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悟空和如來佛》574.臭嘴 577.放手

574.臭嘴

三藏師徒都在御花園，天色漸晚，素膳擺上。八戒搓手：這一天，早該吃飯了。

素米飯、面飯，整擔挑來。八戒吃了添、添了吃，直吃得撐腸拄肚。一會兒，點上燈鋪好床被，各自睡覺。長老見左右沒人，怒聲叫行者：悟空！你這猢猻！每次都害我！現在惹出這樣難看的事情，說出去多難聽！

行者賠笑：師父，救人啊。布金寺和這裡的公主總有一個是假的，剛才我看國王，臉色有些晦暗，只是還沒親眼看見公主。

長老：看見了又怎樣？

行者：老孫火眼金睛，一看就知道真假、正邪。

沙僧和八戒笑：哥哥什麼時候學會看相了。

行者笑：看相的都是我孫子。

三藏喝道：別油嘴滑舌的了。現在怎麼辦？

行者：等到十二日婚配，公主必定出來參拜父母，老孫在旁邊看看，真的，你就做了駙馬，在這裡享受榮華富貴。

三藏聽了生氣：好猢猻！還害我！我們西天路都快走穿了，還亂說！乘早夾好你那根熱舌頭，管好你這張臭嘴！再沒禮貌，我就念咒，叫你再弔兒郎當！

行者慌了：別念，別念！真的是公主，拜堂時我們就大鬧皇宮，把你帶走。

師徒說話，不知不覺夜深，星月的光芒靜靜撒在宮廷。八戒：師父，夜深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快睡快睡！

575.挺屍

第二天，上朝。國王請駙馬御花園賞景。

八戒：陛下，我們師徒一路上從不分開，你請他連我們一起請了，師父才能在你家好好做駙馬。不然，這樁買賣不成功！

國王看他長得難看、說話粗俗，又扭頭捏頸，撅嘴巴、搖耳朵，看著有點文氣，只好吩咐：華夷閣里安排兩席，朕和駙馬坐。留春亭上安排三席，請三位坐。

又叫修駙馬府，三宮六院后妃給公主上頭，安排嫁妝。

一會兒，國王起駕，請唐僧師徒同去賞花。好久，眼看又好吃飯，儀制司官請行者三人去留春亭，國王攜唐僧上華夷閣。

長老勉強隨喜，外喜內憂。

行者三個，在留春亭自自在在，各喝了幾杯，有點醉意，去找長老。八戒叫：好快活，好開心！今天算是好好吃了一頓，趁飽該睡覺去！

沙僧笑：二哥，這吃得氣鼓飽脹的，怎麼睡覺？

八戒：你不知道，吃了飯兒不挺屍，肚裡沒板脂！

唐僧小心地說話，和國王告別，到了亭子里，氣恨地罵八戒：這是什麼地方！真是上不了檯面，大呼小叫的，國王不高興了，不是要傷你性命嗎！

八戒：沒事沒事，打不斷的親，罵不斷的鄰。大家玩，怕什麼！

長老叫：抓住獃子，打他二十禪杖！

行者一把揪翻八戒，長老舉杖就打。八戒叫：駙馬爺爺！饒罪饒罪！

旁邊陪宴官上來勸住。八戒爬起來，嘟嘟囔囔：好貴人！好駙馬！親還沒成，就行起王法來了！

行者捂他嘴：少說兩句，又找打！快睡覺去。

576.佳期

幾個在留春亭住了一晚。到明早，又是宴樂，這樣不覺三四天，到了十二日佳辰。光祿寺三部各官回奏：臣等九日奉旨，三日內已造好駙馬府，合巹宴也準備好了，葷素共五百餘席。

國王高興，正要傳旨請駙馬赴席。內宮官來奏：萬歲，正宮娘娘有請。

國王退入內宮，三宮皇后六院嬪妃，正和公主在昭陽宮談笑。一眼看去，真是花團錦簇、富麗妖嬈，如同天堂月殿、仙府瑤宮。

后妃引著公主，和彩女宮娥出來迎接。

國王喜滋滋坐下：公主賢女，初八拋綵球，親手砸中聖僧，各衙門的官員，手腳也利索，各項事情都已完備，今天就是佳期。

公主上前拜倒：父王，小女還有一事相求。這兩天聽說唐聖僧的三個徒弟，長得一個比一個凶，小女不敢見他們，怕晚上做噩夢，麻煩父王把他們打發出城吧。

國王：孩兒不說，朕幾乎就忘了。是長得太丑。今天就給他們關文。

出駕上殿，傳旨：請駙馬和三個徒弟。

577.放手

那邊唐僧捏著指頭算日子，熬到十二日，天還沒亮就和三個徒弟計較：今天十二，到日子了，怎麼辦怎麼辦？

行者：師父放心，我看那國王等下一定來請，打發我們三個出城，留你一人在城裡結婚。師父別怕，答應下來，我閃閃身就回來，暗中保護你，見見那公主。

正說著，當駕官和儀制司來請。行者笑：你看，來了，來了。

八戒：打發我們走，至少要千百兩金銀，我們也好買些禮物回去，到我丈人那裡，也去會會親。

沙僧：二哥管住嘴，別亂說了，都聽大哥的。

帶著行李馬匹，到丹墀下。國王：關文拿上來，我給你們蓋印子，多給你們金子銀子，你們三位早點去靈山見佛祖，真能取些經卷回來，還有重謝。駙馬留在這裡，不用挂念。

行者稱謝，叫沙僧拿出關文遞上。國王用了印、押了花字，拿出黃金十錠、白金二十錠。八戒上去就接了。

行者朝上唱了個喏：打擾打擾。

轉身就走。三藏一骨碌爬起來拉住行者，咬著牙根：你們都不管我，自顧自走了！

行者捏三藏手掌，使了個眼色：早上不是說了嗎，放心在這裡，我會回來的。

長老似信不信，不肯放手。

國王和百官看了，還以為師徒情深，執手話別。

一會兒，國王請駙馬上殿，百官送三位出城。長老只好放手。

行者三人出了朝門。百官回去。八戒：我們當真走了啊？

行者不說話，回到驛館。驛丞接入，看茶看飯。行者：你倆在這裡，驛丞問什麼，含糊答應著，我去保師父。

拔一根毫毛，吹口仙氣，叫「變！」變作本身模樣，和八戒沙僧坐著喝茶吃飯。真身跳在半空，變作一隻小巧的蜜蜂，輕輕飛入朝中。只見唐僧在國王左邊綉墩上坐著，強顏歡笑。飛到他僧帽上，悄悄爬到耳邊：師父，我來了。

唐僧聽見，頓時眉開眼笑。不一會兒，宮官來請：萬歲，合巹筵擺在鳷鵲宮，娘娘與公主等萬歲和貴人會親。

國王高興，和駙馬進宮。

2018.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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