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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死了,仍舊說話

他雖死了,仍舊說話

1860年之後,李文斯頓又進行了兩次非洲探險,為廢除奴隸販賣制和解放黑奴而不斷努力。但到1873年3月29日,李文斯頓身體已經極為虛弱。3月30日,凌晨4點,探險隊中的小男孩叫醒李文斯頓的忠心隨從蘇喜,說:「我睡覺前看過主人的樣子,剛才睡醒時,怎麼看他的姿勢仍然一樣。快來看一下,我怕…」蘇喜和三個探險隊員跑進李文斯頓的帳篷中,在微弱燭光下看見李文斯頓跪在床邊禱告,他的頭伏在枕頭上。

李文斯頓在禱告中,卸下他的工作了。

在土著的輓歌聲中,

探險隊員將李文斯頓的心臟取出,

葬在其坦波斯的一棵慕烏拉樹下,

將屍體以鹽包裹,再走了8個月的路程,

才送達桑給巴爾島。

英國海軍再運送回國,葬於西敏寺。

從此其坦波斯被稱為「非洲的中心」,

因為其坦波斯不僅剛好是非洲大陸的中心點,

而且最愛非洲人的一顆心,

也葬在那裡。

李文斯頓死後,英國舉國沸騰,群情激奮,促使英國政府著手嚴厲打擊奴隸販賣,蘇丹最終與英國簽訂了「廢除奴隸販賣」的決議。柯克說:『李文斯頓的死,比他的生,做得更多。』」是的,正如主耶穌所說:「一粒麥子不落在地里死了,仍舊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結出許多子粒來」(約12:24)。李文斯頓為主和非洲土著勞苦一生而死,結出許多美善的果子。他對神堅定不移的信心和忠心,為後人留下美好的榜樣;誠然,「他雖然死了,卻因這信仍舊說話」(來11:4)。

附錄

一生中最大的打擊

不久,李文斯頓遇到生命中最大的打擊—妻子瑪麗病逝。救助難民是增加接觸各族土著傳染病的危險。土著或許對某些疾病已具有抗體,但外來的人卻沒有。1862年4月22日,忙於救助難民的瑪麗在沒有任何先兆下,突然病倒。李文斯頓、柯克和蘭西三位醫生雖全力共同救治,也無法挽回她的生命。4月27日,瑪麗終於離開她所摯愛的丈夫、孩子和非洲大地。對於經歷多少危險,見過多少死亡,走過多少患難的李文斯頓,柯克寫道:「像個孩子般的哭倒在妻子的床榻邊。」對於瑪麗的死,李文斯頓一時無法接受這一事實,甚至自責本身疏於擔心或照顧她的健康。

5月11日,李文斯頓寫道:「我一生以來第一次覺得,我現在死了也很好。」他於19日寫道:「我看著前面一片的森林,有股衝動想往裡面走,走到累死。」他又寫道:「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打擊,攜走了我的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瑪麗在病危之前,寫給丈夫幾封紙箋:

「雖然我們沒有錢;卻毫無保留的,

只想將我們的生命獻給非洲。

再多的錢,也換不來這種自由。

不要以沒給妻子一個安定的家而憂傷,

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瑪麗死前對李文斯頓說:「親愛的,不要像以前我看過的一些人,還沒有死以前,已經像個墓碑一樣的裹足不前。我只有一個期望——你要像以前一樣,一直往前去。」傷心欲絕的李文斯頓將妻子葬在修龐加的贊比西河畔。啊!上帝一定非常疼愛非洲人,給他們這麼好的海外宣道士夫婦!

李文斯頓有一段沮喪難挨的時期,他寫道:「我願意再往前去,但是我舉頭望著遙遠的地平線,前面只是一片的幽暗。」此刻,李文斯頓的岳母寫信來:「人生的每一場風暴,總是帶著上帝的恩典,我的孩子瑪麗經過許多的風暴,但是她一直在上帝的恩典中。她嫁給一個可靠的丈夫,他在丈夫的懷裡呼出了最後一口氣。現在,我所親愛的李文斯頓,為著非洲的苦難大地,為著非洲人生命的真光,為著瑪麗最後的勸勉,再向非洲邁進吧!前面還有一大片未知的曠野,一大批從未聽過福音的人。每一次的服事,每一次的傳講都是新的,願那愛我們的父神,安慰你的憂傷。」

李文斯頓後來在日記上寫下對妻子的懷念:「親愛的,假如我能夠,我願很快地與你再相會。雖然現在你我不相見,你的身影常在我心中,雖然我無法再對你傾訴,卻常憶起你對我說過的點點滴滴。每當我往非洲內陸愈走愈深入,我就不斷地、不斷地,想到你對我的叮嚀。」

李文斯頓的兒女們

李文斯頓除了寫書與出書之外,把所有時間花在與家人團聚。他帶孩子們去爬山釣魚,參觀動物園,逛博物館,聽音樂會。他的女兒艾格尼絲過後回憶道:「父親經常帶我去釣魚,我常想如果他沒有去當海外宣教士,他將會是英國最會釣魚的人。」小女兒安娜也回憶說:「父親給我最珍貴的禮物,是一個黑色的洋娃娃。當我抱著洋娃娃到學校時,同學們都笑我的洋娃娃不是白色的。我在成長時期中常想,為何父親送我這麼特別的洋娃娃?我想我後來明白了。」原來李文斯頓的心意是要女兒安娜自小便對黑人(特別是非洲的土著)產生好感,以便長大後能跳出種族藩籬,以寬廣的心去接納和幫助他們,這為她日後與丈夫同到非洲傳福音奠下穩固的基礎。

1864年8月3日,李文斯頓與他在校寄宿的三個孩子艾格尼絲、多馬、奧斯維爾團聚。李文斯頓的大兒子羅伯特(另譯「羅勃特」)已經離家出走。羅伯特自小就不喜歡讀書,喜歡四處閑逛,連隆敦博士和李文斯頓的老友楊格也管不住他。羅伯特中學沒念完就輟學,過後前往非洲庫魯曼,也當船員進行探險,後來到美國波士頓加入林肯總統的北軍。後來評擊李文斯頓的人,最喜歡以羅伯特的離家參戰,責備李文斯頓只顧海外宣道,忽視對羅伯特的照顧。羅伯特也的確是李文斯頓心中的一根刺,使他長期心中作難。

羅伯特在軍中給父親寫信道:「我不再期待你對我有任何的喜愛。寫信給你,只是告訴你,我現今的所在…我知道曾有許多人照顧我,我欠他們很多,所以我偷錢離家出走,並不是他們的錯,我已經改換了自己的姓,免得在軍中被人認出是你的兒子。我想我過去惡劣的行為,不配擁有李文斯頓這個姓氏…我已經參加過一場劇烈的戰役,與兩場小戰役。…我相信是上帝的眷顧,使我冷靜作戰,我捕捉了幾個俘虜。…下一場戰役,可能會更激烈。雖然戰爭並不能滿足探險,但是如果我能再有機會,我將不再輕易放棄受教育的權利。我想過去擁有太多祝福而不自知。我目前正在醫院中,持續發著高燒。」羅伯特康復後,再加入戰役。1864年11月,北軍兵敗,羅伯特受傷被俘,12月5日死於俘虜營中。李文斯頓聽到消息後非常傷心,他寫道:「我現在如果還年輕,也會加入林肯的北軍,為解放黑奴而戰。」

李文斯頓的第二個兒子多馬,從小就有腎臟病,健康狀況不好。但是也喜歡旅行探險,後來在26歲時,病逝於埃及。三兒子奧斯維爾,過後成為傑出的科學家,並擔任英國皇家地理學會的主任秘書。大女兒艾格尼絲後來嫁給布魯斯,繼續父親李文斯頓拯救與扶持非洲土著的工作。最小女兒安娜後來嫁給威爾遜,成立「深海漁民協會」,專向漁民傳福音,夫婦倆也成為海外宣道士(宣教士),到非洲獅子山共和國宣傳福音。

李文斯頓在離開英國前往非洲尋找尼羅河的集水區之前曾為孩子們禱告:「無論你們一生遭遇任何事,願上帝的大能保守你們,使你們成為周圍人的祝福。願上帝使你們恨惡一切的無聊與虛偽,並成為優秀的人,以助人為樂。當你們為此祈求時,願上帝將更多的豐富賜與你們,願主祝福你們。」

敵對的聲音

李文斯頓返國後,才發現「倫敦宣道會」已瀕於解體危機中,不僅是支持海外宣道的奉獻經費銳減,並且海外宣道也受到諸多責難。李文斯頓挺身而出,與責難者辯論,例如當時的人類學家科倫索博士提出:「傳福音給非洲土著是破壞他們的傳統文化。」李文斯頓即刻答道:「你的論點彷彿尊重土著的傳統文化,其實是不愛現今活在非洲大地上受苦土著的生命。」張文亮博士評述道:「這是人類學家和考古學家很容易墮入的陷阱,將土著的現今生活與過去文化剝離,甚至用學術之名,以古文物的學術研究,期待僵化現今的土著生活,去滿足他們的研究環境,而從來不去愛護與關懷現今土著的生活。」

法國文學在當時非常流行,有個前衛的法國詩人在演講中就提到:「海外宣道是一種荒謬的謊言,以西方先進去欺騙愚昧的土著。」李文斯頓的答辯非常精彩,他答道:「海外佈道是幫助土著的心靈,除非你不相信土著有心靈的存在,不然你必須肯定福音對土著心靈的幫助。而且你論點的前提是認為土著比較愚昧,我認為你這是侮辱土著的尊嚴。自認站在文明高階的人,應該走下你的台階,與土著站在相同水平的台階上,看著他們是如何地被西方的經濟扭曲。」

也有人聲稱:「海外佈道不過是滿足英雄式的個人崇拜。」李文斯頓立刻提出:「當海外宣教士在大沙漠中瀕臨渴死,或迷失在森林中瀕臨餓死,即將渴死或餓死之人有什麼英雄形象?那種慘狀有什麼值得崇拜?那是信心的極限,不斷仰望上帝『將今日的飲食賜給我們』。」當時更有神學家提出:「根本不用去海外傳福音,只要經歷長久的時間,福音自然就會逐漸傳出去。」李文斯頓卻指出:「收莊稼是收割者的責任,傳福音是基督徒的責任,不是『時間』與『自然』的責任。」瀕臨解體的「倫敦宣道會」已經無法支持李文斯頓再進入非洲,英國政府想資助他。可是,由於上一次的經驗,李文斯頓拒絕英國政府的經費支持。

-END-

本文選自張文亮《深入非洲三萬里》,已連載結束,感謝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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