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族孔浩：3年流水超過41億 《少年三國志》是怎樣通過產品迭代歷久彌新的？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話不僅適合看人，對於《少年三國志》這款傳統中式卡牌遊戲來說，亦是如此。

說起卡牌遊戲，似乎從手遊行業爆發之初，便是市場的寵兒。雖然歷年來，手游市場紛紛被MMO、MOBA以及最近「吃雞」、競速等等品類產品洗禮，但卡牌遊戲卻任憑風吹浪打，我自巋然不動，一直以來穩固佔據市場一席之地。

伽馬數據2017年度手游收入比重統計

隨著整個市場的「精品化」與「細分化」，除了傳統意義上的集換式卡牌，卡牌手游更在國內市場當中呈現出如日式AVG形式的玩法、結合RPG元素的玩法等等不同產品。其中，對融合RPG元素的卡牌手游來說，經過多年來玩法機制、戰鬥養成、主副關卡、相關活動的摸索後，似乎基於玩法可供挖掘的東西已然不多，比起日式AVG更加慢熱的遊戲形式，也似乎在愈發碎片式、遊戲節奏加快的市場上稍顯劣勢。

2015年2月，游族網路旗下一款三國題材卡牌手游《少年三國志》（以下稱《少三》）橫空出世。據統計，《少三》上線34個月總流水超41億元，連續第三年實現年流水12億以上的目標；全球註冊用戶突破1億，老用戶在2017年暑假留存率達到95%。能實現這個數字，不要說一款卡牌遊戲，就連用戶粘性非常高的MMO品類遊戲，也不是誰都可企及。論其原因，最重要的莫過於產品迭代奧義。

時值《少年三國志》完滿結束的第3個年頭，藉此款產品3周年慶典，龍虎豹有幸再次採訪到了游族網路《少三》的製作人孔浩，圍繞此款產品核心玩法，對產品迭代相關方法論進行了整合與分享，希望為今後在卡牌遊戲奮鬥並長跑的同伴們，提供一些可借鑒的設計思路。

孔浩先生照片

逐步多樣的個人PVE與愈發爽快的戰力回饋

經過《少三》團隊的探索，在其上線後的第二個年頭，團隊便定製出一套非常清晰的產品更迭邏輯，那便是以中度用戶為中心，圍繞「時間碎片化，輕社交、視覺派養成」等等目標，來快速迭代版本。在這一點上，龍虎豹在此前的採訪內容中已經談到，如今不做過多贅述。

在剛剛過去的2017年，《少年三國志》針對老用戶定製了12個大型玩法資料片，進行平均每半個月一小更新，每個整月一大更新的迭代節奏。在用戶需求直達內容、不斷成長的階段，製作團隊經過摸索與調整，設立了產品迭代的最佳方案。

孔浩於3周年慶典上對《少三》產品迭代的相關統計

據孔浩表述，制定迭代方案主要圍繞《少三》用戶的評估，在不斷對新老用戶群體需求的探索下，團隊逐步發現了新老用戶共同擁有的三個剛需：個人PVE下爽快的戰力回饋、成熟的社交體系與並濟輕鬆休閑的玩法嘗試。

這其中，最重要的即為深挖個人PVE玩法，讓玩家獲得更多爽快感與滿足感的戰力回饋。這在遊戲玩法更迭上具體體現為三個方面。

其一，在迭代中偏重個人PVE玩法豐富與深挖。

在原有注重出將、戰鬥合理性的基礎上，打破推動關卡的格局，利用多樣的戰鬥玩法，增添玩家個人戰鬥感受。這一更迭策略從《少三》上線至今，貫穿始終。

比如，《少三》設計之初便推出主副線關卡模式，其中副線副本分為「日常」與「精英」兩大模塊，精英副本的攻佔在戰術與技巧上要比日常副本難度更大，且回報更多。

而除了傳統卡牌所包括的「普通—精英」關卡外，團隊亦以每隔3個月左右的節奏設立了不同角度的個人單線「推圖式」玩法，如「三國無雙」「通天試煉」「傳奇之路」等等，其對玩家等級要求與過關條件各有不同。

在「三國無雙」玩法中，玩家便必須在指定回合數消滅敵方，倘若希望獲得最高的戰力回饋，在戰鬥結束時，我方死亡人數與剩餘血量要符合過關要求。

在最近推出的「傳奇之路」玩法中，玩家進入副本將面對選擇不同武將，達成全部目標即可過關。遊戲中，玩家需要結合戰力計算移動路線來正面對抗或者避開敵人。過關後即可獲得星數獎勵和傳奇點數。

「傳奇之路」

從「三國無雙」「傳奇之路」再到其他副本玩法，可以看出《少三》在個人副本關卡上不僅注重武將的選擇與排布，更注重在戰鬥中有限戰力、移動路線、敵軍排布對玩家的考驗，在此不斷進行著關卡策略性的深化。縱向豐富了個人關卡，使核心用戶不斷沉浸遊戲其中。

其二，圍繞多樣化的PVE個人玩法，《少三》設立了豐厚的獎勵回饋。

比如在「傳奇之路」玩法中，玩家可以通過過關獲取的「傳奇點數」，在傳奇商店購買非常珍貴的紅寵、紅馬碎片以及可以合成高級神兵魂石，助益洗鍊的高級魂石碎片。

同理，在類似的個人PVE副本中，都體現著難度越高，回報越豐厚的理念。據孔浩描述，由於卡牌遊戲相對「慢熱」，戰鬥元素中，「武將」「戰寵」「戰馬」「名將」都是玩家渴望追求的目標。在個人PVE副本中加入豐厚的回饋，不僅為了給予新用戶更加爽快的戰鬥體驗，同時也為了給老用戶更大的吸引力與滿足之感。

其三，關卡之外豐富陣容的多樣性。

一旦PVE玩法策略性與陣容配備到達平穩期，按照4-5個月的節奏，《少三》會在推出新玩法的間隙上線「靈陣圖」這類針對陣營屬性的養成功能，從而實現玩法與養成線索的動態平衡，保證玩家對遊戲的新鮮感與戰力的進一步追求。

從0到1的擬社會化社交體系

實際上，《少三》這款產品的定位是國漫風格的傳統中式卡牌品類遊戲，在核心玩法上區別於舶來的日式經典卡牌，在題材選擇上亦選擇了尚處紅海的三國題材。

那麼面對市面上諸如SLG等品類的同題材產品，《少三》作為「慢熱」的卡牌遊戲，又怎樣在運營三年之後走差異化路線，增強產品的吸引力以及對玩家的沉浸感呢？

在專註個人PVE玩法之後，矛盾自然便指向了遊戲的社交性上。相比MMO、MOBA遊戲，在卡牌產品上建立社交系統，彷彿又成了相對式微之處。

「對於《少三》而言，三年的版本迭代對於玩家的成長，更是一次社交不斷進化的過程。」孔浩說道。而在這方面，《少三》在產品更迭上亦有著鎖定中度用戶後的準則，增強遊戲的社交性，並不能一口吃個胖子，玩家進行好友交互更應「一步一腳印」地橫向分為三個階段。

這主要體現在:第一步，通過遊戲實現低成本的「互加好友、互送體力」；第二步，通過遊戲內各式社交玩法，如「天下種田」、「領地攻討」等休閑玩法，實現在線玩家之間的輕度交互；第三步，通過本服與跨服好友之間的互動，共同完成集體作戰玩法並獲得遊戲獎勵，如「激戰虎牢關」「征戰九州」「問鼎中原」「天下攻城」等。

另一方面，縱向深挖PVP玩法，在「問鼎中原」等遊戲玩法中，以軍團為單位，玩家可以在大地圖上佔領不同大小的城池，佔領後能獲得不同的積分，離開佔領點積分會清零。一個城池的歸屬取決於哪一個軍團的佔領點數最高。玩家只能免費攻佔相鄰的城池，進攻方勝利之後不是直接佔領，而是攻防雙方互換位置。

問鼎中原

在繼承SLG遊戲策略性與可塑性後，對於玩家而言，便非常考驗大地圖上城池的戰略意義，對關鍵佔領點的控制，以及軍團成員之間的相互配合。這樣一來，對於《少三》而言便實現了橫向對戰玩法擴展，又加強了遊戲中玩家的交互，成為可取策略之一。

而在今後，孔浩透露，基於《少三》現有的軍團聯盟骨架，將會進一步對PVP模式進行玩法、組織上的擴充。譬如，產品將依託於大地圖，加入符合三國題材的「將軍」「士大夫」「士兵」等等社會層次，做地圖上的江湖建設，最終通過以軍團聯盟的社交單位，創造大範圍下的三國江湖，提升玩家在遊戲當中的三國沉浸之感。

核心玩法背後的多元嘗試

採訪時，孔浩表示：「在主打PVE和PVP的方向下，基於《少三》的核心內容，產品通過一次次更新迭代進行了多番嘗試。」經過嘗試，研發團隊發現了很多「可所變」與「不可變」的東西。

其中，最為可變之處便是《少三》的美術風格。雖然《少三》在上線之初美術秉承立體、年輕化的特性，但由於多方面因素的限制，產品美術風格並不完全統一。在經過3年時間的調整，《少三》通過版本迭代和細節優化，一次次將「武將」的風格加以統一，並做出了頭身比的轉變，使武將由2.5頭身向3.5頭身轉化，這樣一來，在不改變立體感的同時，令武將更有符合現階段用戶審美的時尚酷炫之感。

「武將」趙雲手辦設計形象

同時，在產品的UI設計上，不同於其他產品迭代單純做出優化，據孔浩透露，《少三》製作團隊平均每3-6個月，便會對UI設計進行全部替換。這樣不但與玩家對遊戲整體界面風格的審美需求與時俱進，隨著新玩法的加入，對玩法UI設計進行整合，也會讓玩家在遊戲當中更加突出邏輯性與目的性。

另一方面，《少三》並不是一款重度卡牌遊戲，玩家每天只需利用碎片時間即可完成任務，並不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火燒上方谷

而「不可變」則主要體現在「調劑品類日常玩法並不影響玩家戰力」以及「長線付費體系」理念上。

例如，《少三》中「五行迷陣」的玩法，這種玩法不但豐富了遊戲的內容，更可以使玩家在體驗遊戲時獲得輕鬆、休閑的感覺。此外，在最近的版本更新中，《少三》亦新增了「火燒上方谷」的玩法，即玩家可以在不考慮自身戰力的基礎上參加戰鬥，通過自身的技術和策略獲得獎勵，並得到「越戰制勝」的爽快感。

作為輔助性的玩法內容，日後《少三》仍會在版本迭代中繼續新增玩法，從而讓玩家有更加多元化的遊戲感受。但這些只是在玩法上的調劑，並非遊戲主幹，因此也不會影響到個人戰力的成長與戰力發展。

孔浩認為，卡牌遊戲的共性即是個人的追求，譬如遊戲數值的調整以及付費模式等方面。因此，《少三》一直以來圍繞「長線付費體系」堅持將所有資源無差異化面向用戶，即遊戲中任何一個資源，無論用戶是否付費都可以拿得到，有差異的僅僅是玩家遊戲中獲得資源的時間性與耗費精力差異。

結語

從整體上看，《少三》在產品進化過程中，最重要的方法論包括三個方面：一是圍繞個人PVE核心玩法向外延伸，豐富遊戲的內容。同時，利用高強度的戰力回饋，來保持玩家的新鮮感與滿足感；二是對遊戲的階段進行劃分，在用戶成長的過程中，通過加入交互元素，在不同階段突出主要玩法，將玩家的遊戲節奏和交友頻率維護在一個舒適的區間內；三是無論加新內容，還是對舊的玩法進行整合，其決策依據都應該保持高度的玩家導向，並且通過各種溝通方式，讓玩家理解和接受遊戲的改變。

三年以來，《少三》在產品層面的不斷進化為樹立品牌奠定了堅實的基礎。而在如此豐富、大體量的遊戲玩法與傲人成績的背後，《少三》背負的更是，作為一款卡牌品類手游究竟能做到什麼程度？第四年的《少三》在50多種遊戲玩法之後，究竟會怎樣繼續發展？

據孔浩透露，在2018年，基於《少三》大體量穩固的玩法下，一些曾經不敢輕易嘗試的內容，如今或許有了更多嘗試的可能。

譬如，「武將」是《少三》中最重要的戰鬥單元，也是玩家最重視的養成元素。由於《少三》對武將的養成並非走快速養成路線，因此對「武將」的投放與改變一直非常慎重，而在2018年《少三》或許會把重要節點產品更新放在「武將」的更新之上。

將玩法設計分為「個人、社交、玩法調劑」三條線索後，實際上為了兼顧新老用戶體驗，做差異化內容定製，在這三點需要擴展的內容還會很多。比如如何再把個人PVE戰鬥模式進行玩法變化，如何加入策略性與隨機性較強的玩法，在不影響戰力主線與戰略回饋前提下，讓玩家體驗更新奇、更有探索感。據孔浩講述，這些都是《少三》今後所要努力的方向。

敘述至此，作者忽而想起《少年中國說》中一句「縱有千古，橫有八荒；前途似海，來日方長。」《少年三國志》作為一款經典卡牌遊戲，始終能以「少年」之心進行思考，並不斷針對年輕用戶推出定製化營銷以及玩法內容的革新，正是其能夠不斷獲得市場和玩家認可的根本原因。隨著《少年三國志》邁入運營的第四個年頭，這款產品還將為行業及用戶帶來怎樣的驚喜。對此，龍虎豹未來亦將持續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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