒有看對眼的人,為什麼要草草的結束這本來挺好的生活方式。我不認為不結婚就是不健康的生活方式,也不認可該結婚的年齡就該結婚。無論是結婚的還是單身的,都有過得好與不好的。我不怕結婚,也不怕結了又離。怕的是讓我孤獨的,正是那個與我結婚的人。」
這時姐姐終於轉過頭,眼神認真,聲音坦誠的對我說:「身邊那些過得好的人,都是把生活過明白的人。我還沒明白,所以在我的生活沒過明白之前,就不著急開始兩個人的生活,那不是磕磕絆絆的相濡以沫,而是凄凄慘慘的黑暗深淵。」
我承認,我被說服了。乾巴巴的說句我支持你,就不知該如何往下繼續。姐姐說她還沒活明白,但我知道,至少,比我活的明白。她不願意與所謂的常理妥協。與之相比,她更願意活的精緻,活的有稜角。像是屹立在海邊險峰上的一塊立體分明,彰顯獨特的奇石。是人們身神疲憊登頂才可一觀的奇景。能堅持登頂的人不多,所以她圈子小,不會把時間浪費在無味的社交上。而她不願做的,就是那海邊彎腰就可撿起,隨手可丟棄的興趣品——鵝卵石。他們的圈子大,接觸的人也多,但也更替的快。
世界本就是因為多元化而絢爛多彩。有人樂在繁華,也有人喜歡偏安一隅。所以,過你想過的生活吧,別讓你最後的年輕,用在了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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