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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陽明管理思想借鑒十

傳習錄:

愛問文中子、韓退之。

先生曰:「退之,文人之雄耳。文中子,賢儒也。後人徒以文詞之故,推尊退之,其實退之去文中子遠甚。」

愛問:「何以有擬經之失?」

先生曰:「擬經恐未可盡非。且說後世儒者著述之意與擬經如何?」

愛曰:「世儒著述,近名之意不無。然期以明道,擬經純若為名。」

先生曰:「著述以明道,亦何所效法?」

曰:「孔子刪述《六經》以明道也。」

先生曰:「然則擬經獨非效法孔子乎?」

愛曰:「著述即於道有所發明,擬經似徒擬其跡,恐於道無補。」

先生曰:「子以明道者,使其反仆還淳而見諸行事之實乎?抑將美其言辭,而徒以於世也?天下之大亂,由虛文勝而實行衰也。使道明於天下,則《六經》不必述。刪述《六經》,孔子不得已也。自伏羲畫卦,至於文王、周公,其間言《易》,如《連山》《歸藏》之屬。紛紛籍籍,不知其幾,《易》道大亂。孔子以天下好文之風日盛,知其說之將無紀極,於是取文、王周公之說而贊之。以為惟此為得其宗。於是紛紛之說盡廢,而天下之言《易》者始一。《書》《詩》《禮》《樂》《春秋》皆然。《書》自「典謨」以後,《詩》自「二南」以降,如《九丘》《八索》,一切淫哇逸盪之詞,蓋不知其幾千百篇。禮樂之名物度數,至是亦不可勝窮。孔子皆刪削而述正之,然後其說始廢。如《書》《詩》《禮》《樂》中,孔子何嘗加一語?今之《禮記》諸說,皆後儒附會而成。已非孔子之舊。至於《春秋》,雖稱孔子作之,其實皆魯史舊文。所謂『筆者』,筆其舊;所謂『削』者,削其繁。是有減無增。孔子述《六經》,懼繁文之亂天下,惟簡之而不得,使天下務去其文以求其實,非以文教之也。《春秋》以後,繁文益盛,天下益亂。始皇焚書得罪,是出於私意,又不合焚《六經》。若當時志在明道,其諸反經叛理之說,悉取而焚之,亦正暗合刪述之意。自秦、漢以降,文又日,。若欲盡去之,斷不能去。只宜取法孔子,錄其近是者而表章之,則其諸怪悖之說,亦宜漸漸自廢。不知文中子當時擬經之意如何,某切深有取於其事,以為聖人復起,不能易也。天下所以不治,只因文盛實衰,入出己見,新奇相高,以眩俗取譽。徒以亂天下之聰明,塗天下之耳目,使天下靡然,爭務修飾文詞以求知於世,而不復知有敦本尚實,反仆還淳之行。是皆著述者有以啟之。」

愛曰:「著述亦有不可缺者。如《春秋》一經,若無《左傳》,恐亦難曉。」

先生曰:「《春秋》必待《傳》而後明,是歇後謎語矣。聖人何苦為此艱深隱晦之詞?《左傳》多是魯史舊文。若《春秋》須此而後明,孔子何必削之?」

愛曰:「伊川亦云:『《傳》是案,《經》是斷。』如書弒某君、伐某國,若不明其事,恐亦難斷。」

先生曰:「伊川此言,恐亦是相沿世儒之說,未得聖人作經之意。如書『弒君『,即弒君便是罪,何必更問其弒君之詳?征伐當自天子出,書『伐國』,即伐國便是罪,何必更問其伐國之詳?聖人述《六經》,只是要正人心,只是要存天理、去人慾。於存天理、去人慾之事則嘗言之。或因人請問,各隨分量而說。亦不肯多道,恐人專求之言語。故曰『予欲無言』。若是一切縱人慾、滅天理的事,又安肯詳以示人?是長亂導奸也。故孟子云:『仲尼之門,無道桓、文之事者,是以後世無傳焉。』此便是孔門家法。世儒只講得一個伯者的學問,所以要知得許多陰謀詭計。純是一片功利的心,與聖人作經的意思正相反。如何思量得通?」

因嘆曰:「此非達天德。者未易與言此也!」

又曰:「孔子云:『吾猶及史之闕文也。』孟子云:『盡信《書》,不如無《書》。吾於《武

成》取二三策而已。』孔子刪《書》,於唐、虞、夏四五百年間,不過數篇,豈更無一事,而

所述止此? 聖人之意可知矣。聖人只是要刪去繁文,後儒只要添上。」

愛曰:「聖人作經,只是要去人慾、存天理。如五伯以下事,聖人不欲詳以示人。則誠然矣。至如堯舜以前事,如何略不少見?」

先生曰:「羲黃之世,其事闊疏,傳之者鮮矣。此亦可以想見。其時全是淳龐仆素,略無文採的氣象。此便是太古之治,非後世可及。」

愛曰:「如《三墳》之類,亦有傳者,孔子何以刪之?」

先生曰:「縱有傳者,亦於世變漸非所宜。風氣益開,文采日勝,至於周末,雖欲變以夏、商之俗,已不可挽,況唐虞乎?又況羲黃之世乎?然其治不同,其道則一。孔子於堯舜則祖述之,於文武則憲章之。文武之法,即是堯舜之道,但因時致治,其設施政令,已自不

同。即夏商事業,施之於周,已有不合。故『周公思兼三王』,其有不合,仰而思之,夜以繼日』。況太古之治,豈復能行?斯固聖人之所可略也。」

又曰:「專事無為,不能如三王之因時致治,而必欲行以太古之俗,即是佛老的學術。因時致治,不能如三王之一本於道,而以功利之心行之,即是伯者以下事業。後世儒者,許多講來講去,只是講得個伯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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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李文武,著名管理學家。《博銳管理在線》《中華品牌管理網》《中國管理傳播網》等知名管理網站專欄作家。又是多家媒體與網路作家。研究:歷史、經濟、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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