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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大而無用,不礙逍遙

莊子說:「不以心捐道,不以人助天。」戰國時期的他,他性情率直,自然洒脫,可謂一股清風。在禮崩樂壞的年代裡,人人追名逐利,他卻隱於山林,逍遙自在,算得上戰國時期的一個「異類」了。莊子學識淵博,遊歷過很多國家,對許多問題都有著深刻的見解。莊子在濮水之畔釣魚,楚威王派使者帶厚禮去請他,邀請他做楚國的相國。莊子聽到後,笑著拒絕了。

莊子的朋友惠施在梁國做國相,莊子去看望他。有人告訴惠施「莊子此次前來是要取代你國相的位置。」惠子聽到後又驚又怕,連忙派人在城中搜捕莊子。莊子知道這件事後以喻嘲諷惠施。要知道莊子一生窮困潦倒,家裡多次揭不開鍋,需要到處借糧維持生計。但莊子並未羨慕他人的錦衣玉食高官厚祿,也不曾將目光放在別人的生活上。錦衣玉食有它需付出的代價,窮困度日也有屬於它的快樂。

莊子既看到了高官厚祿背後的不幸也看看到了粗茶淡飯的幸福。與高堂大廟相較,莊子更愛泥潭的自由。其曾對惠子言:鵷鶵發於南海,而飛於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練實不食,非醴泉不飲。於是鴟得腐鼠,鵷鶵過之,仰而視之曰:「嚇」。

悲愁原於人為。什麼算做自然,什麼算做人為?莊子說,一隻蟲,它只是一隻蟲,它就代表著自然,體現著天道。(《庚桑楚》:「唯蟲能蟲,唯蟲能天。」)牛馬四足,賓士在原野,人類絡住馬頭,拴住牛鼻,就是不自然。(《秋水》:「牛馬四足,是謂天;落馬首,穿牛鼻,是謂人。」)在自然面前,人類與一隻蟲的意義是相等的。而人為的擾亂使得人類與自然的距離,比一隻蟲更加遙遠。

惠子是莊子的好友,也是思想辯論的對手。有一次惠子對莊子說:「有一棵大樹,它的樹榦疙里疙瘩,不符合繩墨取直的要求;它的樹枝彎彎扭扭,不適應圓規和角尺取材的需要;雖然生長在道路旁,木匠連看也不看。你的言談,就像這棵樹一樣大而無用,大家都會鄙棄的。」人何其多憂也」,我們看心懷仁義的人,「蒿目時艱」,「憂國憂民」,確實是莊子所描述的那種樣子。我們再看古今人世,確實充滿著悲愁。

莊子微微一笑說道:「有這樣一棵大樹,為什麼擔憂它沒有什麼用處,怎麼不把它栽種在什麼也沒有生長的地方,栽種在無邊無際的曠野里,悠然自得地徘徊於樹旁,逍遙自在地躺卧於樹下。大樹不會遭到刀斧砍伐,也沒有什麼東西會去傷害它。雖然沒有派上什麼用場,可是哪裡又會有什麼困苦呢?」

我們總是追求做一個有本事的人,有影響力的人,甚至對自己的孩子也是「望子成龍,望女成鳳」,其實做一個沒有大用的平凡人,也是很快樂的事情,對孩子也不必非要他們成為有成就的人,只要孩子快樂健康成長,做一個普通人有什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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