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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系西藏之故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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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給西藏「昌運人」

那些遠逝的平凡但充滿了激情的日子(一)

---我的昌都及加卡的故事

因為工作原因不能參加昌運人聚會,非常遺憾。再一次失去了和老友相聚的機會,不免惆悵。誠然,當年的一個小通迅員並不會給大家幾多印象。畢竟我在那個小院呆的時間不長。且終究也算一介「昌運人」。事有偶然,趙君克忠把我拉到了群里,這樣,我得以重新回到「昌運人」行列。即便我不與往事較真,歲月的每一朵雲彩都會帶來飄泊的故事,濕潤久別的乾枯。故重新整理舊文,以此獻給2017年10月8日參加昌運機關第二次聯誼會的各位兄長、師姐、各位同仁…

當年我們進藏的路線,因為二朗山發生嚴重泥石流阻車,而另行國道317,至雅安、邛崍、大邑、溫江、郫縣、都江堰、汶川、理縣、阿壩(馬爾康)、甘孜、昌都。

告別天全,沒有留下什麼感人的場面。大多家長都以為,這些孩子該走了。在我們之前,已有一批人先參加工作了,分配到昌都101工程指揮部所屬的工模具廠。他們先在成都工具量具刃具廠學習。(那個廠就是著名的「132」廠)這一批人中,有張老三(張衛國)二個哥哥,衛澤和衛東,有鄭國清、王培生的姐姐王培娥、胡桂生、李發昆等十餘人。我們這一批又有張老三、戈保秋、魯曉玲等人。但黑娃(陳建新)和他哥(陳建軍)就沒有得到安排。(他們的弟弟白娃(陳建華)後在加卡大修廠工作)眾多的家長如釋重負,那時,一家有四五個孩子,走了一人,省了一口,為家中減輕了負擔。我的母親也只能為我單獨做了一碗麵疙瘩,稠稠的一碗。若干年後,母親常為這而大加嘆氣,她講:吾兒此行千里,連餃子都沒吃上。我們這般年齡的人,有過困窘的經歷,只是不抱怨吧了。與長輩相比,我們這一代出生在新中國,已經開始沐浴著幸福的時光。在五十年中後期以及六十年代的一定時期里,有著莫斯科郊外的憧憬,有小船兒蕩漾雙槳的歡欣。雖然我們經歷了一九六二年的困難時期,生活中依然充滿了希冀。那時節,我們仍然沒有學會抱怨。

同時,家長們便有了新的掛記和惦念,他們深知高原缺氧、物資短缺之苦,添了更多的千里之憂。因此,送別之時充滿了一種難言的苦澀,但無人說破。我們乘坐解放貨車,大箱用蓬布遮蓋,連行李帶人滿滿一車。司機是金國柱師傅,西北人,嗓門大,駕技精湛。全車人他是叔叔輩上的,常教訓我們,用現在的話說,給我們「洗腦殼」。車過馬爾康,我們想到紅軍在這裡過草原,就唱起當時流行的《長征組歌》中過雪山草地那一段:雪山低頭迎遠客,草灘泥氈紮營盤、、、金忽然停車,打開車門向車箱上喊到:你們幾個嚎叫甚?我們說:前邊就是紅軍過雪山草地的地方。金說:哎,那唱吧,當年那也是些娃娃,叫人心疼呀!要有我這輛老解放,早把中國打下了!甘孜一過,有個地方叫馬尼干戈。晚上住下,飄飄揚揚下起雪來。晚飯吃了牛肉蘿蔔沌湯,熱熱乎乎,大家都高興,同住在一間十幾張床位的大房子里,有人特意到外邊踩雪,蹦蹦跳跳玩耍,回到房裡忙在牛糞爐邊烤鞋子。金師傅偎著棉被,披一件半長的羊皮大褂,點上長煙竿,慢條斯理、有滋有味地講古。第二天清晨,天放晴,一派千里雪原,萬千氣象。大家忙著收拾,早早地搖著搖手柄,把發動機預熱妥當。金師傅先披衣吸一竿煙,窗外,有二隻烏鴉飛到屋頂上,哇哇叫了幾聲。金氣憤地大罵烏鴉喪氣,並果斷決定今天不走了。這時我們都急切地想早日到昌都,很不能生雙翅而飛翔。金師傅大人雅量,體恤我等,毅然朝烏鴉飛處啐了二口,又帶我們上路了。

自甘孜西行,沿路高山綿延,有時林木幽靜,有時四野蒼涼。時近收穫的季節,遠處藏式的土坯房頂垛著收穫的青稞,充滿了祥和寧靜。車過雀兒山,風雪瀰漫,路面狹窄,到山頂埡口時,大風很猛,雪花扑打,只能有在車前引導緩行。出德格至金沙江邊,過金沙江大橋,便入西藏地界,只見高峽流水,怪石崢嶸。真是古道西風,行子斷腸。

一九七二年十月二十五日,昌都新建的東大橋通車,面對洶湧的瀾滄江波濤,我從心裡默念。從那一時刻,我開始了在西藏幾十年夢魂牽繞的日日夜夜。

當年,按照中央「抓革命,促生產」的布暑,重新恢復了西藏地方交通的基本布局。將一個時期歸併成都軍區後勤的昌運,重啟原有建制。此前,西藏地方交通運輸幾近癱瘓,到了後繼無人的境地。我們初到時,軍事代表仍駐公司。這是西藏歷史上,最大規模的招工,招干。大批西藏子弟走上工作崗位。就我等而言,也就是重歸蘇蓮托。「昌運人」原本就是五湖四海,此時,隊伍再次壯大。在鞏固邊防的背景下,又有整建制的鐵道兵加入建設西藏的行列。這種軍轉地的安排,沿襲了「三線建設」的模式。我們這一批來自西藏單位的子弟,大都分配到昌都加卡汽車駕駛員培訓班。那個荒蕪的大壩上,搭起一排排簡易木板房,捲起了汽車奔跑的滾滾煙塵。張衛國(張老三)分配到汽車三隊保養場,學習修理汽車。或開車或修車,都是工人階級領導一切,身處主人翁地位。那時這樣的職業令人十分嚮往,有順口溜講:手握方向盤,吃用不發愁。又講:工作不好駕駛員,老婆不好成都人。又講:開車要開解放牌,抽煙要抽大前門,老婆要找成都人。而我卻被分配到昌都運輸公司機關,任職通迅員。我的心情由此而萬分沮喪,獨自一人從昌都老人民旅館出走,在黃昏的江邊暗自嘆息工人階級美夢的破滅。幾位同伴沿江邊尋找,見我只是小資產階級那樣嘆息命運不濟,難於施展宏圖大業,也不會自投江中。也就紛紛勸解,人生處處有青山,又何必貪戀一樹醉花蔭等等。當夜,幾個人還湊錢買了一、二罐頭,也記不清是豬蹄還是鳳尾魚,共用祝願大家將走上新的人生之路。有人想起了親愛的保爾.柯察金,朗頌了最著名的那一段奧斯特洛夫斯基的名言:人最寶貴的東西是生命.生命對人來說只有一次.因此,人的一生應當這樣度過:當一個人回首往事時,不因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因碌碌無為而羞愧;這樣,在他臨死的時候,能夠說,我把整個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獻給了人生最寶貴的事業——為人類的解放而奮鬥。我們唱起了憂傷的《喀秋莎》和剛強的《大刀向鬼子們頭上砍去》。第二天,我走進了瀾滄江邊的運輸公司小院,有一座紅磚小樓。我住在小樓底層中間,我的夥伴、同事、室友李寶山,山東人,自小在成都長大,說油腔滑調的街市成都話,走路打晃,腰如弓蛇。李和我分別承擔內外勤,度過一段充滿歡樂又不乏青春煩惱的日子。不久,又來了一個李,胖乎乎的李擁軍。李滿口山東老家話,少不了遭到我們的調侃戲弄。

從一九七二年到我離開昌都,不足三年,但這是我重要的生命驛站。二000年歲未,重返昌都。飛機落在四野茫茫的邦達機場、車過竹卡峽谷、鹽井山村、吉塘小鎮這些曾留下我們青春腳步的地方,回思是時,奄忽巳二十餘載,難免長吁。

昌都,藏語意為「水匯合口處」。早在漢代時期稱「康」。松贊干布統一藏區後,昌都歸屬吐蕃,13世紀五十年代,昌都地區的上層代表人物與元朝中央王朝建立了直接聯繫,為吐蕃等路宣慰使司都元帥府的轄區。明朝帕木竹巴地方政權時期為烏斯藏所轄。清朝時昌都稱「察木多」,清末改土歸流時置昌都府,設昌都縣。從我們住的小樓[昌都運輸公司小紅樓,當時為昌都少有的建築]遠望,恰是兩河一江叉口處。(扎西河、昂曲河與瀾滄江)河右岸緊貼川藏公路,江岸曲折,沙灘、亂石,亂岩中散布著小塊的綠地,有百年老柳樹,葉子已開始泛出黃白色。左岸空曠,一片荒蕪的草灘,人稱「馬草壩」。正是秋草衰黃之時,所謂風沙雪雨、野雲大漠、雁聲凄楚,最能揭示邊塞的荒涼哀怨。也因為如此,廣游四野,行旅赴邊的相思別情,常常感染我們。

昌都乃西藏東部門戶。毗鄰川滇青海,古為交通要衝之地。聯豫(清代最後一位駐藏大臣,初為駐藏幫辦。有泰革職後,他升任(時為光緒三十一年)為大臣)有《修理西藏道路橋樑折》,他奏道:竊查西藏地方,跬步皆山,由懸崖陡壁中鑿成鳥道,以通行人。其下溝澗深凹,人畜踣墮,渺無蹤跡。夏令冷雪泮渙,勢如傾岳。驛遞之往還,商貨之出入,時有阻滯,而運餉運械,中途傾覆漂溺,尤為可慮。查由前藏至察木多(昌都)為東路,計程二千六百餘里,分為三十二站。臣擬遴派熟悉工程之員,逐段勘驗,興修其路。幅以一丈五尺,能行牛車兩輛為度。先用測量準定方向,以取直線,高山峻岭,設法繞避,其不能越過之處,則設法開鑿,以減斜度。至低洼之地,秋冬水涸後,人與可以暢行,一交夏令,則溪潦縱橫,時虞陷沒,蠻民於兩岸支架橋樑,勢險而不經久,必須在漲痕以上,另開新路,或將大小橋樑修理堅固,以免病涉。駐藏大臣的良好願望,只停留在紙上了。

一九七二年很快就過去了。在我的成年生日來到之前,天全家中拖人帶來一個小木箱。裡面裝有十幾個用紙包裹的熟雞蛋,有二小段煮熟的臘肉,我的心由此而沉重,我能看到我自已的兩行淚水。一九七三年到來時,江面上結起厚厚的冰,山野中終日飄著細細的雪花。新年伊始,我們在江邊洗滌床單被單,凄冷中,床單衣物很快就結了一層冰。生活由此拉開了幃幕。

元旦後的一天,接陳主任指示,到一間老倉庫取一些去帳冊。倉庫里滿是塵土,竟堆了許多收繳上來的「黑書」,有《紅樓夢》、《鏡花緣》、《二十年目睹之怪狀》,還有《侍衛官雜紀》和《東周列國記》等,乘大家紛紛抱怨塵土,躲避之時,我順便「借」了幾本,夾在帳冊中。回到小紅樓,藏於床褥之下,其中有《鏡花緣》、《我們播種愛情》等。看到故事的主人公秋枝和葉海戀愛了,感嘆這是自和平解放以來第一對藏族女子和漢族青年的婚姻。而那時自治區革命委員會專門有文下發,禁止青工在學徒三年中「不得戀愛,不得結婚,不得生小孩」,大家稱:三不準。自然,愛情這個詞,也充滿了一種詭異。

那時,馬草壩還是一派荒野。連接它的只有一條溜索,滑至對岸,也要有些膽量。唐書記的兒子自內地來,執意要滑到馬草壩那邊。或因操作不當,手掌上被劃開一道深深的口子。薛忠芹的弟弟年齡尚小,見狀哭了起來。不久後,河上架起了弔橋。我們竟可以在晃晃悠悠的弔橋上,騎自行車到馬草壩了。呼吸著青稞麥香,在豌豆花花地里,思想著不可名狀的日子以及朦朧的愛情,便是馬草壩賦予我們的夏日快樂。

1973年的冬天,我從昌都前往拉薩。這是我參加工作後的第二個年頭,參加全區交通系統團的代表大會。同行的熟悉之人有王德南、王廣喜兩位。這也是我以一成年人的身份第一次來拉薩,嚴格地講是重歸少兒時曾有過匆匆印象的古城。到了拉薩,自有許多的新鮮感受。我們住在拉薩功德林交通廳招待所,藏式的二層半邊樓,四、五個人一室。此間距城中大昭寺並不遠,只是以步代車,人為地拉大了距離。當時,有人偷偷地給我們講一段「拉薩三大怪」順口溜:公共汽車跑郊外,納金電站點蠟燭,百貨公司擺著看。我們只學說了一回,遭到王德楠痛斥:反動的話也敢說,你們不要命了。命當然重要,於是就不再學說了。從功德林出來,便是老流河的一座小橋。從西郊進城的路上,也就是現在北京中路小車加油站這一段,沿路都是小樹林。我們到了大詔寺,特意看了唐柳。清代四川人馬若虛曾三次入藏,寫有《台城路.唐柳》詞:前朝一樹垂揚柳,龍鍾亂拖青尾。技占春先,根填海滿,遺恨文成同系。年華逝水,曾閱遍興亡;斷紅零翠,伴侶殘碑,蘚痕凝繞佛頭髻。 腰支尚同弱女,放青青雙眼,斜依蕭寺。豎佛禪和,尋春遊客,哪識千餘年事?紛紛蟻子,指梵宇金鋪,尚存唐字。蟬翼輕摹,古香生繭紙。

告別唐抑,我們在老帕廓街轉了一遍。回到功德林招待所,下午開飯時,供應「富強粉」白面饅頭,我們用筷子把饅頭串起來,共八個。又盛了一碗海帶粉條黃花湯,蹲在樓梯口,大口大口地吃得很是愜意。此時,晚霞初起,布宮的金頂散發出令人目眩的光澤。王德南宣布,凡參會者可購前門煙五盒,鳳凰煙一盒,飯後交款取煙。這是1973年我的拉薩。

生活小貼士

北方供暖乾燥,嗓子不舒服。可用富含果糖的蜂蜜加溫水,調成一杯淡蜂蜜水,小口小口地慢慢咽,嗓子會覺得舒服許多。還可吃比如葡萄、梨、香蕉、柿子等富含果糖的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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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霞成綺

致我的發小們:命運讓我們六歲時遇見…… 《遇見》 遇見 是最好的等待 我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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