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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今日,領土回歸,國家幸甚!

江山如畫

 名劍風流

羅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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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今日,1662年2月1日明朝大將延平郡王鄭成功打敗荷蘭軍隊接受對方投降,收復台灣。

1661年陰曆二月,鄭成功率領眾將士在金門「祭天」禮地「「祭江」,舉行隆重的誓師儀式。一切準備就緒,船艦將士集結於料羅灣,候風進發。二十三日,鄭成功親自率領第一梯隊自

金門料羅灣放洋,向東挺進。

二十四日晨,部隊橫越台灣海峽,陸續到達澎湖群島。次日。鄭成功到各島巡視,認為澎湖在軍事上很重要,遂令四位將領留守,自己率軍繼續東征。澎湖到台灣雖然只有52海里,但如遇逆風,就十分困難。二十七日,鄭成功率軍駛抵柑橘嶼(今東吉嶼、西吉嶼)海面時,突然颳起暴風,只好返回澎湖。因大風不止,鄭軍攜帶的糧食已所剩無幾。如果無限期停駐澎湖候風,不僅會影響軍心,更重要的是不能按預定日期開進鹿耳門港。

根據鄭成功事先的調查,要順利進入鹿耳門,必須利用每月初一日和十六日的大潮,如錯過時機,就要向後推遲半個月。在這種情況下,鄭成功當機立斷,決定進行強渡。一些將領鑒於風大浪險,力勸不要貿然從事,要求暫緩開航。鄭成功果斷地說:「冰堅可渡,天意有在。……不然,官兵豈堪坐困斯島受餓也。」於是,他下令立即起碇開船.三十日晚,鄭成功親自率船隊冒著暴風雨橫渡海峽。他們同風浪搏鬥了半夜,於四月一日拂曉航行到鹿耳門港外。鄭成功先換乘小船,由鹿耳門登上北線尾,踏看地形,並派出精良的潛水健兒進入台江內海,偵察荷軍情況。

荷軍的據點台灣城、赤嵌城位於台南市。這裡海岸曲折,兩城之間有一個內港,叫做台江。台江西南面有七座山嶼相連,叫做七鯤(魚+身)。每座山嶼相距1里多,彼此「毗連環護」。一鯤(魚+身)北面隔 海有北線尾小島,其間海面叫大員港(又稱安平港)。北線尾北側為鹿耳門港。荷蘭人修築的城堡台灣城在台江西側的一鯤(魚+身),赤嵌城在台江的東側,互為犄角。

從外海進入台江有兩條航路:一條是大員港,叫南航道,在北線尾與一鯤(魚+身)之間;一條是北航道,在北線尾與鹿耳門嶼之間,即「鹿耳門航道」。南航道口寬水深,船容易駛入,但港口有敵艦防守,陸上有重炮瞰制,必須經過戰鬥才能通過。北航道水淺道窄,只能通過小舟,大船必須在漲潮時才能通過。

1627年荷軍曾在北線尾島北端建有熱堡,1656年在一次颱風中倒塌後便不再派軍防守。荷軍認為,憑此「天險」,只要用艦船封鎖南航道海口,與台灣城、赤嵌城的炮台相配合,就可阻止鄭軍登陸。

鄭成功之所以選擇在鹿耳門港突入,一是掌握了該地的潮汛規律,即每月初一、十六兩日大潮時,水位要比平時高五六尺,大小船隻均可駛入。鄭成功從澎湖冒風浪而進,正是為了在初一大潮時渡鹿耳門,二是鄭成功早已探測了從鹿耳門到赤嵌城的港路。所以,鄭成功實施登陸作戰的路線、地點的確都是正確的。

四月初一中午,鹿耳門海潮果然大漲,鄭成功命令眾將士按圖迂迴而進。鄭軍大小戰艦順利通過鹿耳門後,立即兵分兩路:一路登上北線尾,一路駛入台江,準備在禾寮港(今台南市禾寮港街)登陸。

台灣城上的荷軍原以為中國船隊必從南航道駛入,忙於用大炮攔截,未料到鄭成功卻躲開了火力,船隊從鹿耳門駛入台江,在大炮射程之外。荷蘭侵略者面對浩浩蕩蕩的鄭軍船隊,「駭為兵自天降」,頓時束手無策。鄭軍船隊沿著預先測度好的港路魚貫而人,切斷了台灣城與赤嵌城荷軍的聯繫,迅速於禾寮港登陸,並立即在台江沿岸建立起灘頭陣地,準備從側背進攻赤嵌城。在北線尾登陸的一支鄭軍,駐紮於鹿耳門,以牽制荷蘭侵略軍兵船,兼防北線尾。

台灣的漢族和人民見祖國的大軍到達,爭先恐後地「出來迎接他們,用貨車和其他工具幫助他們登陸」。

根據荷蘭方面記載,鄭成功的登陸行動得到中國居民中2.5萬名壯士的幫助。南北路土社高山族群眾聞訊接踵而至,表現了台灣人民熱烈歡迎祖國軍隊收復台灣的愛國熱情。正是由於台灣人民的大力支援,鄭軍不但順利登陸,而且為分隔包圍盤踞台灣的荷軍創造了條件。

赤嵌城軍隊勝登陸,包圍了赤嵌城荷軍,並割斷了赤嵌城與台灣城之間的聯繫。當時,坐鎮赤嵌城的荷軍司令官描難實叮屬下兵力約400人,龜縮在台灣城中的荷蘭侵略軍長官揆一屬下兵力約有1100人,戰艦和小船各兩隻。荷軍兵力雖弱,但氣焰囂張侵略者狂妄叫囂「二十五個中國人合在一起還比不上一個荷蘭兵」,「只要放一陣排槍,打中其中幾個人,他們便會嚇得四散逃跑,全部瓦解」。

揆一妄圖憑藉其船堅炮利和城堡堅固,分三路向鄭軍實施反撲:一路分戰艦向停泊在台江的中國船隻進攻,一路由貝德爾上尉(又名拔鬼子)率兵240人抵抗從北線尾登陸的鄭軍,一路由阿爾多普上尉率兵力200名乘船增援赤嵌城。

鄭軍從禾寮港登陸紮營後,即遭到赤嵌城荷軍的炮擊。同時,荷軍又放火焚燒馬廄、粟倉。鄭成功「恐被焚燒糧粟」,派楊英等率軍前往看守堵御。接著,鄭成功調整了部署:命令左虎衛王大雄、右虎衛陳蟒率領統船控制鹿耳門海口,以便接應第二梯隊登陸;令宣教前鎮陳澤率兵防守北線尾一帶,以保障主力側後安全,並置台灣城荷軍於腹背受敵的境地,另派兵一部監視台江江面,切斷赤嵌城與台灣城的聯繫,為從海、陸兩面打敗荷蘭侵略軍的反撲作好了準備。

四月初三,在北路發生了北線尾陸戰。北線尾是一個不到一平方公里的沙洲,南端與台灣城相對,北端臨鹿耳門航道。荷軍貝德爾上尉趁鄭軍剛剛登陸,率領240名士兵,乘船沿台江岸邊急駛北線尾,上岸後即分兩路向鄭軍反撲。

貝德爾指揮荷軍以12人為一排,疏開戰鬥隊形放排槍,逼近鄭軍。陳澤率大部兵力從正面迎擊,另派一部分兵力迂迴到敵軍側後,夾擊荷軍。荷蘭文獻記載:鄭軍「箭如驟雨,連天空似乎都昏黑起來」。

貝德爾發現自己腹背受敵,手足無措。他所指揮的荷軍士兵的勇氣,這時則完全為恐懼所代替,許多人甚至還沒有開火便把槍丟掉了。他們抱頭鼠竄,落荒而逃。鄭軍乘勝猛攻,將荷軍「一鼓而殲」,「夷將拔鬼子戰死陣中,余夷被殺殆盡」。

南路增援赤嵌城的荷軍,也被鄭軍戰敗。這支200人組成的援軍由阿爾多普上尉率領,乘船沿台江南岸駛往赤嵌城,企圖為描難實叮解圍。鄭成功發現後,立即出動「鐵人」軍還擊。他們雙手揮舞大刀(荷蘭人稱為「豆腐刀」),奮勇向荷軍砍去。200名荷軍士兵只有60名爬上岸,當即被「鐵人」軍消滅。阿爾多普率殘部逃回台灣城。

阿爾多普出援失敗,赤嵌城守敵越發著急。描難實叮派人前往台灣城,要求揆一再派百餘人救援赤嵌城。評議會研究,台灣城的處境危險,兵力不足,「如果再派出一支援軍,則用以保衛熱蘭遮城堡及其周圍地區的全部後備軍將不足500名。而這支隊伍又是戰鬥力最弱、最缺乏作戰經驗的士兵所組成的,所以決定拒絕普羅文查要塞司令的請求」。

荷蘭海軍以僅有的兩艘戰艦和兩艘小艇阻擊鄭軍。荷軍戰艦船體很大,設備先進。鄭成功以60艘大型帆船包圍荷蘭戰艦,荷艦「赫克托」號首先開炮,其他戰艦也跟著開火,鄭軍水師在鎮將陳廣和陳冲的指揮下,個個奮勇爭先。經過激烈戰鬥,「赫克托」號被擊沉。其他戰艦企圖逃跑,又被鄭軍艦船緊緊包圍。鄭軍用五六隻大帆船尾追「格拉弗蘭」號和「白鷺」號,展開接舷戰、肉搏戰。英勇的鄭軍士兵冒著敵人的炮火爬上「格拉弗蘭」號,砍斷船靠,又用鐵鏈扣住敵艦船頭斜桅,放火焚燒。「格拉弗蘭」號和「白鷺」號受重創掙脫逃跑,通信船「伯

瑪麗亞」號戰敗後逃往巴達維亞。

荷蘭海、陸作戰均告失敗,赤嵌城和台灣城已成為兩座孤立的城堡,相互間的聯繫完全割斷。荷方承認,當時赤嵌城守軍「力量單薄,處境危急」,「熱蘭遮城堡也由於地勢關係,難以堅守,熱蘭遮市區更是完全處於敵軍的包圍和控制之下」。

鄭成功隨即加緊對赤嵌城的包圍。該城周圍45丈,高3丈6尺,城牆上有4座炮樓。四月三日,鄭軍的士兵在赤嵌城外抓到了描難實叮的弟弟和弟媳。鄭成功對他們講明利害,令其回城,勸說描難實叮投降。接著,又派部將楊朝棟和翻譯吳邁、李仲前往勸降,表示絕對不會加害他們,並允許荷蘭人帶走自己的財產。四月四日,赤嵌城的水源被台灣人民切斷。描難實叮見援兵無望,孤城難守,不得不掛白旗投降。這樣,鄭成功在登陸後第四天,就收復了赤嵌城。

描難實叮投降後,奉鄭成功之命前往台灣城勸揆一無條件投降,遭到揆一拒絕。鄭成功與諸將分析形勢,認為不給侵略者以迎頭痛擊,敵人是不肯投降的,於是命令軍隊從鯤(魚+身)南端登陸,「移扎鯤(魚+身)山即一鯤(魚+身),候令進攻台灣城」。

台灣城是荷蘭殖民者在台灣的統治中心,城堡堅固,防禦設施完整。城周長200多丈,高3丈多,分3層,下層深入地下1丈多,「城垣用糖水調灰壘磚,堅於石」。城四隅向外突出,置炮數十尊。荷軍炮火密集,射程遠,封鎖了周圍每條通道。城內荷軍尚有870人,憑藉城堡繼續頑抗。但是赤嵌城被鄭軍佔領之後,台灣城已是一座孤城,城內缺糧、缺水,荷軍處境十分困難;加之當時南信風季節剛剛開始,要等待6個月進入北信風季節後,才能將台灣的有關情況告知巴達維亞,然後再等6個月才能利用下一次南信風季節取得巴達維亞的援助,防守更加困難。

鄭成功迫降赤嵌城後,為了牽制台灣城荷軍,即派兵前往七鯤設伏。荷軍行至七鯤還沒來得及列陣對壘,即被鄭軍埋伏的藤牌軍衝垮,死傷過半,其餘士卒狼狽退回台灣城。鄭成功命令士兵立柵欄、設炮台,加強對七鯤的防守,同時令楊英、何廷斌以粟6000石、糖3000石補給軍隊。

自四月初以來,雙方一直進行著零星戰鬥。鄭成功一方面積極準備攻城,一方面於四月十二日和二十二日,兩次寫信給揆一,令其投降。又調集28門大炮,於二十四日凌晨摧毀了台灣城大部分胸牆。荷軍於城上集中槍炮還擊,並出城搶奪鄭軍大炮,被鄭軍弓箭手擊退。

鄭成功鑒於台灣城城池堅固,強攻一時難以得手,為了減少傷亡,進一步做好準備,決定采既「圍困俟其自降」的方針。他一方面派遣提督馬信率兵紮營台灣街圍困荷軍,一方面把各鎮兵力分駐各地屯墾。同時,鄭成功還到高山族人民聚居的四大社(新港、目加溜灣.肖壠、麻豆,均在今台南縣)進行巡視,受到當地人民的熱烈歡迎。

五月二日,鄭軍第二梯隊6000人乘船20艘抵達台灣。鄭軍的兵力得到加強,供給得到補充後,從五月五日開始,在所有通向城堡的街道上都築起防柵,並挖了一條很寬的壕溝,圍困荷軍。鄭成功又三次寫信勸揆一投降。揆一仍幻想巴達維亞會派兵增援,拒絕投降。

五月二十八日,荷蘭殖民當局得到荷軍在赤嵌城戰敗和台灣城被圍的消息後,匆忙拼湊了700名士兵、10艘軍艦,由雅科布·考烏率領,經過38天航行,於七月十八日到達台灣海面。他們見鄭軍戰船陣容雄壯,躊躇不前,加之風浪很大,在海上停留了將近一個月之後,才有5艘戰船在台灣城附近海面碇泊。其中「厄克」號觸礁沉沒,船上士兵被鄭軍俘虜。鄭成功從俘虜口中得知荷蘭援軍兵力情況後,加緊進行圍城和打援部署。

七月二十一日,駐台灣荷軍當局決定:用增援的艦船和士兵,把鄭軍逐出台灣城市區,並擊毀停泊在赤嵌城附近航道上的鄭軍船隻,以擺脫被圍困境。荷軍分水、陸兩路向鄭軍發起進攻。海上,荷艦企圖迂迴鄭軍側後,焚燒船隻,反被鄭軍包圍。鄭水軍隱蔽岸邊,當敵艦闖入埋伏圈後,立即萬炮齊發。經過一小時激戰,擊毀荷艦兩艘,俘獲小艇三艘,使荷蘭援軍損失了一個艇長,一個尉官,一個護旗軍曹和128名士兵,另有一些人負傷。荷軍其餘艦船逃往巴達維亞。陸上,荷軍的進攻同樣遭到失敗。此後,荷軍再也不敢輕易與鄭軍交戰。

台灣城的荷軍被圍數月,軍糧得不到補給,因而士氣低落,不願再戰。十月,揆一為了挽救行將滅亡的命運,企圖與清軍勾結,夾擊鄭成功軍。揆一的使者到福建後,清軍要求荷蘭人先派戰艦幫助他們攻打廈門,然後再解荷軍之圍,揆一無可奈何,只好派雅科布·考烏率領漂泊在海上的3艘戰艦、2隻小艇前去攻襲廈門。考烏心存畏懼,中途轉舵駛往暹羅(今泰國),以後又逃回巴達維亞。於是,荷軍勾結清軍夾擊鄭軍的企圖完全落空了,士氣更加低落,不少士兵力求活命,陸續向鄭軍投降。

鄭成功從俘虜中了解到荷軍的上述情況後,決定把對荷軍的封鎖戰術轉為進攻,在對方從巴達維亞和中國大陸獲得救兵之前,向熱蘭遮城堡的荷軍發起猛烈攻擊。為此,鄭軍增建了三座炮台,挖了許多壕溝,以遏制荷軍的炮台。1662年農曆一月二十五日清晨,鄭成功下令炮轟烏特利支圓堡。在兩個小時內,鄭軍發射炮彈2500發,在該堡南部打開了一個缺口,當天即佔領了該堡。鄭軍居高臨下,立即利用此堡改建炮台,向台灣城猛烈轟擊。荷軍團守孤城,岌岌可危,揆一在城上督戰,看到城防已被突破,手足無措。在這種情況下,鄭成功派通事李仲入城勸降。李仲對揆一說:「此地非爾所有,乃前太師練兵之所。今藩主前來,是復其故土。此處離爾國遙遠,安能久乎?藩主動柔遠之念,不忍加害,開爾一面:凡倉庫不許擅用;其餘爾等珍寶珠銀私積,悉聽載歸。如若執迷不悟,明日環山海,悉有油薪磺柴積壘齊攻。船毀城破,悔之莫及。」荷蘭殖民評議會召開緊急會議,討論形勢及對策。台灣城被圍已近9個月,荷軍死傷1600餘人,能參加戰鬥的士兵僅剩600百餘人,且已彈盡糧絕,疾疫流行,形勢已完全絕望。評議會認為:「如果繼續戰鬥下去,可怕的命運將降臨到每一個人頭上,而這樣堅持,對公司也沒有什麼好處。」揆一走投無路,只得同意由評議會出面同鄭成功談判。經過會談,揆一「願罷兵約降,請乞歸國」。

1662年2月1日(農曆十二月十三,即南明永曆十五年),荷蘭駐台灣長官揆一簽字投降。荷軍交出了所有城堡、武器、物資,包括傷病員在內的約900名荷蘭軍民,最後由揆一率領,乘船撤離台灣。

至此,荷蘭侵略者在台灣38年的殖民統治宣告結束。

根據後來發展態勢看,鄭成功此次軍事行動居功至偉。如果台灣不能收回,假以時日,荷蘭人移民造田完善武備,以西方的武器制度優勢,台灣不但會成為荷蘭的永久領土,還會成為荷蘭入侵中國大陸的軍事基地和永久跳板。而海上馬車夫的海軍後來成為世界第一強大海軍,如果在有了台灣這塊富饒的後勤基地作為保障,恐怕世界歷史就要改寫了。

台灣,畢竟還是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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