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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伽師地論》修行的障礙(7):寂靜障:毘缽舍那障

《瑜伽師地論》修行的障礙(7):

寂靜障:毘缽舍那障

文 / 觀諸法如

《瑜伽師地論》卷第二十五:

云何毘缽舍那障?

二、毘缽舍那障。

《瑜伽論記》卷第六(之下):「觀障,所謂樂自恃舉及以掉亂。於中先解自恃舉,後釋掉。」

謂樂自恃舉及以掉亂。

「謂樂自恃舉及以掉亂」,感覺很高傲有所憑恃、心高舉「及以掉亂」,這兩個毛病使令他不能修毘缽舍那。

樂自恃舉者:謂如有一作是思惟:我生高族凈信出家,非為下劣;諸餘苾芻則不如是。由此因緣自高自舉、陵懱於他。

一、樂自恃舉。

「樂自恃舉者」,怎麼叫做「自恃舉」?「謂如有一」,有這麼一個人。「作是思惟:我生高族」,我生在高貴的家族裡邊,或者來自帝王家、高貴種族。「凈信出家」,清凈的信心而出家的。「非為下劣」,不是下劣的族姓。「諸餘苾芻則不如是」,其它的苾芻,不像我一樣是高貴的族姓凈信出家。「由此因緣,自高自舉」,由這樣因緣,所以就高慢起來了。怕別人不知道,到處宣傳自己,向人介紹,自己怎麼怎麼地…那就是「自舉」。「陵懱於他」,就輕視別人、瞧不起別人。

如是我生富族,凈信出家非為貧匱,我具妙色喜見端嚴,多聞聞持其聞積集、善巧言詞語具圓滿,諸餘苾芻則不如是。由此因緣自高自舉、陵懱於他。

「如是我生富族」,這個人,不是高貴的種族,是「生富族」,是生在多財富的人家。「凈信出家,非為貧匱」,清凈心出家,不是貧窮活不下去、沒飯吃而出家的。「我具妙色,喜見端嚴」,相貌莊嚴,人所喜見的端嚴的外表。「多聞」,精進學習佛法。「聞持」,能夠受持於心。「其聞積集」,積聚了很多學問;「善巧言詞」,言辭非常的善巧,「語具圓滿」,用語也非常的好、圓滿,有這麼多的優點。「諸餘的苾芻則不如是,由此因緣自高自舉、陵懱於他」,其它的苾芻沒有這些能力,由這樣的因緣,自己讚歎自己,高慢起來,輕視他人。

韓清凈《披尋記》:「多聞聞持等者:無量經典初中後分皆能聽受,故名多聞。隨所聞義皆能憶持令不忘失,故名聞持。數習文義令其堅住,是故說名其聞積集。此如《佛地經論》釋。

「無量經典初中後分皆能聽受」,於無量經典中,初分(序分)、中分(正宗分)、後分(流通分),「皆能聽受」,都能夠聽聞受持,故名叫作「多聞」。「隨所聞義皆能憶持令不忘失,故名聞持」,有「文持」還有「義持」故名「聞持」。隨所聽聞到的義理都能夠憶念受持在內心,令不忘失,由此名為聞持。

「數習文義令其堅住是故說名其聞積集」,數數地來溫習文、義,對能詮的名句文身,所詮的義理也能夠了解,使令文、義在內心裏面「堅住」不忘失,「是故說名其聞積集」,此如《佛地經論》解釋。

彼由如是自高舉故,諸有苾芻耆年多智、積修梵行,不能時時恭敬請問。彼諸苾芻亦不時時為其開發未開發處、為其顯了未顯了處,亦不為其殷到精懇、以慧通達甚深句義、方便開示,乃至令其智見清凈。

「彼由如是自高舉故」,由於這個人有種種的優秀條件,於是很高傲自舉。「諸有苾芻耆年多智」,「耆年」,出家很多年。「多智」,很廣博的智慧。「積修梵行」,修梵行了很久了。「不能時時恭敬請問」,新出家的這個人,由於高舉,他不能去恭敬地請問「耆年多智、積修梵行」的苾芻。

「彼諸苾芻亦不時時為其開發未開發處」,深隱的要義需要開發;但是這些高慢心的人,不請問耆年多智的苾芻,耆年多智的苾芻也就不會去講解這件事。「為其顯了未顯了處」,進一步深義之處需要開展啟發,這些苾芻知道看到對方這麼高慢,也就不給他做這件事。

「亦不為其殷到精懇」,也不會因為高慢心的人對耆年多智的苾芻表示一點「殷」勤之意,耆年多智的苾芻就會「以慧通達甚深句義、方便開示」,會以自己智慧所通達的甚深句義,善巧方便開示斷疑,乃至令高慢心的人獲得智慧和見地的清凈;耆年多智的苾芻不會對高慢心的人「以慧通達甚深句義、方便開示,乃至令其智見清凈。」

如是名為樂自恃舉,毘缽舍那障。

如是憑靠著自己生高族姓、生富族等種種良好條件而自恃高舉的修行人,不能謙卑低下的請法、求法,耆年多智的苾芻也不會為他們開示甚深法義,協助他們獲得智見清凈,如是名為樂自恃舉是毗缽舍那的障礙。

韓清凈《披尋記》:「為其開發未開發處等者:深隱要義,是名未開發處。密意義趣,是名未顯了處。無漏智見,由離障染得清凈名。

深深隱藏在經文里的重要道理,叫做未開發處。經典的文句中還有深義意趣,是名未顯了處。無漏智見,是由於遠離障礙、煩惱的染污,而得到清凈的名稱。

又如有一,唯得少分、下劣智見,安隱而住,彼由如是少分下劣智見安住便自高舉,自高舉故便生喜足更不上求。

「又如有一」,又如有一類修行人,也用功而且有一點成就的。「少分、下劣智見」,只有成就一少部分、下劣的有漏的智慧與見地,就「安隱而住」,就停在那裡了。「彼由如是少分下劣智見安住」的關係,「便自高舉」,因為自己有一點小小的成就,就高慢起來了。「自高舉故便生喜足」,由自心高慢掉舉的緣故,就歡喜滿足了,「更不上求」,更不再往上追求無漏的智見。這也是一種毗缽舍那的障礙。

是名樂自恃舉所作毘缽舍那障。

這是樂自恃舉,要略的歸納成這二種相貌。

韓清凈《披尋記》:「唯得少分下劣智見安隱而住者:此中少分下劣,謂彼若智、若見、若安隱住三種應知。」少分下劣,是指照見過去、未來,非現見境的智慧(智),照見現在境的智慧(見)及得少為足安隱而住的這三種情況,應當了知。

言掉亂者:謂如有一根不寂靜,諸根掉亂,諸根囂舉。

二、掉亂。

說明掉舉散亂障礙毗缽舍那。

「言掉亂者:謂如有一」,有這樣的一個修行人,「根不寂靜」,眼耳鼻舌身意根「不寂靜」,不能寂靜住。「諸根掉亂、諸根囂舉」,這兩句話就是解釋「根不寂靜」,就是眼耳鼻舌身意這六根,掉動、散亂。

這裡邊分兩種情形:一、不靜坐的時候,這前五根「掉亂」,就是在色聲香味觸上不能收攝自己的心,就是虛妄分別。二、靜坐的時候,第六意根不能寂靜住。這裡雖然沒有明白的這麼說,但是這兩句話可以分開這二個意思解釋。「諸根掉亂」主要指前五根接觸色聲香味觸五種境界的時候,心裏面散亂。「諸根囂舉」就是靜坐的時候心裏面飄動,在各式各樣的境界上虛妄分別,不能寂靜住。

韓清凈《披尋記》:「謂如有一根不寂靜等者:如尋思行補特伽羅諸根不住,名不寂靜。諸根掉動,諸根散亂,是名掉亂。諸根飄舉,是名囂舉。

「如尋思行補特伽羅諸根不住」,「尋思行」的人,虛妄分別的心特彆強,就是特別的散亂的這種人。「諸根不住」,不靜坐的時候當然是散亂不安住,靜坐的時候也是困難;不靜坐的時候特別放縱前五根,靜坐的時候想要寂靜住有困難。不靜坐的時候的情形影響靜坐的時候,不靜坐的時候若能收攝其心、不多散亂,靜坐的時候也容易寂靜住的。「諸根不住」,常常是六根攀緣六境,名叫「不寂靜」。「諸根掉動」就是「諸根散亂」,六根散動混亂,「是名」叫做「掉亂」。「諸根飄舉」六根飄浮高舉,叫做「囂舉」。

於一切時,惡思所思、惡說所說、惡作所作。

「於一切時」,不管是靜坐、不靜坐,「一切」的時候「惡思所思」,心裏面就是些不清凈的、有過失的,「惡思所思」。「惡說所說」,說一些有罪過的語言。「惡作所作」,做出來的行為不好。「惡思所思」是意,「惡說所說」是口,「惡作所作」是身,就是身口意都是有罪過的,一切時都是與惡法相應。

韓清凈《披尋記》:「於一切時惡思所思等者:此如痴行補特伽羅有如是相,如次配釋意業、語業、身業應知。

這是痴行的補特伽羅,有這種相,如其次第配合起來解釋,惡思所思是意業、惡說所說是語業、惡作所作是身業,應當這樣理解。

不能安住思惟諸法,不能堅固思惟諸法。

「不能安住思惟諸法,不能堅固思惟諸法」,由於這類人一切時的身語意都是與煩惱相應的,心識散亂,所以他要靜坐的時候,他「不能安住思惟諸法」,這個心不能安住寂靜的去觀察色受想行識、無常、無我。「安住思惟諸法」是初開始的時候;「堅固思惟諸法」就是有了成就的時候,思惟諸法、思惟地非常堅固,也就是他的奢摩他修得很好,在奢摩他裡邊思惟諸法的時候,因為奢摩他有力量,毘缽舍那也有力量,能深入的觀察諸法實相,所以那個時候叫「堅固」,外面一切的境界不能動搖他。

「不能安住思惟諸法」,不能將心安住在佛法裡面思惟諸法。「不能堅固的思惟諸法」,不深刻思惟諸法就不能了解法義,不能了解法義沒有擇法的能力,道心不會堅固,是毗缽舍那的障礙。

由此因緣,毘缽舍那不能圓滿,不得清凈。

「由此因緣」,由於這類修行人六根掉亂,身口意三業與惡法相應,不能安住、堅固思惟諸法思惟,所以他的毘缽舍那就是不能圓滿的成就。「不得清凈」,也不得清凈了。

是名掉亂毗缽舍那障。

這就名為掉動散亂,障礙毘缽舍那。

韓清凈《披尋記》:「不能安住思惟諸法等者:此中二種思惟,當知說名自性清凈。如〈思所成地〉說:(陵本十六卷一頁)言安住思惟者:謂此思惟先未知義得正了知得正決了故。言堅固思惟者:謂此思惟數數作意,能於其修隨順趣入故。於此二種思惟無有堪能,是故毘缽舍那不得清凈。

「此中二種思惟」,就是「安住思惟諸法」、「堅固思惟諸法」這二種思惟「當知說名自性清凈」,應該知道名為自性清凈,。〈思所成地〉說有九種思惟,這裡的二種只是其中的自性清凈,意指思所成慧本身的體性是清凈的。能遵循佛陀的法語,安住的思惟諸法實相,堅固的思惟諸法,可以成就思所成慧,它的相貌特色就是清凈,就是自性清凈。「如〈思所成地〉說」(陵本十六卷一頁)那裡說。

「言安住思惟者:謂此思惟先未知義,得正了知、得正決了故」,在思惟之前,還不能通達道理,所以沒能得到「正了知」,沒能得到「正決了」。思維了佛法以後,就能通達道理,能夠正確的明白,進一步能夠生起決定的智慧。就能安住在佛法裡面。

「言堅固思惟者:謂此思惟數數作意,能於其修隨順趣入故」,是指先已通達的道理於此思惟,一次又一次的作意,「能於其修」,能於所修的法門「能隨順趣入」,能入到那個境界裡邊,所以這個叫做「堅固思惟」。

「於此二種思惟無有堪能,是故毘缽舍那不得清凈」。尋思行及痴行的補特伽羅由於六根掉亂及三業與惡法相應,對於安住思惟、及堅固思惟的二種思惟沒有堪能性,因此毘缽舍那不得清凈。

如是二法障奢摩他,謂多放逸及住非處。二法能障毘缽舍那,謂樂自恃舉及以掉亂。

這是「總結」。「如是二法障奢摩他」,哪兩法?「謂多放逸」和「住非處」,這前面解釋過了。「二法能障毘缽舍那,謂樂自恃舉,及以掉亂」,這兩法障毘缽舍那。

如是若奢摩他障,若毘缽舍那障,總名寂靜障。

如是於奢摩他(止)的障礙、及毘缽舍那(觀)的障礙,合起來總稱為寂靜障。

如是名為障之略義。

如前面所說的加行障、遠離障、寂靜障,名為障礙的略義。

即此略義及前廣辯,總略為一,說名為障。

《瑜伽論記》卷第六(之下):「總結之。」

於這裡所說略義與前面的廣辨,詳細的分別依內障及依外障,這二部分合起來總略為一,總說是廣辨,略說是要義,合起來稱為障礙。

障礙可以分為依內障或依外障,依內障又有加行障、遠離障、寂靜障,這就是總略合說為障礙。

此障相違,當知無障。

前面說「有障」,這一段解釋完了。現在說「無障」。

「此障相違」,與前面所說的兩種障(內外障等)相違。「當知無障」,應當了知就是沒有障礙,奢摩他很順利的成功了,毘缽舍那也很順利的成功了。

謂即此障,無性、遠離、不合、不會,說名無障。

「謂即此障」,「謂即」這兩種障(內外障等)「無性」,沒有障礙的體性。遠離內外障等、沒有隨順障礙的因緣出現,不與障礙合和;沒有因緣會遇到,說名無障。

過去生沒有做一些障礙修行的事情,現在沒有障礙,三業無障也稱為無性。這是約過去的業力是無性,遠離是約現在的,合會是約因緣的。由於無障性、遠離諸障、不合、不會的這些條件都具足了,說名無障。

韓清凈《披尋記》:「謂即此障無性遠離等者:謂若此障非先世有,是名無性。不現在前,是名遠離。不順生緣,是名不合、不會。

這些障礙不是過去生已經造作而有的稱為無性。障礙不現在前,是名遠離。沒有資具缺乏,乃至依不善士、依非處所等,沒有隨順產生這些障礙的生緣,稱為不合、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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