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的足跡(二)
由於從小學做飯,又加上北方人吃飯以麵食為主,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學會了蒸饃,蒸涼皮,烙餅,包餃子,包包子,包餛飩,做「魚魚」,打攪團——這樣說吧,凡是「面」能夠做的麵食,我大多數都會做。記得2016年在昆明工作時,我與公司楊總在「大商匯」為「聽牧牛庄」看裝修材料,認識了我的西安老鄉唐建軍,有一次他邀請我去他家吃「羊肉泡饃」,他妻子做好第一碗端上來,我立即就起身動手下灶台,親手來做,因為我覺得做的味道不夠「地道」。我做出來的「羊肉泡饃」,在座的紛紛說好,我的同事大鋮是甘肅人,不僅說好,而且吃了兩碗。
文化革命以前,大概是1965年春天,姐姐和她的同學下午放學後,就提前到幼兒園接我,帶我去挖薺薺菜。第一次去的時候,姐姐給我一個藍色的摺疊小刀,我挖第一個薺薺菜手指就被刀割破,姐姐趕忙過來,捏了一塊土,按到我割破的手指上說:真笨,按著別動,一會兒就不流血了!那天,姐姐在地里還悄悄挖了兩個蘿蔔。
母親對我們要求嚴格,那天看到姐姐挖的蘿蔔,不僅沒有表揚姐姐,還美美地把姐姐教訓了一頓,告訴我們,地里種的莊稼和菜都是公家的,自己不能隨便挖,那是偷竊行為。
那個時候的人都很單純,真正可以做到「公私分明」,基本上可以做到「不佔公家的便宜」。我家買的螺絲刀、鉗子、榔頭——這樣說吧,只要是單位有的工具,父母在商店裡買回來一定會開發票,以免說不清楚。
我小時候是被父母送到「幼兒園」的,因為父母都在企業上班,姐姐那時已經上小學,沒有時間管我。
我在「幼兒園」同班的「同學」有好幾位後來還是同學,而且保持著來往,但每次見面明顯感覺「感謝深厚」,因為我們是「發小」。有一次我們同學聚會,我與駱力平、馬慧君、景慧玲、譚書田等幾位「發小」見面,真是開心無比,只可惜譚書田因為心臟病已經離開了我們。
那個時候,每天吃完中午飯,我們就得午睡,從12點要睡到下午2點。馬慧君是我們家的鄰居,比我大半歲,但是卻像一個大姐姐一樣,處處照顧我,處處讓著我。有一次,不知為什麼,我在她的右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疼得她「哇哇」大哭,雙方家長聽到哭聲急忙跑過來,我父親看到這種狀況,當即就要「收拾」我,她一邊哭一邊攔著我父親說:別打他,他小,他是弟弟!
我們在「幼兒園」的時候是一個班,有一次午睡,她領著我偷偷跑出去到外面去玩,在起床前又悄悄跑回來。
記得我們一個班還有一位女孩子,眼睛特別大,皮膚特別黑,午睡時與我鄰床,她有一個特別不好的習慣,就是吃「鼻屎」,只要睡到床上,就會用小指摳鼻子,然後把「鼻屎」放到嘴裡吃,噁心的很!
駱力平與我在一起的「歲月」最長,我們「幼兒園」是「小同學」,小學是同學,初中是同學,高中也是同學,後來又一起在寧夏上學,還是同學,畢業後又分到一個單位工作。
由於父母工作的調動,馬慧君、譚書田、景慧玲隨父母去了陝西渭南(黃慶慶也是我們的同學)。2012年,我出差去南京,已經在南京安家的馬慧君專程到機場去接我。「發小」見面分外親切,晚上在她家裡,她的父母與老公陳偉熱情地招待了我。我們兩家過去就是鄰居,又加上我父親與她父親過去關係就非常好,所以「話匣子」一打開就沒完沒了。
我、馬慧君、陳偉在寧夏上學的時候是一個班的同學,那種感情只有我們能懂。最讓我感動的是,我們在寧夏上學時的班長成一峰聽說我到南京,專程從江蘇坐火車趕過來與我們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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