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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I瑪格南:我們講故事

瑪格南這個詞語,據說是一種香檳酒的名字。戰地記者們在刀槍炮火下活著回來,總會喝著瑪格南慶祝。名氣響噹噹的羅伯特·卡帕,在酒名中靈光一現。於是瑪格南圖片社(Magnum Photos)的名字敲定了下來。

瑪格南圖片社在二戰結束後的不久成立,最初的創辦者是布列松,卡帕,羅傑和西摩四個知名的新聞攝影師。瑪格南圖片社上上下下的經營、管理者都是攝影師。這讓攝影師擁有了自己相片的版權,而不是把版權拱手讓給發行圖片的報社或雜誌社。

最喜歡瑪格南照片耍小心機的時候

開始接觸攝影是許多年前。說是攝影,不如說是玩相機。即便是有了向瑪格南學習的決心,最後拍出的照片也只是玩玩景深的小把戲。感嘆翱翔在瑪格南的作品集里,讓我往往羞於和別人分享我所拍之物。相機玩溜了,但同時絲毫瑪格南精髓都沒捕捉到。

瑪格南的精湛,不是隨意想學就可以學來。他們的作品,不是攝影棚里的擺弄。展現照片中那份真實和乾脆,是需要勇氣的。

無論是卡帕還是羅傑、西蒙,他們都是深入過戰爭一線的戰爭記者。他們的鏡頭下的敦刻爾克撤退、諾曼底登陸、德軍閃電戰,又或者是西非戰場,他們忠實於展現戰爭最真實的一面。

卡帕最出名的幾張照片之一,圖中為諾曼底戰爭。常被作為「失焦」的代表作,光影中確實是戰爭的緊迫感。

卡帕所捕捉的西班牙戰士倒下的瞬間。卡帕說,照相機本身並不能阻止戰爭,但照相機拍出的照片可以揭露戰爭,阻止戰爭的發展。然而有許多人懷疑照片的真實性。

卡帕有一句傳遍度最高的話語:「如果你拍的不夠好,那是你離得不夠近。」這也是瑪格南的風格,布列松所說的「決定性瞬間」。攝影師要融入他所在的環境,用自己的鏡頭抓住有價值的時刻。

這張照片真的是毫無可挑剔之處

瑪格南在紀實中體現人道主義往往是最為人稱道之處。但瑪格南偏偏又不止如此。瑪格南偉大之處在於它「紀實性」與「結構性」的完美結合。正如電影一樣,所有的藝術形式都有兩個路子的分岔,一個是「結構性」,強調人為的藝術雕飾,二是「紀實性」,更偏向不加修飾的真實。

布列松在上海拍攝的照片。隔著屏幕,也可以體會到那般擁擠。

去年在深圳大學瑪格南的展覽里看見了這照片,喜歡得不得了。展覽展出了原本的底片,兩個人突出的眼球,和後面的獃滯雕像噴泉呼應。

紀實性和藝術性在瑪格南的體現,造就了瑪格南的攝影風格。

他們的作品都有強烈的敘事

瑪格南的官網上有句凸顯的話,「We tell a story」。講故事對於寫作和影像都很簡單。但對於靜態的攝影,能做到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如果攝影作品講對了故事,必定會讓你目不轉睛。你可以看見一層又一層的故事,卻永遠吃不透攝影師的想法。

男孩瞅向暗處,也是觀賞照片的人的盲點,關於男孩看到了什麼,為什麼要躲在牆後,我們永遠都不可能得到答案。

這張照片是經典的「後縮式透視」,跑向鏡頭的男人和照片中其他人行進的方向相反。男人遮住了消失點,又給了我們無限的想像空間。

有趣的是,馬丁·帕爾認為,真相如何與怎樣框取真相併不是同一件事。在他看來,「紀實」這種東西,始終是一種主觀。瓦爾達在紀錄片《臉龐,村莊》里,拜訪布列松的墓地時候也講,布列松這老頭其實挺煩大家提起「決定性瞬間」,而且提起它的人,完全搞不懂這是個什麼東西。

但好歹,瑪格南的攝影師拍東西時,還真是神經質般得不要命(有興趣可以去搜搜瑪格南攝影師如何拍照)。在我看來,他們已經是勇敢的紀實者了。

兩張照片都巧妙地運用煙霧和光束打造氛圍,兩張的構圖都不複雜。上面一張,靜謐沉浸,主體凸顯。下面一張的背景是模糊的,黑暗的。背景簡單化,使我們更加關注舉著肖像畫的男人。

不敢想像攝影師的勇氣,進入戰場挺入前線的勇氣

大概在賞閱幾張瑪格南的照片之後,多數人都能感覺到這些照片所帶來的神秘感。一種你難以表於言語,但又溢滿心腸的吃驚。他們的照片中不僅有故事,還有視覺衝突。這是他們藝術性所在。

瑪格南的照片構圖十分奇特。看似像是技術失誤的照片,其實也是攝影師打造的構圖狀態。

馬克·呂布這張照片的構圖 妙就妙在,情調格外輕鬆愉快。建築工人幾乎是「我快樂,不關你的事」。即使在高樓上,他依舊自然。我們與他似近似遠。

對稱法,百試不厭,百用不倦。

框架式的構圖和線條切分的構圖也經常在瑪格南照片中出現。這樣的構圖充滿戲謔,遮掩了許多不必要的元素,整體讓照片更加整齊。似乎人人知道,但只有聰明人才用得好。

圖中四個人,有近有遠。遠近程度通過黃金分割,衝擊力還是很大的。四個人同時都面向鏡頭。你可以說這是攝影師的幸運,但說不定他舉著相機等候多時。

照片多數是黑白照,所以看似都十分具有年代感。許多作品都有精緻的黑白顆粒和飽滿的構圖。這份厚重感,讓我不得不承認:他們是歷史的眼睛。布列松說過:瑪格南是具有道德標準的冒險家所創立。

藍,是這張照片的主題。位於中心轉動的球,變成了地球的模樣。孩子們身上也穿著藍調的衣服。

瑪格南少數女攝影師之一Martine Franck的作品。她的很多作品都很有趣。

他們是冒險家,是因為他們保持了對這個世界新鮮的好奇心。他們的道德標準,是貫始至終的人道主義。他們關心著全人類,用其他藝術形式做不到的方式延展人類的歷史。

許多攝影作品和照片都有一副異於我們所處環境的姿態:骯髒、疾病、戰爭、貧窮、暴力或者毒品。我有時會被這些人類的黑暗面麻木腦袋,因為比慘的照片,太多太多。但是想像這些攝影師的憐憫目光,他們的同情心,他們在照片背後所經歷、所目睹的事情,我不由得百感交集。

戰爭照片是瑪格南的重要題材之一,也正是這些前線的攝影師和記者,讓我們記住這個世界依舊在疼痛。

正是他們的勇氣,才讓我看見了我沒有在經歷的世界。他們拍出的好作品,絕對不是簡單的運氣。

因為「離得夠近」,卡帕在越戰的時候告別人世,西摩在蘇伊士運河中彈身亡。因為充當了這個世界的另一種眼睛,瑪格南的許多攝影師都曾經負傷。

瑪格南存在了七十年,他們依舊傲視攝影界。偉大的藝術家不常見,因此在人人都可以攝影的時代,瑪格南不會消失。真正的攝影,是需要品質和天賦繼續佔有一席之地的。

畢肖夫在被記者問到如果瑪格南圖片社有一天不在了,有什麼是他希望繼續存留的。

他回答說:愛,熱情以及對人性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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