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蒙古有一個很神秘的地方,都知道其名字,但是鮮有人知道在哪裡
在中國人的認知里,草原孕育了游牧文明,而長江、黃河流域則孕育出了農耕文明。於是,農耕與游牧成為了我國歷史上的兩個文明起源。幾千年的封建歷史,就是農耕與游牧碰撞的歷史。好像在大家的印象中,草原和黃河永遠是對立的,因為,她們分別代表著不同的文明。
但事實上,在內蒙古地區,黃河與草原卻幾乎要融合在一起。
黃河幾字形的正上方,便是內蒙古的巴彥淖爾,這個地方雖然名不見經傳,但是,事實上巴彥淖爾有著無比厚重的歷史。兩大文明的數次交鋒幾乎都發生在這裡,甚至,連融合也都是從這裡起步。夏商西周至春秋,鬼方、獫狁等民族游牧於此。戰國時,趙國雲中郡管轄達到陰山南,林胡、樓煩等民族游牧於陰山北。
農耕與游牧最早的一次融合應該是戰國時期趙武靈王所推動的,彼時,中原各國都在進行變法改革,衰落的趙國也迎來了一次脫胎換骨的蛻變。由於趙國的領土和游牧民族接壤,所以,趙國受到的影響最大。在長年的戰爭中,趙武靈王發現了胡人服裝的便捷之處,於是,他斷然決定,將中華的寬袍大袖改造成適合作戰的胡人服飾。
據《戰國策·趙策二》記載:「今吾(趙武靈王)將胡服騎射以教百姓。」《史記》卷四十三《趙世家》也記載:「十九年正月,大朝信宮,召肥義與議天下,五日而畢,遂下令易胡服,改兵制,習騎射」。從此,使軍隊中寬袖長衣的正規軍裝,逐漸改進為後來的衣短袖窄的裝備。從而順應了戰爭方式由「步戰」向「騎戰」發展的趨勢,為國家的穩固和發展奠定了基礎。
這次改變對趙國來說意義重大,穿著胡服進行騎射的趙國新軍武力值迅速飆升,最終,成為了戰國最強大的軍隊之一,而趙武靈王當年設立「胡服騎射」的軍營便在今天的巴彥淖爾。
幾百年後,秦國的軍隊統一了天下,雄韜偉略的秦始皇下令修建一條高速公路——馳道。在皇帝的命令下,一條條馳道出現在華夏大地上,從此以後,秦國主力軍隊奔赴各地的時間大大縮減。《史記·秦始皇本紀》載:「二十七年,始皇巡隴西、北地,出雞頭山,過回中。焉作信宮渭南,已更命信宮為極廟,象天極。自極廟道通酈山(即驪山),作甘泉前殿。築甬道,自咸陽屬之。是歲,賜爵一級。治馳道。」
可以說,這些四通八達的馳道成為了秦帝國的血管,迅速鞏固了新生帝國孱弱的根基。而巴彥淖爾恰恰是大秦直道的最後一站,大秦士兵對抗匈奴人的最前線就在這裡。
後來,萬里長城在這裡修建了起來,歷史上著名的「孟姜女哭長城」也發生在這裡。可以說,巴彥淖爾見證了秦帝國的興衰。從屯兵塞上到蒙恬自殺,秦朝的軍隊在巴彥淖爾上演的一出悲劇,就是帝國悲劇的縮影。
秦帝國很快就崩塌,巴彥淖爾從帝國的前線變成了敵人的腹地。匈奴人在巴彥淖爾設立了單于台,他們每次出征都會在這裡點兵聚將。幾百年以後,漢武帝麾下的兩位將軍衛青、霍去病長驅直入,將匈奴人趕到了漠北荒原,巴彥淖爾再一次回到了中央王朝的手中。
在勝利的鼓舞下,漢武帝還曾經親自來到這裡,登上匈奴點兵的單于台。想必,這位雄主在單于台上一定思緒萬千。北疆格局的確定正是從巴彥淖爾的勝利開始的,漢武帝史無前例的打通了河西走廊,中國的珍奇商品走進了西方國家,絲綢之路上也少了一個心腹之患。
南北朝時期,巴彥淖爾徹底成為了胡人的地盤,他們在這裡放牧遊獵,在蒼茫的草原上唱著歌頌敕勒川的歌謠。而且,後人在巴彥淖爾還發現了匈奴人曾經煉銅的遺址,甚至,還有匈奴城市的遺迹。可以想像那樣一幅畫面,在蒼蒼茫茫的草原上,風吹草低現牛羊,遠方的城市矗立著,僅僅一回望,彷彿能看到其中忙碌的游牧民討價還價的聲音。
從漢族的角度出發,我們會將目光集中在漢人與胡人的鬥爭上。
但其實,巴彥淖爾不僅僅是漢兒與胡人碰撞、融合的地點,同樣,也是游牧民族與游牧民族之間交鋒的前沿。遼國曾經將其視為最重要的邊城,金國同樣給予了巴彥淖爾很多關注,成吉思汗更是以巴彥淖爾為跳板出兵攻打西夏。可以說,這些歷史上最重要的事件都是在巴彥淖爾發生。
最終,這個坐落在草原上的城市幾乎成為了中國歷史上最容易被人忽略的一顆明珠。
鮮為人知的是,巴彥淖爾這個名字並非自古有之。它其實是清朝人的稱呼,由於是直接音譯過來的名稱,所以,聽起來有些不知所謂。但其實,歷史上的巴彥淖爾一度擁有一個非常美麗的名字——「拂雲堆」。盛唐的文人在詩文中不止一次吟詠「拂雲堆」的邊塞之聲,由此可見,一個好名字的意義絕對是非凡的!
參考資料:
『《歷史上的巴彥淖爾》、《戰國策·趙策二》、《戰國策·趙策二》』
※黃河決堤出現了一個寶物,沒多久突然消失無蹤,傳說跟一皇帝有關
※敵軍逮捕了一個犯人,一問這個人的身份,敵人趕緊說:上好酒好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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