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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冠南花鳥畫的指南意義

水墨丹青

喜迎新春中國書畫名家邀請展

主辦單位

中國畫藝術研究院

北京東方藝術文化傳承中心

承辦單位

山水美術館

汀蘭文化

總 策 劃

鄭貴

策 展 人

張蘭

開幕時間

2018年2月2日15時

開幕地點

山水美術館

(北京市朝陽區西大望路與弘燕路

交叉口往東180米)

展覽時間

2018年2月2日—2月8日

前 言

文/張蘭

中國書畫是民族文化藝術的瑰寶,是數千年來中華文脈的重要組成部分。丹青溢金彩,椽筆寫豪情。「水墨丹青——喜迎新春中國畫名家邀請展」邀請了當代最有影響力的藝術家作品參展。他們代表著這個時代在人物畫、花鳥畫、山水畫創作和研究方面的新高度。

老一輩的藝術家以智慧為筆,以汗水為墨,取造化之精華,在歷史的蒼穹下書寫時代之風采,盡情揮灑出一幅幅雋永的圖畫。今天齊聚一堂,展示藝術家們近年來創作的精品,正可謂是當代藝壇的饕餮盛宴,這是引領中國傳統繪畫藝術走向世界的契機!值此新春之際,同時祝願祖國繁榮富強、人民的生活更加美好!

參展藝術家

吳冠南1950年生,江蘇宜興人。1962年步入畫道,初學芥子園畫譜,後學吳昌碩,旁涉黃賓虹、齊白石,為當代大寫意花鳥畫代表性畫家。數十年來在各種媒體發表大量作品及論文,並多次參加國內外大型學術提名展、雙年展,出版個人著作幾十部。曾獲中國藝術研究院、中國畫研究院美術學術獎、黃賓虹獎、傅抱石獎等。現為江蘇省國畫院藝委會委員、陝西國畫院名譽院長、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國家一級美術師。

吳冠南花鳥畫的指南意義

文/疏約(詩人、策展人、批評家)

凌雲之志,韜略之才

在繪事領域,文心砥礪,足以蔚然成一家。「一」可見獨立,「家」定有風格,這等人物,按理已是百里挑一,人中龍鳳了。他們為抵文心前仆後繼,經營於詩書畫印的法則里,竭盡所能把「一家」改寫成「大家」,終於等到藝成之後的橫行天下,睥睨四海。然而這僅僅只是俗世的睥睨四海,猶如坐井才把文人畫看成了天,而天外還有天,那些雄才大略的,居然把文心煉成了韜略,讓一個白面書生徹底地脫胎換骨。而在當世,吳冠南先生就是那種極少數的韜略型藝術家。

韜略總是隱性的,故《太公陰謀》陰以用之,與現在的陰謀詭計正好相反,而是循循善引之。韜略一直假借於書卷經籍,但僅僅是表面,更深層次的,韜略寄生於音律之中,也就是說,精通音律才能真正的養成韜略。在諸如「曲有誤,周郎顧」的美談里,其實就淋漓畢現了周公瑾對於音律的知微能力,由音律的知微到家國天下,軍旅戰局的知微,公瑾絕對稱的上胸懷韜略。當然同時代的諸葛亮亦是如此,古琴在他們手裡不但是樂器,且演化成為道器,《長河吟》《梁甫吟》不過是兩位偉大對手、知音的餘事。

在我看來,吳冠南先生的繪畫就是他的餘事。據其高足夏回先生透露,冠南先生有極好的音樂素養,其二胡有登台演奏的水平,想來呂律早已浸其骨髓,故而與冠南先生交談,往往覺其有一葉知秋的知微能力。從古舊畫裝裱,到顏料取材,或界辯墨硯,甚至水利民生,總是折衝決伐一針見血。在漫長的中國文化史中,自管仲三分損益法定音律,荀卿成相始有板制節奏,子部的文化無不是音律與國政的高度統一,直至唐時,尚有文中子這般音律奇才,仿仲尼《龜山操》而制《汾亭操》,其門下杜如晦、房玄齡、魏徵……無不是治國棟樑。古往韜略人物,就是一部高度發達的子部史,音樂史。

冠南先生若生在唐朝以前,足以身忝子部,但生在今時,就只能畫畫了。畫畫也有章法,也有音律,也有韜略,只是青藤八大沒提罷了。過去常用「禮崩樂壞」形容中國文化的大跳水。細分之,禮崩遠溯春秋戰國,而樂壞的時期,大約就是宋後了,宋以後的中國音樂直接從「樂」降格到歌與謠了,簡單到不像中國出品的,與歐洲音樂復調、協奏、重奏,交響……日臻完美的發展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我們扔掉了自己的高級音樂,扔掉了最具獨立思想的「子部」文化,沒有了精英中的精英,只有「泛精英」。在「泛精英」的文化系統里只知夢想,不知志向的,或兩者輕易地就混淆了。而倘若有人問冠南先生之志時?他是一定能說清楚的,而語言就是他的畫,他的大寫意精神。而大寫意內在,是具備了中國高級音樂,獨立治國思想因子的,由此可窺一個身負韜略之人的凌雲之志。

管裂弦斷,一音塵絕

同是宜興籍的二胡演奏家閔慧芬曾讓日本指揮家小澤征爾聽到伏案痛哭,小澤是個感性的人,他聽出了閔慧芬曲中的倔強、傷痛、寬恕、與強烈的民族文化自尊心。在技術的處理上,閔慧芬曾與著名作曲家,小提琴演奏家楊寶智先生合作,利用中國民樂里「崑腔」「高腔」等發聲,亢亮迂迴又善於控制,所以演奏的時候讓人有琴弦欲斷不斷的感覺。無獨有偶,在繪畫上,冠南先生恰好也有這種本事,朱中帶紫眼見要破,倏忽轉身「紅」到冷淡,永遠能保持不越界的格調;或見其一葉一花快入死局,總有一眼清泉助其化險為夷……冠南先生在技術上絕對也是懸絲級別的,幾乎可以堪稱摘星手了。

會吹笛或簫的都知道超吹,超吹以八度遞增,考驗的不僅是笛簫,更是人。《大平廣記》載李暮吹笛天下聞名,遇到獨孤丈人才知譾陋。獨孤丈人言「至音則此笛必裂"其實就言明了李暮的人與笛都未到極至,這是技術上的。而《涼州》本身是哀樂,絕大多數卻以為是鈞天之樂,而獨孤丈人指出其十三疊變調則知李暮未識《涼州》深刻,這是思想上的。獨孤丈人的這一課絕不僅限於唐朝,它的現實意義在於諸如什麼是大寫意?然後你會發現這個時代有很多個李暮,而最接近獨孤丈人的,只有冠南先生。

冠南先生有些色調的把控,筆觸的臨危自救就非常接近獨孤丈人所言的至音,幾乎可一怒升仙的,畫得特別絕,絕到出塵,如同李暮們一夜聽笛之後,到了明天,再也找不到獨孤丈人的感覺。既知弦斷管裂之至音,而後知冠南先生的一音塵絕,其實都來源於他深深的民族文化自尊心,他不像很多人只是說說而已,或者是簡單粗暴的民粹主義者,冠南先生身上有濃郁的愛世精神,愛世精神是因為他讀到了我們這個文明裡最有難度和深度的東西。而民粹主義者是觸摸不到難度和深度的,只能喊喊口號罷了。

民族文化自尊心在於自身的分量,在於深度與難度的綜合流露。李暮的唐朝如此,古典浪漫主義時期的瓦格納如此,閔恵芬拉哭小澤征爾如此,楊寶智的《川江》與馬勒《第五交響區》同場演奏也如此。沒有深度與難度,民族文化自尊心就完全站不住腳。在這一點上,音樂和繪畫相互折射,而中國畫里最有難度,深深刻骨的,眾所周知,就是大寫意。只有大寫意是中國獨有的,連善於學習的日本都沒學會,好在他們沒學會,不然大寫意就變成了日本的民族文化自尊心了,而冠南先生這種對大寫意有深度認識並予以實踐的,居然還沒有成為國寶,放在日本是不可思議的事。

孤心高膽,學兼釋老

董玄宰製表、頌無算,造高僧像無數。一部《容台集》,書畫的內容最多就只有兩成。雖見其常嘆筆累之煩,而但凡伽藍之所需,往往宛如洗塵已畢復見相好光明。玄宰事釋家如雜阿含經教義,一味做事,而非念經,故玄宰之禪悅虛中有實,堅凈如竹,不落禪宗語言訐謾之下層。況玄宰所好《楞嚴經》極有可能是中土人氏所制,而非西域之譯經,佛學大家呂秋逸先生曾有考證,且不論其定評與否,唐人早已有消化西域佛經為已用的能力,並在本土開出能媲美大乘佛學的並蒂蓮花。

遷想當存膽,妙得必有識,此話形容冠南先生無比準確。他總有辦法歸化他物、他言為己用,並生生出極具個體思考性的理念,這點與玄宰何其相似。在永繼妙齡為董思白自鑄前身來世的縹緲想像中,就存在著一種類似天真的「不定想」,「不定想」時刻破除成見以及完成思維的自我更新,而冠南先生的「不定想」幾乎沒停過,當然這方面他的學生比我有發言權,或早已融入於普通的日課之中。

老車曾說過冠南先生其實很含羞的……老車讀到了冠南先生心有少女。而後來我和夏回先生的聊天中做了一些補充,一個好的藝術家體內至少要住著四個人,一個孩子譬喻為真,一個謀士譬喻為智,一個英雄譬喻為膽,而老車說的少女就是最後一個「妙」了。冠南先生兼備四者幾乎是無異議的,唯』妙」是最值得說卻說出來怕少女老的,以「妙言」論之言容易被重複,以「妙法」論之法容易被模仿,「妙門」里五千字的《道德經》怕有中心思想,「妙人」的稀缺則對應著教育中的準確答案。「妙」只會恆定稀少,誠如龔定庵之「安得樹有不盡之花更雨新好者,三百六十日長是落花時」,遲早要進入不妙年代的。

比漆黑更漆,比碧綠更碧,比藤黃更黃,比殷紅更紅……此冠南先生著相。比孤心更孤,比高膽更膽,才是冠南先生本心。比什麼更什麼,僅是冠南先生一路登峰造極的過程而已,花鳥的形式也只是托詠內心的寓外表達,心繫一塵與心繫萬物同樣忙綠,不系之舟或暫放魚艇只成片刻休憩之所。但鴻鵠就是鴻鵠,不但要飛,而且要飛得高,飛得遠,安居樂業都不能泯其志的,冠南先生就是這樣的,內心還活一隻關於時間的千里馬,不會停蹄,手中執筆如劍,正如周公瑾所言,大丈夫當執三尺之劍,立萬世之名的。

寫意之大,潛研之微

百年前,同是吳姓的吳清源先生隻身入日本學棋,敗盡名手,美談至今。他十九歲時與秀哉名人對局時的三三,星,天元開局至今仍是禁手,圍棋的法則里第一堂課老師就教會你「金角銀邊爛中腹」的金科玉律,天元四方集虛,做成實地很難的。而吳清源先生能這麼下,就因為他身上具備「大寫意」的精神,文弱書生內中的狂傲,不服,坐談文枰如坐擁天下的大局觀,即上文所說的「韜略」,對於心性的養成,對於意志的磨練,「大寫意」與「韜略」是能劃成一個等號的。在吳清源先生後來的筆記中,他描述的天元就像制衡四方諸侯的天子,即實地盡歸諸侯,而普天之下又皆是王土的微妙關係。日本從未經歷過這樣的文化土壤,要出大寫意,韜略型的藝術家太難太難了,一休禪師也只是接近而已。

圍棋與大寫意很多方面都異曲同工。布局中的中國流,宇宙流,星小目如同大寫意的基調,這種基調始於觀察日月星辰變化後的總結,那是一個構思的開始,當然這種構思是可以被模仿的。圍棋進入中盤才是大寫意的精彩部分,時刻面臨死活,時刻需要化險為夷,時刻需要取捨判斷,時刻需要定天下大勢……棋局是沒有形狀千變萬化的,只有虛擬的味道,厚度與感覺,而在味道、厚度、感覺背後,是精密覃思的極至,兩者相加才能構成真正的大寫意。圍棋進入官子基本大局已定,但是諸方隱患絡繹不絕,需要收拾,安撫及治理,處理稍有不當,中期的殺伐決斷就前功盡棄了。以上說了那麼多,不就是冠南先生繪畫的步驟嗎?

大寫意是不能缺其中一環的,否則深度與難度銳減,只能將就一下成為文人畫了。文人畫已經很好很好了,但在韜略型藝術家面前還是不夠看的,它只是精彩於幾個環節,而不是全部。虹叟,缶翁,白石都眼光如炬,並自我清醒的,他們知道自己在某一二環節是不夠的,所以他們只談到寫意為止了,只有後世的人會認為黃賓虹是極致巔峰的,奉《古畫微》為至寶是那麼理所當然,可被分析的精緻結果都指向他是正確的。大寫意卻是個意外,大寫意在繪畫體系里幾乎是日食或者月食的存在,無法參考,沒有緣由,和精緻結果背道而馳。

荊溪詩詞家周濟二十四歲的時候攜詩稿拜謁包世臣,慎伯讀畢,只一句,君詩質美而無詩心。後周濟棄絕唐宋諸家而追漢魏兩晉,終成大家。大寫意也是如此,有些人沒有過程,有些人不擅收拾,有些人有大寫意之質而無大寫意之心,更有甚者只是亂塗而已,就別提潛研子部,音韻節奏了。冠南先生在這個時代的獨一份,到孤獨的時候就是萬分獨了,也沒有什麼辦法,大寫意本來的特質就是大材而小用,是把十分的藝術延綿到了十二分,然後靜觀青藤八大,兀自端坐潔凈,一任平生了……

結語

歷來素有仁人之心的,做醫生的,有葉天士《臨症指南醫案》,做學問的,有崔氏的《音樂六書指南》。旁及農桑,救荒,本草,很多門類都有指南,指南的意義在於你徘徊時,迷茫時,天空那顆最亮的星指引你要去的方向。而冠南先生在當今的國畫,花鳥,大寫意領域裡就是那顆最亮的星,也許是我們這個時空領域裡,唯一的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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