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一」臨床醫師手記/事有反常必為妖

導語：

在古代，患病是「妖魔」附體，治病就是驅「妖」。

現代醫學進步了，仍有疑難雜症，仍有難以治療和難以發現的「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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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張正茂 （山東省淄博兒童醫院）

山東，位於太行山以東故名「山東」，又簡稱「魯」，山東人傑地靈，如果說南方是「多山多水多秀才」，那麼山東是「一山一水一聖人」。臨淄，是山東省淄博市的一個區，曾是春秋戰國時期齊國的故都，又名「齊都」，二千多年前，這裡就出現過一些傳奇的人物，如齊桓公，管仲，姜子牙、晏嬰、鄒忌、孫臏等等，不一而數。當然，傳奇的人物之所以傳奇，是背後跟著傳奇的故事，如我們熟知的「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的故事，在高中課本學過「鄒忌諷齊王納諫」的故事，「晏子使楚」的故事，軍事名著——「孫子兵法」，都發生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戰國策》記載齊國的「蹴鞠」，經論證就是現代足球的原形，世界足球發源地始於臨淄，已成了世界耀眼的名片。

幾千年的繁衍生息，延綿不斷，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裡即是齊國的後裔，所以大部分人家都姓「齊」，今天的故事與一個叫「齊齊」的小朋友有關，算是發生在當代的與疾病有關的故事，這故事有些反常和蹊蹺，常見病中出了怪事，讓人聯想到生活中的「妖」，事有反常必為妖，提到「妖」，人們又常與「魔、鬼、怪」聯繫到一起。追溯到遠古，限於對疾病的不認識，患了疾病就被認為「妖怪」纏身，巫師利用巫術「驅妖」，追溯為醫學的原始雛形。

齊齊，小男孩，2015年1月19日生人，出生在農民家庭，成長在農村，魚蟲花鳥是他的玩伴，浩瀚星空是他神奇的凝望，廣袤田野是他成長的搖籃，無憂無慮是他快樂的源泉，他很接地氣地發育並成長著。平日里很少生病，即使有個頭疼腦熱，去趟村衛生室足以解決問題。但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2017年7月1日，星期六，炎炎夏季。齊齊兩歲五個月，他患病了，患了一種村衛生室解決不了的疾病。一陣一陣地肚子痛，自己不住地用手按壓腹部，隨之而來的就是陣陣嘔吐，也不排便。媽媽帶他來到村衛生室，村醫說：

「我怎麼越看越覺著這孩子有問題，不是一般的問題。這孩子肚子有問題，不是一般地吃東西吃壞了肚子，不像是平日里常見的胃炎……我這兒弄不了了……至於鄉鎮醫院嘛，你們就不要去了，直接去縣醫院吧！……這肚子里的問題，隔著肚皮，誰也說不清楚，去縣醫院，做個B超或者透視什麼的，查一查吧！」

現代的農村生活條件好了，幾乎家家都有車，沒有轎車也有麵包車，他們全家人放下農活，簡單地收拾了一下，駕著自家的麵包車向縣城出發了。在農村人的意識里，縣城即為城市，縣醫院即為大醫院，到這裡來的人都是生大病的人。

自駕車在縣城中穿梭，寬闊的馬路，高大的泡桐，林立的大廈，轟鳴的音響，多彩的霓虹。這繽紛的世界，已引不起齊齊任何的好奇和興趣，陣陣腹痛取代了一切，痛苦的表情襲上臉龐，童真童趣蕩然無存。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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