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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線電廣播與政治史:一窺當前互聯網的發展

編者按:技術的善與惡,始終決定於使用技術的人。這篇文章講述了無線電和政治的歷史,那麼無線電的發展史能否複製到互聯網時代呢?當前的技術給我們帶來的究竟是便利還是受控?我們又在這個時代做些什麼?本文編譯自Idlewords上原題為「Legends of the Ancient Web」的文章。

也許我最喜歡的技術類作品是一本2300年前的信息技術書籍——《傳道書》。

如果你對它不熟悉的話,那我告訴你,《傳道書》是一個憤怒而年老的無神論者的咆哮,由於一些編輯方面的疏忽,它得以進入《聖經》併流傳於世。

它充滿了關於科技的智慧,以及它如何與人類互動。

《傳道書》的作者對於技術進步有這樣的評論:

已過的世代,無人紀念;將來的世代,後來的人也不紀念。

今天我想談談那些被遺忘的世代,我知道不管我說得有多糟糕,都不會被人記住。

我想談談無線電的政治史。

如果你不知道無線電的存在,那整篇文章聽起來就像一堆偽科學的廢話(……)

所謂的「無線電波」是看不見的,它能傳輸能量,能很輕易地穿透物質——包括石牆和人體,如果你把金屬線恰好擺放得當,那甚至可以聽到幾百甚至幾千公里遠地方的聲音。

1864年,麥克斯韋預言了無線電波的存在,他證明變化的磁場產生電場,變化的電場產生磁場,它們互相激發,電磁波就在不停的變化中以固定的速度傳播。

而這一速度恰好是觀察到的光速。然後機緣巧合之下,麥克斯韋遂(正確地)認為光本身必定是電磁現象。

1886年,赫茲證明這些相互支持的波是真實存在的的,而且可以被檢測到。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它們被稱為赫茲波。(有趣的是,當被問及無線電的實際作用時,赫茲說「這沒什麼用處」)。

1895年,馬可尼建立了第一個實用的無線電系統,它可以在短距離內傳輸和接收聲音——實際是無線電報的雛形。

就像互聯網一樣,無線電的時代突然到來之前,該項技術已經悄無聲息地發展了很久,它來的潤物無聲,誰也沒有發現這會是一項引發質變的新技術,更別說會有人發現這項技術會顛覆未來的政治世界。

在無線電崛起的時候,世界已經有了長途實時通信的方法——電報和電話。一開始人們還不清楚這種「赫茲波」可以在距離遠超幾百米的地方被探測到,更不提想到它們日後會成為傳播人類聲音的一種實用性方法了。

它們充其量可能會被證明是一種探測遠處雷電或與海上船舶通信的有效辦法。

在無線電面世的那個時代,有一群電報愛好者,他們經營著自己的小網路——即他們那個時代的「新聞組(Usenet)」,而且還有各種各樣活躍的小規模電話網路,其中包括農村電話網,電話線穿過鐵絲網柵欄,把三十個或四十個農場用電路連接在一起。

其中一些人成為了第一批無線電業餘愛好者。

第一個無線電台使用了火花塞,所以只能發出嗡嗡的聲音,因此人們用摩爾斯電碼進行通信。 這是的業餘無線電的時代,這個時代沒有人知道電波的接收者是不是條狗(「在互聯網上,沒人知道你是一隻狗」)。那些獲悉了如何製作和操作這種設備的勇敢女性可以享受到無線電亞文化帶給她們的無拘無束。

我們忘記了在大眾傳媒之前,農村地區的相對與世隔絕這一事實。然而,許多最活躍的無線電愛好者都生活偏遠的鄉村地區,這種活躍程度會隨著新的通信技術發展一次又一次地出現。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設備的技術逐漸改善,範圍也擴展到可以覆蓋幾十公里的地方。人們也學會了如何放大無線電信號。海軍對無線裝置的軍事用途已經愈發地感興趣了,並且在船上強制使用它們。

一篇關於早期無線電愛好者如何為海軍製造麻煩的文章傳達了這個時代的一些特點:

上周六,當朴茨茅斯海軍基地的無線電報操作人試圖獲悉從世界各地返航艦隊的消息時,他只能聽到一條從巡洋艦Yankton上傳回來的消息,該巡洋艦比其他艦隻行程提前一千英里。

麻煩的是,空氣中充滿了波士頓地區年輕的業餘無線電愛好者們發出的不重要的電文。 饒有興味地嘗試這種新型電傳方式的業餘愛好者們的人數令人咋舌,他們興味十足,樂此不疲。

例如,一個紐約郊區的男孩有一台無線電設備,這台設備實際上完全是他自己動手做的。在傍晚或放學後,他經常坐在設備邊上,跟另外六個擁有同樣裝置的朋友中的這個或那個「談話」,或隨意「聽取」空氣里遍布的信息。

一個叫「早期無線電歷史」的精彩網站收集了許多這類的文章。那些文章讀起來就像是早期的網路先驅的報紙簡介,他們集書獃子的低調和技術上的成就於一身,載譽頗豐。

其實和現在來看,最大的區別在於,1912年那會兒乖乖呆在家裡做媽媽的乖寶寶被認為是一個成年人應有的負責任形象,這意味著你不是在外面亂跑、干一些只有天知道的事兒。

1912年泰坦尼克號沉沒的消息傳到華盛頓已經是猴年馬月的事兒了。因為有很多人同時在傳播這一消息,結果就是相互串擾導致了信息傳播反而變慢了。在這種情況下,塔夫脫總統開始抱怨監管的缺失。

1914年,歐洲爆發了戰爭。儘管來自業餘無線電愛好者的懇求不絕如縷,但美國政府還是禁止在戰爭期間使用民用無線電。而五年之後,業餘無線電愛好者都飽受摧殘,消失殆盡。美國海軍甚至在戰爭結束後嘗試買下所有的無線電運營商以實現壟斷,直到國會及時出面制止。

1919年該項禁令終於取消,無線電迎來了久違的春天,立即引發了一場全面的熱潮,讓人不禁聯想到互聯網泡沫。巨額資金開始湧入這個領域,人們三句話都不離無線電。還有一些關於男孩們和女孩們使用無線電來解決犯罪和冒險問題的小說——「無線電男孩」系列叢書。伴隨著對無線電公司的投機,財富來來去去。

每個企業都被告知無線電會改變它們的生活。例如,珠寶商將不再需要租用專門的電報線來獲取高端手錶的確切時間信號。它們的貿易雜誌發表了一篇文章,解釋什麼是以太,它的工作原理是什麼,你如何通過它來發送無線電波,以及如何通過阿靈頓的海軍無線電發射機省下大把時間。

不過,無線電面向大眾市場也意味著之前非正式的、參與性的廣播網的終結。現在你如果要入局的話,就需要許可證和錢了。

公司之間的兼并每天都在上演,幾年之內,運營全國無線電網路的就只剩下幾個巨頭了,而直到如今,我們還在致力於打破這種壟斷。隨著行業集聚,工作也變得越來越專業化。

這個行業起初的運作基礎是熱情和政府資金,不過後來它發現了一條可行的商業模式:廣告。 場內的大玩家們就版權發起了一場戰爭,以確定藝術家應該如何通過這種新媒介獲得收視報酬。

在短短几年時間裡,無線電玩家從不拘一格的參與性業餘愛好者變成了被動的消費者和專業的生產者群體。作為大眾媒體的一種,它已然在新聞上佔據了一席之地。

但與報紙或電報不同,這種新媒體可以「飛入尋常百姓家」,用人耳可聽的方式來實現交談。

極富政治敏感性的人只需要花很短的時間就可以發現怎樣通過使用無線電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在美國,這些先驅者中有一位名叫Charles Coughlin的天主教神父,他是早期的宗教廣播人士,他注意到他關於政治話題的憤慨聲討要比他的宗教話語能夠為他網羅更多的聽眾。

到20世紀30年代中期, Coughlin擁有一千萬的忠實擁躉,他們異常積極地聽取他反對銀行家和國際陰謀那擲地有聲的豪言,雖然在2017年,這種方式聽上去依然如此熟悉。

Coughlin神父在吶喊。

另一位善用無線電廣播以實現自己政治目標的大師是美國總統富蘭克林·羅斯福。

面對紙媒被競爭對手控制的局勢,羅斯福決定通過一系列被他稱為「爐邊談話」的方式直接向人民講話。

這些談話不是形式誇張的的政治演說,更不是像Coughlin神父所倡導那種怒火中燒的右翼論調,這種爐邊談話的方式給人一種感覺,那就是彷彿總統正坐在你的客廳里跟你談笑風生。

羅斯福巧妙地用無線電廣播拉近了與民眾的關係。第一次爐邊講話的時候,聽起來就像是夜裡大家跟親人、朋友齊聚一堂,愜意輕鬆地跟總統聊聊天。

你可能不會覺得有關銀行系統的演講有什麼吸引力可言。但是在那種危機的上下氛圍里,人們倒是願意花時間來聽一聽。這是他們第一次可以直接聽到他們的領導人在自己的家中討論問題,何況這些問題能對他們的生活造成巨大影響。

這些爐邊談話為羅斯福贏得了持續的聲望和人氣,讓他足以在未來的歲月里連任三次,並使其競爭對手無可奈何。

Saul Bellow寫過一段文字來描述聽總統廣播講話是怎樣一種體驗:

司機們挨個把車停在路邊,然後打開收音機聽羅斯福講話。他們把車窗搖下來,打開車門。到處都是同一個聲音——那種在其他任何地方都會惹惱中西部人的獨特的東部口音。你走過他們時,不會漏掉講話中的每一個字,你彷彿成為他們中的一員。人們默默地抽著煙,不怎麼對總統的話加以辯駁,因為他們默認了他的話,彷彿從中獲得了某種保證。

但是我們從Saul Bellow的話中,也嗅到了一絲關於此類新媒體的危險——

不加思索,就予以肯定。」

這就是無線電廣播的力量之所在,依靠情感、重複、熟悉和語氣來說服,而不是通過事實或論點。一個成功的無線電廣播會讓你覺得自己是從屬於更大團體的一部分,即使你是獨自一人在傾聽。

歐洲其實也有一位不世出的無線電天才,他就是納粹宣傳部長約瑟夫·戈培爾。

1933年納粹成功奪取政權後,戈培爾的第一個行動之一就是開始生產廉價的收音機「Volksempf?nger」或著叫「人民收音機」。戈培爾認為,國家社會主義想要成功,至關重要的一點就是每個家庭都得有收音機,工作場所都得有揚聲器。

在促進政治領域轉變的同時,無線電技術還顛覆了戰爭的能力。

攜帶型收音機為軍隊提供了第一次世界大戰時所缺少的東西——一種能夠在移動中進行實時通信的方式。

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軍隊因缺乏實時通訊而陷於癱瘓。戰鬥是按照時間表進行的,缺乏了實時通訊工具的幫助,協調士兵和炮兵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同理,如果二戰的時候,每個坦克駕駛員都沒有收音機,那麼著名的閃電戰術就不可能實現了。

在二戰中,無線電在其中發揮了關鍵性作用,它不僅是作為一種武器(雷達同樣誕生於這場戰爭),還作為一種情報來源,一種指揮手段和一種宣傳手段。

在戰後的審判中,阿爾貝特·施佩爾認為,無線電廣播也是第三帝國在政治上崛起的必要前提:

希特勒的獨裁統治與歷史上的所有前任的都有根本的不同。

他是第一個完全利用所有技術手段統治自己國家的獨裁者。通過廣播、擴音器等技術手段,8000萬人被完全剝奪了獨立思考的權利。

施佩爾在審判的時候做出了如上聲訴,之所以他這麼說,主要是出於其自身利益。但是他的百般遮掩之中還隱藏著些許真相:

無線電廣播擁有一種勸誘的力量,與世界上曾出現的任何東西都不同。而那些為了達到政治目的而使用無線電廣播的人有著旁人不可比擬的巨大優勢。

在不到四十年的時間裡,無線電已經完成了從技術科學到業餘愛好,再到到大型商業以及頗具威力的政治工具的角色轉變。

倘若其先驅者對此泉下有知,一定會震驚不已。

在其誕生之初,無線電彷彿就是純粹是善的化身,這種把人們聯繫在一起的東西當然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啊。

無線電廣播把音樂帶進了醫院和療養院,還緩解了農村生活的孤立處境,同時讓人們得以直接聽取民選代表的意見。它為每戶人家帶來了歡聲笑語,讓遭遇海難的人得以生還,還第一次給人們帶去了天氣預報的消息。

但無線電波其實只是振蕩電磁場罷了。它真的不在乎我們如何使用它。而它唯一所想的可能就是以光速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

人們可能很難接受這樣一個事實,那就是那些好人,滿懷善意地開發出好的技術,想要造福人類,最終卻可能是給邪惡的人造出一個強大的工具。

但我們不能屢次三番地在這上面犯錯誤,因為成本太高了。

在1994年盧安達駭人聽聞的種族滅絕時期,有一個電台,即Mille Collines電台,煽動造成了據估計高達5萬人的死亡。他們以各種各樣的笑話、舞曲和仇恨來鼓吹仇恨,煽動屠殺。

而不管任何時候,但凡有政變發生,叛軍們最先控制的也一定是無線電台,絕無例外。

技術以複雜的方式與人性互動,人性中有一部分慾望是尋求權力操縱他人。而技術恰恰可以帶來凌駕於他人之上的權力。

我們必須假設我們發明的新技術也有集中權力的能力。一項技術被政客採用和被大眾熟知之間,總是存在著一條鴻溝的。儘管現在有了互聯網之後,我們正在逐漸彌合這條鴻溝。

比如普京、鼓動英國脫歐的人、還有特朗普等,都有可能是像上世紀羅斯福那樣的人,他們是當代的熟諳新興媒體的天才。

不過,如果把我們現在所擁有的技術規模投入政治應用的話,我懷疑普京、特朗普之流都還只是剛邁進門檻罷了,畢竟我們還沒有看到像Coughlin神父這樣的人出現在互聯網上,更不用說戈培爾了。

所以對於潛在的威脅,我們是缺乏準備的。

谷歌公司上周召開了Google I/O大會,展示了驚人的技術。 會議主題聚焦人工智慧,不僅直接體現在其產品中,還體現在其為他人改進的工具中。潛台詞是,儘可能快地將這些技術應用到現實生活中絕對有百利而無一害。

而未能說出口的話則是,為了訓練人工智慧,並為整個企業提供資金,需要一個大規模的監控計劃。在我看來,那些從這種監控中賺錢的公司都不願意過多談及談論他們的商業模式。

但就是這種商業模式,播撒了孕育極權的種子。

他們讓你設計一台回答「好的,谷歌」而不是「好的,戈培爾」的機器。你其實沒有得到什麼清晰的警告,表明你正在做一些對世界不利的事情。

而且我敢打賭,就連戈培爾的工程師們也能夠給自己的行為找到合理化的論點,那就是無線電廣播讓人們的生活更美好,而且這本身就是一個有趣的工程挑戰。

但是,倘若你已經以自己的商業模式為恥,那這本身就是一個明確的警告,即你不是在幹什麼光彩的事兒。

重要的是結果而不是出發點。

《傳道書》中對於大規模的監控是這麼說的:

你不可咒詛君王,也不可心懷此念。

在你卧房也不可咒詛富戶。

因為空中的鳥,必傳揚這聲音。

有翅膀的,也必述說這事。

現在我們的生活充滿了這些鳥。無線電廣播不只是跟我們說話,它們也在凝神靜聽,而且它們知道如何以我們感到有說服力的方式來向我們傳達根據演算法計算出的信息。

我們正在一手建立起一個可怕的世界。建設的方式是多選題不是單選題。我們沒法不發明互聯網,但我們可以制止它逐步滑向監視器的深淵。

我知道你沒來聽這種政治論調的宣傳,但是你的行為和選擇真的很重要。

讓我再引用《傳道書》上的話吧:

魚被惡網圈住,鳥被網羅捉住,禍患忽然臨到的時候,世人陷在其中,也是如此。

我想在文章的結尾講述一個發生在波蘭的真實的故事。

托倫市,一個射電天文學家組成的團體,Jan Hanasz是其中一人,他也是是1981年被禁的「團結托倫」分會的領導人。

1982年秋天,他那個組織的地下分會決定進行一些廣播宣傳,以提升人們的精神境界。

華沙的人們曾試圖在屋頂進行非法廣播,不過這些發射機很容易就被安全局發現。

當然這些天文學家有更好的點子。

其中有一個人做過這樣的計算:如果把一個低功率的無線電發射器懸掛在一個氣球上,那麼它的傳播距離會有多遠。最後他得出了一個驚人的數字——至少幾公里。

這個團體的人本想使用氣象氣球進行廣播,不過考慮到氣球太容易追蹤了,因此他們選擇了可以在體育用品商店買到的充氣沙灘球充當中轉站。

一位化學家同事負責氫氣供應並把它們保存在滅火器中。

(我腦子裡居然浮現的是這個場景:這個滅火器就掛在實驗室的牆上,用來惡作劇——比如對一個正在抽煙的人說:「嘿!讓我幫你把煙滅了!」)

團體中的其他人想出了如何用銅箔製作輕便的天線。

最難找到的是磁帶機,倒不是因為波蘭政府的管制,而是因為美國對先進電子產品實行了禁運。最後,法國的一位同事想辦法給他們弄到了汽車的磁帶機。

正如Hanasz在接受採訪時所說的那樣:

地下媒體會提前發布廣播通知,有時候也會在牆上粘貼傳單,人們知道在特定時間特定頻段可以接收到廣播。不過我們沒有公布特定的頻率範圍,所以不會有干擾。

廣播開始時是一個長長的呼叫信號:「這裡是團結托倫電台」,給人們時間來調整他們的無線電廣播,接下來就是15分鐘的節目。唯一的限制因素就是電池。

再引用Hanasz的話說就是:

這事兒其實挺安全的,我們沒人被抓住。安全局那邊提前知道了我們的廣播。無線電測向車在城市周圍巡邏,但就是找不到發射機。我們知道他們想找到發電機。然而一旦他們上了維斯杜拉河岸,就完全找不到它了。看到保安局如此無可奈何,我們這些厭惡戒嚴的人很有滿足感。

1982年,波蘭有十一個秘密廣播電台被勒令關停。參與這項氣球播音計劃的科學家不僅冒著職業風險,而且還有可能面臨牢獄之災。

他們的挑釁行為沒有使國家垮台。也只是給小几百人帶了點希望和光明。

但是它彷彿存在著一種魔法,有無形的光芒,可以消除人與人之間的距離,甚至穿透最厚的牆壁。

我講這個故事是為了讓你們放心,因為現在的一切如此沉重、如此醜惡,這並不意味著我們不能像書獃子一樣,用我們自己的方式來對抗這些鬥爭。

我們熱愛網路,因為它的烏托邦特質,即使它已經變得集中化和商業化,我們仍可以找到方法來保護它。

重要的是要認識到與壟斷的戰鬥即將打響,需要激發個人的創造性。

我們不能被大公司的權力頤指氣使。我們必須找到辦法廢除這種控制到我們每個行為的經濟模式——在它成為反對我們民主的政治武器之前。

最後讓我再引用一段《傳道書》的話吧:

凡你手所當作的事,要儘力去作。因為在你所必去的陰間,沒有工作,沒有謀算,沒有知識,也沒有智慧。

希望你在走向生命盡頭的這一段路程漫長而愉快。希望你們找到未來為之自豪的工作。

無論好壞,你在一個會改變世界的領域裡披荊斬棘,你的決定很重要。

請在未來幾周和幾個月內仔細想想,不僅僅是作為技術工作者,而是作為公民和人類。

謝謝閱讀!

編譯組出品。編輯:郝鵬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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