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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冷艷女殺手遇到邪魅地下王,他們之間究竟是誰會征服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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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冷艷女殺手遇到邪魅地下王,他們之間究竟是誰會征服誰?


001起死回生

「小姐,小姐你醒醒啊,你可千萬不要死啊,你死了,咱們拿什麼去賠給那七王爺啊,這聖旨都下來了,到時候可就是欺君啦,小姐,你醒醒,醒醒啊。」聶冰只覺得有人不斷的搖晃著自己,搖的她的胃一陣陣的抽搐,直想吐。

突然一陣噼里啪啦的腳步聲傳來,一大群人蜂擁而入,一個小小的樸素到不能再樸素的房間里,一下子塞滿了人。

哭的淚流滿面的小丫鬟愣愣的抬起頭,看著這滿屋子的人,嚇得什麼都忘了。

她的小姐,可是這孟府人人可欺的瘋小姐,就連夫人也受了小姐的牽連,被視為生了瘋子的不祥人,若不是夫人還生了個少爺,估計他們早就被趕出府去了。

可惜大少爺從軍至今,一年也回不了幾次京城,他們主僕的日子依然難過,所以今天這陣仗是著實的嚇了她一跳。

一個穿著樸素的夫人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一把抱住孟如畫的身體,更加用力的搖晃著。

「如畫,如畫你可醒醒啊,你這是怎麼了,你若是死了,你要娘親可怎麼活啊,都是娘不好,娘不該生下你卻疏於照顧,讓你變成了這個樣子,你醒醒啊。」

孟府大夫人哭的悲切,用力的搖晃著孟如畫的身體,希望能把她搖醒。

旁邊二夫人和夢如嬌冷眼旁觀著,孟如嬌的臉上還閃過一絲得意。

一屋子的丫鬟老媽子各個都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沒有一個有一點憐憫之心的。

聶冰聽著這一聲高過一聲的呼喊,覺得甚是心煩,胃中更加的翻江倒海,終於忍不住哇哇的吐了起來。

大夫人一看孟如畫,開始不斷的吐著水,人也回了氣,心下總算安心不少,留著淚,不斷的給她擦著。

「你們還不快去弄些熱水來,給小姐擦身子,可不能再叫她生病了,還有把這裡都收拾了。」大夫人如是吩咐著,可是滿屋子人磨磨蹭蹭,就是沒有一個麻利幹活的。

那旁邊哭的似淚人的小丫鬟,此時怒目一瞪,掐著腰站了起來。

「我告訴你們,現在小姐已經是皇上御賜的七王妃,若是小姐有什麼閃失,倒時候就是咱們老爺也擔待不起,你們若是再這般狗眼看人低,出了事,你們一個都跑不了,我可是一個個記著你們呢。」小丫頭說完,還真是眼神凌厲的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

大家一聽,倒是這個理,渾身嚇得一哆嗦,都各自找活行動起來。

那丫頭這才滿意的看著孟如畫,那淚掉的更是跟斷線的珍珠似地。

二夫人和孟如嬌一見孟如畫居然起死回生,氣得臉色發紫,一甩袖離開了這簡陋的別院。

聶冰感覺到終於安靜了,人累了,心也累了,昏昏沉沉的睡去。

睡夢中依然見到那個優雅溫暖的大師兄,看到他在朝自己笑,然後擺著手讓自己過去,遞給自己一杯茶,當她開心的喝了那茶之後,卻腹如刀絞,茶杯掉在地上,冒起濃濃塵煙。

「啊……」聶冰有種崩潰的感覺,為什麼她一直愛著的大師兄要殺她,她受不了心中的鬱悶,喊了出來。

「如畫,你醒了,醒了,太好了,太好了。」大夫人一把抱住孟如畫,顫抖的身體可以看得出她有多害怕。

聶冰,只感覺到有一個溫暖的懷抱圈住了自己,不知為何她的心顫抖了一下,然後這個溫暖的懷抱讓她一點點的安靜了下來。

聶冰一動不動,感受這懷抱的溫暖,貪婪的汲取著。這溫暖是她不曾有過的。

小丫鬟蘭溪看到自家小姐那空洞的眼神一愣,這小姐因該是嚇壞了大吵大鬧才是,怎麼這會這麼安靜,安靜的有些詭異。

聶冰,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她應該已經死了才對,被自己的師兄毒死了才對,一想到這裡,渾身散出掩不住的悲傷,大夫人感覺到她的變化,以為她是嚇得,更是用力的抱緊了她。

聶冰,感覺到抱著自己的人又用了用力,她這次可以肯定,現在她的一切感覺都是真實,難道她沒死?那他們又是誰。

聶冰小心的拿眼神向四周掃了一眼,當她的眼睛掠過那斑駁的銅鏡時,她愣住了,這是誰?

三日後,聶冰終於在下人斷斷續續的聊天中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原來現在她的這具身體竟讓是尚書府的大小姐,而且即將成為王妃,只不過二十年的光景里,她從四歲一場高燒之後就成了傻子。

聶冰在心裡苦笑著,就這具身體的虛弱摸樣,比一個下人恐怕還不如,看來她這『大小姐』並不好當。

而且一個瘋子絕對不可能因為不想嫁人而投湖自盡,在她的心裡,怎麼會有嫁人這樣的概念?怕是有心人為之吧。

看來自己即使再生一次,也依然活在別人的算計之中。

不過可惜她已經不完全是孟如畫了,所以她也不再是那個痴痴傻傻任人欺負的傻小姐,想算計她嗎?她會讓他們付出代價,亦如那人,她絕不會善罷甘休,定要一個結果。

002轉變

孟如畫還是病了,染了風寒,終日起不了床。因為七王爺送來了補品的緣故,孟尚書也開始對這個女兒格外的關注,每日晨昏定醒似地來看她。下人們對她也開始彬彬有禮,不再冷眼相待。

但是聶冰多年來的殺手經驗讓她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他們都並非出自真心,就連他那個名義上的爹也是如此。

人間冷暖她早就看透了,亦不會因此替孟如畫可悲,畢竟她那娘親和貼身丫鬟還是對她不錯的,她的命要比自己好的多。

幾日光景聶冰已經完全接受了自己魂穿了的事實,她也曾聽聞古代有借屍還魂的故事,卻沒想到居然落到了自己的身上,不過既來之,則安之。

她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養好身體。

因此孟如畫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對著某處發獃,不哭不鬧,下人們倒是歡喜了不少,省得了許多麻煩。

不過一個月,府中的人看著孟如畫的眼神都變了。

這大小姐已經不再是從前黑瘦的摸樣,皮膚變得白皙了,人雖然痴痴傻傻的倒是也乾淨了,不再像以前是個臟鬼。那整日獃獃的表情有時讓人看了還有種某家小姐閨中憂鬱的感覺,總結起來一句話,就是她變美了,美的讓人總想多看兩眼。

孟如畫終於養好了自己的身子,加之日夜練功(白日里痴痴傻傻的坐著,實則是在練內力。)武功雖然沒有以前的十成,但是也恢復了五六成。

深夜,孟如畫睜開眼,看了看周圍那全部都是紅色的布置,和那掛在那裡和這房子一點都不搭調的大紅色華貴的喜服。心緒有些不寧,總覺得自己會和那喜服想沖似地。

待旁邊的蘭溪呼吸均勻了,孟如畫利落的起身立於地下。

回頭看了看蘭溪那詭異的睡顏,她嘴角稍微扯了扯,這嘴巴壞透了的丫頭,卻讓多年來一直清冷的她切實的感受到了一種單純的溫暖。

伸手點了她的睡穴,看她沉沉的睡去。孟如畫轉身走出房間,以矯健的身姿向院外竄去。

本想一走了之,但是當她看到大夫人房裡依然透出的光亮時,頓了頓腳步,然後走了過去。

借著窗縫,她看到大夫人正跪在地上,前面供著一尊菩薩。

「菩薩,請求你一定要保佑我的女兒,嫁入王府能有好日子過,就算讓我折壽十年,也請求菩薩保佑她吧。」說完大夫人一個接一個的頭磕在地上。

窗外孟如畫緊握著雙手,她想衝上去扶起她,然而她終於還是控制了自己。

嫁吧,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反正那王爺又不會對一個傻子感興趣,不過是換個地方住罷了,也沒必要給這個身體的娘惹麻煩。

孟如畫掙扎了許久,在心中如是安慰著自己向來路走去。

見府中四下無人,孟如畫也大膽的逛了起來,明日便要離開了,這身體想必也會想再看一次自己生活的地方吧。如是想著,孟如畫四處轉著。

前面一處很是氣派的小樓吸引了她的目光,她的娘親,大夫人都不曾住這樣的院子,這裡住的是誰呢?帶著一絲好奇,孟如畫走了過去。

春閣里,孟如嬌打翻了所有能打翻的東西,喘著粗氣,紅著眼睛,顫抖著身體站在屋子中央。

「發泄夠了?當初我就說不如一刀下去給她個痛快,就你偏說什麼讓她感受死之前恐怖的滋味,現在可倒好了,那滋味她倒是感受了,可惜人沒死,倒是活了。」二夫人悠悠然的坐在那裡,端著一杯茶,看著孟如嬌說著。

「她憑什麼,一個傻子憑什麼能做王妃,那王妃的位置是我的,我的。諸葛啟只能是我的男人,只有我才配得上他。」孟如嬌大聲的對著二夫人喊著,淚不斷的流下來,是懊悔的淚,是後悔她沒親自送她上黃泉的後悔的淚,也是她還是與王妃之位失之交臂的傷心淚。

「好了,哭什麼?事情還遠遠沒結束你哭什麼。就算她嫁過去了當了王妃又如何,一個傻子能做什麼?你以為只有正室才能一手遮天嗎?」二夫人依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看著孟如嬌。

「娘的意思是……?」

「她就算嫁了,諸葛啟也不會正眼看她一眼的,到時候你以探望之姿進入王府,沒有人會說得出二話,近水樓台自然是先得月。憑你的姿色,難道那諸葛啟會不動心?到時候那個傻子,你想怎麼樣還不是隨你?」二夫人奸詐的一挑眉,抬著茶杯抿了一口。

孟如嬌一聽二夫人的話,收起了臉上的淚,也是一臉的奸詐與猙獰,孟如畫,你走著瞧,那王妃的位置必然是我的。

孟如畫站在窗外,嘴角扯了一絲戲謔的笑意,還帶著幾分冷酷。

原來落水並非意外,那麼既然自己現在是孟如畫,孟如畫的仇自然由她來報,孟如嬌,我等著,你的出手最好別讓我太失望。

003出嫁

翌日,大紅的蓋頭蓋住了孟如畫有些後悔的臉,心想著,她終是不該心軟,這嫁人也太麻煩了,單單是這身衣服已經是不便到了極點,居然還要頭上頂著個這麼重的東西,脖子都覺得不堪負重了,可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喜鑼,嗩吶吹吹打打,街上好不熱鬧,孟如畫坐在轎子中自顧自的坐著,對外面的熱鬧沒有一絲好奇,她甚至都不覺得那和她有什麼關係,她現在想的是如何要讓那王爺看都不看她一眼,最好各自生活老死不相往來,然後她才能去調查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轎子一顫一顫的走著,孟如畫透過轎簾的細縫,仔細看著前面高頭大馬上的背影,默默的記在心裡,以後看到這個身影能避多遠就多遠。

書房內,一個一身大紅喜服的男人,斜躺在軟榻上,手中一壺酒不斷的被他送入口中,一雙鳳眼半眯著,臉上帶著不明所以的笑,似乎有些微微的醉意。

衣衫微開,露出裡面堅實的胸膛,墨發幾縷不聽話的垂在胸前,掩去那一片春光,卻又有些若隱若現,看上去邪魅異常,又有些撩人。

有人扣了門扉三聲,然後推門而入。

一個一身白衣的男子看著紅衣男子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鬱悶和几絲無奈。

「咳咳,諸葛啟,你能不能收起你那撩人的鬼樣子,別在本公子面前展露你的風騷,本公子對男人沒興趣。」白衣男子說著,徑自尋了一個離諸葛啟最遠的地方,坐了下去。

「哼,本王又不是露給你看的。怎麼樣?讓你辦的事成了嗎?」諸葛啟鳳目睜開,哪裡還有剛才微醉的樣子,鳳眸中透著精明。

「嗯,已經沒問題了,不出半年他們一個都跑不了。賭場那邊已經開始注意了。」說到正事,那白衣男子對諸葛啟也多了幾分恭敬。

「好,那就沒問題了,那我讓你帶的人呢?」諸葛啟眉毛一挑,語氣一轉,嘴角微翹,又是一臉邪魅。

那白衣男子一聽,嘴角抽了抽,一臉苦瓜相。

「你真要這麼做,好歹今日是你大婚,就算那王妃,咳咳,很特別,但是你也不能連個面都不露吧,就算你不露面,但是也不能還找別的女人吧,就算你想找別的女人,但是你也不能要求對方必須是四王爺的眼線吧,就算這些都必須要做,為什麼是我?」白衣男越說越激動,說道最後卻有氣無力了。

「嘿嘿,因為本王相信你,以你的能力定會找個令本王滿意的,是不是啊?小梅。」諸葛啟對著梅楓眨了眨眼,一副風騷的姿態。

梅楓一聽這聲小梅,連死的心都有了,趕緊哼了一聲走了出去。

過了不多久,一個打扮妖嬈,身材火辣的女人扭著腰肢走了進來。

孟如畫端坐在喜房中,旁邊蘭溪已經等的直打瞌睡了,桌上的紅燭已經燃了一半,門外的喜娘們早就不見了蹤影。

孟如畫在蓋頭下的臉泛起點點笑意,果然和她想的一樣,那王爺是不會對一個瘋子感興趣的。

伸手點了蘭溪的睡穴,將她移到旁邊的矮榻上,給她蓋了被子,自己也除去了那一身的累贅,上了床,呼呼大睡,今晚註定是個好眠的夜晚。

翌日一大早,蘭溪發現自家小姐還安安穩穩的睡在紅幔大床里,而自己也在矮榻上睡了一晚,想也知道,昨夜新郎來都沒來。

雖然這也在意料之內了,但是內心不免還是有些氣憤。

將孟如畫搖醒,梳洗了一番之後,打算去弄點吃的來,一如他們在孟府時一樣,什麼都要自己來的。

推開門,卻見幾個老媽子丫鬟早就端著美食在外面候著了。蘭溪見著微微一愣,還是讓開了身,心裡有些小小的雀躍,也許在這王府的生活要比在孟府好上一些呢。

丫鬟和嬤嬤們魚貫而入,伺候吃飯的,伺候吃飯。進裡屋打掃的,進裡屋打掃。一切都規規矩矩的,沒有絲毫逾越。

孟如畫呆呆傻傻的坐著,任丫鬟將食物夾道她碗中,她再機械的放入口中,咀嚼,咀嚼,吞下。

一餐飯吃的倒也沒出什麼大事,一切完畢,眾人又退了出去,單單一個年長的嬤嬤留了下來。

孟如畫心想,這老嬤嬤怕是以後要留下來監視他們了,以後在她面前更要多注意才是。

「蘭溪姑娘,老身秦嬤嬤,是這王府的老嬤嬤了,王爺怕他人照顧不好王妃,讓老身來伺候,以後王妃有任何需要你儘管開口和老身說便是,另外王爺體恤王妃,傳了話,今個兒就不必去前院敬茶了,那些規矩就都免了,姑娘沒事可以帶王妃到院子里晒晒太陽,看看花草,但是最好還是不出這院子的好。」秦嬤嬤說完對著呆傻的孟如畫微微行了禮,退了出去,禮數倒是周全,並未因孟如畫痴傻就廢了禮數。

孟如畫心中對這王府的禮教倒是頗為欣賞,比那孟府強多了。

蘭溪撅著嘴,待那秦嬤嬤走了出去,才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坐在桌子前,雙手支著下巴生悶氣。


004斷了過去

下午日光正好,蘭溪帶了孟如畫到院子中曬太陽,自己便幹活去了,雖然王爺有撥丫鬟老媽子給他們,但是她也知道必須和這些人趕快熟悉起來,否則日後王爺若是取了新妃,那他們的日子也許還不如孟府呢,這也是夫人再三交代的。

孟如畫坐在廳中,暗自練著內功,暖暖的陽光灑在身上,更讓她覺得溫暖異常,這麼多年了,總是晚上才出門,對於這溫暖的感覺她都覺得陌生了。

「聽說了嗎?昨晚王爺在書房,召見了醉紅樓的花魁呢。」

「是不是真的,不會吧,王爺一向仁慈,即使王妃是個傻子,也應該不會新婚之夜不洞房吧?」

「真的,我們幾個今早進新王妃屋子收拾的時候,我注意看過了,床上果然沒有落紅的。」

「啊?那看來是真的了,這新王妃真可憐。」

「我說王爺才可憐,你想想,若是你娶了這樣的王妃,你能甘心嗎?」

「那倒是,也不知日後這王妃的日子怎麼過……」

「嗯,是啊,唉……」

兩個丫頭就站在孟如畫的不遠處說著,連聲音都沒放的太低就那麼肆無忌憚的說著。

孟如畫聽著心中苦笑,她此時還真想自己是真的孟如畫,那就聽不見了吧。他們這麼不避諱她,還真是讓她有些苦惱啊,不過總算聽到個好消息,他找了別的女人更好,那自己應該已經安全了!

夜,濃濃的墨色染了整個天地,孟如畫依然等著蘭溪平穩了呼吸,然後起身。

本來她是想著至少要一個月他不來的話,她才能開始行動,不過今天白日那兩個丫鬟的話,卻讓她大為放心,軟玉溫香在懷,哪個男人又會想起一個傻子呢。

換了一身素色的衣衫,將一塊絲帕對摺圍在臉上,墨絲打開,自然的束在身後,孟如畫走了出去,快速的融入夜色之中。

本想穿夜行衣的,無奈這大家閨秀說什麼也沒有那東西,只能挑一件最為素色的墨藍色了,顏色也深,最適合晚上用。

孟如畫,出了院子,辨別方向,向府外奔去。

看著一個個或明或暗的崗哨,孟如畫輕巧的躲開的同時,異對這王府的戒備森嚴讚嘆不已,若不是她伸手一流,怕是要出這王府也絕非易事。

墨藍色的身影,穿穿梭梭,躲躲閃閃終於出了王府,站在一里以外的一刻高樹上,望著王府內,孟如畫臉上出現了難得的欣賞的表情,諸葛啟你還真不錯,看來這七王府是個不錯的藏身地。

孟如畫轉身沒入夜色之中。

清冷的大街上,沒有人,孟如畫孤零零的一個人,慢慢的走著。她出了王府了,卻一時竟然不知自己應該去哪?

這一刻她才發現她對那個人竟然了解的如此之少。

從前都是他找她,來看她,而她每次都是傻傻的等著,等著他帶著任務而來,等著她完成了任務之後,他帶來的報酬和誇獎。

其實對於報酬她從來都不看的,反正她一個人除了吃飯,又不會有什麼大的開銷,其實每次她期待著的都是她成功後,他欣慰的目光,對她的親昵,還有能與他相處片刻的歡心。

孟如畫想著,走著,卻不知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就是這樣一個自己一心為他,愛他的男人,卻連一個理由都沒有,就給了自己一杯毒酒,她的心瘋狂的揪痛著,連呼吸都有些困難,她跌跌撞撞的走著。

再次活下來她唯一的理由就是--她要知道為什麼?

抬起頭,孟如畫發現自己居然走到了郊外的小村子裡,自己曾經居住的那個小屋。

小屋依然幽靜,如她在時一般,沒有任何改變,只是多了些灰塵。

推開門走進去,半根蠟燭依然躺在那裡,孟如畫摸著這半根蠟燭,還能想起每次他來都對她說,一個人也該亮些,別把自己弄的太寂寞。

走到床邊,伸手從床下的暗格里拿出多年的積蓄,竟然足足有幾萬兩,孟如畫想著,也許自己殺的人太多了,所以得到了報應吧,不過即使是報應也該有個說法。

孟如畫拿了東西,轉身走出小屋,將手中的半根蠟燭點燃,隨後扔入一堆乾草中,再次沒入夜色,沒有再回首看一眼那濃煙滾滾的小屋。


005進入地下城

孟如畫抬頭看著面前這個看似破舊的廟宇,看著那斜著的牌匾上蒼勁的三個大字『閻王殿』,毅然決然的走了進去。

在別人眼中這裡是個時常鬧鬼的閻王殿,被人傳的神乎其神,經常有鬼魅出沒,實則這裡可不是簡單的地方。

叫閻王殿還真適合這裡,因為這裡正是進入黑暗世界的入口。

孟如畫幾個閃身就進了這破舊的廟宇,殘垣斷壁,破舊不堪,孟如畫在裡面轉了好久才找到一面還算是完整的牆面,在牆上摸索了一陣子,在一塊凸起的磚頭上按了下去。

突然腳下一陣抖動,孟如畫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就感覺自己的身體筆直的落了下去。

趕緊運功提氣,穩住自己的身形,穩穩的落地。

孟如畫打量了一下這裡,只有一個狹窄的甬道,不知通到什麼地方,前方的一處凸出來的橫樑上寫著『黃泉路』三個字。

孟如畫向前走去,這裡就是大師兄曾經和她說過的地下城沒錯了,這進入的方式還真是怪異,在這裡她一切還需小心。

慢慢往裡走去,走著走著前面傳來了嘈雜的聲音,謾罵,叫囂,放聲大笑,什麼樣的聲音都有。

孟如畫皺了皺眉,對於這種喧鬧她非常的討厭。

走過甬道進入一個略微寬廣的廳中,許多人正從四面八方以各種詭異的姿勢進入這裡,孟如畫環視了一周,這裡少說也有十幾個入口,而她相信向他們這樣的小廳應該還有許多。

進入地下城很簡單,一百兩黃金買一個腰牌,就可以進去了,以後就可以憑著腰牌進入。

孟如畫看著那一個個或穿著考究的富公子,或扛著傢伙的江湖莽漢,或低眉順目很不起眼的小販,形形色色的人,拿著令牌猴急的走進去,心中對於這個傳說中的地下霸主真是佩服不已。

在這裡,只認錢不認人,你可以進行任何交易,只要有人願意,在這裡你可以賭任何東西,只要他值錢,甚至命都可以。

哪怕你是江洋大盜,只要帶著官府的懸賞通緝令,那你也可以賭自己的命。贏了,拿走你的報酬,輸了人頭留下。

在這裡,沒有任何階級和尊卑之分,也沒有任何人可以耍賴,因為這裡還有另一個組織,一個神秘的任何人都沒見過,也不知道在哪裡的組織--烈火堂。

他們保護著地下城的秩序,如果有人違反,三日內必遭誅殺,無一倖免。他們也販賣任何東西,只要你出得起錢,而孟如畫就是為了這烈火堂來的,她要買一個消息。

孟如畫交了一百兩金子,領了一個號碼牌走了進去。

一個小廝摸樣的人走了過來,咧著嘴笑的一臉諂媚。

「姑娘是第一次來吧,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不必。」冷冷的吐出兩個字,將一錠十兩的銀子扔在茶盤上,獨自一人走開,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去。

今晚她唯一要做的就是熟悉這裡,甚至包括逃跑的路線,這是她作為一個殺手的本能,也是她這麼多年來養成的習慣。

孟如畫環視四周,這地下城分為兩層,第二層只有四周有一排小房間,延展出一米左右,形成一條長長的展台,環繞一周,將一樓的大廳圍了起來,周圍用用木質的圍欄圍著,站在二樓,可以俯覽到一樓的整個狀況。

樓梯下兩個壯漢背著手站在那裡,腰間別著長劍,守著身後的一扇門。這門立刻引起了孟如畫的注意,她坐的位置剛好可以看見那門,正打算好好研究一番,那門開了。一個男子從那門中走了出來,兩個大漢微微側身,對他恭恭敬敬的行了禮。

那男子一身絳紫色華服,腰間搭著一個同色的玉墜子,手中一把扇子扇的正是得意。

臉上帶著半塊面具,將臉的上半部分遮擋起來,但仍能看的見那一雙透著邪氣的鳳目,嘴角上揚,帶著一股邪魅的笑意。

男子抬眼環視一周,似乎對這裡一片繁華景象非常滿意,地下城裡幾個伺候的姑娘見他來了,都紛紛拋去媚眼。

樓下的女子,連連尖叫,旁邊正享受服務的男子,一個個不滿地拉回自己的女人,惹得眾女人一頓嬌嗔。

孟如畫嫌惡的朝那男人看了一眼,真是討厭的人,打擾了她的思考。

起身向裡面走去。

走在台階上的男子,突然感覺到一個冰冷的目光看著自己一眼,而且似乎還帶著一股怒氣,一挑眉,向那方向看了過去,正好看見孟如畫離開的背影。

男子皺了皺眉,他什麼時候讓女人嫌棄了,女人見到他一般只有兩個反應,一、傻了,二、花痴,而這個女人居然是嫌棄,對就是嫌棄,從那目光中,他就是有種被嫌棄了的感覺。

走上二樓,以優勢的視野俯覽下面,看著那個略顯嬌小的身影,在人群中不斷穿梭,找了個靠角落的位置重新坐下去。

男子第一次對來地下城的女人有了好奇心。

孟如畫感覺到有人在二樓正以研究的目光看著她,抬頭向上,冷冷的看了一眼。

男子頓時感覺到一股殺氣,鳳眼輕眯,嘴角微微上揚,一臉邪氣的回了孟如畫一眼,一轉身不見了。

孟如畫心中有些許鬱悶,來的第一天就莫名的人盯上可不是好事,而且看樣子那男人還是這裡的常客。

男子轉身進了暗格,坐在大椅子上,將雙腿疊加的放在前面的小几上,手中把玩著他那把玉邊的扇子,透著三分優雅,又帶著三分邪氣。

「她是哪路?」

「回爺,從閻王殿來的,估計是江湖人。」旁邊一個書生打扮的少年恭敬的站在旁邊說著,白皙的臉,濃眉大眼,一身淡青色的長袍,身體略顯纖瘦,手中拿著一個算盤。

「嗯,錢緊,這個女人時刻給我盯著,她的目的應該不一般。」男子晃動著手中的酒杯,饒有趣味的想著剛才那個眼神。

錢緊點了頭走了出去。

看了桌上的賬本和信息冊,沒什麼特別的,男子隨即起身又走了出去,那個有趣的女人,也許能給他今晚的無聊添上一點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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