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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房東,她是KTV公主,入住時候騙我說是在婚慶公司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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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ihu.com/question/29120947/answer/57853609

01

我跟一個朋友合夥搞過合租房,真的是各式各樣的男屌絲女屌絲都見了一遍。

先講你們想聽的,當然就是各式各樣的夜半呻吟聲(先把紙巾收起來,沒有你想像的那麼赤激)

我們做的並不是北上廣那種一點底線沒有的群租房,每個屋的面積都不小,而且沒有木質隔斷,全部實體牆,每個屋限制入住人數,不能超過兩人。

本著業界良心的原則,每間房子(注意,不是每間屋子)我自己都要去住一遍,一來看看有沒有什麼不方便或者安全隱患,二來監視一下入住的人,如果有素質低下或作息時間異於常人的租客,一律攆走。

所以,鄙人能見識到很多形形色色的「白領民工」

02

第一個讓我印象深刻的,是個KTV公主,入住的時候她騙了我,說是在婚慶公司上班。

此女生活作風豪放不羈,入住當晚,說她屋裡連不上WIFI,跟我商量能不能把路由器放到她屋裡去,我研究了一下地形覺得沒什麼問題,就回頭去拆路由器拖網線,等我再次出現在她屋裡的時候,她已經脫的只剩內褲和胸罩了,我一下感覺智商欠費了,精神有些恍惚。

她說:「你弄吧,我先去洗澡了。」

我一邊研究怎麼走網線,一邊琢磨她如此豪放到底幾個意思。出於對自己相貌的自信,我可以肯定她不是在勾引我。我想到了《那些年》里柯景騰的家風,猜想也許他們一脈相承。

你知道,安路由器這種活幾分鐘完事,而女人洗澡起碼要半個小時,我實在沒勇氣厚著臉皮等她出浴,儘管對她後腰上的那朵牡丹仍念念不忘。

後來就是我「淡定」的裝完路由器,「淡定」的離開了,沒有任何後續。

不過關於她的故事並沒有結束,兩個月後,其他租客舉報說她半夜太吵。鄰居也給我打電話說你們屋一個小姑娘經常帶不同的男人回來,還抽煙,滿樓道扔煙頭。

我意識到此女子定非等閑之輩,接到鄰居電話的第二天我已經決定攆人。

but,等我到的時候,已經人去屋空了,只留下一堆破損的絲襪,婦科消炎藥若干,購物清單若干,滿地的煙頭,以及大量的吃剩的泡麵。這是我第一次知道,女人的「閨房」可以亂成這樣。

不過她這個檔次的亂跟後邊我要說的一位大神級的人物比起來,簡直不足掛齒。

03

這是一對情侶,他們有一個愛好,啪啪啪的時候不拉窗帘(真是極品搭檔),結果對面樓的一戶人家找過來了,要求他們立即停止這種沒羞沒臊的荒誕行為。

因為他們家裡的小孩一大樂趣就是趴窗戶上看他們解鎖新姿勢,不讓看就又哭又鬧。

然後這對極品搭檔表示,我們在自己家裡做什麼事你們無權過問,自己的孩子都管不住,你家孩子要是看毛片你就不讓蒼井空拍了唄。(我竟然覺得他們說的好有道理)

04

這是另一對極品情侶,男的是個廚師,女的大概是個售貨員之類的。

說起來,搞合租房這段經歷讓我對廚師有了很大的偏見。

有一次把一間房子整體租給一群號稱在三星級酒店工作的廚師,不到一個月就讓他們滾蛋了。

每天都是半夜回來,然後喝酒,唱歌,大聲聊天,聊的不對付了就打架,打壞了兩扇門,砸了三四次玻璃,每個屋的門鎖全部被破壞,啤酒瓶扔的滿地都是,門框上沾著不知是誰的血跡。

不關防盜門,洗完澡光著屁股滿屋亂竄。

鄰居用A4紙列印了「請關門」三個打字貼到外邊防盜門上了。

說跑題了,我要說的是這對極品情侶,他們的一大愛好是互相對罵,並以此為樂。

無數次聽到他們一邊在衛生間洗衣服洗澡一邊相罵甚歡。

「X你媽」

「X你爸」

「X你姐」

「X你哥」

「X你妹」

「X你爺爺」

「快去吧我替我爺爺謝謝你」

然後就是一片爽朗豪邁的笑聲。

吵架,是這對情侶的另一大愛好,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一吵起架來那叫一個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具體原因可以追溯到誰動了誰的電話,誰多吃了一口泡麵,誰沒洗誰的內褲等等一系列雞零狗碎的事。

第三大愛好,整潔。

我沒進過他們屋裡,但我猜測應該很整潔,因為他們他媽的把垃圾都堆在客廳里了。

包括不要的襪子,內褲,吵架時摔碎的瓶瓶罐罐,吃剩的泡麵,一次性飯盒,用過的避孕套,以及各種水果的果皮,果核。

本著對其他租客負責的態度,一般我扔垃圾時都順便把他們的也帶下去,後來有一次我回老家幾天,大概兩星期後我回來一開門,一股化糞池的味道撲面而來,半個月,他們一次沒扔過垃圾,在客廳堆得跟小山一樣,當時是冬天,開著地暖,已經開始發酵了,而且居然有蒼蠅……冬天,蒼蠅!!!我猜當時如果拿打火機一點,很可能當場引爆。

這件事對我觸動很大,主要不是他們,而是其他租客,居然沒一個跟我投訴的,也沒有替他們打掃的。

以前我不相信魯迅,或者說我以為只有那個時代的國民才是他筆下那個狀態。

很難想像,直到今天,我們依然是大師筆下冷漠,麻木的看客,阿Q,孔乙己…

也許有人要問,這種人不是要攆走么。

沒錯,是要攆走,但不是現在,因為冬天供暖費需要所有人平攤,房價會上升,租房的人太少。

我們不能讓屋子空著,只能忍過冬天,等供暖季結束後再攆。

那次打掃垃圾的經歷極大限度的刷新了我對「噁心」的認知,我覺得即便吃飯時有人蹲我面前拉屎我也不會如此噁心。

當然,後來又被刷新一次。

05

前文已經兩次暗示到的「大神級人物」我決定先不講,百年難得一遇,必須是壓軸的,先來講講那些租房的女性,單身女性。

據我觀察,一個女人臉上妝的厚度和她屋子的整潔度呈反比,其實很好理解,一個人的時間和精力是有限的,整理妝容就不能整理屋子,整理屋子就沒空整理妝容。

我要說的這位,屬於妝比較厚的,90年的,是個蛋糕妹。

和她比較熟是因為剛搬來的時候,東西比較多,我幫忙從她原來租住的地方鼓搗了好幾趟,她非要請我吃飯,一來二去,就熟絡起來。

她給我的感覺是,一直在攀附不同的男人,以此來獲得廉價的虛榮心和經濟補貼。

她搬離原來的地方的原因就是為了躲避上一任冤大頭。

來這之後沒多久,她把我的合伙人給睡了…

具體是個什麼情況我不太清楚。

但她的目的就是為了免房租,一個月650的房租。

不過我這個合伙人頗有點猶太人的風範,摳門到家了,雖然錢也照常給她花,但每一筆錢花的都不是那麼直白,更像是借給她的,回頭還跟我商量怎麼把錢要回來。

我覺得他的行為很「渣」,但並非鄙視他,瞧不起他,因為在我看來他的經濟觀念更適合現在的社會。

可惜我學不來。

這倆人的關係直到現在還沒掰扯明白呢。

在睡了我的合伙人之後,她可能也意識到了,這個東方猶太人不好搞,然後又攀附了一個30多歲的屌絲,據說也是個創業者,她跟著他去黑龍江,去哈爾濱,去烏蘭察布,一出去就是十天半個月,房租也不交(因為東方猶太人)。

如果她哪天遇上「削腎客」我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再後來,她躲避的那個冤大頭,也不知道從哪打聽到她的住址,來過一次,走了之後,她渾身青一塊紫一塊的,一隻眼也被打成了熊貓眼。

我的合伙人後來跟我說:「不還錢,我也打她。」

我只能無奈的笑笑,也許我同情她只是因為我跟她沒有更深的瓜葛。

06

本來我們是打算騰出幾間房子專門搞單身女性合租的,因為好多剛進社會的小姑娘擔心安全問題。

我們也有同樣的顧慮,萬一發生強姦事件,罪過可就大了。

但實踐之後發現根本行不通。

讓一群女的住一起,那效果不比上文提到的廚師強多少。

那傢伙,廁所里大量帶血的衛生巾,下水道經常性的被頭髮堵住。

胸罩內褲晾了一客廳,幹了也不收,什麼時候穿什麼時候拿。

沒有對異性的顧慮,女生也真是屌絲的讓人髮指。

居然還有養狗的,養倉鼠的,養魚的,有一次我過去,看見裝倉鼠的籠子里赫然一具死屍,大概是兩隻倉鼠打架被咬死了。

然後一幫女的誰也不敢動,只好在那扔著。

後來一想,一幫女生連只死了的倉鼠都對付不了,恐怕真進來歹徒也是狼入羊窩。

還不如男女混住來的安全。

最起碼住進來的男屌絲我們知道一定的底細。

很多東西都是這樣,設想的再好,真到實踐的時候,總能讓人措手不及。

07

我見證了多次單身男女住著住著住到一個屋去的情況。

原來我的工作居然和孟非有的一拼。

有的奇葩一夜激情之後第二天就跟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再次回到陌生狀態。

有的兩人雖然夜夜行洞房之禮但依然住著兩個房間。

見的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

不過我要說的這個還真是…

至今都驚為天人。

我跟他們叫筷子兄弟。

兩個人都是瘦高個,長筷子大概得有1米9,短筷子1米82左右,他們倆前後腳入住,之前並不認識。

那段時間我買了一套茶具,沒事呼朋喚友鼓搗著玩,但我的朋友顯然對火鍋更感興趣,他們更願意看我泡茶,而不是喝茶。

吃火鍋這個事,人少了感覺涮不起來,於是我就經常叫筷子兄弟過來一起涮。

涮完了一邊看我泡茶一邊聊天,一來二去就互相結識了。

筷子兄弟各自都有女朋友,都經常帶回來過夜。

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神奇事件,反正結果就是倆人互換了女友,依然經常帶回來過夜,一起涮火鍋時看不出他們有任何隔閡。

當然,這個不算驚奇。

再後來,筷子兄弟都各自分了手。

倆人過來找我說,他們想合租一室,畢竟現在都沒女朋友,自己住一個屋浪費。

我心裡默默的說了一句,真屌絲。

一開始我並沒有感覺哪裡不對,直到有一天他倆都不在,我替長筷子拿快遞時發現上面赫然幾個大字——XXX人體潤滑劑(情趣香氛系列)

媽的賣家也真是坑爹呀,這種東西不是都要保密的么?

我一直好奇他倆到底是怎麼彎的,可能——無數次在衛生間相遇時的擦肩回眸?

總之,在那之後我再也沒辦過火鍋宴,茶具也扔在角落裡蒙塵了。

我還是不太能接受跟這種奇能異士一起用餐,儘管我對他們沒有任何歧視之意。

據我觀察,長筷子很有可能是受,因為說實話,長的確實很帥,濃眉大眼,而且我留意到他有修眉。

短筷子,相對來說,我能感覺到他淡淡的敵意(興許是我心理作用)

後來,我率先搬走了,因為我們不停的開工,不斷的有新房子需要我們試住。

驚奇歸驚奇,我也沒有興趣揪著別人的私生活觀察個夠。

不過從此我理解了一句話:在沒遇見對的那個人之前,所有男人都以為自己是直的。

08

我的合伙人告訴我,他越來越喜歡搞合租房了,因為他他媽的已經睡了3個女租客了,包括前邊提到那個蛋糕妹。

關鍵是,他是有女朋友的。

在他身上也發生了一些相當狗血的事,在我看來,在這方面他就是個人渣。

不過我不會因此就否定了這個人,他在其他方面,尤其是關於利益的處理上,總是——拉的下臉,張的開嘴,而且為人比較有親和力,這些是我欠缺的。

他考慮過搞日租房,我稱之為炮房,而且我們也實踐過,我們有一處房子,附近就是XX理工大學和XX師範學院,生意火爆。

我嚴重懷疑我們直接拉高了附近的XX醫院的GDP,我想也許他們院長應該給我們頒發一面錦旗。

他還考慮過往各個屋裡安針孔攝像頭,把資源賣給網站,不過這條最終沒能落實,一來我強烈反對,二來,風險確實太高。

其實我反對的原因也是因為風險太高,並不是我多麼道德高尚。

回到正題,我的合伙人,在他身上發生的最狗血的一件事恐怕是——他的女朋友不遠萬里坐著火車從山西過來看他,而他正跟一個女租客打炮打的正嗨。

事後他還打電話嘲諷「你跟我兩年了都不讓我碰一次…」

據他自己說,當時還罵了她…

打炮還打出理來了。

後來他覺得這兩年在她身上花的錢太多了,就這麼結束了有點浪費。

聽聽,聽聽,他考慮的是「花的錢太多了」,而不是兩年的感情有多珍貴。後來又打電話過去道歉,又跑到山西給她下跪…

總算得到原諒。

然後,第二次,他女朋友過來看他時,他在和另一個女租客打炮…

這次,是真的一切都玩完了。

這個女租客現在已經上位,獲得「正式」頭銜。

不過在見識到她的尊容之後,我對我合伙人的審美觀表示深深的鄙視。

對於這種「渣男」行為,我表示——你他媽到底怎麼做到的?

老子咋就碰不到這麼好騙的姑娘?

09

說個美好的故事給大家聽聽,免得上一條渣氣太重。

這哥們,是我生平僅見的可以被稱為「好人」的人,不過好人一般沒好下場。

他來的第一天,自己出錢買了毛巾,膠皮手套,消毒液,墩布,把客廳及衛生間整個來了一次大掃除。

不客氣的說,我平時已經算是一個愛乾淨的人,但我的「乾淨」和他的「乾淨」明顯不在同一個維度。

他打掃過後的衛生間,讓我有一種進了迪拜帆船酒店的感覺(雖然我從沒去過帆船酒店)。

所有的東西擦的乾乾淨淨,就連一些我認為已經回天乏術的頑漬,他也用鋼絲球磨掉了。

整個房間都比原來明亮了,直到他走,我們其他人一直享受著7星級的廁所和客廳。

他從來沒有過怨言,也沒要求過輪流打掃之類的,也不在意別人的「破壞」,有的時候,我把垃圾袋放在門口,他還會幫我帶下去。

一開始我懷疑他有潔癖,他出去吃飯都是要自帶筷子的。

後來有一次看見他用洗墩布的桶洗他自己的衣服。

我覺得這絕不是一個有潔癖的人能做出來的。

除了沒錢之外,我覺得他身上所有的氣質和風度都稱得上貴族紳士。

一些生活細節就不一一贅述。總之,我從來沒遇見過如此「美好」的人。

但是,

(這時候一定要有個但是)雖然我不太知道他是做什麼的,但我強烈懷疑是個類似於傳銷的組織。

我經常聽到他在屋裡練習「演講」或者其他什麼話術之類的東西。

說真的,他並不是那塊料,一個如此「美好」的人怎麼可能會吹牛逼,撒謊騙人。

後來,他說他要搬走了,我問他去哪,他說要去北京,送快遞。

有一瞬間,我想說,別走,跟我創業吧。

但終究沒張的開口。

我們這個小買賣,真的沒什麼前途,到最後連我自己都放棄了。

後來他給我留了字條,說了他要去哪,留下的東西都不要了,讓我看著處理,還有一個新的手機號碼。

這張字條我一直留著,心說等哥們我東山再起的時候,一定要把他拽過來。

這麼「美好」的一個人,是不應該去送快遞的。

他應該穿著西裝坐在辦公室指揮著一群熱血青年,為了某個高尚的目標揮斥方遒才對。

他應該身邊圍滿了仰慕他的女孩,微笑著在她們之中閃轉騰挪才對。

他讓我真真實實的感受到,道德高尚真的沒什麼卵用,好人真的不一定有好報。

10

被警察叔叔帶走的人。

這哥們我從頭到尾都沒見過,是我合伙人告訴我的。

我合伙人形容他的時候說——渾身上下籠罩著一股IT狂人的氣質。

據說他住進來之後,很少見他出去過,也很少離開他的房間,有的租客甚至一次都沒見過他,一直以為那個屋是空著的。

早飯不吃,中午或晚上叫一次外賣,這是一個一天只吃一頓飯的神人。

後來,有一天夜裡,他就被警察叔叔帶走了…

具體原因不明,據我們猜測,他很可能是個黑客,或者「間諜」,美分之類的。

因為警察當時把他的筆記本收走了。

而且後來我們在他房裡發現挺多和境外聯繫的快遞單據。

還有一雙從美國寄過來的未拆封的皮鞋,標價853美金,美金……真特么土豪啊,我連853人民幣的鞋都沒穿過。

(是的,我們很不厚道的把他快遞給拆了)。

後來,我們把他的東西打包堆在角落裡,但是他卻再也沒回來。

這件事當時轟動了整個小區,因為剛開始警察聯繫過物業,有的好奇心重的又各處打聽,結果物業那邊也不知道哪個白痴就這麼走漏了風聲。我的合伙人為了這件事忙的焦頭爛額,一方面警察要他去做筆錄,一方面大房東(就是房子真正的房主)要他退房,不租了,還要應付小區里那些好奇心甚重的大爺大媽…

我們一度以為我們的生意玩完了,攤上大事了,不過最後總算是有驚無險。

也是從那之後,我們決定嚴格審核入住者的身份信息。

11

又一位奇女子

設想一個場景:一頭剛從糞坑裡爬上來的豬,衝進你的客廳,你什麼感覺?

——什麼都不要動,哪裡都不要去,離我遠點!

沒錯,這位88年的姑娘就給我這樣的感覺。

她從58同城上看到我們的信息到找到我們走錯了兩個小區,找到小區後又花了半個小時才找到我,不是,我才找到她。

這半個小時我們一直在通電話聯繫…

我跟她說讓她在小區門口等著我出來接你,結果等我到門口的時候她說她在一單元門口。

我說那你往五單元那邊走我去那等你,結果她特么走反了。

我說那你別動了告訴我具體位置我去找你,結果她愣是描述不清,只說旁邊有輛紅色的車挺漂亮…

車能拿來做參照物么?

我他媽哪知道哪輛紅色的車今天停在哪個車位?

可憐我當時還覺得她挺呆萌的。

她住進來之後,基本上每次洗澡都要把熱水器里的熱水全部用光,早上洗完臉不關水龍頭不關衛生間燈,手機連不上wifi然後跑去重啟路由器結果他媽的給重置了。

進衛生間之前完全不看裡邊有人沒人啪一按開關然後一個大力衝撞,發現門鎖著才不高興的問一句「有人?」,好幾次我在裡邊真的是嚇尿了,瞬間漆黑,然後duang的一聲…

還有一次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把自己反鎖在衛生間里了出不來,(後來我看了一下很可能是她在裡邊洗澡時間太長水汽把木門泡膨脹了然後她把門把手揪掉了,沒錯,她洗澡就是這麼長時間)

沒辦法,只能來硬的,我說你躲遠點,我從外邊推一下。

結果我一用力…

門一開正好扇她臉上了,我不是說了讓你躲遠點嘛。

況且你洗完澡怎麼不穿衣服啊大姐,您這身材也真是慘不忍睹啊…

很多事,她也不是故意的,但就是感覺她幹什麼我都不放心,我希望她除了睡覺其他時間都不要回來。

終於,住滿一個月後,找了個理由把她打發走了。

我想憑她這個生活能力應該…

應該找兩個保姆伺候著,一個看住她不要讓她亂動東西,一個跟在後邊收拾她毀掉的東西。

12

另一對基友。

這一對基友,一個是86年的,一個是84年的。

86年的這位屌絲,跟我的合伙人有些交情,所以,通常他們欠幾個月的房租我也不太在意。

這兩位在我們這住了一年半左右,期間搬了一次家。

當時的情況是,原來的房子並沒有到期,但是大房東不知道腦袋抽了什麼風把房子賣了,同意支付我們違約金,限期一個月讓我們搬走。

我們就在這個小區找了另一個毛坯房,加班加點的緊急裝修之後讓那些租客搬到這邊來。

(這期間我和我的合伙人曾幾度累的流鼻血)

搬到這邊之後我去過他們屋兩三次,每次的場景都是這倆貨光著屁股躺在各自的床上,搖著JJ刷手機。

(忘了說,這倆人並非基佬,而是同在一個公司上班)

他們的生活內容是——早上去公司簽個到,然後帶幾個同事過來打牌,中午的時候叫我給他們帶飯,下午再去公司簽個到,晚上躺在床上搖著JJ刷手機。

後來,86年的屌絲走了,據說回家相親去了,聽我的合伙人說,相親對象是個東莞歸來的江湖中人。

他家裡邊還極力勸他同意,因為他們家裡買不起房,這位東莞俠女自己有房…

後來我們又見過一次,喝多了說起這事,我和我的合伙人就調侃:「你就從了她吧,身經百戰,保證活兒好」。

他瞪著猩紅的眼睛說「他媽的老子還是處男呢」

場面一時變得很尷尬,我們倆都不知道怎麼接這話茬,只能默默的又碰了一杯。

說實話,他這樣的人真的不少,家裡沒條件,自己又不上進,何況上進也沒有用,眼界太低,一談起創業他的想法總是徘徊在樓下的「轟炸大魷魚」和學校門口的文印部,「我打聽過了,一晚上就能掙好幾千呢」。

我倒不覺得他「不上進」有什麼錯,上進不僅僅是上嘴唇碰下嘴唇說出來的,當社會從來都不給你一個正向反饋,當你睜開眼看看家徒四壁沒車子沒房子沒老婆,當你明白也許你奮鬥一生也擺脫不了底層階級的現實。我想「不上進」其實可以翻譯成「知足常樂」

在他身上,我看不到任何希望。

一切與「未來」有關的詞都與他無關。

這不是他的錯,這樣一群人,一類人,是時代的產物,他們是註定要被時代拋棄的。

也正是因為他,我決定再也不拓展合租房業務了,我不能天天跟這樣一群屌絲混在一起,我不能指望掙這樣一群屌絲的錢。

我希望的是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我希望我的朋友能給我帶來這個時代最前沿的資訊。

我希望我的朋友來時拿的是最新的商業計劃書,而不是一摞廉價的商品促銷單。

13

大神——最終的boss

神,之所以稱之為神,是因為他能做的人做不到的事。

上文說完了86年的屌絲,接下來說這位84年的巨屌。

他就是——大神。

大神的第一項必殺技是,吹牛逼,不不不,他是吹牛胯骨。

大神說自己其實是個富二代,家裡是開鋼廠的,父母為了鍛煉他,沒給他一分錢,讓他自己來社會上闖蕩。

這些都是他說給那個86年的屌絲,那個屌絲又轉述給我的合伙人,我的合伙人再轉述給我的。

大神結過一次婚,離了,當然這不重要,我其實是想暗示一下他的人品。

在86年的屌絲回家相親之後,他又獨自在這住了7個月,主卧,當然這也不重要,我其實是為描寫他豪放的生活習慣埋一下伏筆。

大神用他第一招必殺技,吹牛胯骨,成功勾搭個妹子過來與他共度良宵。他說這房子其實是他的,自己一個人住浪費,就辦了合租房,我們都是租客。

我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為我去他們公司找過他,不過那時他已經離職了。

而我之所以找他是因為,他他媽的欠了7個月的房租跑路了。

之所以稱他為大神,當然不是因為這些low爆的小伎倆。

事實上我倒不是特別痛恨他欠錢跑路,因為也許那是我一手造成的。

我應該早在他欠兩個月房租時就追著他要的,那樣也許他就不會變成一個「壞人」。

7個月,到最後,他真的是還不起了。

真正神奇的地方在於,他這7個月從來就沒扔過垃圾。

當時我,我的合伙人,還有他的大學同學「技術男」(技術男是我給起的,因為這傢伙渾身上下一副死宅程序員的氣質),推開門進去的時候,直接就驚呆了。

主卧是有陽台的,整個陽台堆滿了這七個月來他吃的剩菜剩飯,夾雜著各種啤酒瓶和半斤裝二鍋頭的酒瓶,飲料瓶,礦泉水瓶。各個角落裡也到處都是一次性餐盒等垃圾。然而,我們沒有聞到一點飯菜酸餿的氣味,因為整個屋子被一股濃郁的尿騷味包圍著。

主卧是有獨立衛生間的,但是看樣子他從來不去衛生間,而是用他喝水剩下的礦泉水瓶解決。有的是蓋著瓶蓋的,有的就那麼敞著口。圍著床邊擺了一圈,粗略看上去有四五十瓶。看著就像是某種祭拜「屌神」的神秘儀式。

床頭櫃的抽屜里,滿滿的一抽屜煙頭,裡邊還有數量不明的避孕套。下層是大神丟棄的襪子內褲,以及一堆二鍋頭酒瓶。

床頭旁邊的地板上,一大攤黑乎乎的已經看不出是什麼成分的污漬。

床頭後面的牆上,又是一大攤黑乎乎的污漬。

我試著還原當時大神的生活場景,躺在床上,搖著JJ刷著手機,抽剩的煙頭啪的一下,瀟洒的扔進抽屜里,從下面裝有襪子內褲的一層掏出二鍋頭小酌一口,「咳,咔……」

一口黏痰吐在剛剛彈過煙灰的地板上,伸出小拇指在鼻子里挖掘兩下抹在後邊潔白的牆壁上,睡前拿起礦泉水瓶對準JJ,豪爽的尿上一泡…………

這種瀟洒,這種豪邁,絕逼不是人乾的出來的,一定是神跡。

我又推開虛掩的衛生間的門,想著大神既然不用衛生間,那裡應該荒蕪到長草了吧。

然而,我的想法是多麼幼稚,原來大神不用衛生間的原因是,這裡已經被更大規模的垃圾和大神的尿罐填滿了,那股濃郁尿騷味的元兇並非外邊那四五十個瓶子。

馬桶上兩排漆黑的腳印,看來大神是蹲在馬桶上拉屎的,馬桶蓋和馬桶圈早就被大神卸載了。

大神也從不刷馬桶,裡邊的一坨大便已經乾涸的可以做化石了。

洗手盆里大量的用過的面膜,熱水器的淋浴噴頭扔在馬桶的水箱里,而水箱蓋扔在窗台上。

這個屋子已經不能用噁心來形容了,事實上已經不能用任何形容詞來形容了。

目光所及的每個角落都讓我頭皮發麻,我已經不能找出哪怕一丁點「這裡可以睡覺」的證據。

我跟我的合伙人,還有技術男互換了一個眼色,決定先行撤離。

出來之後,我們每個人身上都帶著那股濃郁的大神氣息。

後來,我們把所有窗戶打開,晾了三天,三天後,我們戴著口罩,戴著膠皮手套,進去開始清理,足足清理了三個多小時,才算有點眉目。

垃圾堆里大量的蟑螂,看到我們這些拆遷辦,急急的四下逃竄,奔走相告。

馬桶里那坨乾涸的大便化石,已經沖不下去了,我實在不想說,那是我用手摳出來的,雖然戴著膠皮手套,但是那觸感…

我的合伙人建議把床抬出去好好打掃一下,就在我們把床抬起來的瞬間,技術男嗷的一嗓子嚇的我們差點大小便失禁,我往床下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一層……蟑螂,已經把地面整個鋪成了黑棕色。

我們的反應速度太慢了,剛抬起來的時候,每個人的褲腿上都掛上了十幾個,胳膊上也爬上來一些。

當時我就炸毛了,那種驚悚,那種視覺衝擊,現在想想都還不寒而慄。(事後我們研究了一下,很可能是大神碰倒了部分尿瓶,弄得床下邊又溫暖又濕潤,才引得這麼多小強聚集)

後來我們點著了大神的床單,從縫隙處開始燒,不過這是一個失敗的決策,蟑螂見了火玩命的逃竄,到最後情勢已經失控,我們只好點了更多的東西追著燒,燒到最後都麻木了,居然跟小強玩了起來,看著他們在地上翻滾,扭動,逃竄,有一種小時候搗螞蟻窩的快感。

事後,我們蹲在小強的屍體上抽煙,在足足抽了5根之後,我問了一個相當欠扁的問題:「晚上吃啥?」我的合伙人搖搖頭:「我現在不想說話。」

我又問技術男:「你們公司晚上不是要聚會自助么」技術男從牙縫裡擠出個字:「滾!」

這間房又晾了一個月,撒了蟑螂葯,牆壁也重新粉刷。

下一個租客,是個女生,我希望那裡的蟑螂已經絕種了,如果沒有,姑娘你切莫大驚小怪。

要知道,這間屋子,曾經屬於一個大神。

一個七個月沒扔過垃圾的大神。

一個與蟑螂朝夕相處的大神。

一個在這種環境下都能勃起的大神。

而那個曾經過來與大神共度良宵的姑娘,我只想說——你他媽也是個牲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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