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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聞雜談:我是誰?該往哪兒去?願平凡不會打擾人們想去遠方的心

好久好久都不敢提筆,也許是傷透的心累了,又或許是怕朋友的心隨我的文字一起下墜。今夜,有雨,天氣預報總積極地送達,雨滴也隨後就打濕了心。朋友天堂說,她是一枝帶刺的薔薇;朋友湖兒說,她是一隻自由的魚;朋友草說她是一朵心靜的荷,那我是什麼?這個問題一直糾纏著我。

  重聽了一個故事,熟悉的聲音,來自怡然。小女孩將我的那篇《不見不散》錄製成電台節目,雖然是我寫的故事,可聽她娓娓道來卻很陌生,陌生到會在故事的每一個細小轉承中落淚。記得剛寫完這個故事的時候,給安徽的一位語文老師看,他看完斷定故事就發生在我身上,那一定是我青蔥歲月里的初戀祭奠,我矢口否認,只因我不想讓老師覺得我多情。以前寫心情、寫詩歌、寫日記,現在不太敢寫,怕傷朋友的心,我跟朋友承諾過一定會快樂堅強起來,哪怕這都是表面。事實上我卻很脆弱,還很不老實,總背對著朋友在別人的故事裡傷春悲秋,一旦在憂傷的現場被人揭穿,我就會整理衣裝,送上一個笑眼,只是有的朋友能察覺到我的笑眼中丟下一滴淚。

  安靜,安靜的幾乎忘記了自己的存在。  呼吸,呼吸的時間一同用來回憶,這是老了的象徵,比皺紋爬上眼尾更可怕。  忽然想為自己做一本電子雜誌,卻不知該取啥樣的名字,亂亂的思緒里總是這樣飄忽不定,不像曾經的我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愛著誰,恨著誰,會原諒誰,不會得罪誰。現在的我是沙,風起時就將我吹起,風停時就將我拋棄,我的身體從高空中漸漸下墜,卻使不上一絲力氣控制自己,一層層落下,落得久了心也不再害怕,落下的時候我會想到許多人的好,也會想到個別人的壞,在我感到著實安穩的那一刻,身體已經重重地砸在一塊不知名的地方,不覺得疼,就是擔心另一陣無情的風又急匆匆地將我帶走,我想伸手抓住什麼,卻發現自己圓潤的身體上並沒有手,我想撲騰著雙腿掌握飄飛的方向,卻發現我根本找不到想要的肢體,原來從頭到尾我只是一個結局、一個最卑微的符號,尚未開始就已結束的句號。

  前天晚上沒有回家,住在單位里,乘著空就溜達到繁華的街市吃麻辣燙。不怎麼吃辣,可因了雜誌上的一句話想去嘗試,「我是麻辣燙,吃與不吃要靠勇氣」,多讓人有味覺的話,卻讓我那晚在嘗試之後知道什麼叫勇氣。水龍頭嘩啦啦地沖著,我一手端著杯子,低頭撲向洗手池,胃裡翻江倒海直撲喉嚨,剎不住車地往外泄,酸臭中還能聞到辛辣味,直到次日我還沒有食慾。媽媽說我是吃麻辣燙中毒了,我卻想大概是我不屬於那種味覺,就像我找不回勇氣一般。擁有時總不知倍加珍惜,失去時總那樣彷徨無助。在擁有與失去間僅僅隔著一道薄薄的紙,能看清往昔的影子,卻戳不破其中的奧妙。擁有與失去變換匆匆,沒來得及伸手擁抱便看見句號已然立於眼前。

 我是什麼?是一個句號,來不及開始就已然結束的句號,空蕩蕩、寂寥寥。即便如此,我還會在一個又一個黎明與黑夜中等待,等待逗號如約而來,我相信逗號不會無助,他能帶來更多的符號,為我空蕩寂寥的生活填補更多的故事。有逗號的故事才能像一束陽光,在城市任何一個角落溫暖著與我一樣卑微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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