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給你的第十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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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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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布局,
寫給你的第十封信
身邊已經陸續有不少朋友結婚在朋友圈曬生活了,他拍她繫上圍裙給他做菜的樣子,她拍他晨起刷牙時惺忪的睡容……同齡人間開始出現這樣的狀態,若是放在去年的這個時候或許我還會有點驚訝,但老實講,現在心裡就只剩下默默真心的祝福了。
慢慢想通很多事情,包括這所謂的「終身大事」,倒不是人家快,也不是自己慢,只是一切都要看真心的愛究竟什麼時候來。
都知道愛上一個人不容易,而能走到結婚領證這一步更要花費多少緣分、運氣和心力?從某種程度來講,這樣的儀式感也確實重要,就如同一種特定的宣告——
「是的。我為自己的選擇負責,我完全自願且放心地把自己的生命從此交付於我面前的這個人,我許TA我能給的全部,我發誓無論貧窮富貴苦痛都將永遠與之在一起,我很坦然地接受大家的祝福,我同時也希望能有法律對我以及我的伴侶的身份關係加以認定和保障。」
愛要多神聖才算是神聖?愛要多好才能說是好?
其實這很長時間以來我都認為自己已經跳出了原本那個沮喪的圈子了,沒有通常說的那些不快樂,也不是煩惱,沒有很閑無事可做,但還是會在吃飯的時候會覺得缺了些什麼;原本正看著書練字呢,也會隱約感到是不是還有什麼不可名狀的事情忘了做;連睡覺都不踏實,像是有東西如鯁在喉,即便困得沒辦法也還想再多發會兒呆,真的沒什麼可想的,但往往這個時候我已經又想了好多好多。
不像開心和難過可以用很多形容詞來把它表述得那麼具體那麼讓人感同身受,這種感覺實在不好說是到底是因為什麼。最本真的我沒有像我在大家面前表現出來那麼陽光,一點都沒有,大多時候我都喜歡嘆氣,在不被人注意的角落蹲著沒有任何理由地哭鼻子。
一個月看幾部電影,一個月疑惑幾個沒有答案的問題,一個月被溫柔的小事情感動好幾次。
回家前最後一次去食堂買煎餅和豆漿,阿姨說自己早晨站了半天腰有點疼想休息會,問我要的黑芝麻豆漿能不能用現成磨好的黃豆漿代替,我答好,打包的時候她非常非常認真地和我說謝謝。
儘力克制、隱忍,儘力更加耐心地等,知曉再多道理也難以真正疏解自己的心,最近我也不想出門。喪失了社交的能力,總不知道用什麼來稱謂來稱呼別人才能算得上妥帖。陌生人就說「您好」「請」,不那麼熟悉的親戚長輩經常會忘了應該叫什麼,為了不顯得尷尬,就只打招呼,「呀,您也在!」
從來都不怎麼會說謊,少有的幾次想要留出懸念卻還是在中途笑了場,總是有一說一,是二說二,講過很多不怎麼會使人開心的話,看起來似乎情商也是不太高。從來沒有成功真正裝出過旁人看不出來的成熟的模樣,還是會無理取鬧,會朝著感覺安全的人努著嘴撒嬌。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但奇怪我也不是個耐得住寂寞的人。
非常承認在很多時候我都是運氣不那麼好的一個人,所以也一直盡量做到不把自己那些想做的事、想要的東西、想等的人特別看重。這些圈圈點點多有瑕疵的生活,太過平坦,不夠開闊,卻又皆是我的生活,我沒有任何理由去怪罪它們。
好只是自己的好,那差也是冥冥間的必要安排,有的事情確實自己儘力了,也就沒辦法再去埋怨結果不盡人意,已經不再有責備現狀的底氣,只是提醒不斷自己要抓緊啊,快些,再快些,該艱辛的時候千萬不要求安穩。
知道萬事萬物皆有它自在的規律,也知道萬事萬物也皆是有它自在的美。之前聽見兩個年輕的父親在動車上討論孩子,「要上重點班啊。」「必須班上前五,我一直這樣要求他,小時候都習慣了成績不好的狀態以後可怎麼辦?」
怎麼辦?既然是排名,就不可能只有先沒有後,總要有人成績不那麼好,總要有人成為墊底的的那一方,第一大家都爭搶,但最後總得也要人來當。那些落了隊的人,他們也有自己的可愛呀,說不定笑起來還會有酒窩,或者一顆兩顆潔白的小虎牙,相比成績好的孩子,沒準他們在有的方面更加討人喜歡,他們也會很努力,可能也一直在為自己想做的喜歡的那部分全力以赴。
沿著一條路往前走,也許左轉彎,也許右轉彎。累了立定站好稍息,好了,聽我說,你別急,喝口水喘口氣,要是途中發現錯了也一點沒關係,大不了退回去重頭再來。我說我珍惜這樣的日子珍惜每一種描述不出的情感是真的,我說很多時候都感覺自己很沒勁生活很沒勁以至於害怕愛和被愛這也是真的。我曾經花了很長的時間來習慣這一切,我用心地感受與領悟,盡量向更深的層次去靠近,現在也更加相信種種可能,相信此生的每一秒都有意義,相信只差一點點就能找到適合自己的泉眼了。還是不肯輕易放棄,還是想每個人都會有屬於自己那個位置,想每個人也能享受到那獨一無二的快樂。
"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也許仰頭就會有星河落在眼睛裡啦,這樣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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