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姜女哭長城」:能『哭』不算本事,『哭出』故事才是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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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姜女哭長城」可謂是家喻戶曉的故事,在我們很小的時候,便會從長輩的口中得知,當時的我們還是懵懂無知的,感覺不到什麼真諦,只是覺得這個『孟姜女』好厲害,居然有功力把萬里長城哭倒了,實在是比那些神話故事裡的人物還要牛得多。但是,童話里都是騙人的,孟姜女的故事也不例外。
這個故事最早見於《禮記檀弓》:「杞梁死焉,其妻迎其柩於路,而哭之哀」。這段記載記錄了一段真實的歷史:在春秋時期的齊國,有一個叫做『杞梁』的戰士,他跟隨齊莊公外出作戰,不幸戰死,在靈柩回國的時候,他的妻子哭著來迎接靈柩。
這本是一個簡單的故事,卻漸漸變得不再簡單了。
在《孟子》一書中,淳于髡言道:」王豹處於淇而河西善謳,綿駒處於高唐而齊右善歌,華周杞梁之妻善哭其夫而變國俗。」這麼一來,這個哭丈夫的女子可就厲害了,變成了『善哭』,而且還能憑藉『哭』改變國家的風俗習慣。
這時候的『哭』可就不單單是情感動作了,而是一種藝術。筆者淺薄,所知道的具有『哭藝術』的人,少之又少,除了這個『孟姜女』,還有一個『林妹妹』。前者把哭發揚成了一門藝術,後者把這門藝術發揚的淋漓盡致,可見『哭』也要哭出水平,『哭』也分三六九等,嚎啕大哭就比不上無聲而泣,『一哭二鬧三上吊』就比『哭倒長城』差遠了。
前面只提到了『哭』,還沒有『哭倒』,接著西漢劉向的《說苑》加上「崩城」的內容:「昔華周、杞梁戰而死,其妻悲之,向城而哭,隅為之崩,城為之厄。」好傢夥,到了他這裡城就崩了,但這還不是太過分。
三國曹植在《黃初六年令》中說「杞妻哭梁,山為之崩」。到了他這,不是城崩了,山都哭崩了,這威力是越來越大了。
到了唐代,貫休寫了首詩《杞梁妻》,首次將時間定為秦朝,並將「崩城」變成「崩長城」,而主人公之所以叫『孟姜女』則是因為齊國的國姓是『姜』(開國者為姜子牙,孟姜的意思就是姜家大姐)
直到今天,孟姜女的故事不僅盡人皆知,其廟宇也比比皆是,最著名的當屬秦皇島山海關附近的那座廟宇,其間有南宋狀元王十朋所撰的一副名聯——
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朝 有時作潮)
浮雲長長長長長長長消(長 有時作常)(長 有時作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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