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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含冤弔死樹上,三十年後修路要砍樹,兒子讓全村人到樹下磕頭

農村故事

這天早晨,柳河鎮的范鎮長一上班就接到電話,說牛家屯出事了,村民李大全和村委牛主任「杠」上了,兩個人都要動手了!

范鎮長急忙趕往牛家屯。剛進村口,只見路邊一棵槐樹下,李大全正攥著一把三股叉,瞪著前方,眼裡幾乎冒出血來。

在他對面,牛主任正坐在一台突突突冒煙的推土機上,沖著眾人喊:「大家都看見了,我牛主任是為了給大家修路才鏟這棵樹的,大家給我做個見證!」

說完,開著推土機朝前駛去。牛主任和李大全死死地盯著對方,推土機和李大全的距離越來越近……

范鎮長趕緊衝進去,攔在推土機和李大全中間。他指著車上的牛主任喊道:「牛主任,有話好好說,為了修條路,賠上一條命,將來路是修好了,大家敢走嗎?」

一見是范鎮長,牛主任趕緊踩剎車。就是這樣,推土機的大鐵鏟還是掃了范鎮長右腳的鞋一下,鞋面頓時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范鎮長抱著右腳坐在了地上,一邊齜牙咧嘴地叫疼,一邊數落牛主任:「好你個牛主任,你也四十多歲的人了,怎麼還是一根筋?這修路架橋是行善積德的事兒,你弄出人命來算怎麼回事兒?哎呦……」

牛主任跳下車,扶住范鎮長,說:「范鎮長,您礙事不?要不我先送您上醫院?」

范鎮長搖了搖頭:「沒事兒,估計也就是蹭破了點兒皮。你們倆別鬧了,咱們先去村委說說。」

牛主任攙著范鎮長來到了村委,李大全氣鼓鼓地在後面跟著。進了辦公室,李大全給范鎮長拉了個凳子坐下,牛主任過來就要給范鎮長脫鞋看傷勢,被范鎮長攔住了,他苦著臉擺了擺手:「你們倆說說,今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牛主任氣哼哼地說:「范鎮長,為了修這條路,全村人都盼了多少年了。修路經過李大全的房後頭,那兒有棵槐樹礙事,我答應按市價賠給他,可他死活不同意。眼看著路修不通了,我能不著急上火嗎?」

李大全一點兒也不服氣:「我也不是不講情理的人,要動那棵樹,好說,答應我一個條件,我一分錢賠償不要,自己把樹砍掉。」

范鎮長眼睛一亮,讓李大全把條件說說,誰知李大全一說,范鎮長也愣住了。

李大全的條件很簡單:要動這棵樹,全村30歲以上的人都必須給這棵樹磕個頭。

原來,三十年前,李大全的父親患了重病,上級給他家發了100元的救濟款。那時候,100元可不是個小數目,不知道誰背後眼紅了,居然傳出謠言,說李大全的母親不守婦道,和一個上級領導不清不白的,要不那好事能落到他們家?

一開始李大全的父親沒把謠言當回事兒,可沒想到謠言越傳越凶,李大全的父親也開始懷疑老婆不忠,連葯都不肯吃了,還罵她是想要毒殺親夫的潘金蓮。

母親只好哭著挨家挨戶敲開村民家的門,向他們哭訴自己的冤屈,求大家給她證明清白,不料大家都搖著頭拒絕了。到後來,一見她來,就鎖上門跑了。

當時,李大全只有七歲,他看著母親哭著在村子裡奔走,甚至跪在人家的大門外面哀求,他也只能跟著哭。沒想到,就在一天半夜,李大全的母親在這棵槐樹上弔死了。

不久,李大全的父親也去世了,李大全只好去外地投奔親戚,三年前才回到村子裡,把家裡的舊房翻新了一下,住了下來。大伙兒以為他把這件事忘記了,可沒想到今天他又舊事重提,而且一提到母親的死,他泛著淚花的眼裡就會閃出一絲凶光。

配圖來源於網路,圖文無關

聽完李大全的講述,范鎮長思忖了一會兒,說:「李大全,你娘死得屈,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三十年了,你讓全村30歲以上的人給那棵樹磕頭道歉,這要求也有點兒過分。」

李大全咬著牙搖了搖頭:「過分?因為這件事,我在外流落了二十多年!娘死的時候,正是五月,滿樹的槐花都開了,花瓣落了一地,像雪一樣。我娘就孤零零地吊在槐樹上。你們知道嗎?每晚,我都會看到娘眼窩裡滴著血,那血一滴一滴落在那些花瓣上……」

牛主任也跟著嘆了口氣,說:「李大全,我知道你娘死得屈,可你想過沒有,當時,你爹瘋了一樣在家裡大吵大鬧,誰敢去給你娘作證啊?你要是非堅持你的條件,那咱商量商量,我去給那棵樹磕頭道歉行不行?為了大伙兒的事,我這個村主任豁出去了!」

李大全搖了搖頭,沒有答應。場面一下僵住了。正在這時,鎮派出所劉所長帶著兩個民警跑了進來,一進門,就指著李大全喊道:「是不是你把范鎮長打傷了?」

范鎮長沖劉所長一瞪眼:「你瞎嚷嚷什麼?這事跟李大全沒關係,是我自己不小心碰的。」

一說起自己的傷,范鎮長才想起自己的腳,頓時感到一股鑽心的疼,他捂著腳彎下腰去。牛主任趕緊背起他,朝外面的警車走去。范鎮長一邊哼哼,一邊沖劉所長說:「我給你派個任務,你們仨給我把李大全家後面的那棵槐樹看好了,沒我允許,誰都不能動!」

牛主任陪著范鎮長到了醫院,大夫解開范鎮長的鞋帶一看,范鎮長的右腳被碰破了皮,流出的血慢慢凝固了,把腳和鞋裡子粘在了一起,要處理傷口,就得把鞋剪爛。

大夫一邊剪鞋一邊絮叨:「沒見過你這樣的,自己有傷還到處跑!我剪鞋再小心,也難免會碰到你的小腳趾,你可忍著點兒啊。」

醫生處理好了傷口,牛主任把范鎮長背進病房,自己坐在床邊,耷拉著腦袋,一句話也不說。

范鎮長拍了拍牛主任,說:「牛主任啊,別垂頭喪氣的,今天這事兒不怪你,是我自己往推土機跟前湊的。不過,今天大夫的那句話倒提醒了我:我明明知道自己的腳傷了,可就是不當回事兒,結果不是還得治?李大全心裡的坎兒,你也早就知道吧?一直拖著不處理,結果釀成大衝突了吧?」

牛主任撓了撓後腦勺:「范鎮長,這是三十年前的老傷疤了,全村人誰都不願提。要說李大全這人吧,還行,講義氣,重感情,我本以為他不計較了呢。您放心,我回去之後,一定跟他好好協商,爭取讓他同意把樹移走。」

范鎮長眼睛一眯,笑呵呵地說:「牛主任,你還想回去?我看你還是去派出所蹲兩天吧!」

牛主任被扣在派出所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傳到了牛家屯,不少老百姓都為牛主任叫屈。李大全聽了這消息,黑著臉找到了范鎮長的病房。范鎮長一看他就樂了:「李大全,你這次高興了吧?牛主任被我弄到派出所里去了,哈哈哈……」

李大全一絲笑模樣都沒有:「我高興個啥?范鎮長,我跟牛主任個人之間沒有恩怨,他碰到你的時候我看得真真的,根本就是你的腳碰到了推土機的大鏟子上的,論責任,我看還是你的大。」

范鎮長把臉一拉:「李大全,你怎麼這麼不明事理?他牛主任欺負你,我幫你出氣,你應該謝我才對,可你卻來說我的不是!」說完,他把一隻腳從被子里伸出來,「你知道不?就牛主任那一下,我的腳就被碰破了一個大口子,那血流得把我的鞋都灌滿了!」

李大全見狀,大吃一驚:「那你還不趕緊把鞋脫了?傷口老捂著,會化膿的!」說完,他一把抓住范鎮長的腳,就要脫鞋,這時,只聽范鎮長大叫起來:「哎呀——」

護士聽到喊聲,沖了進來,一進門,就把李大全推到了一邊:「你這人怎麼回事?病人的右腳傷勢剛處理好,你這麼沉的身子,怎麼能往人家的傷腳上壓?哎呀,范鎮長,你躺在床上,怎麼左腳還穿著一隻鞋?」

范鎮長疼得臉上的五官都要挪位了,他硬撐著身子,沖著李大全說:「李大全,我剛才伸出左腳,可不是為了騙你,我就是想聽你說出那句話:『傷口老捂著,會化膿的!』你記住,腳上的傷口老捂著,會化膿的;心上的傷口老捂著,也會化膿的!」

看著范鎮長滿頭大汗的樣子,李大全的眼睛濕潤了,他感動地說:「范鎮長,謝謝您煞費苦心提醒我,您說得對,我心裡的傷口早該結疤了!您放心,明天一早我就把樹砍了,一分補償都不要!不過,您得通知派出所,把牛主任放了。」

范鎮長歪著嘴說:「真的?那我這點兒罪受得太值了。實話告訴你,牛主任的確是在派出所,不過他可沒有被拘留,派出所一個所長兩個民警都在給那棵槐樹站崗,人手緊張,我讓他過去幫幫忙。現在你決定砍樹了,我馬上打電話讓牛主任回村。對了,你今晚別走了,留在這兒陪陪我,明天一早,我要是能動彈,就和你一起去牛家屯!」

第二天一早,范鎮長和李大全坐上救護車,直奔牛家屯。剛進村口,李大全就愣住了。一夜之間,他家牆外的那棵槐樹旁,圍滿了人,樹下站著的正是牛主任,只不過他手裡沒拿斧子,而是舉著一朵白色的紙花。

李大全下了車,踉蹌了幾步,來到了槐樹下。只見牛主任舉著一朵小白花,沖著眾人大聲喊:「鄉親們,這些年,知道柳嬸那件事的人,心裡都不好受,為什麼?雖然柳嬸是被造謠的人害死的,可咱們當初要是能站出來為柳嬸說句話,柳嬸就不會走!

我早就發現了,大家路過這棵槐樹的時候,都會故意繞得遠一點兒,大家心裡頭這份愧疚,捂了三十年了,咱不能再捂著了,也該給柳嬸道個歉了!」說完,他把手裡的白花擺在了槐樹下面。

很快,其他村民也圍了過來,紛紛把手裡的白花放在了地上。沒多大工夫,槐樹下放滿了潔白的紙花,像鋪了一層厚厚的雪。

「娘——」李大全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兒心裡壓了三十年的石頭,今天總算搬掉了!」

說完,李大全猛地站起身,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大喊一聲:「拿斧子來,砍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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