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鬼事：翻雲覆雨

我是黑白，

龍虎山的一名道士，

這是我第一次下山。

在昨天之前我還是一個一心修道，

不問世事的小道士，

但是自從認識了那位少婦，

我的人生觀整個都被草翻了。

時針指向十點半的時候，

我的整個膀胱都焦慮了起來，

焦慮的不僅僅是尿還有夾雜著雄性荷爾蒙的亢奮激素。

我在心裡默念了一千遍「南無阿彌陀佛」之後，終於收拾好了自己的背包。

老王見我又要出去，

坐起了身，並且遞給我一個沒開封的橡膠套。

「這是幹什麼？」

老王笑著說：「拿著吧，你會需要的」。

「哦」我接了過來，放在兜里，大步走進了夜色之中。

十一點差一分的時候，

我又走到了那間院子，

院子門的鑰匙依然在老地方放著，

連那鑰匙扣上的溫熱也還在，

像極了那少婦胸膛曾給予我的溫涼。

我輕輕推開了那扇門，

在吱呀的歷史斑駁里我彷彿穿越了千年，

映入眼帘的不再是黑的夜，

不再是靜的空氣，

取而代之的是，

滿屋的鮮紅，

喧鬧的人群。

「這是？」我正疑惑間，那滿院子忙碌的人群已經停下了手中的活計，看著我，紛紛低下了頭。

「老爺，您回來了？」那少婦向我款款走來。

我麻木的點頭，她開心的牽引。

直到把我迎入那布滿紅色海洋的房間，

她給我端來了一杯清茶。

「老爺，這是雨前的龍井，快喝喝吧」。

「嗯」我點頭，一飲而下，一股奇妙的感覺，很快就從小腹直接升騰到了心肺。

少婦問我：「怎麼了？」

我一把拉過少婦，將她按倒在了身下。

我無數次想過我的第一次會以什麼方式開始，

在哪兒開始，

和誰開始。

但當時間的節點終於到了這兒，

當歷史的蝸牛終於爬到了這個點。

一股強大的羞恥之心，

卻從我的心頭油然而生。

我聽著身下的少婦喊了一千零二次老公，

我聽著身下的女人叫了一千零三次死鬼，

她才終於心滿意足的停了下來。

我問少婦：「為什麼叫我死鬼，要比叫老公多一次？」

那會兒少婦正舒爽的仰著頭喘著粗氣，

半晌之後，

那少婦才緩過神來，

親笑著看著我下面依然高岸挺拔的小兄弟撥弄道：「你這是個什麼物什，我都已經丟了五次了，怎麼還是那麼大？」

我尷尬不已，

縮到一邊，

心裡默念起清心咒，

想要讓這小兄弟消停一些，

可沒曾想，

這小兄弟就像著了魔，

隨著咒語速度的加快，反而越翹越高。

那少婦呵呵直笑，

將我拉了過來道：「你真可愛！」

「可愛？」這個詞用在一個男人身上就有些不好，更別說用在一個龍虎榜上排行十一的道士身上。

為了證明我並不可愛，

我再次推倒了那少婦，

在一片呢喃之聲中，

我再次聽到她喊了我一千零二次老公，

還有一千零四次死鬼。

我頗有些不解，

為什麼這次她又比剛才多喊了我一聲死鬼？

可是她這次卻已經沒有了聲息，

就連呼吸都悄然無聲，

咦，

她原本就是鬼魂啊，

本就沒有呼吸。

半晌，

這女人才喚進來了兩名侍女，

在她們幫助下好容易才起了床，

當她看到我下體那依然高高矗立的旗杆時，

她笑出了聲，

她指著身邊兩名侍女道：「要不，這兩人也賞了你？」

我連連擺手，

用毫不客氣的語氣告知少婦：「我很傳統的，從一而終說的就是我」。

少婦表示滿意，

對我眨了一下眼睛神秘道：「你知道嘛，原本我是想吃了你的，可是你這句話讓我改變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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