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漢代第一權臣，竟以下犯上，為一己私慾廢除皇帝終走上權力頂峰

江西南昌海昏侯漢墓自發掘以來便備受關注，除了墓主人劉賀的奇葩人生被人們樂道，那位曾把皇帝拉下馬的權臣霍光也更多為世人了解。這位膽敢廢立皇帝的霍光是如何一步步成為「一代權臣」呢？答案就在大型偶像劇——《權臣養成記》。

圖：霍光畫像

霍光字子孟，是霍去病的同父異母弟，正因這層關係，霍光得以「西至長安」，開始自己的政治生涯。在武帝時期，霍光「出則奉車，入侍左右。出入禁闥二十餘年，小心謹慎，未嘗有過，甚見親信」。眾所周知，武帝是一代雄霸之主，在武帝一朝鮮有權臣，此時的霍光不過是中朝當中一名精明幹練、受到信賴的內侍之臣罷了。

霍光和霍去病的姨母——漢武帝皇后衛子夫

霍光成為權臣的「發跡史」則是從他受託孤之命開始的。武帝臨終時「以（霍）光為大司馬大將軍、（金）日磾為車騎將軍、及太僕上官桀為左將軍、搜粟都尉桑弘羊為御史大夫，皆拜卧床下，受遺詔輔少主」，同時兼負「輔導少主」重託的還有丞相車千秋。依據他們不同的政治背景，這五人代表著當時內、外朝兩種政治勢力。以丞相車千秋為首，包括桑弘羊來治理外朝；以霍光為首，包括金日磾、上官桀來負責內朝。漢武帝選擇這五個人授以託孤重任，無疑是希望他們及他們所代表的內、外朝勢力相互牽制，這五位託孤重臣無疑是後武帝時代西漢朝廷的核心人物。

武帝生前曾賜給霍光一副「周公負成王」畫像，甚至在晚年還說過「立少子，君行周公之事」這樣的話，因而其他四人的地位自然難與霍光比肩，受遺詔成為首席託孤大臣無疑是霍光成為權臣的開始。昭帝即位之初，霍光雖未能完全控制朝廷，但已經有「政事一決於光」的趨勢，尤其是五位託孤大臣並沒有像武帝所安排的那樣長期相互制約以尊幼主。

漢武帝

金日磾在昭帝始元元年（前86年）便逝世，此時距武帝駕崩才不過一年。丞相車千秋更是個老實人，對霍光也是「終不肯有所言」，即使在政治爭端聚焦的「鹽鐵會議」上，也「括囊不言,容身而去」，始終不與霍光發生尖銳對立，後來薨於元鳳四年(公元前77)。

霍光與上官桀之間，起初是結成兒女親家加政治同盟，甚至霍光不在朝廷的時候，上官桀還會代替辦事，兩人之間的同盟關係可見一斑。但政治家終歸是一種追逐權力的動物，《漢書.霍光傳》記載上官桀通過昭帝的姐姐鄂邑蓋主使自己的孫女，也是霍光的外孫女，成為昭帝的皇后。後來又因多次為蓋主的佞幸丁外人向霍光求官不得而結怨於霍光。最為關鍵的是「（上官桀和兒子上官安）父子並為將軍，有椒房中宮之重」，越來越不滿霍光專權，開始與霍光爭奪權力。

霍光與桑弘羊之間也同樣是因為爭奪政治權力而走向對立面，《漢書.霍光傳》記載「御史大夫桑弘羊建造酒榷鹽鐵，為國興利，伐其功，欲為子弟得官，亦怨恨光」，但為子弟私利而與霍光結怨恐怕並非實質原因，究其根本還是桑弘羊與霍光之間存在政見之爭，而歷來政治上的政見或路線之爭所牽扯的更是政治權力的分配，這一點突出表現在始元六年（前81年）二月由霍光專門召開的批鬥桑弘羊的「鹽鐵會議」。

最終，在公元前80年，上官桀、桑弘羊、對皇位有野心的燕王劉旦和求官不得的蓋長公主為了各自的政治利益聯合起來企圖推翻霍光。但事情敗露，「光盡誅桀、安、弘羊、外人宗族。燕王旦、蓋主皆自殺」，可見這位「一代權臣」確實是個狠角色啊。上官桀一族只有昭帝皇后因是霍光的外孫女得以免於誅殺，這恐怕也是除了這層密切的親緣外，只要操控皇后得當也能維護霍光的政治利益的緣故。

在剷除一系列主要政治對手後，霍光終於「威震海內」，走到了人生權力的巔峰，至死方休。對於霍光的權勢，《漢書.霍光傳》這樣形容：「自昭帝時，光子禹及兄孫雲皆中郎將，雲弟山奉車都尉侍中，領胡越兵。光兩女婿為東西宮衛尉，昆弟諸婿外孫皆奉朝請，為諸曹大夫，騎都尉，給事中。黨親連體，根據於朝廷」，就連昭帝到了應該親政的年齡也不得不繼續委任霍光，甚至後來的昌邑王劉賀在做了皇帝之後也被霍光廢黜。

參考書目

1、（漢）班固等撰 （唐）顏師古註：《漢書》，中華書局（點校本），1962年

2、辛德勇：《海昏侯劉賀》,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201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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