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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瑞森:讓你感受大自然無盡的幽夢

翻著吉瑞森的畫冊,我沏上一壺茶,在陽光的炫目中貪婪地吸煙。我的身旁,擴散著初春斑駁的光影,屋外沉睡了一個冬季的草籽伴隨著泥土的清香,一絲絲地向我傳來某種生命滋長時的自信與快樂。於是,我深吸了一口,讓這種敏感的細膩融入到我的眼神中。因為,用這樣一種方式面對吉瑞森的畫,我的心情是舒暢而恰到好處的。

吉瑞森,1963年生,中國美協會員,首都師範大學教授,碩士研究生導師,致公黨黨員。

作品《海芋》入選2002年全國中國畫新人新作展;《芭蕉》獲2002年紀念毛主席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60周年美術作品展河北展區金獎;《晨風》獲2002年全國中國畫作品展優秀獎;《百年老乾醉高風》獲2003第二屆中國美術金彩獎優秀獎;《版納三月》獲第二屆全國中國畫大展銅獎;《版納三月》獲2003年全國中國畫作品展優秀獎;《竹根》入選十屆美展 ;《秋韻》獲第十二屆全國中國花鳥畫邀請展金獎。2006年被評為當代20位最具學術價值和市場潛力的青年國畫家。作品發表於國內外各大媒體。

吉瑞森作品

生命之歌

——吉瑞森國畫賞析

文/張偉

吉瑞森是個熱愛生活的人,不容心中存一絲陰霾,豪爽、洒脫的俠氣品性,賦予西雙版納葳蕤茂密的植被愈加旺盛的生命活力,有如撫照一切心靈角落的陽光,既找不到悲冷、空幻的東西,也絕不標榜什麼禪意,凸現了畫家對生活和藝術遏不住的激情。

吉瑞森作品

新世紀初,吉瑞森考入中央美術學院首屆博士生班,師從郭怡(子宗)、張立辰教授。他在表現手法上重視捕捉描繪物象特質與生命的寫生傳統,忠於自己內在感覺的描摹,用筆善細而不親纖弱,濃染而不覺媚艷,長筆勾勒而沒有霸氣粗態,輕盈描繪而沒有俗韻嫩感,寫實狀物各盡精妙,用漬墨漬色渲染熱帶植物的闊葉和雨林的迷朦幽深,以及山石和竹根、樹藤的點苔,其漬痕和特殊的肌理,既烘托和虛化了背景,又突出精勾細勒的繪畫主體,豐富了花鳥畫的造型語彙,感情與理智的高度協衡使得作品極富詩情畫意。

吉瑞森作品

吉瑞森打破了傳統花鳥畫內容單一和形式簡潔的固有程式,摒棄明清以降傳統國畫常常顯露混雜拼湊,構圖疏落的缺憾以及背景和襯物之間缺少有機的互為聯繫的面貌,滲透著他對自然勝境形神的透徹見解。他突破傳統折枝花鳥的構圖模式,「野、破、亂」的原生態植被經過「有意味」地組合與重構,布勢滿中求透,實中藏虛,利用畫面形成空白及色彩的深淺、冷暖和景物虛實疏密的反差,使之成為畫面中的「透氣孔」,他的作品呈現出滿而不悶,形密而氣舒的韻致。熱帶雨林的幽深、豐茂與生機,靜謐幽深與繁茂葳蕤,無不表達的充實而飽滿,浸透了如火般的情素與濃烈的意象,大面積、多層次的圖式結構,密密層層的樹木虯枝襯托著明朗鮮脫的主體花卉,大自然樹木藤蔓茂盛紛繁、花草禽鳥相互爭艷,迥然不同於古畫凄清孤寂的意趣和情調,明麗絢爛的時代美感恰當地表達畫家對於雲之南山林幽谷鋪天蓋地的綠和漫山遍野花色的生命禮讚。吉瑞森揮灑的生命勃發的新境界和形式語言的個性化,不僅展示出生命的蓬勃之美,而且展示出他精心建構的形式之美。

吉瑞森作品

吉瑞森的繪畫作品出新意於法度之中,卻充滿現代感構成形式,具有較強的設計意念和豐富的象徵意義。他崇尚塞尚式的形式主義對畫面空間分割後重新塑造,對畫面的整形等有意味的形式進行了深入探索。雲南的巍峨雪山、紅土山丘,西雙版納的茂密林蔭,不但是吉瑞森創作靈感的源泉,也是他再現巴比松畫派筆下的世外桃源的最佳對象,他將自己的生命化為線條與色彩,以心為筆抒懷對自然生命的禮讚,由此,畫家對色彩的處理已初步擺脫了傳統的「隨類賦彩」的直觀再現方式,而賦予了更多的感情色彩,使色的鋪陳成為詩化的語言。吉瑞森偏愛蘭色、綠色一類冷色調,冷色具有「寧靜」的心理感覺和視覺感染力,與西方現代藝術家康定斯基認為「蘭色是典型的天堂色彩,它能喚起的感覺是寧靜」,「綠色是最平靜的色彩,對於筋疲力盡的人是有益的」如出一轍,亦合於清人王原祁提出忌躁求雅、舍動求靜的色彩觀,使作品於單純中見豐富,在靜穆中寓生氣與熱情。中國哲學把「靜」視為天道、人道和自然之道,看作是天地之根,這種文化觀在藝術中表現為對空靈的靜境和靜美的追求,「靜故了群動,空故納萬境」,人空其慾念,靜其心態才能將精神境界升華為「天人合一」的「道」的層次,悟會天地自然之道和藝術的真諦。

吉瑞森作品

方士庶在《天慵庵隨筆》中說:「山川草木,造化自然,此實境也,因心造境,以於運心,此虛境也」。所謂實處見功夫,虛處見性靈,吉瑞森的繪畫藝術既講究筆墨韻致,又追求精神世界的抒發與寄託,他的作品畫境之妙在於虛實變化。虛則靈,靈則有魂,有魂則畫活。此時自然的山水和花草樹木是吉瑞森「撲捉」和「悟道」的對象,也是審美情趣寄託和展示個性的對象,他的西雙版納寫生作品把自然的花花草草、枝枝蔓蔓這些自然實境結構上的疏密、前後、大小、遠近,及色彩上的冷暖、明暗、濃淡及深厚等等對比,與胸中之旨趣巧妙地結合,妙造了一個生機盎然、個性張揚的獨特花鳥世界。有時或許是深思熟慮的布局,有時也許是漫不經意的點染,在他的作品中即有大開大合的氣勢,又有靜謐蕭疏的恬淡,透過那尺幅畫面再現了萬木的崢嶸與各種花卉的獨特神采,畫面充滿了鮮活的生命。

吉瑞森作品

博大的學識修養,深厚的傳統功力,嚴謹的治學精神,清醒的創作思路和不斷進取的勇氣,是吉瑞森繪畫藝術的基礎。他在激情涌動中保留住自己的感受,捕捉瞬間的感角使作品畫面鮮活生動。在畫家看來繪畫藝術的成功,很大程度在於畫家對自然深刻的洞察力和與眾不同的思維感受,來源於藝術家獨具慧眼,因為國畫藝術的意境是對自然的觀感、注重心靈與自然碰撞後的妙手偶得,也無疑得益於深厚的功力和精湛的技巧,他探索高古形式的線條---清姿秀逸、雅韻欲流,極大地開拓了筆力與筆勢的深度與廣度。他那駕馭線條的超強能力,對於「形的意寫」線條精雅優美和一絲不苟的準確,在洗鍊傳神的線條里傾注了他對西雙版納那片熱土的無限熱望。為此,畫家博覽上古名跡,心追手摹,心領神會,深得書法三昧,從鐵畫銀鉤似的碑刻優美的線條中汲取滋養,借鑒小篆書體線條的古雅典麗、勻稱有力的格調,創造出具有古文篆書的韻律感、節奏感豐富而獨立的美感的線條藝術,他作畫腕靈筆活,凌空取勢,沉著痛快,妙筆傳神,用線精細描繪別人不能覺察的東西,將觀察到無限細微透過筆端描繪出來,從傳統書法藝術脫胎元氣淋漓的線,使人們觸到舒暢、怡悅、爽朗、明麗、清俊的美感,也使得他的繪畫藝術聯結著民族文化的根,表達著藝術情感和藝術追索對傳統和自然的一往深情。

吉瑞森作品

藝術是創造性的精神活動,需要投入生命和情感,吉瑞森的西雙版納寫生近作所表現的不僅是對象本身,而是他的精神氣格、學養、心境和人格理想,這些看不見的精神情性和「象外之意」,賦予他的作品一種清朗舒暢之美感,在百花爭艷、萬木蔥蘢的馨香中,很容易感受到來自大自然無盡的幽夢和永恆的生命力。

吉瑞森作品

吉瑞森畫後記:生命力的傾述

文/杭春曉

傳統看多了,人的視覺神經似乎會過敏——對局部形態、筆墨的關注超越了對繪畫本身的體會。打開一幅畫,立即探頭前去,且不論畫了什麼,便滿眼尋著那或秀或澀、或勁拙或疏淡的細節而去。然後,點頭、搖頭,一派文氣十足的滿足感——彷彿自己已與那筆觸的微妙相互融合了。或許,這是解讀傳統有效的途徑——有時我也如此這般,沉於其中而備感快樂。然而,我時常地,也會出生出些困惑來。因為潛意識告訴自己,這樣的眼睛雖然足以讓我們深入中國畫最精微的地方,對於理解中國畫的獨特趣味大有裨益,但——似乎好象忽略了什麼。

吉瑞森作品

可我是個普通人, 經常跟隨著某種習慣而理所當然——尤其,當我面對的畫面正是以傳統的精微來體現某種古典靜謐的美感時,我更是沉陷其中而難以自拔。於是,我知道想要改變這種惰性,就需要某種別樣的美感來刺激我的眼球、刺激我對畫面整體感知的某種麻木。所以,看到吉瑞森的畫時,我有些詫異,隨後發現——我需要調整一下我的視覺神經。

吉瑞森作品

也許應該這樣說,吉瑞森的畫與我看畫的習慣有些差異——眼球還沒有調整到細節,便不由得被一種撲面而來的整體氣息所吸引,沒有辦法回到以前那種過於精微的習慣中。似乎,也是沒有這個必要的。因為他的畫面天然地向我們傾述著某種東西,直接觸動了我們的情緒。

吉瑞森作品

我與畫家不曾相識,他的畫冊是一個朋友郵寄來的。收到信的時候已是午後。早春的陽光甚是明媚,照在我的案頭,蕩漾著一種盎然的情緒。為什麼要提一下讀畫時的環境, 是因為我認為這樣的一個陽光燦爛的早春,與吉瑞森的畫很相配——他的畫面蒼翠蔥鬱,茂密繁盛的熱帶植物中盛開著一種飽漲的盎然生機。彷彿雨後的叢林,在肥沃的陽光下肆虐著生命最原始的張力——糾纏的根莖、濃郁的蕉葉、絢爛的花瓣、肥美的果實,在濃淡渲染、點線流動之中,彰顯著某種來自天然的、生生不息的對於生命的體悟,以及對於這樣一種生命力的傾述與讚譽。並且,他的傾述是那樣的自然,沒有太多形勢上的做作。一切都顯現得那麼率性,甚至有些地方還流露著某種洒脫的「不講究」。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它所要表達的,所要傾述的東西。也許,這種精緻的缺失正是他的畫面在述說生命生長的張力時最不可或缺的因素——因為,生命萌生的瘋狂是無需掩飾的力量與氣度。

吉瑞森作品

於是,我突然發現,過於注重畫面細節,甚至大談筆墨是中國畫底線的說法有些迂腐。因為,繪畫更大的任務應該是去傾述、去表現。無論這種傾述與表現藉助什麼手段,手段都不應該成為最本質的東西。這正如我給另一個朋友寫一篇小東西時曾說過:畫面的形式無關緊要,重要的是畫面背後的格調。但,格調這樣的詞似乎有些「玄妙」,難以傳達它所對應的經驗。所以,面對吉瑞森,我發現將「格調」一詞變作「傾述」則更為準確——從我的某種直覺推斷,吉瑞森應該是個理想主義者,並且是一個非常善於表現自己理想主義情緒的人。這樣的人,容易在畫面中宣洩自己,習慣將自己的某種感觸「強加」在畫面的背後,再滿腔熱血地等待這種「傾述」給別人的震撼。或許,震撼這樣的詞有些言重了,應該說是感動、觸動。然後,他會在別人的「感觸」中獲得一分寬慰的滿足。

吉瑞森作品

面對善於「傾述」自己的吉瑞森,我想起一句話——畫家不是上帝,我們無需要求他們滿足我們所要求,只要他能在某一瞬間感動我們,他就是成功的。是的,為什麼要讓畫家背上過多的責任——對於傳統、對於筆墨?其實,一切我們今天看來成為「必然」的東西,可能在其產生之初也僅僅就是出於畫家某種「傾述」的需要罷了。但可惜的是背著美女過河的小和尚過河後成了佛,而沒背上美女的小和尚就在心裡一直背著,跟著佛光理所當然地、辛辛苦苦地而又習以為常地跑著,殊不知佛早在前面酒肉穿腸了。

吉瑞森作品

從吉瑞森的畫冊看,他應該是聰明的,沒讓自己背上太多的包袱。一切畫面語言的表現似乎都是「輕裝上陣」,在瀟洒酣暢的筆、線、點、畫,以及墨與色的時間痕迹中顯現一種敘述的快感。在他的筆下,沒有古人沉重的陰影,有的只是水墨與紙張交融時的節奏——這種節奏滲透在畫面的空間中,一點點、一點點地擴散出某種跳動的情緒。但,這種跳動並沒有讓他的畫面流於淺薄。他的畫面——空間仍然豐厚,圍繞著生命的豐鐃而豐富。前景的明媚與淡墨罩染下的陰鬱,雖然有些突兀,但卻恰好彰顯了一種外溢的厚實與豐富。並且,更值得指出的是,這種豐富與厚實的視覺感受之中,暗含的是吉瑞森對造型的準確把握抑或是他對寫生對象的敏感把握——對表現對象「塊」與「面」的敏感、對物象「質地」的敏銳,以及對世間花鳥形體特徵細膩的選擇與概括,使得他畫面中的西南植物成為了一種意象化的符號——飽含著畫家對於生命滋長的獨特體會,帶著野生的、茁壯的水分與力量。

吉瑞森作品

翻著吉瑞森的畫冊,我沏上一壺茶,在陽光的炫目中貪婪地吸煙。我的身旁,擴散著初春斑駁的光影,屋外沉睡了一個冬季的草籽伴隨著泥土的清香,一絲絲地向我傳來某種生命滋長時的自信與快樂。於是,我深吸了一口,讓這種敏感的細膩融入到我的眼神中。因為,用這樣一種方式面對吉瑞森的畫,我的心情是舒暢而恰到好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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