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八至，飄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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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八至，飄粥香

文/黨瑤

2018年的初雪早已拉開了季節的帷幕，時令順陰陽，臘月為歲終之月，是新舊年交替之際，如此說來，臘八節這一傳統民俗顯得尤為重要。

臘八節歷史悠久，源流不一。因古人有祭祀祖先和神靈、祈求豐收吉祥的傳統，便衍生臘八祭祀的說法，臘月新故交接敬天敬地，臘祭是「歲十二月，合聚萬物而索饗之也。」還有一種說法，相傳臘八這一天還是佛祖釋迦牟尼成道之日，稱為「法寶節」，是佛教盛大的節日之一。不論哪種起源，都蘊含著人們的美好憧憬及對新生活的殷殷期盼，時代在變，情懷依然相傳。

小時候，流傳著「小孩小孩你別饞，過了臘八就是年。」的童謠，過臘八節時，喝一碗熱氣升騰的臘八粥，盈滿傳統民俗的氣氛，年味兒也愈加濃烈。經濟發展的快時代也逐漸改變影響著人們的生活方式，不用像以前那樣過了臘八就緊急準備年貨。記憶中小時候過完臘八節，人們便為新年忙碌著，置辦著過年需要的東西，紅紅火火的粥色點亮起新春的希望。

我的記憶里，濃郁的節日氛圍追溯至小學時期，記得有一年快過臘八節了，那時我們正好學習「九九歌」，經常誦讀「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和六九，沿河看楊柳，七九河凍開，八九燕子來，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的內容，那一年臘八前後幾天也是極冷的，恰逢三九四九交接時分。按我家平時的飲食習慣，冬天大多數是喝玉米臻稀飯的，有天喝到一碗熱乎香甜的「臘八粥」瞬時感到非常溫暖，粥里有黏軟的紅豆、綠豆等各種豆類，喝起來有一種淡淡的清香而又不甜膩。過了幾天，又喝到了這種稀飯，同學間閑聊不約而同說到了紅豆飯，不禁好奇起來，難道是什麼特殊的節日嗎？對吃食這麼講究。

後來才知道，我第一次喝的「臘八粥」是五豆飯，和臘八粥一樣也頗有歷史淵源，農曆臘月初五日，家家戶戶吃「五豆」，這是流傳千年的習俗。所謂吃「五豆」，就是吃用五樣豆子熬成的粥。

印象中，臘八這天奶奶還做臘八面，農村人一天吃兩餐，上午喝了臘八粥，下午用紅豆等做湯煮麵條，麵條是手擀的，搭配油香油香的豆腐蔥花臊子，豆湯的香甜，麵條的筋道，佐以配菜的咸香，既沒有甜咸口味的混合感覺，反而多了一份鮮美，營養豐富。以後外地求學，南方人喝粥很少用雜糧，臘八節也沒有喝臘八粥的習慣，對臘八節的習俗也淡漠了許多。兒時的那種味道一直回味在舌尖，縈繞在心頭。

臘八至，飄粥香。喝一碗臘八粥，品味兒時的舊味，陣陣粥香盈滿心田，一種溫暖也不期而遇，祈願新年新氣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