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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章散人宗九奇

豫章散人宗九奇

文/熊明

宗九奇先生為熊明撰寫嵌名聯

豫章散人宗九奇先生,名為「九奇」,而功夫亦有「九奇」。江西文化學者陳政先生曾經寫道「宗九奇有『九奇』,真箇是『正中下懷』,頓覺豁然。何為『九奇』?懂古建園林,奇一;曉詩詞歌賦,奇二;好莊子楚騷,奇三;通楚調唐音,奇四;窮禪理玄學,奇五;諳易經、解堪輿,奇六;問俗追風,奇七;擅書法,奇八;至於奇之九,坊間傳其氣功如何如何,本人未得實證,不敢妄言。至於前面的八奇,作為宗九奇的朋友,我是可以作為見證的。」

——引子

宗九奇先生博古通今,有通才之譽。學者、教授、藝術家等各界人士都願意和宗先生交往並恭敬有加。宗先生自號「豫章散人」,源於他對老莊之道的解悟,「散人者,自由散漫之人也,無可無不可之人也,典出自《莊子》。」這是先生自己的解釋。

他也確實一身超逸之氣,瘦長的身子,優雅的談吐,雖年過古稀,但滿頭黑髮,精神矍鑠,給人印象最多50歲上下。宗先生的文人風骨和散人的洒脫,可謂世人皆知。他不媚官、不媚俗,「特立而獨行」。對年少輕狂、不知天高地厚者,會毫不留情,當眾呵斥;對尊者題辭有誤,亦決不迴避,當面指出;對於文藝界的抱團之輩,他頗有微辭。凡此種種,正氣凜然,令人肅然而起敬畏心。

「千人諾諾,不如一士諤諤」,宗九奇先生承魏晉之風,傲視權貴,鄙夷腐儒,其瀟洒出塵的高士逸氣,當今有幾人堪與比肩?

宗九奇先生身上,洋溢著一種典雅和恬淡,散發出儒雅的書卷氣,這種超塵拔俗之風骨,得益於他的書香世家的熏陶。俗話說:「培養一個貴族,需要三代人」,宗九奇先生的祖父、父親都是滿腹經綸的大儒,與陳三立一家交往甚篤。其父遠崖老先生,早年與陳隆恪、陳封懷、華純安、任傳藻、熊艾畦、歐陽祖經、王易、吳天聲等文化名人交遊,常修禊雅集,相互唱和。宗九奇先生自幼生長在這樣「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的詩書禮樂之家,耳濡目染,幼承家訓,得文脈正宗,養典雅之氣。更兼後天努力,奮發學習,博覽群書,數十年間,將自己修鍊成了一部厚重的百科大全,形成了自身的學問體系,橫跨文史哲,古建園林,詩詞歌賦,書畫琴棋,易學堪輿等諸多領域。述作甚豐,有當世大儒之稱。

宗九奇先生還有兩大功績。一是他主持了第二十九次重建千古名樓滕王閣的工程,憑藉著深厚學養、廣聞博識、深刻研究,鑄滕閣之魂,被人們讚譽為「移動的滕王閣」。滕王閣中的一磚一瓦,一方方榫頭,一組組斗拱,一處處亭台樓榭,景區內的一草一木,無不浸潤著先生的思考與汗水,他所主編的《滕王閣古今圖文集成》《滕王閣旅遊叢書》《滕王閣史話》等專著,堪稱傳世之作。先生為這座中華文化地標,為這座仿宋式古建築注入了大量心血,為重新激活這座歷史文化名樓作出了大貢獻。

宗九奇先生在江右文化史上的另一大功績,則是他傳承了中國數千年來的歌吟詩詞之藝——「楚調唐音」。晉代先賢宗炳,曾說過:「絲不如竹,竹不如肉。」絲弦樂比不上竹管樂,而竹管之聲卻又比不上人的歌喉婉轉,也就是說絲竹之音比不上文人雅士的歌吟。宗九奇先生所掌握的國粹絕活「楚調唐音」,源自其父遠崖老先生的口傳心授。據有關史料記載,其父師從胡薏園老先生(黃侃的同鄉同窗)。而胡老先生則師從前清舉人張幻塵老先生,張老先生曾拜門湖廣總督張之洞。胡老先生留日期間,常常與黃侃、陳隆恪先生及日本漢學家交流漢詩歌吟之法,他們一致認為胡老先生的歌吟乃真正的「楚調」和「唐言」,是歌吟藝術的活化石,亦當是日本國漢詩歌吟之源,並正式定名為「楚調唐音」。而宗九奇先生在18歲左右,便已全面掌握了「楚調唐音」歌吟,爾後進一步將其發揚光大。近十多年來,中央電視台一、四、十套節目、省市地方台也都將先生的「歌吟」進行過零星的音像錄製,也曾應邀去西安等地進行過一些「雅集」交流。宗先生對前輩們所傳授的「楚調唐音」歌吟,有深入的研究,既搶救性錄下了其父遠崖老先生(已故)一些珍貴的音像資料,又親自將口耳相傳的一部分經典詩詞的「歌吟」,通過友人去南昌電台進行數字音頻錄製,然後邀請音樂工作者一道,將錄音資料整理成可視的便於流傳的「曲譜」。藉助這些「曲譜」,通過反覆的比較,以及自身多年來積累的「歌吟」經驗,找到其中的規律。通過可視的曲譜與可聽的CD光碟,還原遠古的歌吟,以促進「楚調唐音」世世代代傳承下去。

2010年6月18日,江西省人民政府頒發贛府[2010]75號文,正式同意並將「楚調唐音」公布為《江西省第三批省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宗九奇先生被命名為代表性傳承人。2013年夏,組建了「滕王閣楚調唐音歌吟藝術團」。2015年7月,宗先生率滕王閣歌吟藝術團赴京,參加在首都師範大學舉辦的國際性「第三屆中華吟誦周」活動,展演了《楚調唐音歌吟——李白詩歌專場》,與海內外吟誦家、音樂人進行交流,其中得到韓國、日本等國吟誦家們的讚賞,特別是台灣地區台灣師範大學國學研究中心主任潘麗珠教授給予了高度的評價,認為:「楚調唐音歌吟是真正的『漢民族的傳統之聲』,應像保護大熊貓一樣去保護它……」自去秋至今秋,在南昌市滕王閣管理處的大力支持下,經與滕王閣楚調唐音歌吟藝術團李明、謝雙、丁姣妮、吳學謙、劉郡五位弟子的共同努力,並外聘上海音樂學院青年古琴演奏家陸笑姿女士協助工作,在完善江贇女弟子原初所記曲譜的基礎上,編寫完成了《國風古韻——楚調唐音歌吟傳承曲譜選》,並錄製完成了配器的《國風古韻——楚調唐音歌吟選》音碟,並已交付江西教育出版社正式出版發行。

「楚調唐音」歌吟有很多的講究,對古詩詞的讀、誦、吟、詠、歌的要求是不同的,非一蹴而就的。宗九奇先生說,中國所有古代的詞歌賦都是可以吟誦的,而在歌吟中,同一首詩,有如歌如訴如泣之別。歌吟者,務必牢記「情、氣、聲、韻」四字,牢記以情為主,以情領氣,以氣發聲,因聲成韻,既講究聲音之美,更要唱出畫面(遠、中、近三景),唱出心境,唱出意境。因歌吟者「情」與「氣」的灌注,在聲腔上才有了輕、重、緩、急、升、降、外放、內斂的變化,音符及音符的組合才充滿著人的豐富的情感,才能充分地展現出詩篇中之氣象與意境。藝術是相通的,以上關於「楚調唐音」的精闢論述,也無異於對書法藝術作了最生動的詮釋,情發於心,以氣馭筆,筆落處「形氣神合一,酣暢而淋漓」。

宗九奇先生的書法,同他的「楚調唐音」一樣,講節奏,重氣韻,筆走龍蛇,元氣淋漓,達化通神。先生在書法藝術的求索之路上,依舊保持著他身上與生俱來的文人風骨——高貴、莊重,飄逸,脫俗。他的書法作品很難見其在小小的展廳空間里展覽。但他的不少大作卻傲然揮毫在峭岩幽谷之中,或勒碑,或摩崖,在大自然的懷抱中展示,浴日月之光,沐雨露風霜,與天地同在,與萬類共存,僅西山梅嶺中就有數百處之多。九奇先生不願參加各類書法展覽,遠離抱團取「鬧」。他認為:「書法藝術,像任何的高雅藝術一樣,有如哥德巴赫猜想,是終身不輟的探索之路,是孤身往還的寂寞之道,是獨立自在的清涼之境,容不得半點浮躁與俗媚。那種抱團取鬧如兒戲之舉,不過是一種嘩眾取寵、淺薄無能的表現,實乃急功利、逐浮名而已。」

宗九奇先生回首自己漫漫的人生之路,他覺得人生就是在讀兩本書。一本是「無字」之書,一本是「有字」之書。行萬里路乃讀「無字」之書,而讀萬卷書則是「有字」之書。先生淡淡的一句話,簡單而深刻,發人深思!

2017年年初,江西省文史研究館決定給文史館員出版詩文集,九奇先生精心選編了一些自己的述作,名為《宗九奇詩文選》,共分《詩詞賦頌》《序贊銘題》《札文散記》《散人漫語》和《古典詩譯》五個部分。白話詩《野鳥集》《對聯選》以及圖文集成、史話類的文字,則均未收錄其中。此《詩文選》,可以說是先生讀「無字書」和「有字書」的一些感悟和思考,譬如其中的《華夏行吟》(並序)五絕101首,就是以古體詩的形式記錄了先生遊歷華夏東西南北中的感懷與見聞。而整本集子,涉及多個學科、多個領域,具有非常高的學術價值、藝術價值和收藏價值,是一部不可多得的集文學與學術為一體的鴻篇。

南昌熊明:號泥巴道人,真寂。資深媒體人,文化觀察家。其書畫有禪味,文章有機趣。作文不求發表,書畫不為比賽。不爭。無為。我自高歌我自遣幽情,哄自己開心而已!

鏈接:「南昌風尚志」,致力於發掘產業文化,理性、冷靜、有溫度,推動詩意人生新風尚。以文會友,廣結善緣。

六朝多少興廢事,盡入漁樵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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