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柬埔寨 戈公被收買的邊境小鎮
戈公的第三天,叢林裡頭下著小雨,我們包了一台嘟嘟車往柬泰邊境走,到戈公市區,順便尋找沙灘。時間軸移到早晨出發時吧。一出叢林,迎接我們的是艷陽天。車程約三十分鐘,雖然是柏油路面,但仍然一路顛簸,回程時曬得暈車又中暑。
我們的嘟嘟車司機,柬埔寨規定嘟嘟車司機要戴安全帽,乘客反而不用
戈公省有一個島叫戈公島,是柬埔寨第一大島。但從戈公碼頭出發,船程還要兩個小時,原先曾想過規劃參加在島上過夜的行程,有露營/入住島上漁民家兩個選項,但想想還是不要太看得起自己的能耐。
無名沙灘真的很無名
避開人較多的戈公海灘風景區,我們抵達當地的無名海灘。完全沒有外國觀光客,只有當地家庭來野餐。台灣人到墾丁要租陽傘跟海灘墊,柬埔寨人則租茅草屋跟吊床,奇怪的是當地人都不怎麼下水。細皮嫩肉台灣夫妻再度露出泳裝下水漂呀漂,浸在水中不覺得曬,玩完還在沙灘上走來走去想把泳衣晒乾,回家才發現,似乎被奇怪的水中生物叮得全身發癢,難怪當地人不下水。
當時覺得很愜意,到現在背都還在脫皮。
繼續練習漂浮,漂在海上還滿爽的
緊接著到「市區」吃飯。這裡對市區的定義,就跟叢林中的「路」一樣不太合乎我們的價值觀。日頭正烈,港口的垃圾隨海浪起起伏伏,路邊到處是工地、建材行、二手五金電器店,小攤販在灰濛濛的市場入口販售黃土口味燒酒螺,看似有錢人新建的房子流行養著吱吱吱吱叫個不停的大批鳥類。
繞了一圈,這是市區裡頭「較具規模」的市集。
這應該是燒酒螺吧,我們在當地顯得很突兀,不敢把手機拿出來,都用GOPRO拍。
作為柬埔寨的一省,戈公也曾經屬於泰國領土,高棉人與暹羅人混居此地。但對任一國來說,此處都是鞭長莫及邊陲地帶。由於柬埔寨政局不穩,曾有六十萬個柬埔寨難民跨越邊境逃到泰國。大部分的柬埔寨難民被遣返或轉送第三國,唯獨從戈公省進入泰國東南部桐艾府的八千五百名柬埔寨人例外。由於他們之中許多人的祖先是暹羅人,這些「幸運兒」最終取得了泰國籍。
戈公漁港前堆積很多垃圾,這裡離我去的海灘車程十五分鐘(整理照片時突然覺得全身發癢)。
混亂的戈公市區如今已有些三星旅館,開發關鍵力並非旅遊,而是賭博。柬埔寨素來與中國交好,無論官方或民間都出錢出力。大型指示牌明明白白告訴你,此地的水力站等基礎設施由中國捐助,每個周末都有上千名遊客從泰國入境柬埔寨,走中國人開發的道路到中國人投資的小島度假村,重點當然是賭博。
到處都是工地,以及「我們的國家、我們的啤酒」廣告。
當地也有些新建的房子,豪宅里一定要養很多鳥,不知為何。
中暑、蝦水、更長的歸途
下午的末端我們搭著嘟嘟車往回走。泡了一上午的鹹水、經過一整天的曝晒,身上彷彿可以摳出鹽巴,在顛簸的路上睡著之後,我才驚覺自己似乎中暑了,肚子脹氣到不行。
這天我已經把自己活成這樣了,中暑也不奇怪了真的。
回到民宿後我拉了肚子又頻冒冷汗,急中生智谷歌「自助刮痧」才緩解癥狀,到東南亞旅行真的不能沒有風油精。晚餐只能放下清淡的吳哥啤酒,乖乖喝果汁。這天晚上是農曆十四或十五,叢林里的月亮也格外野放,又大又圓的掛在河流上方。
看著月亮,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想到媽媽
在戈公的第四天,我們再度到了塔太橋邊等大巴。發車本就不準時,開到這裡的時間更無法抓准了。只有我倆等車,沒有站牌,當地人讓我們待在陰涼處躲太陽。半個小時後,兩旁雜貨店、機車店、路過的村民們,七嘴八舌全對我們比手畫腳的大喊起來。我聽不懂,但那應該就是:「車來了!」
回程的車比來時更舊、分配到的座位更後面、停留的休息站也更多。
巴士遠遠從橋那邊駛來,遲緩地打開卡住也不奇怪的車門。又是六個半小時過去,逐漸增多的車輛與聲響,金邊到了。龍王的行李跟海鮮放在一起,冰塊融化後水滲進了行李箱,戈公沒地方賣明信片,但整瓶風油精都蓋不住的「海味」,是戈公留給我們的紀念禮物。
民宿出入都靠船,拍來拍去意外都拍到類似的景。
離開原始人狀態後,就開始想念叢林里的陽光了。
※情迷義大利-威尼斯、佛羅倫薩、比薩老城、那不勒斯、羅馬旅行隨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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