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唯一的選擇?
小野菊開了,純正的黃色開得雅緻,開得惹人心動。像極了鄉下女子,十七八歲的樣子,見人有些害羞,躲在帘子後面張望,卻掩飾不住眉目里透出的風情。
每年秋後,野菊一叢一叢開在坡崖上。剛秋收完,地里光禿禿的,它的開放驚艷了整個晚秋。一叢小花,簇擁著,在葉子的交相處,躲躲藏藏,最後羞答答地登場。姿態一點都不張揚,山溝里,崖坡上,最寂靜的角落,才是它最怡心的別墅。
野菊花,不像其他秋菊那樣,花朵很大,被供養在室內,給一些文雅之士消遣。它,別緻,不為眾人觀光取樂,留一份清歡寄予歲月的暗處,獨自風雅。懂它的人,都去鄉間尋找,決計不會躲在鬧市區品評。因為,它不會被搬上花卉展,更不會被人供養於溫室。它熱愛自然,熱愛自由自在的生活,獨自清歡。
中醫上講究野菊花入葯,清熱解毒。每到秋忙結束,一幫婦女,提上籃子,去溝里,去坡上,採摘野菊,回來蒸熟,晾乾,賣到藥鋪。如今,這樣的採菊婦女,在鄉間還會碰上,只是已經寥寥無幾了,大都是在家帶孩子的「閑人」,很少見到少女的曼妙姿態。小野菊是一味很好的中藥,初聞,一股濃濃的葯香,在你的鼻尖蔓延。記得兒時,母親給我做過一個菊花枕頭,用布縫製一個套,裡面裝滿了野菊花, 說是枕著它入睡,可以神清氣爽,耳目明亮。這種枕頭,我一枕便枕出了年頭。久了,菊花在裡面都被壓成細渣,就需要更換的。
這樣說來,我與小野菊有著親密的接觸,大抵可以稱得上肌膚相親了。
老碗會在新社會歷史上,曾經消失了一段時間。那是大躍進時期,人民公社化後,家家戶戶把小鍋砸了去鍊鋼鐵,把糧食收歸集體所有,全村人在一起吃大鍋飯,鄉里俗語吃食堂。這是毛主席老人家發明的,老人家本是好心好意,想讓人人都吃飽肚子,沒想到食堂的飯越來越稀,地里產的糧食越來越少。聰明人留了一手,糧食交公時沒全部上交,吃不飽就把沒有交公的糧食,偷偷在家裡開小灶,誰還敢再去門口顯擺。再後來,吃飯問題成了中國人的大事,有糧吃成了地富反壞右的標誌,越窮越革命,貧下中農無尚光榮,再也沒有人敢去門口吃飯了。一到飯時,家家戶戶大門閉二門關,生怕有人看見自家碗里的飯稠。
八十年代,小平老人家在農村推行責任制後,糧食產量翻番的增長,土地不再是解決口糧問題,糧食轉變為經濟作物,吃不飽肚子成了笑話,關中農村又興起老碗會。人手一老碗,個個咥(吃)燃面,一個比一個吃的多。老碗會的話題不再是張家長李家短,都是農業技術新話題,儘是種子呀、花肥呀、農藥呀,老碗會成了農業技術交流會,三天不去老碗會,最新技術你不會。
現在老碗會又消失了,農村精壯勞力都外出打工了,很少看見留守老人和孩子開老碗會。只是偶然能看見有人在門口吃飯,那也是少數個別人,看不到三五成群老碗會了。不過影視作品常有老碗會鏡頭,那是編導對過去生活懷念罷了。
順著石階,我從蒼翠欲滴的濃蔭里走下百牙山,來到百荷北園。高聳的古塔佇立在身後,來時路依舊那般沉寂,那般寧靜。山色塔影全都映在山腳下的池塘里,無風的池水很平靜,平靜得象一面玻璃鏡子。池邊飄逸的幾叢水草和時而浮出水面的幾條覓食的紅鯉魚,好象是鏡子上用彩筆勾勒的圖畫。而這面鏡子又被誰遺忘在山腳下的古亭邊,倒映著青山古塔,倒映著白雲睛空。
小徑引我走進池塘邊的古亭,飛檐斗栱,古色古香的亭子,依山畔水恰到好處地點綴著這裡的景緻。游山玩園後在這裡小憩,置身在「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的境地,真是別有天地,讓人心曠神怡。不經意間,看見池塘邊幾株石榴樹正開得紅紅火火,一朵朵象火焰一樣在綠色的樹葉間閃爍。我本以為春天已經離去,早已是綠肥紅瘦。但卻被眼前石榴花的「蕊珠如火一時開」的絢爛深深吸引,碧綠茂盛的葉子里綻放著一朵朵紅色的石榴花,靜靜地開著,開得那麼地耀眼。
五月榴花,都像一團團火焰在綠葉間燃燒,紅得鮮亮奪目。這應該是最美麗的顏色一一石榴紅,因為它實在紅得不一般,不像深紅那樣內斂,不像粉紅那樣輕挑,也不像鮮紅那樣刺目,它的紅似乎帶著點黃色,卻紅的分明,因此榴花只能用可愛來形容。在四周一片翠綠的世界裡,石榴花開放在熱烈奔放的五月,每朵花都淋漓盡致地綻放著自己的燦爛。在這春夏交接的五月,石榴花用絢爛的一抺重彩給剛剛到來的夏天繪就了一幅最美的圖畫。
冰冷的紅塵中誰在寒風中默默守望,誰在絲絲涼意中暗自神殤,誰在黢黢黑夜裡憂傷彷徨。誰,望月感嘆,將一腔心語對流星輕撫瑤琴,對浮雲訴說衷腸。為誰惆悵,為誰迷茫,為誰悲傷,唯有,寂寞流年,攜一縷暗香,揣一份孤獨,用一顆破碎的心,面對陌路的寒冬,讓那份期盼,獨自綻放在刺心的記憶中。
冬天,渴望著那份愛,為了這愛,足足等了一個春天,足足等了一個夏季,又足足盼了一個秋天,當河水流經冬天的時候,他得到了她的所有。她浸潤了他的乾癟,歷盡了他的貧瘠;她飽受了他的嚴寒,溫暖了他的寂寞;她原諒了他的荒蕪,分擔了他的落寞。然而,回報她的只有這短短的一個冬季。那一季心酸與失落,在不經意間,從指尖悄悄滑落。因為歲月的走過,就讓那份嘆息,那份埋怨,摺疊在記憶深處。學會了珍惜,學會了忘記,學會了放棄。惟願,流年靜好,他若安好,她亦心定!
雪花很快就融化了。冬天沒有了河水,他依舊回復了往日的凄涼,又變得異常的蕭索。望著冷冷的冰,他卻忘記了河水的摸樣,季節在輪迴,當冬天走到了盡頭的時候才猛然想起曾經相依相偎的河水,然而,這河水已經不再屬於冬天。冰開始了消融,那是河水的眼淚,泥沙喚醒了沉睡的河水,當河水慢慢醒來的時候,冬天已經不在,河水只好無奈的向著春天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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