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向小伙求救遭拒,旅遊時女子墜崖身亡,男子報警得知真相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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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畢業後,我幾經奔波,終於考進珠江三角洲的一家城市信用社,成為一名信貸員。
我沒有工作經驗,信貸部的劉經理就讓我先學習信貸文件和貸款操作規程。有一天,劉經理對我說:「最近,本地國有銀行的外匯存款增長特別迅猛,聽說他們可能吸收了走私進來的大額外匯現鈔。你要想辦法在一周內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現在是考驗你的時候,只要辦好這件事,你就可以順利轉正!」
我心裡暗暗叫苦:我在這裡無親無故的,通過什麼關係來調查這麼機密的事情?我只得向大學同學求助。幸好,班長給我介紹了一個在本地工作的校友,名叫李新,跟我一屆,他讀的是中文專業,進了日報社當記者。
我打李新的手機把他約出來,請他以記者的名義幫我到四大國有銀行打聽外匯存款增長的原因。李新說這幾天他要趕著完成一個專題採訪,忙不過來,讓我拿他的名片冒充記者直接到國有銀行「採訪」。
李新說:「如果銀行找報社核實,報社聯繫我,我就說最近想給版面做個金融方面的專題採訪。我以前沒有去過本地的銀行採訪,他們都不認識我,一般不會出問題。不過你也要小心,千萬別鬧出什麼亂子,畢竟我找這第一份工作也不容易啊!」
第二天,我拿照片到街上找人辦了一個假的報社記者證,就用李新給我的名片敲開一家國有銀行的大門。我直接來到個人金融部,頭頂微禿、身材發胖的潘總經理接待了我。
潘總聽說我是來了解外匯存款的增長情況時,馬上眉飛色舞地介紹了他們存款增長的喜人形勢。我趕緊掏出筆記本裝出認真記錄的樣子,接著我問潘總外匯存款的增長原因。
這個話題又燃起了潘總的興緻,他大談如何激發員工爭攬存款的積極性,我聽不到與走私外匯現鈔有關的蛛絲馬跡,很不甘心地又問:「還有別的原因嗎?」這下,潘總瞪大了眼睛!他認定我在金融知識方面是個白痴,熱情驟減,但還是很有禮貌地說:「我們最近對幾個儲蓄所進行了重新裝修,對吸引外匯存款的作用也不可忽視。如果有興趣,我可以開車領你去看一看。」
接著喚來一個女孩子:「小倩,把儲蓄網點的資料拿給李記者看一下。」然後,潘總又抱歉地對我笑了笑,說有事情要向行長彙報,失陪了。
小倩捧著資料的手微微顫抖,看得出,她是個剛入銀行的新員工。我們閑聊起來,原來小倩也是今年畢業的大學生,談到今年找工作的艱辛,我們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
我要告辭了。小倩說:「有空我們出來聊聊天吧,能留下手機號碼嗎?」
難得有女孩子肯主動約我,我猶豫了一下,就在李新的名片上寫上我的手機號碼,遞給小倩:「如果你要找我就直接打我手機吧,我經常在外面採訪,打單位電話是找不到我的。」小倩點頭答應了。
小倩撥了電話,說要給潘總打個招呼。過了一會兒,潘總出來送我,他把一個信封塞到我手上。我輕捏了一下,估計是五六百塊錢。我趕緊推辭,冒充記者已經不妥,要是收了錢豈不成了不折不扣的詐騙犯?
潘總說:「李記者,你就收下吧。哪個記者來採訪我們不『表示表示』呢?只要你回去替我們好好宣傳就行。」我推搪道:「我是剛進報社的,還沒有轉正呢!潘總就不要為難我了吧。」
「哦,你是新記者?」潘總的眼珠子很快轉動了一下,沒有再勉強我,只是說:「行,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不過李記者回去還是要在報紙上替我們說幾句好話,我們行長天天看你們的日報呢!」我不明白潘總「該怎麼做」的意思,但是能夠安然脫身我已經很高興了。
接下來我又「採訪」了其他三家國有銀行,結果大同小異,都沒有打聽到與走私外匯現鈔有關的情況。我只好將這次調查的經過向劉經理作了彙報。
劉經理聽說我冒充記者到四大國有銀行「採訪」,不禁大吃一驚。他說:「我讓你打聽走私外匯現鈔的事情,其實是想了解你在本地是否認識一些高層次的人物。作為一名信貸員,關係資源是非常重要的。國有銀行在依法經營方面一向比較謹慎,吸收走私大額外匯現鈔的事情應該是謠傳。至於你冒充記者到國有銀行調查的事情,以後千萬不要再跟別人提起。這是屬於竊取商業機密的行為,影響很嚴重的!」
劉經理很快把幾戶信貸企業分到我名下管理,並且向我保證,三個月後我轉正的事情包在他身上了。我的心情一下子輕鬆了許多。但是,我冒充記者「採訪」的事情卻沒有告一段落。
幾天後,我接到李新的電話,他怒氣沖沖地說:「你怎麼搞的?!今天有家銀行給報社送來表揚信,說我工作態度認真,而且行業風紀好,不收紅包。是你讓他們送的嗎?」我終於明白潘總所說的「該怎麼做」的意思,他是想幫「李新」在報社轉正!我問李新:「都已經送來了,關係不大吧?」
「怎麼關係不大?!我是新來的,這下可出盡了風頭,很多記者進報社幾年了都沒有收到過表揚信呢!而且以前也有記者採訪過那家銀行,怎麼就沒人表揚他們行業風紀好呢?這不是說他們都收紅包了嗎!以後我還怎麼在報社混!」我只好連聲道歉。
接著,我又接到小倩的電話,她約我到半島咖啡廳聊天。我怕再搞出事端連累李新,就說:「這段時間我很忙,實在沒空。」
「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也許只有你能幫我了。」小倩的語氣不像是開玩笑,我只好答應了。在小倩眼裡我還是一個「記者」,為了不露出破綻,我還帶了一個記者常用的微型錄音機。
我在半島咖啡廳見到小倩。沒聊上幾分鐘,小倩的眼睛就紅了。她說她很害怕,潘總總是帶她出外應酬客戶,回來卻加大報銷的金額,明明是幾百塊錢的宴席,報銷時卻變成了幾千塊錢的發票,而且潘總還讓她也簽名。
為了保住來之不易的第一份工作,小倩只好籤了名。拿到辦公室報賬之前,她悄悄把發票複印留底了,好等以後出事了也有個辯解的依據。更過分的是,潘總還經常趁辦公室里沒有其他人的時候,對她動手動腳。
我說:「你試著要求換部門吧?這種人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我也是這麼想的,」小倩說,「不過,要等轉正之後才能換部門啊。」小倩把發票複印件交給我,讓我替她想想辦法。
沒想到兩天後我要為李新餞行了,「表揚信事件」讓他沒法在報社待下去。幸好廣州一家報紙要招記者,在那裡當編輯的一個師兄讓他過去,他就馬上辦了辭職手續。連累了李新,我覺得很內疚,李新對我說:「其實,我辭職也不是完全因為那封表揚信,我早有打算要離開這個傷心之地。」
原來,李新畢業後就和女朋友一起南下,經歷艱辛終於找到工作,本以為可以在這個城市裡紮根,但是他女朋友反對他當記者,因為小城市的記者賺不到幾個錢。李新捨不得放棄自己的專業,為這事兒他們經常吵架,竟發展到互不理睬而分手了!
想不到李新在這個小城裡竟有一段傷心的經歷,我連忙安慰他,又跟他談起小倩的事情。李新臉上流露出一絲難以言狀的表情,他說:「你可別把自己當救世主了!這個女孩子的事情應該自己處理,出門在外能沒有一點獨立的判斷能力嗎?老兄,你就別多管閑事了!你冒充記者的事情要是敗露了可不是鬧著玩的。為了你的事情,我的第一份工作也搭上了,你可要好好珍惜啊!」我不住地點頭,感激校友的提醒。
晚上,我又接到小倩的電話,她問我想到辦法沒有。我說,已經向朋友請教了,一有消息就通知她。
第二天,我馬上更換手機號碼。小倩打手機找不到我,打到報社就會知道「李新」已經辭職離開,事情就會不了了之了。我知道自己很自私,但是李新說得對,我確實不是什麼救世主,能夠好好保住自己的飯碗就不錯了。
過了一個星期,小倩所在的那家銀行出了一個意外。一個新員工在單位組織旅遊時不慎從風景區的懸崖上摔下來,當場死亡。聽說是個女孩子,是個人金融部的。小城不大,又都是金融系統,消息很快也傳到我們信用社。我嚇了一跳,有種不祥的感覺——不會是小倩吧?
我馬上打電話到那家銀行詢問,接電話的是小倩的女同事,果然是小倩出事了!對方告訴我,當時小倩跟潘總到懸崖邊照相,沒想到小倩太貪玩了,不小心掉下了懸崖。當時沒有其他人在場,潘總馬上打電話報警求救。
警方經過初步調查,沒有發現可疑的情況,而潘總正爭取把小倩的意外死亡上報為與客戶聯歡時的因公殉職,為小倩爭取最大的賠償。
又是潘總!我不禁倒抽一口涼氣。這回,我沒有再猶豫,馬上把上次跟小倩談話的錄音帶和小倩交給我的發票複印件交到公安局。潘總很快被傳喚到公安局接受調查。在刑偵人員的心理攻勢下,潘總終於交代了他故意把小倩帶到懸崖邊推下去的犯罪事實,因為他發現小倩偷偷複印有問題的發票,擔心貪污的事情敗露後職位不保,甚至被送進牢房。
公安局在核實錄音帶的真偽時也順便核實了我的「記者」身份。於是,我冒充記者進行「採訪」的事情也被查出來了。這件事情影響極壞,差點鬧到人民銀行。
考慮到沒有造成實際上的損失,最後由銀行和信用社協商處理:劉經理被免職,而我則被信用社開除。由於李新早已離開日報社,所以沒有受到影響。
我終於也要離開這個城市了。由於辜負了李新的一片苦心,我打電話把這件事情也告訴他。電話里,李新沉默了好一會兒,說:「你做得對!這個時候你要是還不肯站出來,你還算人嗎!」
我遺憾地說:「要是我能早點站出來就好了,小倩也不會死……」
電話那邊卻傳來李新哽咽的聲音:「這……不能怪你,責任……全在我身上。其實我沒有告訴你,小倩……就是我以前的女朋友!她一早就知道你是假冒的記者,她找你求助,其實……是找我啊……」
※富商生意出問題,買假離婚證騙情人存款,男子兩天後發現人去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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