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皇帝到底怎麼選妃?
原標題:古代皇帝到底怎麼選妃?
翻翻中國古代史,不盡掩卷太息:做皇帝這個職業,雖然政治風險特別高,甚至要掉頭,或者說皇帝的平均壽命雖然倏短些,但閱盡人間春色千千萬,也算是樁幸事。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難怪無數登徒子無不羨煞眼睛,硬是機關用盡,也想過把皇帝癮再死。
而無數美女,為了能坐享榮華富貴,亦是拿下半身供奉,乃至父母兄弟為君前赴後繼,摩肩接踵。除非遇到了末代倒霉的君主,最大的風險也想嘗試。但是,在古代,能進入後宮給皇帝當妃子的女人並不多。皇帝有權海選精選全國女孩中的精華入宮為其性服務。被選中的女孩入宮前都要接受嚴格的身體檢查。
皇家會對其年齡、生理、心理等各方面情況進行了解、測試。體檢時,每一道程序都十分仔細。容貌嬌好,身材頎長,生理上更容不得有半點瑕疵,即便皮膚上長了一顆小黑痣,或偶有狐臭、大腳趾都要被淘汰。
對採選進宮的美女,首先要在年齡上有苛刻的要求。東漢時皇宮要求,待選女郎,年齡只能在十三(虛)歲以上,十八(虛)歲以下。也就是說,超過十八歲是熟女剩女,皇上看不上了。
但也存在各朝要求不盡一致。三國時吳主孫皓要求,「十五六歲簡閱」;南北朝時北齊要求年十四歲以上,十九歲以下;明太祖朱元璋時則要求十五歲以上,二十歲以下,最小不能低於底線十三歲。一般說來,十三歲以上是女孩子月經初潮前後,正是花季年華,這個年齡段的女孩符合皇帝獵艷性心態。也有把採選女的年齡下限定在十一歲的,如明世宗朱厚熜,即嘉靖皇帝,便干過這種下作事。雖有先祖朱元璋的「底線十三歲以上」祖令,但是變態的朱厚熜很得瑟,他為了尋求另類刺激,根本不甩這一套。《明會要》記載,他的兒子明穆宗朱載垕在隆慶三年(公元1569年)便選美女三百名,即十三歲至十六歲民間淑女進宮,這還算正常的。朱載垕的前任、老爹朱厚熜則徵選十一歲至十六歲淑女入宮,而且選過多次。
據說,朱厚熜是聽信道士之言,目的是采女孩初潮時經血煉製壯陽丹服用。有的女孩未到自然來月經的時候,便施催經術,強行采經血。需要說明的是,採選宮妃是大面積的。但具體到個別的現象,年齡則不必考慮。只要有姿色的,皇帝看上的,連寡婦都不放過。如對接收、籍沒而來的宮妃,就不會有年齡的限制,「皇帝眼裡出稀屎」,只要朕喜歡就行。很顯然,採選時對女孩的年齡要求,僅是最基本的條件,但不是主要條件。容貌和人品才是評判的兩個主要尺度。容貌指的是生理條件,而人品則是主觀的東西。
而通常情況下,皇帝對妃子的生理條件也特別在意特別嚴謹。皇帝的妃子即使被層層篩選過關了,對不起,你還不能隨意進宮。若進宮,還得裸檢。《後漢書·皇后紀》(卷10)記載:「上(劉秀)遣中大夫與掖庭丞及相工,於洛陽鄉中閱視良家童女,年十三以上,二十以下,姿色端麗,合法相者,載還後宮,擇視可否,乃用登御。」這裡的「擇視可否」,就包含體檢程序。當時,凡是被相中的女孩都是有姿色的,最後統統用車子拖到後宮裡進行挑選。挑選後,還要再來一番擇選,主要進行生理檢查,看其是否是處女,生理上是否有缺陷,以挑出最極品的女孩供皇帝享用。
那麼裸體檢查要檢查哪些方面?從史料記載來看,乳房的大小,對稱情況應該是一個常規項目,而下面的形狀、體毛的濃淡或多少,是否有痔瘡,也是不可忽視的環節。皇帝和他的臣工都認為,腋下無毛或下面稀毛的女孩是上品,這樣的女孩身體棒,還不淫蕩,最易受寵。而如果生有痔瘡,肯定是要被淘汰的。
負責體檢的,除了有經驗的太監,還有備皇帝使用的乳母或宮女頭頭。《漢雜事秘辛》是一本描寫漢代宮闈秘史的古人筆記,書中記錄了東漢桓帝劉志皇后梁瑩當初進宮時的「裸檢」情況。雖然有人考證是明人楊慎偽托漢人所作,但還是有一定價值的,茲抄錄如下:「建和元年四月丁亥,保林吳以丙戌詔書下中常侍超曰:『朕聞河洲窈窕,明辟思服,擇賢作儷,隆代所先。故大將軍乘氏忠侯商所遺少女,有貞靜之德,流聞禁掖。其與並詣商第,周視動止,審悉幽隱,其毋諱匿,朕將采焉。』即與超以詔書趨詣商第,第內。食時,商女女瑩從中閣細步到寢,與超如詔書周視動止,俱合法相。超留外舍,以詔書如瑩燕處,屏斥接侍,閉中子。時日晷薄辰,穿照蜃窗;光送著瑩面上,如朝霞和雪艷射,不能正視。目波澄鮮,眉嫵連卷,朱口皓齒,修耳懸鼻,輔靨頤頷,位置均適。尋脫瑩步搖,伸髻度發,如黝髹可鑒。圍手八盤,墜地加半握。已乞緩私小結束,瑩面發,抵攔。告瑩曰:『官家重禮,借見朽落,緩此結束,當加鞠翟耳!』瑩泣數行下,閉目轉面內向。為手緩,捧著日光,芳氣噴襲,肌理膩潔,拊不留手。規前方後,築脂刻玉。胸乳菽發,臍容半寸許珠,私處墳起。為展兩股,陰溝渥丹,火齊欲吐。此守禮謹嚴處女也!約略瑩體,血足榮膚,膚足飾肉,肉足冒骨。長短合度,自顛至底,長七尺一寸;肩廣一尺六寸,臀視肩廣減三寸;自肩至指,長各二尺七寸,指去掌四寸,肖十竹萌削也。髀至足長三尺二寸,足長八寸;脛跗豐妍,底平指斂,約縑迫襪,收束微如禁中,久之不得音響。令推謝皇帝萬年,瑩乃徐拜稱皇帝萬年,若微風振簫,幽鳴可聽。不痔不瘍,無黑子創陷及口鼻腋私足諸過。臣妾女賤愚憨,言不宣心,書不符見,謹秘緘昧死以聞。」
大概意思是說,劉志聽說大將軍的女兒梁瑩人長得漂亮,品行也好,便欲納其為皇后。劉志派女官吳姁來到梁府了解情況,觀察梁瑩的走路姿勢。後來要求對梁瑩進行裸檢,梁瑩起初不肯,吳拿出了聖旨,才勉強同意。吳姁到她的閨房內,把門關死,將梁瑩脫得一絲不掛。
吳姁先讓她裸體走貓步,再讓她掀起自己的秀髮,露出耳根來。接著,吳姁又摸了她的身子,一對乳房不大不小。又檢視了她的肚臍眼、下面等,證實是處子,未生痔瘡。最後還不忘檢查她的嗓子,讓她喊「皇帝萬年」,以檢查聲帶。當時,梁瑩讓吳姁體檢得面紅耳赤,不時用手遮擋私處。
於是,一旦過關,「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當然也有不經裸檢便招入宮中的,如漢武帝見而悅之之衛子夫、鉤弋夫人等;也有從年少鎖定的妃子,如光武帝寵幸陰麗華,光武帝當年曾豪言「做官當做執金吾,娶妻當娶陰麗華」,這樣的實力女人還需要什麼裸檢呢?
只是,這些女人的結局後來也很悲戚,「色衰而愛弛」,此又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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