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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嫌我是女娃要把我賣掉,母親捨命把我搶回後卻讓我搭上一生

奶奶嫌我是女娃要把我賣掉,母親捨命把我搶回後卻讓我搭上一生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林大發 | 禁止轉載

1

我是在A市的拘留所看到她的,就在前一天夜晚,當地警方剛端了一「賣淫窩」。那是一家在當地頗有名氣的「夜總會」,做的大多是「高端服務」,據說裡面的「小姐們」露著香肩光著美腿在警方的搜查下魚貫而出時,那場面像極了深海里五彩繽紛的魚類溯游而上,好不壯觀。

因為前一天晚上的新聞報道是我們報社去跟的,為了乘熱打鐵炒高熱度,第二天一早主編便派我去拘留所對一些「失足女」進行更深入的採訪。

報社早就和所長疏通了關係,所以拘留所負責接待我的那位警察同志顯得很客氣,「您要叫什麼人過來儘管開口,到時新聞稿寫好了,也是為人民服務的嘛!」

我仔細地盯了會「小姐們」在獄房裡情況的監控視頻,然後指著角落裡一個低垂著頭,大波浪卷長發卻擋住了半張臉的女人笑著說道:「要不,就她吧!」

她被帶出來的時候照例還是低垂著臉的,所以首先映入我眼的就是她的一雙大長腿,白皙好看的雙腿被包裹在肉色絲襪里,陡增了幾分誘惑力。

她在我對面落座,我們之間隔著不近不遠的一段距離,旁邊還站著兩個面無表情的民警,攝像大哥擺好攝像機位後朝我微微頷首,我下意識便在臉上堆起了職業式的微笑,「你好,我是XX日報的記者林蘭。」

她終於緩緩地抬起頭來,那雙淡漠的眼珠子在我身上微微動了動表示她聽見了,在看到她面容的那一刻,我知道自己沒有選錯人。

她是典型的「網紅錐子臉」,看那兩腮的弧度十有八九是整過的,眼睛大而無神。也是,經過了一個晚上的折騰,哪還有精力「來神」呢?鼻樑很挺,嘴巴卻是薄薄的兩片,據說嘴巴薄的女子大多寡情,這副容貌,放在人堆里也算是很有辨識度的。

我例行公事地問了她一些問題,她無精打采地也是敷衍回答著,站在我旁邊的警察同志有點聽不下去了,對著她吼道:「你什麼態度?是不是還想在這裡多待幾天?」

我連忙打圓場,「沒事沒事,我們慢慢來。」

可她的神色瞬間便冷了下去,然後更是一言不發,像個和大人鬧彆扭故意不說話的小孩。於是我放棄了這種無效的問答模式,我笑著問她:「今天早飯吃了嗎?肚子餓不餓,需不需要給你拿點什麼?」

她飛快地抬頭看我一眼,眼睛裡有一閃而過的複雜情緒,復又垂下眼,過了一會,才悶悶地說道:「能給我來一根煙嗎?」

見我們不說話,她又自嘲地笑道:「我都忘了這是哪兒了,算了,沒有煙,飲料總可以吧!我想喝雪碧。」

十分鐘後,她「咕嚕咕嚕」地灌下了半罐雪碧,打了一個不算很大聲的飽嗝後,終於開口,開始平靜地敘述著屬於她的那段故事。

2

我叫周萍,老家是重慶的,你別多想,我不是城裡人,我家的那個村子在重慶一個很偏僻的位置,別的沒有,山窪土坑倒是不少。

我是我們家第二個孩子,上頭還有個大我兩歲的姐姐,我姐姐出生後,我奶奶便一直明裡暗裡向我爸媽施壓,想要個孫子。

我媽本來身體就不好,本來有了我姐姐就不想再要孩子了,迫於我奶奶的壓力,於是又很快地懷了第二胎。

我出生後,奶奶對我媽就沒給過好臉色,別人家的媳婦坐月子都得一兩個月,可我奶奶從我出生後一連半個月便沒有再踏過我家的門檻。爸爸又得每天給人家去做小工賺錢養家,我姐在我媽即將生產時就被託付給了另一個鎮上的外婆照料。

可嗷嗷待哺的我卻每天只能靠著啼哭來表達自己的委屈和憤怒,我媽身子弱沒什麼奶水,所以每天幾乎只能給我吃一頓。沒辦法,我媽象徵性地在床上坐了一星期的月子後,只好重新下地干農活來補貼家用。

奶奶是在我出生一個月後重新再到我家來的,這次奶奶一進門就將一個有點份量的紅紙包交給媽媽,「這是XX他家的一點心意,你也知道,他家媳婦這麼多年一直懷不上娃,做夢都盼著能有個孩子。這不,看我們家又生了個女娃,想著能不能過繼給他家,孩子他媽你放心,他給我保證過了,孩子過去了絕對和親生的一樣!」

我媽的臉瞬間就拉下來了,把我抱得更緊了,聲音卻打著顫,「這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就算再不濟,好歹也是你老周家的血脈,媽……你說你怎麼就忍心呢?」

話音剛落,奶奶的臉色便從剛開始的乞求討好變得冷冰冰了起來,「呦,你也知道我們周家的血脈要緊啊!你知道你咋就不爭氣點生個帶柄的出來呢?家裡的賠錢貨已經有一個了,再養第二個做啥?我不管,今個要是不把這孩子給我送走,明個你們就等著給我收屍吧!」

奶奶說完便上去想從媽媽懷裡把我抱過來,媽媽往後一躲,她便使了使勁兒撲過去將我搶了過去。媽媽跪在地上放聲大哭求奶奶不要將我送走,爸爸在一旁囁嚅著嘴想上去制止,奶奶一個凌厲的眼神刮過去,「你是要逼死你老娘啊!」

爸爸頓時停下了腳步,在這晃神的空當,奶奶抱著我便大踏步地走出了家門,大人們的爭奪將我從睡夢中吵醒,一過家門,我便開始放聲大哭起來。

當天夜裡,媽媽以死相逼,外婆和舅舅聞訊趕來,舅舅當即就跑去人家家裡頭將我重新抱了回來。這天以後,我們家和奶奶便斷絕了一切往來。

媽媽給我取名叫周萍,就是希望我這一生都能平平安安的。

3

姐姐讀書成績不太好,和這村子大多數成績不太好的年輕人一樣,早早就輟了學外出打工。

那會兒我最開心的時光就是過年那段日子,那時姐姐會拿著大包小包從大城市回家過年。她會從那隻洗白了的牛仔帆布包里拿出各種好吃好看的東西:給媽媽的一雙牛皮鞋,給爸爸的黑棉襖,還有給我的漂亮的毛呢裙和蝴蝶結髮夾。

大年初一我們全家人穿著新衣服去別人家裡拜年,爸媽說話的語氣里總是帶著那抑制不住的自豪,「嘿,這衣服是我家大閨女從大城市裡買來的,你看這質量好著呢!那麼貴可心疼死我了!」然後在別人真情或假意的奉承和讚歎聲中笑得合不攏嘴。

那時我總是黏著姐姐讓她給我講大城市的故事,姐姐口中的大城市,和電視里放出來的一模一樣。有拔地而起的棟棟高樓,西裝革履的精英白領總是神情嚴肅地穿梭其中;有雕塑林立的城市公園。

公園附近的廣場一到夜晚八點就會準時開始噴泉表演;大城市還有娛樂購物一條龍的大商場和不到凌晨就不打烊的「小吃一條街」……

我對姐姐口中的大城市充滿了憧憬和嚮往,總想著自己啥時候也能有機會去那裡看一看,媽媽說:「崽你要好好讀書,等你以後有出息了就能走出去了。」

可我一點兒也不喜歡讀書,學校一點兒都不好玩。姐姐帶來的新衣服畢竟就那麼一兩件,平時我只能穿姐姐以前穿剩的舊衣服,我生得又瘦小,姐姐的衣服在我身上總是顯得寬寬垮垮的,所以同學們總是嘲笑我是個「撿破爛的」。

我們班主任是個矮矮胖胖的中年男人,他總是以「輔導作業」的名頭把我和班上其他幾個女孩子叫到他辦公室去,然後趁著我們改作業的空當摸摸我們的腿或者在屁股上不輕不重地拍幾下。

我初三那一年,有次班主任又將我叫去他辦公室,當他肥胖的手伸向我已經發育得鼓鼓的胸口時,我終於忍不住踹了他一腳跑了出去。從那以後,他就常常給我小鞋穿,然後我就再也不去學校了。

我沒和我爸媽說我不想去學校的原因。說了也沒用,他是校長的親侄子,而且又沒有證據來證明他猥褻我。哪像現在,在微博上隨便發個帖舉報一下就能引起網民們很大的反響。

我輟學後,媽媽本想讓姐姐在城市裡也幫我找個工作,可是還沒來得及給姐姐打電話,姐姐就自己一個人回來了。

姐姐一進門就朝我媽跪下了,邊哭邊求媽媽原諒。我想過去把姐姐扶起來,可是目光一觸及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便傻傻地愣在了原地。

據說是姐姐同一個廠的工人,可一聽到姐姐懷孕後便拉下臉不肯承認,沒過幾天,他就辭職不幹了。姐姐不敢聲張,眼看著肚子一天天大起來,走投無路之下只好收拾包袱回家。

媽媽又心疼又氣憤,手掌都揚起來了,看著姐姐一副視死如歸的憔悴模樣又放了下去,最後只能恨恨罵道:「你奶奶說得沒錯,女兒果然都是賠錢貨,你這幾天別出門給我丟人現眼,過段日子我和你爸陪你去鎮上的衛生所把孩子流掉。」

姐姐「嗚嗚嗚」地流著淚拚命點頭。

姐姐墮完胎後,媽媽說什麼都不讓她再回去了,她在鎮上的一家服裝廠里幫姐姐找了份工作,再過個一兩年,就得張羅著要給姐姐做媒嫁人了。姐姐就這樣溫順地在老家留了下來,不聲不響地接受了自己既定的命運。

可我不甘心留在那塊巴掌大的小地方,沒多久,我就托城裡一個遠方親戚找了個活兒。我走的那天,我媽一大早就跑去田裡幹活,連吃中飯時都沒有回家。我知道她心裡有氣,可我在心裡發誓自己一定會比姐姐混得好。

姐姐送我到車站後,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抱了抱我,「大地方沒你想得那麼好,實在待不下去就回來,別……別像姐一樣。」

我寬慰性地拍了拍姐姐的肩膀,「放心吧!我會好好的。」

說完我就拎起姐姐用過的那隻洗得發白的行李袋,頭也不回地走了。

4

我來到A市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小餐館當服務員,包吃包住,月薪兩千五。店裡的活不算太多,只是客人來的時間不規律,有時要忙到晚上十一二點才能打烊下班。

憨厚的老闆和老闆娘也是從外地跑到A市來做餐飲生意的,他們很照顧我。有時加班到很晚,他們總是會炒點小菜讓我們先填點肚子,還會從冰櫃里拿出雪碧和王老吉讓我們喝個夠。

那是我第一次喝雪碧,那冒著氣泡的透明液體一碰到舌頭,就發出「嘶嘶」的聲音,我對這種刺激味蕾神經的飲料一下子就上了癮。那時我就覺得,大城市真好,有賺不完的錢和喝不完的雪碧。

我們餐廳附近有一家足浴店,一到晚上店門外那盞粉色的燈就會散發出迷離的光,在那裡上班的女人們經常會打電話過來叫外賣。我第一次拿著外賣走進足浴店時,那排猩紅的沙發上坐著的那六七個女人紛紛從手機中抬起頭來打量我。

我總感她們的目光帶著點兒不懷好意的探究,所以每次都是低著頭拿完錢就走,可也總是能瞥見那一條條暴露的或穿著勾人黑絲襪的白花花的大腿在那兒伸展或蜷縮。

有時足浴店那個美艷的老闆娘會叫住我,把桌子上多出來的一杯奶茶分給我喝,我總是很窘迫,手足無措地說著「謝謝」。她卻不以為然地笑笑,「沒事兒,我妹妹也和你差不多大,大家出來賺錢都不容易,靠的不就是互相照顧嘛!」但我還是很難為情,心裡對她們那點偏見和歧視更是讓我覺得有些內疚。

我在餐廳幹了三個月,就「被下崗」了。老闆賺夠了錢,打算退掉房子回老家繼續開餐廳,「落葉歸根嘛!人年紀越大越想離家近一點。」老闆邊發最後一個月的工資邊和我們說。

下崗後我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活兒,住的小單間老闆只為我們租到這個月的月底。眼看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賺不到錢的焦慮感使我夜裡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那天我吃完飯路過那家足浴店,老闆娘卻特地從裡面走出來和我打招呼,「你們餐廳不開了啊!怪不得最近給你們打電話都沒人接,那你接下來去哪兒幹活啊?」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沒說話。

老闆娘的眼睛「骨碌碌」地轉了轉,然後走進去從裡面拿了一張名片遞給我,「喏,這家KTV的老闆是我熟人,他那邊正好在招『公主』。哎你別這樣瞅著我,公主不是小姐,你不願意做沒人會逼你的,每天就晚上上幾個小時的班,工資可是你當服務員的兩倍。你考慮考慮,想做的話,就去這裡找他吧!」

那張名片一回到住處就被我扔到了垃圾桶里,可是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子裡全都是足浴店老闆娘那張鮮艷的嘴巴在那裡一張一合——就上幾個小時的班,工資是你以前的兩倍,你不想做的事別人不會逼你的……

第二天下午,我走進了名片上印著的那家KTV。

5

採訪到了這裡,已是中午十二點,我估摸著大家也該餓了,於是我站起來,對攝像大哥比了個「暫停」的手勢,然後我對周萍笑道:「謝謝你一上午對我的信任和真誠,肚子餓了吧!快去吃中飯吧,下午我們再繼續聊好嗎?」

周萍淡漠地看我一眼,然後朝我點了點頭,隨即就被警察同志帶著離開了。

下午兩點鐘,周萍被準時帶到房間內,在攝像機全方位的拍攝下,她還是那副面無表情毫不在意的模樣。我把剛在外面買的一罐雪碧和一塊抹茶味的「德芙」遞給她,「怕你中飯沒吃飽,喏,可以先填個肚子。」

她接過去,平靜的面容上終於起了一點波瀾,她朝我露出一抹蒼白的笑容來,「謝謝。」

我看著她在我面前緩慢地一點點掰著吃完了那塊巧克力,她再抬起頭來時,眼睛裡似乎帶了點溫潤的水光,她仰起頭喝了口雪碧,然後開始繼續講述上午未講完的故事。

足浴店老闆娘的熟人是這家KTV的老闆,大家都叫他陳哥。我去找陳哥的時候,他正和幾個混混模樣的男人在打麻將,煙霧繚繞中他抬頭看了我一眼,復又垂下眼速度飛快地打出一張牌,「啪」——糊了!

贏了牌的陳哥心情大好,他吸了口煙又慢慢地吐出來,「妹妹,成年了嗎?」

我忙不迭直點頭,「今年正好十八。」

陳哥抖了抖煙灰,那雙銳利的眼睛從上到下地繼續打量了我一番,「是嗎?那還真沒看出來。」

他話音剛落,大家都笑了。

我尷尬地站在一旁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卻擺擺手示意我可以出去了,「今天晚上就過來上班吧!」

當天晚上,我穿著那種露肩短袖和短得剛剛遮住屁股的包臀裙就去了客人指定的包廂。當時已經有幾個「公主」陪在一群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身邊敬酒了,我被其中一個光頭男子叫了過去。

我坐在光頭男旁邊幫他點煙,又照學著其他幾個「公主」的樣子給他倒酒,沒想到他卻忽然抓住我的手,然後順勢而下到了大腿和臀部。

我緊張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下意識就「蹭」地一下站了起來,慌慌張張就要走。他卻一把拉住了我,一個重心不穩我摔在了他的身上,他用手臂緊緊地圍住我,嘴裡的煙味和酒味混雜的味道讓我想吐,「妹妹去哪啊?哥哥在這裡花錢是來找樂子的,你這麼急著走讓我怎麼辦啊?」

我像電視里即將被強暴的貞潔烈婦一樣拚命想掙脫開來,他卻更加得意想湊上來親我的嘴。在這緊要關頭,包廂的門忽然就被推開了,是陳哥。

光頭男看到有人來一下就放開了我,我連忙起身躲到了陳哥後面。

「喲,還來英雄救美啊!怎麼,想幹啥?」光頭男一臉的不耐。

陳哥上去遞煙,滿臉的諂媚,「哥你別生氣,這妞是今天新來的沒個眼力見,讓你不高興是我的錯。這樣吧!我讓她給你賠個禮,外加今天的酒水錢我請,只要您高興了,我無所謂,您看可以嗎?」

說完,陳哥一把將我推到光頭男的面前,我自知理虧,也不敢忤逆陳哥的命令,唯唯諾諾地低頭道了個歉。直到新來的公主把光頭男哄得眉開眼笑的,陳哥才帶我離開包廂。

一走出包廂門,陳哥就劈頭蓋臉地開始罵我,「你怎麼回事,第一天上班就把客人給得罪了。我告訴你,干這行就是要給別人佔便宜,別人不摸你不抱你你哪來的錢賺,還真當自己是公主了?愛乾乾,不幹滾!」

我原本強忍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我拉住陳哥的袖子和他保證道:「我下次不會這樣了,陳哥,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需要這份工作,求你了。」

陳哥掐滅了手指上夾著的煙頭,面無表情地邊往外走邊說道:「今天你先回去吧!明天晚上記得過來上班。」

我就這樣,被陳哥留了下來。

其實人只要認了命,就沒什麼不可以忍受的,時間一長,我都能在客人調笑中主動把身子靠過去了。

6

我是在上班兩個月後,和陳哥在一起的。

那天晚上我們員工聚餐,陳哥一高興喝多了酒,硬拉著我不肯讓我走,我在大家揶揄和曖昧的眼神中被留下來照顧他。陳哥說他愛我,他說從我在他面前第一次哭的時候他就開始心疼我了。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被別人示愛,也是第一次聽見別人說他愛我,我都還沒緩過神來,陳哥就湊過來開始熱切地吻我,然後我們就做了。

我的第一次很疼,在KTV三樓房間的小床上,我就這樣草率地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了陳哥。

我和陳哥確定男女關係後,他就不再讓我去做「公主」了,我急了,「那我不工作沒有錢怎麼辦啊?」他親了親我的嘴巴,笑道:「我的女人,我養得起!」

就這樣,我不用再去工作,不用再每天忍受著各種男人對我動手動腳和調戲輕視。我每天最要緊的任務就是待在陳哥給我租的小公寓里為他洗衣做飯,有時他會帶我出門看電影。

陳哥已經三十七歲了,可是他還會像那些二十齣頭的小男生一樣在影院給我買爆米花和雪碧,和陳哥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我十八年來最快活的一段時光了。

可是陳哥很忙,常常忙到半夜或凌晨才回來,身上總帶著應酬完的酒氣和煙味,一回家倒頭就睡,直到第二天下午一兩點才會醒來。我沒有工作要做,也沒有什麼朋友可以一起出去逛街,陳哥在家陪我的時間又那麼少,在日復一日的百無聊賴中,我提出要回學校繼續讀書。

沒想到陳哥倒是很支持我,「在家是該把你悶壞了,而且你學歷高,說出去我又有面子。行,我給你交學費,你想去就去吧。」

學校也是陳哥給我安排好的,那是A市郊區的一所私立大專,多交點錢就能買到一個「自主招生」的學生名額,三年後就能拿到一本專科文憑。

因為等招生名額還需要點時間,所以我就抽空回了趟老家。

機票是陳哥給我訂的,給爸媽還有姐姐的禮物也是他和我一起去商場選的。我回去後家裡人都好像不認識似的看著我,我媽摸了摸我的臉,「崽啊,你擦了啥,臉咋那麼白?」

姐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媽,那是BB霜,城裡上班的女孩子都興擦這玩意兒。」

我從行李箱里拿出給我媽的COACH包包,給我爸的ZIPPO打火機還有姐姐的一套蘭蔻護膚品。我媽繼續念叨:「你說你一個月上班才多少錢啊!買那麼好的東西做啥,爸媽吃喝管飽就行,哪還要背那麼漂亮的包出去喲!」

晚上我和姐姐躺在同一張床上聊天,她言談間的顧慮和疑惑我都明白,於是我主動挑起這個話題,「姐,你是不是想問我是做啥的,咋能買的起那麼貴的東西。我和你說,我現在在一家裝修公司做銷售,銷售你知道吧,來錢特別快。這不,我上個月就拿了個三十萬的大單,光提成就有兩萬塊,你別擔心,我的錢都是自己乾乾淨淨賺來的。」

姐姐還想說些什麼,我卻故意打了個哈欠表示困了,迷迷糊糊入睡前,我聽見身旁一聲無奈的嘆息。

去學校之前,陳哥特地帶我去派出所改了名字,他說:「『周萍』這個名字太土,叫『周靈』吧,女孩子水水靈靈招人疼。」

我在學校里念「空乘」專業,平時為了讀書方便就住在寢室。可一到周五晚上陳哥就會開著他那輛奧迪A6來學校接我回去過周末,同寢室友有時會問我常常來學校接我的那個男的是誰?我就會和她們解釋說他是我在A市的叔叔,被我媽囑咐要好好照顧我。

我大一那會兒,陳哥就這樣風雨無阻地整整接送了我一年。

意識到陳哥出事那會兒是因為他已經連續兩周沒有來學校接我了,不僅如此,他的手機關機,發簡訊微信也沒有任何回應。我急了,終於意識到事情有點不對勁!(原題:《小姐》,作者:林大發。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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