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飛行員違規駕駛電子戰機，撞上纜車索道造成20人死亡

很多飛行事故的原因並不是飛行員技術不夠高，而在於他們往往違規操作。比如，戰鬥機飛行員往往會在空中玩花活兒來顯示本領，而有些飛行員則是仗著他們是老司機，結果就在小水坑裡面翻了船，平路上栽了跟頭。我們今天要講的，是美國海軍陸戰隊20年前的一起慘重事故。

1998年2月3日下午3點13分，義大利的卡瓦萊塞仍然被厚厚的積雪覆蓋著，天氣異常寒冷。在這一天里，美國海軍陸戰隊第2戰術電子戰中隊（VMAQ-2）的一架EA-6B「徘徊者」正在進行著低空飛行訓練，飛行速度為870千米/小時，其編號為163045/CY-02，無線電呼號為E1。飛行員覺得這種訓練太過於索然無味，在進入一個狹窄的山谷時，就想搞些難度更大的花活兒，反正沒在大城市的上空，應該不會出事。

根據美國海軍陸戰隊的電子戰飛機操作條令，EA-6B的最低飛行高度不得低於610米。這架電子戰機的飛行高度已經遠遠低於610米的限制，而飛行員認為它當時所處的高度是在305米。但實際上，飛行員駕駛的EA-6B電子戰機準確的飛行高度是在80～120米。正是在這種超低空飛行的情況之下， EA-6B電子戰機撞上了卡瓦萊塞的纜車上的一根索道，且造成索道立即斷掉。

索道離地面的高度為80米，而且有纜車正在工作。在索道斷掉之後，纜車從高空迅速自由落體，車上的20人全部被摔死。纜車上的乘客全部是歐洲人，包括8名德國人、5名比利時人、3名義大利人、2名波蘭人，以及奧地利人和荷蘭人各1名。現場的照片極為慘烈，纜車上的乘客就猶如被重重地從高空拍到地面上一樣。

相撞過程中，EA-6B電子戰機的機翼和機尾要遭受損壞，但沒有墜毀。發生事故後，飛行員駕駛著這架飛機，成功地返回了阿維亞諾空軍基地。返回阿維亞諾空軍基地之後，EA-6B機組人員就銷毀了記錄事故的錄像帶，致使原始證據缺失。飛行員理查德·J·阿什比也為自己的操作辯護，他聲稱機上的高度計沒有正常工作，也不知道美國海軍陸戰隊當時的速度和最低高度限制。這顯然是在狡辯，否則他們壓根沒有必要將錄像帶毀壞。

原本義大利想在國內審判EA-6B電子戰機上的4名機組人員，然而根據北約的條約規定，不得不將這4人引渡至美國的軍事法庭。造成如此大的人員死亡事件，對四名機組人員的量刑應該輕不了。但事實上，飛行員理查德·J·阿什比僅僅被監禁6個月，罪名是妨礙司法，和事故本身毫無關係。而且由於在監獄裡面表現良好，實際上他在監獄裡面僅僅待了4個半月就出來了。

對於理查德·J·阿什比的處理如此之輕，曾經一度引發了歐洲當地人的憤怒，因為這本來就牽涉到多個國家的人。但從美國軍方的種種動作跡象表明，陸戰隊存在著包庇4名機組人員的重大嫌疑。VMAQ-2中隊長也出來為此背鍋，稱沒有告訴EA-6B電子戰機的領航員最新的最低高度限制。最終結果就是，所有的被保存下來的證據都是對機組人員有利的。

肇事飛行員

根據後來的種種證據顯示，理查德·J·阿什比釀成的事故並非高度計故障、飛行員不知最低高度限制等等冠冕堂皇的理由。因為在此之前，VMAQ-2中隊的許多EA-6B機組都往往違規進行超低空飛行員，讓義大利當地的居民不堪其擾。有些膽大的飛行員，專門找狹窄的山谷進行超低空穿越，甚至膽兒更肥的甚至從纜車索道的下方通過。

筆者認為，理查德·J·阿什比更有可能是進行的後一種冒險活動。這一次，他玩砸了，造成大量人員死亡。美國沒有重判理查德·J·阿什比及其機組人員，而是採用高額賠償的形式來平息歐洲的憤怒。1999年，肇事方總共向受害者家屬賠償了4000萬美元，大約每個受害者的家屬可以領到200萬美元左右。

但事實上，根據北約的規定，美國只需要承擔其中的75%，也就是說EA-6B機組人員釀成的慘禍同樣需要歐洲國家來埋單。每名受害者200萬美元的補償不低，但是這並不足以平撫那些缺失的家庭，因為他們的親人再也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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