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陽專欄|此人足智多謀？曾暗戰孫權，結果被司馬懿當猴耍！
原標題：丹陽專欄|此人足智多謀？曾暗戰孫權，結果被司馬懿當猴耍！
文：趙丹陽（作者精擅諸子百家理論研究及品論歷代風物，四大門戶專欄作家，著有圖書《反經中的大智慧》，微信公眾號「丹陽時評」）
蔣濟，字子通，是曹魏名臣，歷仕四朝，他對三國中後期的局勢有過重要影響。略觀其人物生平，有五件事情可以一表。
其一，隱匿江淮，待機而出。
蔣濟年輕時與胡質及朱績在江淮一帶名聞遐邇，他曾經在安徽省懷遠縣縣政府當過會計，後來因才華出眾而被揚州省省長相中，升為省委辦公廳秘書。當時劉表和袁術都曾備下重禮，對他極力拉攏，並許諾說：「如果跟著我，保你五年之內提市長！」可蔣濟卻不為所動。
他的朋友感到奇怪，於是詢問蔣濟：「為何不珍惜自己的政治前途呢？」蔣濟說：「景升為蛇鼠之學而乏略少器，多疑寡決，終陷顛蹙。至於公路，矜負擅強，難紀洪勛。況今所膺，皆出於叔龍，觀其雍容，未能盡濟！」蔣濟的意思是，劉表這個人有點謀略，但是他這個謀略，僅限於保全自己或者稍微算計一下那些呆徒莽漢，既不能開疆闢土，也不能經國緯政。最重要的是，劉表格局太小，他從心底來說，也沒想把事業做大，跟這種人合作沒意思。至於袁術，為人太過驕矜自負，志大才疏，早晚要玩兒完，而且他現在已經有了一個重要參贊——何夔（何夔曾短暫投效袁術，後背袁投曹），以我的才華要去那裡，未必競爭得過他。
後來，曹操也來聘請他，蔣濟他還是不去。他的朋友胡質急眼了，說：「你說劉表、袁術不像樣，那曹操可是個好老闆，你怎麼還扭扭捏捏，裝什麼大尾巴狼！」蔣濟說：「現在曹操破袁紹，降劉琮，那正是不可一世的時候，我去了他也未必把我當回事！我等他栽個跟頭再去！我蔣濟只干雪中送炭的事兒，不幹錦上添花的事兒！」
胡質譏笑道：「人家要是不栽跟頭呢？」蔣濟信心十足，道：「曹公藉新勝之鋒，舟楫千計，龍躍霈流，大有鯨吞江滸之志。然馬、韓未平，獷獪鶚視，有毫毛斧柯之危。且棄鞍馬之便，與吳越爭衡，雖以瑁、允之具，兼荊州之眾，以召戎起釁，防厄祲塞，猶納履踵決，魴魚赬尾，寸莛擊鐘。蓋瑜等蹇諤匪躬，帷幄於先，摩厲以須。《傳》曰：『吉凶由人，祆不妄作。』敗之必矣！」
蔣濟的意思是，曹操在志得意滿的狀態下貿然發動侵吳戰爭，太過急功近利，敗兆有三：其一是馬騰、韓遂虎視鷹瞵，為其後患。其二是北方鐵騎不善水戰，如果與東吳交鋒，必然要依靠蔡瑁、張允那幫人打頭陣。問題是，這兩個人早先跟江東交過手，勝少敗多。何況二人剛剛歸附，「磨合期」還沒過，怎麼會一下子就盡心竭力的替你賣命呢？！他們肯定會有所保留的。其三是周瑜那幫人早在江夏之戰以後，就一直在蒲圻一線和長江南岸做功課，已經做了三四年了，前方是十面埋伏，你去了就是找死。（詳見本書《周瑜打贏曹操的幕後真相》）
果然，半年以後，曹操大敗的消息傳遍五湖四海。這個時候蔣濟突然自己找上門來，歡快的對曹操說：「我來給你打工啦！」弄得曹操哭笑不得。
其二，助保合肥，計退孫權。
建安十三年，孫權率數萬之眾圍困合肥，曹操因在赤壁之戰中折耗過多，無力派大軍前去救援。只派張喜帶三千人馬，前往馳援，如同杯水車薪。張喜不想蚍蜉撼樹，於是駐足原地，遲疑不動。合肥太守等候了將近一個月，仍不見援兵，心急如焚。
蔣濟急中生智，詐稱張喜有密信寄來，援軍不日將到，並且即刻撰寫書信三封，意在將這一喜訊告知城中守將。但是，最終只有一封書信送入合肥城內，另外兩封卻故意被凌統所部截獲。其信略曰：「廬州事急，諸將臨觸鋒銸，百死還生，兵在其頸，其隙至之謂乎！聖人云『仁達之士，雖春冰虎尾，見進而不見退，蹈白刃而不旋踵』，徒恨不能以忠貞為茝蘭，獨惜身以苟全。夫吳魏交決，鯨波鼉浪，業已累月，獸殫目窮，彼我殫精，乃得麑麃呈瑞，除患寧亂。子通數計而龜卜也，喜軍四萬之眾，達於雩婁，旬期可至！皇恩溥流，升觴樽俎，既釂鳴鐘，正在今日！」
這封信的意思是，曹魏集團的兄弟們，我知道你們守衛合肥很辛苦，有人把命都搭進去了。但是，仁人志士保家衛國，向來是傲視困苦、不避艱難。我們跟吳國已經打了幾個月，彼此都傷亡慘重，血流成河，讓人不忍直視。可就在此時，我蔣濟收到了一個好消息，魏王派張喜帶領四萬大軍前來馳援了，我估摸著，不到七八天就能達到。你們再堅持一下，很快我們就能擺慶功宴，大碗喝酒，大塊吃肉！
合肥城上的士兵們得此消息，歡欣鼓舞，士氣倍增。孫權則半信半疑，稍有怯意。
蔣濟又令城中百姓化裝成兵丁，夜晚爬牆而出，白天再源源不斷的向合肥城內開進，造出援兵已至且聲勢浩大的假象。
孫權見狀，更加不敢輕易攻城，但又不忍見煮熟的鴨子飛了，一時駐軍不動，進退不得。此刻，親兵隊長呈報：「主公，不好了，我們後方的糧草輜重盡數被燒！」原來蔣濟趁孫權觀望徘徊之際，令張喜迂迴其後，暗中放火。孫權聞訊，大罵而退。
其三，聯吳制羽，解救樊城。
建安二十四年，關羽圍困襄陽和樊城，並擊敗前往援救曹仁的龐德和于禁，一時銳不可擋。眾臣紛紛建議：「許昌臨近荊襄，恐怕天子遭到褫奪，應該考慮遷都！」不久後，荊州內部的黑社會老大張寬、凌宇等人也紛紛殺死當地的警察和公安局長，呼應關羽，使得遷都的聲音更加甚囂塵上。
蔣濟阻止說：「于禁、龐德等人為關羽所敗，雖然可惜，但是這點小損失並沒有對國家傷筋動骨，犯不著遷都。劉備、孫權，看似很親近，其實內心並非如此，關羽得志，這必不是孫權希望看到的。可以派人遊說孫權偷襲關羽後方，再把江南割讓給孫權，樊城之圍自解。」曹操於是派遣蔣濟為使者，前去締約。
孫權見了蔣濟，冷言相譏道：「上次因為您的緣故，使我丟掉了合肥，您怎麼還敢來見我呢？」
蔣濟從容不迫道：「曹公有書信要我轉達給您，敬望啟閱！」
孫權道：「你看見那個柱子了嗎？你如果能撞死在那，我就看信！」
蔣濟二話不說，迎頭就撞，弄得鮮血淋漓。由於前兩下沒有將自己撞死，蔣濟又卯足了力氣，準備撞第三下。
東吳的文官無不掩面，就連武將也為之嘆息，認為蔣濟有些膽色。
孫權叫左右攔住他，冷笑道：「真他媽會裝孫子，想死的話還用撞三回嗎？」
蔣濟雖然身受創痛，猶自氣息平穩、言語不亂：「蔣濟死不足惜，但恐明公不知利害所在！」
孫權呵斥道：「夠了！樊城之事我已經有計較了，我打算兩不相幫，坐收漁人之利！」
蔣濟據理而言，條陳明確，指出「持重觀望」並非最佳選擇：「愚聞在昔，漢中未定，吳候據跨江東，劉備保卒川西，丞相連衡中原，龍驤虎跱，軒輊俯仰，勢足相御，故能杜門晦跡，相時而動。今愍侯喪身，豫州之軍槱燎炎煬，擴騎千旅，豺步原隰。羽又睢盱拔扈，乘勝席捲，三分之形將崩，祖考之業不復，此麟鳳同悲而南國不貲之損尤巨也！何者？北方浩土無疆，西至隴甘，東達黃海，鮮卑、句驪、羌氐、卑倭等無不景從。雖率百萬之師，水陸並進，非一世可伐也。而公之所有，不過四州之地，若浮鄧塞之舟，下南陰之眾，不八載而甲戈收夡，旌旗遠遁，則崇牙樹銀、雕梁金鏞不復存矣！君其圖之！」
蔣濟的意思是，當初曹操赤壁戰敗、劉備偏安益州的時候，您選擇「坐山觀虎鬥」的做法是明智的。但是，現在劉備已經在漢中取得了空前的勝利，兵馬、糧草擴充了數倍有餘，真可謂氣貫長虹、八面威風！而且，關羽又在襄樊那邊使勁，連戰連捷。蜀漢集團的這個勢頭如果繼續發展，恐怕「三分天下」的局面就維持不住了，這對曹操和孫權來說都是利空消息。雖然對曹、孫都不利，但如果較真來說，對東吳更加有害！為什麼呢？現在曹操手上掌握著十二個州、八十七郡，土地面積達三百九十多萬平方千米，就算我們當龜孫子，只防禦，不還手，劉備想要都打下來也得三五十年，累也累死了！而你們東吳不一樣，國土面積也就是我們的三分之一多一點，劉備如果想要打你的主意，那太容易了，只要水陸並進，再加上應變得當，十年八載就可以吞下你們土地的一半。情況就是這樣，你自己掂量著辦！
孫權終於心動，道：「你說的有那麼一丁點道理，不能讓劉備幹得太大！我樂意幫你們從後方襲殺關羽！」
蔣濟道：「吳候何時出兵？」
孫權掐算道：「等到曹仁快死的時候吧！不能什麼好處都讓你們占著，我盼著孟德多死點人！」
蔣濟於是打算告辭。孫權笑道：「先生不能走了！先留一陣子吧，等我搞掉關羽，自然會放你回去！」於是軟禁蔣濟，並不時動用酷刑，想要套取關於合肥的軍事機密，未果。直到呂蒙得手四個月以後，才將其放回。
曹操面謝蔣濟時說：「子通瘦了！孫權虐待先生了嗎？」
蔣濟面色和悅道：「吳候待我如同兄弟，只因為熱衷請教學問才沒讓我及時趕回。」
事後，胡質嗔怪道：「子通為何不實話實說？」蔣濟說：「現在主公還需要利用孫權制衡劉備，難道因為我自己受了一點委屈，就讓丞相與東吳斷盟嗎？」蔣濟顧全大局的心胸，令朝野敬服。
其四，善審軍事，勤勞王室。
黃初三年，曹丕命令曹仁率步騎數萬攻打濡須口。濡須口守將朱桓智勇兼備，一時難以攻下。蔣濟獻計說：「我們兵分三路，大將軍您親自率兵攻打濡須，我與曹泰分別進攻黃雒、東關。若朱桓分兵援救黃雒、東關，那麼他留守在濡須的兵將就會有所減少，您便可以輕而易舉的拿下此地；假如朱桓不分兵救援，則黃雒、東關必然為我所有。我們正可以此二地為據點，切斷巢湖，封鎖含山，進而搗毀敵軍陸地上的糧草大營！」曹仁聽從了蔣濟的計謀。
朱桓喟嘆道：「法曰：『我欲戰，敵雖深溝高壘，不得不與我戰者，攻其所必救也。』蔣子通可謂得其所哉！」朱桓明知是計，可由於蔣濟所攻之地過於重要，他不得不分兵前往救援。不過朱桓不是傻子，他沒有親自前往，而是擬派三名副將帶領五千人馬與敵軍交戰。臨行前，朱桓殷殷至囑道：「如果武力不及，切勿戀戰，你們只管把七寶山上的糧草移到九連浦。」
由於蔣濟事先早有埋伏，朱桓派出去的援軍十有八九殞命沙場，不過所幸的是，他們竟將糧草轉移的任務成功完成。朱桓有了糧草支撐，遂在濡須堅守不出。
半月之後，朱桓滿懷憂慮，對心腹愛將張庭言道：「濡須口眼看已經支撐不住了，你這幾天暗中將我們的所有糧草以及妻兒老小都移送到沙洲島吧！」
不久，曹仁從俘虜口中得知朱桓已經把重要物資和三親六故都送到了沙洲島，於是調遣三軍，準備突襲此地。蔣濟勸阻道：「不行！吳軍佔據西岸，將戰船列於上游，如果我們進攻位於下游、且風向多變的沙州島，無異於自取敗亡！」曹仁不聽。
蔣濟苦口婆心道：「陸戰你是大哥大，水戰你並不在行。打陸戰，只要通曉『通、掛、支、隘、險、遠』六類地形就差不多了，打水仗你得綜合勘探天氣、流向、風向、風速、水文情況。你根本不了解沙洲島的險惡，那個地方一看就是誘你入瓮的死地！此為朱桓之計！」曹仁執意要打，結果損兵折將過半。後來，正好趕上瘟疫肆虐，魏軍不得不全軍撤退。
朱桓獲勝以後，詢問被俘獲的魏軍俘虜說：「曹仁要打沙洲島的時候，蔣濟怎麼說呢？」俘虜說：「蔣濟先生建議曹仁率三路大軍佯攻黃雒、東關、泥汊通江口，另派五百精銳星夜偷襲九連浦！」朱桓嘆服道：「若依此計，我只有自殺殉節的份兒了！」
黃初六年，曹丕親自領水陸軍隊到廣陵，臨江閱兵，向東吳炫耀武力，並派舳艫大船800艘，預備對孫權實行滅國戰爭。身為揚州人的蔣濟極力諍諫，並作《三州論》加以規勸，但曹丕不聽。由於曹丕不熟悉長江下游的水勢分布及地理狀況，竟然讓800艘戰船一頭扎進了蟒導河。前有崇山峻岭為阻，後有吳越水軍攔截，當真進退不得。這個時候，他想起蔣濟來了，哀求道：「這近千隻大船，足足花費了我們大魏四年的稅收！先生一定要想盡辦法給弄出來！」
蔣濟說：「為今之計，只有讓大船過邏鳶口，經華豐塘，出南定灣，最終導入淮河！棘手的是，華豐塘和南定灣之間，還有一道淺陸，叫輔城街，世有人居！應該先進行移民工作！」
曹丕不樂意大費周章，五天之後，詐稱移民工作已經完成。蔣濟遂在南定灣攔壩蓄洪，半月以後，決堰放水，巨浪滔天，如同野獸，將輔城街裹噬凈盡！其時，尚有千餘百姓不明所以，稀里糊塗的沉屍海底！最後，800艘戰船雖然得以盡存，蔣濟卻自責不已，認為自己缺了大德。
同僚勸說道：「死的都是吳國百姓，有什麼值得傷悲的呢？」蔣濟說：「沙場角逐本來是軍人的事情，怎麼能無端連累芸芸眾生呢？我這次雖然有功於社稷，但是必然會損及陽壽！」
其五，智者千慮，終有一失。
蔣濟擔任尚書令之初，魏庭曾大興告密、殺伐之風，大臣無罪而被夷滅者，有數十家之多，且都被安上了「妄議時政」、「裡通外國」、「心懷不軌」的罪名，就連許多開國元勛都受到了波及。
當時，朝臣大都緘默不言，以求免災去禍。但蔣濟不是明哲保身之人，遂上表皇帝，其文略曰：「患之巨者，狡猾之獄焉。狡黠之民，不事家事，煩貸鄉黨，以見厭賤；因反忿恨，看國家忌諱，造誹謗，崇飾戲言，以成醜語；被以叛逆，告白長吏，或內利疾惡盡節之名，外以為功，遂使無罪並門滅族，父子孩耄，肝腦塗地，豈不劇哉！求媚之臣，側人取捨，雖烝子啖君，孤已悅主，而不憚也。況因捕叛之時，無悅親之民，必獲盡節之稱乎！夫妄造誹謗，虛書叛逆，狡黠之民也；而詐忠者知而族之，此國之大殘！若乃事出上意，當伏誅逆驁，金斷觿決，非可降罪常人。果其僭歟？惟明察之！」
他的意思是，治理國家有兩類人需要防範，一類是那些不事生產、無所事事，對社會毫無貢獻而只熱衷於打小報告的市儈，他們之所以熱衷於此，並非因為「位卑未敢忘憂國」，而是以此來公報私仇或者邀功請賞。還有一類則是政府內部的高官，他們平時對上面擺出一副諂媚的賤樣，卻並非真正忠君愛國，反而經常打著「維護朝綱」、「肅清奸黨」的名義排斥異己，大搞文字獄，動不動就要滅人三族。如果他們這種政治行動是出自上意，那就該縮小範圍、有所節制，只清洗那些真正覬覦九五之位的人，不要讓盡職盡責、本本分分的老實人也受到牽連；假若這種事情上面根本不知情，那就要加以警惕，看看是不是有人借大搞文字獄的行徑來為自己「洗牌」？！
由於蔣濟的直諫，告密、殺伐之風漸漸得到制止。經此一事，司馬懿覺得蔣濟性情剛烈，為人正直，可為己用，遂深相結納。
景初三年，天子駕崩，曹爽開始專權獨斷，其黨羽丁謐、鄧颺等人經常輕易更改法度，蔣濟上疏：「今吳、蜀未滅，將士征戰在外已數十年，男女皆怨，百姓貧苦。國家的法度，唯有濟世之才編改綱法流於後世，豈是平庸之輩可改之？最終不僅無益於治理國家，還損害百姓。希望文臣武將各盡其職，那樣國家才可以太平祥瑞。」但曹爽集團專行亂政如故，蔣濟於是與韜光養晦的司馬懿等暗中謀劃準備推翻曹爽。
正始十年，曹爽攜幼主曹芳去高平陵祭拜明帝，宮中禁衛也隨之同往。司馬懿道：「機會來了，我負責派兵城據守洛水浮橋及佔領敵人營盤，子通負責協調百官、曉諭太后！」
司馬懿得計以後，曹爽大為惶恐，於是固守伊水之南。
司馬懿知道往日蔣濟與曹爽有舊，於是誆騙他說：「我不會加害曹氏親貴，請您把我的意思告知昭伯！」
蔣濟於是寫信給曹爽，稱司馬懿只是想將他們免官，勸告他儘早交出權力投降，可以保他們爵位富貴。最終曹爽自願交出權力，被軟禁於府邸，但隨後即被司馬懿指控謀反，曹爽被誅滅三族，司馬懿開始掌控朝中大權。
蔣濟聯合司馬懿的本意，原是不想曹爽蠹政害民，現在卻間接造成了司馬家族權傾朝野、呼風喚雨的局面，他自覺有愧於四位故主，慚恨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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