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絲百問】鄭和下西洋是泉州海上絲綢之路的延伸嗎?
原標題:【海絲百問】鄭和下西洋是泉州海上絲綢之路的延伸嗎?
鄭和下西洋是中國乃至世界航海史上開先拓荒的偉大壯舉,開闢了中國南海以西至非洲東岸、中東波斯灣的航線,其意義是重大的,影響是深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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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和從明永樂三年(1405年)至宣德八年(1433年)統領舟師先後七次出使西洋,訪問亞非30餘國,舟師2萬7千多人,大小船隻200多艘,寶船長44.4丈,寬18丈,鄭和被公認為世界偉大的航海家,下西洋之時被定為中國航海日。
此舉為「世界航海史壯舉,中國對外交流史的偉大發現,比哥倫布、達·伽馬的地理大發現早半個世紀」,「航海規模之大,行程之遠,足跡之廣,歷時之久,是當時任何國家無法比擬的。」
作為回民的鄭和與泉州回民間有著緊密的關係,鄭和船隊招募的大量船員來自包括泉州在內的福建各地,鄭和船上裝載的大量物品出產在泉州,鄭和船隊第五次航行時還是從泉州出發的。
因此,我們說鄭和下西洋是泉州海上絲綢之路的延伸是合適的。
首先:鄭和原姓馬,他的先祖是阿拉伯人賽典赤贍思丁,他們於元初由西域徙居雲南昆陽州,因功任雲南諸路行中書省平章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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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和是在明初被擄而充當內宮太監的,後因靖難立戰功,明永樂初賜姓鄭,人稱「三保太監」。
鄭和銘記著自己回民的血統,曾率領第五次下西洋的船隊在泉州停留,他專程到泉州靈山伊斯蘭聖墓行香做禮拜的。
因為在阿拉伯穆斯林族裔心中,泉州靈山伊斯蘭教三賢四賢聖墓和沙烏地阿拉伯麥地那城的穆罕默德聖墓、伊拉克納傑夫城的阿里聖墓一樣重要,認為泉州靈山是伊斯蘭教的第三聖地。鄭和是否前往禮拜未見史籍記載。
杜安沙為突厥、波斯語混合的名字,表明其為伊斯蘭教的聖裔。
杜安沙的父親賽典赤烏馬兒元末任福建平海行中書省左丞,其官衙在泉州,故杜安沙生長於泉州,卒葬於泉州。
由於賽典赤贍思丁於元太祖西征時,率千騎以文豹白龍迎降,故得到重用,其子孫亦世襲爵位。
顯然,鄭和與泉州有一種天然的血脈聯繫。
其次,鄭和船隊招募了大量包括泉州籍人在內的船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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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壽庚的後代蒲和日因熟悉和精通阿拉伯語言及阿拉伯風土人情被鄭和委以重任。
運用中央集權制調集的南北沿海衛所官兵,原本都有海上的經歷。
他們的父兄不少就是民間海洋活動群體的成員,明初被編入軍籍應役的。
福建海岸區域是宋元遠洋海舶製造、通洋人才輩出之地,鄭和出洋基地選擇福建的長樂,應是修造裝備船隻、招募火長、水手、通譯等綜合因素的考量。
沒有發達的海洋生產力為基礎與航海技術人才的儲備,短期內組建一支2萬多人遠涉滄溟的水軍,是辦不到的。
再次,鄭和乘坐的寶船,是宋元時代遠洋船舶的改進型,精密的羅盤針、豐富的航海知識,都是宋元時代船家的積累。
羅盤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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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和下西洋主力船隊的活動範圍沒有超出宋元船家已知的東西洋海洋世界,但分船隊為尋找新的貿易點,則有了新的開拓,擴大了對印度洋沿岸特別是東部非洲海岸的認識。
葛兒得風(在今索馬利亞東南角的瓜達富伊角)、哈甫泥(今索馬利亞的哈豐角)、須多大嶼(今索馬利亞東北的索科特拉島)、抹兒干別(索馬利亞的馬雷格)、木骨都束(索馬利亞摩加迪沙)、卜剌哇(索馬利亞的布臘瓦)、慢八撒(肯亞蒙巴薩)、馬林地(坦尚尼亞的基爾瓦基西瓦尼)等地名大部分在前代圖集中並無記述。
這在很大程度上反映出通過鄭和的遠航,對東非的地理認識較前有新的發展。
成書於宣德年間的《鄭和航海圖》。該圖起自南京,最遠至東非的慢八撒(今肯亞蒙巴薩),繪有沿途的海域、島嶼、港口、居民點、礁石、淺灘等,列出自太倉至忽魯謨斯針路56線,自忽魯謨斯回太倉針路53線。
所錄約500個地名,外國地名約300個,是《島夷志略》所錄外國地名的約三倍。
所附《過洋牽星圖》四幅,提供了當時的船隊如何利用天文導航的實例,具有相當高的科學價值。
可以說《鄭和航海圖》是長期以來形成的海洋地理知識的集合。
鄭和下西洋亦給朝貢體制中附搭貿易的傳統以存在的空間,在停泊間隙,船員便直接與當地商民或分別到其他港口交易,既解決沿途淡水和食物補給,又收購回程寶物、商貨,展示國家海上力量,而不掠土殖民,促進了停泊港貿易的繁盛,打開東西方海上交往的新局面。
馬六甲因作為鄭和船隊的中轉、補給基地,興起為南海與印度洋間貿易的樞紐。
紅海與印度洋貿易業因鄭和分船隊的到來更形活躍。
鄭和船隊所經的南海和印度洋海岸地區留存的遺物遺迹和傳說,顯示這歷時28年的和平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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