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一個踉蹌

冬不問暖；比誰涼涼

給你講個故事吧

文余壹

老太太拿著筷子

一個老頭子走過來在老太太對面坐下

老頭說

『給你講個故事吧』

她端起碗走到那個男人的床前

端著碗遞給男人

她說

『趁熱快喝了』

男人在找著打火機

她問

『把屋收拾收拾，過兩天孫子過來了啊』

女兒婚禮的前一晚

男人坐在陽台彈著煙灰

她給他從背後披上一張毯子

說明天誰都不許哭

聽著有人敲門

她邊走邊擦手

開門遞來女兒大學錄取通知書

她立馬給他打了電話

廚房裡菜也已經燒糊

女兒說她好煩

她坐在床頭沒聲音的流淚

男人摟過她靠上自己肩膀

一聲不吭

他抱著女兒

『叫爸爸』

『叫媽媽』

聽著咿呀的兩個人笑著看對方

他站在對面

好像風度翩翩

她披著白紗迎面走來

好像楚楚動人

在外地的兩個人一前一後走著

『我娶你吧』

『那我嫁了吧』

『傻子，我騙你的』

『傻子，你騙不了我』

橋下

凌晨兩點半

他扭頭親了身邊的姑娘

『這就是表白？』

『我的人了』

姑娘拿著筷子

一個男孩走過來在姑娘對面坐下

男孩說

『給你講個故事吧』

姑娘紅著眼眶說

『我只聽笑話』

老太太變成了啞巴

老頭子得了老年痴呆

她接不了下一句

他也講不了笑話

寫詩多給喜歡的生活一個告白

去活多給短暫的生命一次感動

—NOT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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