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做一個簡單快樂的人
我記得2016年9月份的時候,我貌似處於一個有些慌亂又擔憂的時期。
那時公司給我們租了一年的房子到期了,我們三個被迫要從那個房子里搬出來,要開始各自計劃找房子,自己「拾生」。
但事實上,我心裡並不完全感到擔憂,在這之前我早已給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也許我會找到一間幾百塊的又小又破的合租房,擠在一個公共的空間里與陌生人公用衛生間或廚房,或者還要更加髒亂差?無所謂了,反正都來北京了,在這兒混誰還能像在家一樣是個皇帝,誰還沒點悲慘的闖蕩江湖的故事了?要有點冒險精神!我甚至都打算租了,因為早已打聽好一地兒,但是後來,我現在這個男朋友就陪著我來北京了。
那段時間還在珠海錄節目,臨時北京有兩場通告要趕,所以要回北京一個星期。
但在北京我已經沒有了住的地方,所以在這之前我已經把我的部分行李寄放在北京一個認識的姐姐家裡,於是便請求她留我住一個禮拜。
這個姐姐是我們公司之前的一個員工,叫西西。在我看來,她是一個很有意思也很有故事的女人。
也因為太有自己的個性了,所以跟公司里的所謂高管最終因為意見不合選擇離開這一場「男人堆里的戰爭」,舒心地去幹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一年前因為要做我們三個人的管理經營,分別找了我們談心。希望我們把從小到大所有的經歷和成長故事告訴她,好給我們做人物設定和性格規劃。
記得那一晚在朝陽文化館附近的咖啡廳外面,我們聊了很久很久,我好幾次說到掉淚,外面的風又特別大,我發著抖眼睛乾澀,那種感覺我到現在都還記得。
也許我一直都是一個很容易相信別人的人,只要跟我往內里聊,我就會順著我的感情情緒把自己的心都要掏了個空地給ta看,這樣也許並不太好,但是我的秘密在她身上也算不了什麼。
她們倆說並沒有完全把自己所有事情告訴她,在後來的相處中她們認為西西並不真誠,甚至城府頗深,因為讓人看不透,勸我不要那麼傻。
我嘴上應和著,心裡想的卻完全相反。
「為什麼非要把一個人看透?你們到底是什麼心裡?你們是心理學家嗎?說這種話的人我覺得才叫城府深吧?」
總之,我交朋友都是跟著自己的感覺走,我認為她跟我相似,性格里有一種不羈和不屑一顧,我喜歡她。
於是在西西家住了一個禮拜,她養了一隻特別肥大的貓,取名萌萌。
她一個人住著一間大概五六十平米的房子里,一進門就看見坐落在兩邊的沙發和一個很大很高的書架,上面全都是書。
屋裡的燈光是暖調的,東西很多卻不讓人感覺凌亂。左手邊有一個打坐和冥想的床,桌子上有各種各樣的茶和咖啡。
她早上起床喜歡聽很宏偉的交響樂,我喜歡吸她的貓,我們一起吃著外賣喝著茶和咖啡,彼此說說自己過去的事情,那種感覺真的是在北京感到從未有過的放鬆和愜意,在這裡的苦痛太多太多了,才那麼讓我珍惜這來之不易的舒適。
她和我一樣都是對社交感到無比疲憊和不屑的人,這不能說是孤僻或自閉。只是真的不愛做一朵交際花,靠著各種所謂關係和利益讓自己有點成就。因為真正的成就,還真的是自己要有兩把刷子,否則再有關係的人都懶得鳥你這隻菜鳥,因為你和他們根本就不在一個level上。
看的越多,就越發現,再多的社交都無用,浪費消耗身心。
但在這個時代,已經很少有簡單的交情了。每個人都忙著從別人身上期待獲得些什麼,沒有時間和你瞎磨嘰,如果你對我沒有用,我將把你從我的朋友圈裡排除。
我今天看到一部電影《Into the wild》,說的是92年的一個真實事件,一位22歲的美國名校畢業生,在即將進入哈佛法學院深造前離奇失蹤。兩年後,獵人在阿拉斯加荒野一輛廢棄的巴士里,發現了他已經腐爛的屍體。
為將故事搬上熒幕,好萊塢導演肖恩苦等近十年終於得到主人公家人的同意,在07年上映。
我想,社會給予了我們必須要扮演的角色,許多人在當中失去了自我,慾望越多,就希望有更大的空間安放。社會,是我們瘋狂的溫床。光怪陸離的城市生活讓我們感到迷失和慌亂,主人公選擇了逃離,逃向了純粹的自由。
很多人無法理解他,認為他一定心裡有問題。
但我羨慕這樣追求極致純粹的生活,只是我,包括大部分應該是很多的人,沒有這樣的勇氣脫離目前得到的一切去嘗試而已。
我希望無論到什麼樣的年紀,我都能擁有冒險精神。
「如果你認為人生的快樂主要源自人際關係,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上帝將快樂賜給世間萬物,快樂無處不在,我們能從所有事物中體驗快樂。我們要做的是,改變我們看待事物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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