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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去世丈夫卻出軌逼離婚,妻子苦等2年後才答應,原因令人落淚

最近,張大慶跟妻子惠蘭正在鬧離婚。在離婚條件上,張大慶作出了最大的讓步,只差沒說凈身出戶了,可惠蘭卻是死活不同意。問她還要咋樣的條件,惠蘭說:「沒有條件!現在我是堅決不會同意離婚的,因為我要維持一個完整的家,等著小海回來!」

小海是夫妻倆的兒子。就在前年,小海一個人到海灘玩耍,漲潮了還不記得上來,結果給洶湧的海水捲走了,連個屍首也找不著。張大慶不理解:人已經死了,還怎麼可能回家?惠蘭卻激動地說:「你別詛咒兒子!警察都說了,小海只是失蹤!是失蹤,就總有回家的一天。只要小海還沒有回來,我就一定不會同意離婚!」

說完,她就搬個椅子坐在大門口,一如既往地等待小海回家。自從小海失蹤以後,惠蘭天天這樣,在家的時候,從不關大門,整天在門口守著;一到節假日,她就拿著小海的照片往出事的海灘跑,見人就問有沒有兒子的下落。

張大慶見了,恨得牙根直痒痒,心想:這段時間,情人芳芳天天催著結婚,可自己現在的婚姻解除不了,想要再婚,那是門也沒有的事兒。看來,要這女人同意離婚,就得想法子讓她接受小海已經死亡的事實。

於是,張大慶找人打了個長命鎖,然後找到一個經常出海的漁民,給了他五百塊錢,讓他去自己家裡,把長命鎖交給惠蘭,就說是在大海里撈上來的。說句話就可得五百塊錢,哪有人不同意的?於是,那漁民尋上門來,把鎖交給惠蘭,並把張大慶交代的話鄭重其事地說了一遍。

這天下午,張大慶回到家,看到惠蘭正拿著鎖顛來倒去地看,便故意裝出吃驚的神色,問鎖是哪裡來的。惠蘭把事情說了一遍,張大慶裝模作樣地嘆口氣道:「事實很殘酷,但這有什麼法子呢?這把鎖是小海一直戴在身上的,現在,在大海里給發現了,鎖在哪兒,人也在哪兒!你要明白,小海他……已經不可能回來了……」

惠蘭看著那鎖,低頭半晌,張大慶心裡一陣狂喜,看來有戲!沒想到,惠蘭突然又抬起頭來,直視著他,說:「這鎖不是小海的,你瞞不了我!」

張大慶一驚,心說:這鎖打得跟小海身上的那個一模一樣,自己還特意用弱鹽酸腐蝕過,又放進海水裡浸泡了一個多月,怎麼還給惠蘭看出了破綻?

「儘管大小模樣相同,就連鎖上刻的字體也一樣,但這鎖的稜角是尖的;而小海戴的那個,我怕稜角會弄疼了他,已經把所有的稜角都磨圓了!」惠蘭搖了搖頭,一聲嘆息道,「一共六個角呀,我用砂紙磨了差不多一個月,手皮都磨破了……你這個尖角的長命鎖,又怎麼能騙得了我?」說罷,她把手上的長命鎖扔出門外。

晚上,愁悶無比的張大慶在外面喝了酒回家,他一邊打著酒嗝,一邊伸手抓住惠蘭的頭髮,大吼道:「你……死皮賴臉要做我老婆,怎麼不伺候老子?」說著,把惠蘭提了起來,用勁一推,把她的腦袋重重朝牆壁撞去。

「砰」一聲巨響,惠蘭泥一般癱倒在地上,腦門上鮮血汩汩而出。「裝什麼死?」張大慶罵罵咧咧又踹了兩腳,地上的惠蘭還是丁點動靜也沒有,這回張大慶慌了,酒立時驚醒了一半,心說:媽呀,難道失手把她給打死了?

張大慶哆嗦著蹲下身,一探鼻孔,幸好還有氣,趕忙攔了輛計程車,把她送進了醫院。經過搶救,惠蘭總算蘇醒過來,出乎意料的是,面對前來探望的妹妹,惠蘭只說是剛拖過的地板打滑,自己不小心摔倒磕的。張大慶聽了,又是感激又是不解:剛才差點都失手打死了她,這個女人為什麼還要為我辯護?

事後,惠蘭說:「原因很簡單,我還不想和你離婚!要是讓我妹知道真相,我怕她會鬧到法院,法官會以家庭暴力為由判決我們離婚,真要這樣了,小海哪裡還有家回?」看著腦袋纏著厚厚紗布的惠蘭,張大慶目瞪口呆,老半天才緩緩搖了搖頭:想不到,世間居然會有這麼難纏的一個女人!

十多天後,惠蘭傷愈出院了。張大慶一咬牙,心說:算你狠,我惹不起你,躲著還不行?既然你不肯離婚,咱們就分居吧,等分居的時間夠了,法院自然會判決離婚的。於是,張大慶從家裡搬了出去,另外找地方住了下來。

一晃三個月過去了。這天晚上,張大慶正在酒樓陪芳芳吃飯,惠蘭突然打來電話,說她已經想通了,同意離婚,但有一個條件,今晚張大慶要回家陪她一晚。只要零點一過,她就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放下電話,張大慶愣住了:這個女人怎麼一下子改變主意了?一看錶,已是晚上九點多了,距離零點還有不到三個鐘頭的時間,張大慶忙叫了輛計程車,匆匆趕回家去。

進門後,張大慶吃驚地看到,惠蘭居然煮了一鍋湯圓,等著自己回家吃湯圓呢。張大慶一陣默然,湯圓寓意團圓,可今晚是離婚之夜,還吃什麼湯圓?這時,惠蘭打開鍋蓋,盛了三碗熱氣騰騰的湯圓。看著張大慶疑惑的目光,惠蘭輕輕嘆息一聲,說:「今晚是個團圓之夜,小海要回家了!」

張大慶大吃一驚:「什麼?小海今晚回家?他在哪兒?」惠蘭說:「現在還沒有回來,我們邊吃邊等吧。」說完,她專心致志地吃起湯圓來。看來,這個女人的臆想症又犯了。張大慶搖了搖頭,也端起碗來吃了一口。

吃過湯圓,兩人誰也不說話,就這樣枯坐著。不知不覺夜就深了,「當,當……」家裡的老式時鐘敲響了零點的鐘聲。張大慶站起身,掏出筆和離婚協議書,輕輕放在惠蘭面前:「你就在上面簽個字吧,以後自己多保重!」

想不到,惠蘭卻端坐著沒動:「家裡的這台鐘用了十幾年了,走得快,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哪到零點了?」張大慶一看手機,果真,上面顯示的時間還差了三分鐘。他尷尬地坐了下來,心想:這個痴情的女人,三分鐘的時間也如此珍惜啊!

終於,外面的鐘樓敲響了零點的鐘聲,惠蘭「哇」的一聲痛哭,流著淚一個人自言自語:「零點了,夠時間了,小海回家啦……」門外空蕩蕩的,哪有小海的身影?張大慶不由得一陣憐惜,伸手輕輕抱住惠蘭,說:「你要接受現實,小海兩年前就死了,他是永遠不可能回家的了……」

惠蘭拚命掙脫張大慶的懷抱,手一伸,「啪」的一聲扇了他一記耳光。張大慶捂著火辣辣的臉頰,愣住了。只見惠蘭流著淚道:「誰說小海不能回家?依法律規定,因意外事故下落不明的,只要找不到屍體,就只算失蹤;必須從事故發生之日起滿兩年,才能認定死亡。儘管……小海是在大海里出的事,生還的希望非常渺茫,可只要法律上還沒有認定他已經死亡,我就絕對不能放棄等候……」

說到這裡,惠蘭一聲嘆息,又一次流下了眼淚:「昨天是小海的失蹤紀念日,零點一過,他的失蹤時間就滿了兩年。法律意義上說,這一刻,就是他的死亡時間……老家的風俗,人死的那一刻,靈魂是一定要回一趟家的,和家人道個別,然後再上路。我苦撐著早就破碎的婚姻,為的就是這一刻,小海有家回呀!現在……小海已經上路了,我對這個家再也沒有一絲留戀了。你把離婚協議書拿來,我給你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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